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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彰语气平静地道;「那女人有些碍事,也不需要抓来,就地解决了吧。不过,需做得gān净点,不要留下痕迹,追查到本王叔身上。」

庆彰这心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无qíng地笑了笑,低声道:「这就更方便了,福气门一带都是木头房子,放一把火,包管烧起来连骨头都不剩。属下这就去办。」

向庆彰屈腰行礼,迅速消失在密室门外。看着他离开后,庆彰绷紧的神经仿佛忽然断了般,浑身瘫软下来,坐在木椅上呼呼喘气。

半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出密室。

透过厅上敞开的窗子,可以看见遥远漆黑的天幕。

夜空下的同泽如此安逸,仿佛沉睡在摇篮中的婴儿。

但明天,同国的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有的人,会登上至高无上之位,而有的人,却将流尽鲜血,成为冰冷的尸体。

庆彰仰头看着远方昏暗星辰,嘴角逸出一丝无qíng冷笑。

那又如何?

通往王位的阶梯,向来都由尸骨堆积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文案:

子岩的亲笔信,令凤鸣深夜踏入了危机四伏的同安院。

得悉庆离被迷惑的内qíng,凤鸣震惊之,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这一次,轮到他主动反制狡猾的庆彰!

一个大胆又令人惊叹的计画,逐渐成形。

夜幕下,眾人各自展开行动。

洛寧、洛云、烈中石、烈斗、洛芊芊、萧纵、摇曳……围绕著同安院中运筹帷幄的凤鸣,同国古老的都城弥漫著前所未有的诡异空气。

一向对凤鸣照顾有加的幸运之神,今次会继续保佑凤鸣的「埋人头栽赃大计」,获得圆满成功吗?

第一章

丘陵,一切沉浸在宁静的夜色中。

这里离同国的都城,同泽,已经路途甚远。

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qíng人问传达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私语。

西雷王容恬和手下侍卫绵涯,此刻正潜伏在半人高的野糙中,监视着前方不远处临时驻扎的营地。

一路上,他们跟踪着西雷文书使团,已经追至西雷与同国的jiāo界处。

西雷与同国在边界详细划分问题上,向来存在分歧,有的地带归属权尚未明确,争执多了,自然常有军队jiāo锋,打起来后,反而让村民们四处逃亡,荒废家园,军队离开后,留下的都是大片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成为盗贼们的据点。

按照凤鸣的话来说,就是三不管地带。

而今晚文书使团驻扎休息之处,正好处于这样一个三不管地带。

容恬怎么可能放过天赐的好机会?

「大王,营中的守卫很快就要jiāo接了。」绵涯伏在他身旁,压低着嗓音禀报。

现在营中众人大部分已经入睡,午夜jiāo接的守卫,前一班的早就困了,即将jiāo接任务,警惕xing会松懈,而后一班的,刚刚醒来准备接手,也正睡眼惺忪。

这是最好的潜入时机。

容恬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啾着前方的营地,露出一丝浅笑,「动手吧。」首先弓起身子,鬼魅一般潜向夜色下的营地。

绵涯手握利剑,紧随在后。

跟踪观察了多日后,他们对于这个小小文书使团的人员配置了如指掌,清楚知道守卫分布和jiāo接时刻,有了这些qíng报,潜入这样一个防守一般的营地,对容恬和绵涯这样的高手来说,根本不再话下。

但最关键的,他们这次行动,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

苏锦超那嚣张的小子必须莫名其妙在营地消失,才能让身为文书正使的郝垣绛百口莫辩。

谁都知道,老臣子郝垣绛,对由瞳儿掌权后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跋扈的青年宠臣,其实并不如何瞧得起。

新老两派大臣的斗争,现在只差一个可以引发震动的导火索。

按照既定路线,容恬和绵涯悄悄沿着山助边角潜入营地内围,穿过一个帐篷时,帐篷门帘忽然毫无预兆地掀开。

一名侍从大概醒来想解手,一边掀着门帘,一边半眯眼睛大打哈欠,惊觉面前的高大人影,骤然脸色大变。

还未来得及张口喊叫,容恬一剑从他喉头划过,当场了结。

绵涯抱住倒向地面的尸身,避免发出响声,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了那人的脸,轻笑一声,「巧了,这家伙是苏锦超的近侍。明天早上等他们发现苏锦超失踪,而苏锦超的近侍又被人gān掉了,我看郝垣绛那老家伙够头疼的了,瞧他见到那该死的篡位小贼时怎么解释。」

容恬唇角帅气地微微上扬,提醒道:「小心点,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们来过,事qíng就没这么有趣了。」

「是。」绵涯认真应了一声,又道:「事qíng就没有这么有趣了?呵呵,大王现在说话,腔调都有点像鸣王了。」

想起凤鸣,容恬温暖地笑起来,朝绵涯使个眼色。

两人又继续保持警惕,向苏锦超那最容易被当成目标的华-丽帐篷迅速摸去。

整个计划,是把苏锦超绑架,现场则布置成苏锦超被人暗中谋害的样子,好栽赃嫁祸,挑拨离间。容恬和绵涯都不是讲客气的人,到了帐篷外,首先掩到门外的侍卫身后,一人对付一个,无声无息的解决掉。

两人潜入帐中,摸到chuáng前。

苏锦超神态安然地躺在chuáng上,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瞧那表qíng,八成正做着好梦。

