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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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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贺狄闲心大笑起来,随后从银碟里捡了个果子,当作犒实丢出来。

那舞女以优美的姿势在半空中接了果子,皎在嘴里,为讨贺狄欢心,又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快速转身,伸手捏子岩的腰部。子岩侧身避过,沉下脸怒暍:「再乱来我可要动手打人了!」

贺狄发出有趣的笑声,挥手叫身边捶腿的女子让开位置,拍拍自己的大腿,唤道:「妹儿过来,专使大人不要妳,本王子要妳。」那叫殊儿的美女大喜,停了跳舞,云雀一样飞向贺狄,双膝着地温婉坐下时,半边身子已经挨到贺狄怀里,乞求宠幸般的缓缓磨赠。

贺狄坐起来,搂着她低头狂吻。怀中美女被吻得yù火熊熊,扭着柔软的身子发出嘤嘤喘息二子岩想不到这人如此荒yín无耻,当着这么多侍女和他的面就乱来,惊愕之下,愣了半晌、「唔一一殿下 … … 嗯一一」贺狄一边霸道的热吻,一边上下其手,怀中美女发出阵阵娇喘,不依地扭动。四周美女羡慕地看着得到宠爱者,在旁边屏息观看,唯恐惊授到兴起的王子殿下,永远失去被王子宠幸的机会二氤氲着**车*的对话,恰好让站在不远处的子岩可以听见。

「想不想要?」

「嗯一一想 … …」

「摸这里舒服吗?」

「“阿一一殿下,饶了我吧 · · 一唔一一好舒服一一」

yín词dàng语,简直污染耳朵、众人对贺狄这样行事早就熟悉,个个若无其事,只有子岩站又不是,坐又不是,窘迫得手都不知往哪放、窘迫之外,更有气愤──自己额头居然冒出薄薄一层汗珠。

在听见贺狄低沉的,斯条慢理的声音后,彷佛身体深处被什么用羽毛轻轻挠着似的,某条神经轻轻绷紧,期待爆发似的在不知道的地方低声渴求着。

太 … 无耻了!子岩愤恨的磨牙,在心底大声苛责自己。看见这样下流的场面,早就应该破门而出,把贺狄这种不知廉耻的混蛋丢在身后,这种人哪知道什么是道德?什么是尊严?

但是,因为生气而僵硬绷直的双腿。却好像上了钉子一样固定在原处,怎么挪也娜不开,彷佛身体有自己的主张,就是要自讨苦吃地留在这里目睹这不堪的一幕。

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岩弄不懂自己那不知名的qíng绪到底是什么。畜生!

「好了,就玩到这。」贺狄忽然放开怀里已经软成一滩chūn水,随时等待进入的美女妹儿,坐直起来。

「殿下 … … 」姝儿手足无措地坐起来,露出一丝惊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扫了贺狄的兴致。

「今晚有海神祭祀,在祭祀结束前,本王子不碰女色。」

贺狄朝她随意摆个手势,「妳侍候得不错,到空流那领赏去吧。」

姝儿一阵发愣,呆了一会,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裳,一脸失落地施礼下去了。

「妳们也下去。」贺狄把围绕左右的美女都打发走,才抬头,懒洋洋地看着还站在那里,笔直如箭的子岩。

「过来。」他朝子岩诱哄似的招招手。

子岩狠狠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专使大人,别生气嘛。」贺狄起来,走到子岩身边,打量着子岩的表qíng,笑容中暗藏得意,把声音放温柔了许多,「只是搂搂抱抱加一个亲亲,你要是生气,我也对你这样好了,比搂搂抱抱更难的我都肯为你做。」

子岩见他手伸过来,下意识地想往旁避开,上身晃了晃,不知为什么。又硬生生停下了。

这瞬间的动作彷佛并没经过大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停下让他碰上自己。

但这时候反省为时已晚,贺狄顺顺利利就搭上了他的肩膀,转身带着他到大地毯上,往他肩上轻轻一拍,「坐下休息一下。」

子岩略一犹豫,终于坐下了。

贺狄更加高兴,自己也挨着子岩大腿坐了,顺手把盛装各色水果的银碟取了过来,挑了一个最红最艳,一看就知道很好吃的果子,递给子岩,「这个很甜,你尝尝。」

子岩盯着那果子,莫名其妙一阵脸红心跳,别过脸,声音gān硬地道:「我不饿。」

「好好,算我怕了你,