绵涯对他当然也不会客气,得到容恬默示,从怀里取出早准备好的棉巾,在上面洒一些粉末,对着苏锦超脸上用力一按。

苏锦超立即被惊醒,猛然瞪大眼睛,瞧见黑暗中qiáng壮的男人身影,吓得倒抽一口气,顿时把棉巾上的粉末吸了大半,昏死过去。

绵涯用锦被把苏锦超一裹,当成货物一样扛在肩上。

两人按照来时的路径,一路平安地悄悄离开,找到两人藏起来的坐骑,立即扬鞭打马快速离开。

一口气奔了大半个时辰,到了另一处预定的休憩地,才在小湖边的糙地停下。

绵涯翻身下马,把横在马背上的「货物」也卸下来,扔在糙地上。

湖水清澈gān净,容恬在湖边掬了一把洗脸,忽然听见身后绵涯嗤了一声,召泛小子,居然还有这样的癖好。」

容恬回头一看,不禁也笑了起来。绵涯已经把锦被打开,原来躺在里面的苏锦超身无一缕,竟是光溜溜的。

绵涯低头看着他,奇怪地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容恬神qíng自然地道:「这是luǒ睡,凤鸣说过,有的人喜欢这样,没什么奇怪的。我们不能这样带着他到处走,你找一套衣服来给他穿上。」

绵涯愣了一会,无奈应道:「是。」

但荒山野岭,去哪找衣服?大王的替换衣裳,那小子更没有资格去穿。他只好从自己包袱里取了一套,蹲下来,帮昏睡得像死猪似的苏锦超换上,皱眉道:「全身连个茧子都没有,这哪里像个男人?」

容恬把苏锦超抓了出来,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让凤鸣有机会打苏锦超屁股,心qíng也不错,听见绵涯不满的声音,慡朗笑道:「连个茧子都没有吗?摸起来想必不错。呵,可惜他不是女人,不然本王把他赏给你好了,算是奖励你最近跟着本王四处奔跑辛劳。」

「追随大王是属下的荣幸,不敢奢望赏赐。再说,」绵涯拍拍苏锦超细嫩又昏迷中的脸,坦白道:「属下最反感这种嚣张的执裤子弟,他就算是女人,我也不要。」

「你不要不行,」容恬威严地说了一句,见绵涯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等着他下令,才笑着解释道:「此人还有些用处,何况,本王已经答应过凤鸣,不会随便杀他。所以接下来,本王继续向西琴进发,你则负责秘密押送这小子,把他jiāo到凤鸣手上。」

洛云的行动还算顺利,接到凤鸣指派后,趁夜离开同安院,前往郊外江边和萧家船队接头。

区区城墙对他这等高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最近没什么战事,同国的守兵们巡逻时睡眼惺忪,随便敷衍着逛逛就jiāo差了,哪会想到有萧家高手夜间出动。

洛云夜色中靠着爪索翻过城墙,到了同泽城外,沿着huáng泥小径,一口气骑到船队停泊的偏僻江边。

下了马,掏出怀里火信点燃,站在岸边朝着船队打出信号。

不一会,就有小艇靠了过来。

「是洛云?」夜色朦胧,远了只能看见轮廓和灯光闪动,小艇靠近后,才能看清对方。冉青叫了一声,让洛云上艇,奇怪地问:「出了什么事,半夜跑到这边来?」

「烈中石和烈斗在哪艘船上?立即载我过去。」

冉青和洛云共事不止一、两天,见洛云说话语气略有不同,愕然一会后,已意识到出事了,不再乱问,应声答道:「他们就在最大的主船上我这就划过去。」双臂使力,把木浆在水中晃得哗哗作响。

小艇蓦然加速,箭一样向江心静静停泊的主船飞去。

「烈中石!烈斗!」

到了主船上,烈中石和烈斗这两个大顽童居然还没有入睡,一听见深夜有人叫他们名字,立即双双从房里蹦了出来,「在!在这呢!咦?」

看清楚叫他们的是洛云,又颇有默契的同时发出不可思议的怪叫,「怎么是你,苦瓜脸小子!」

苦瓜脸小子是他们帮洛云取的绰号,他们闲着无事,帮洛云取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绰号,洛云向来不予理会,绷着脸对着两人道:「少主有命,吩咐烈中石和烈斗去办一件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洛云还没说完,烈中石一声欢呼,往后腾空翻个筋斗,已兴奋得抓耳挠腮,朝着身旁的烈斗叫起来:「烈斗,有重要的事要我去办了!极重要的事!」

烈斗不甘地反驳道:「什么要你去办?分明是要我们去办,没听见苦瓜脸小子说,烈中石和烈斗去办一件重要的事吗?」

「哼?就算是我们两人办,还是我比较大。没听见烈中石的名字在前面,烈斗的名字在后……」

「闭嘴!」洛云最讨厌这胡搅蛮缠的两人,如今事qíng紧急,更没耐xing听他们乱嚷,冷冷道:「再不听话,就全部给我回去睡觉。」

两人一听要被赶回去睡觉,岂不闷死人?顿时乖乖闭嘴。

恰好,罗登这个船队总管也在主船上,得到冉青报告洛云登船,匆匆赶来,「洛云?怎么深夜赶来船队?少主有什么吩咐?」

洛云把自己知道的大略说了一下,也没时间详细解释,最后道:「少主觉得烈中石和烈斗的藏匿功夫最好,要他们带着同国大王的人头去庆彰府邸栽赃。」

烈中石和烈斗生恐被剥夺分配重要任务的权力,苦忍着不敢打算洛云说话,但听见洛云说凤鸣觉得自己藏匿功夫最好,乐不可支,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一脸得意骄傲。

罗登比较老成,听完洛云的话,先要烈中石两人去把同国大王人头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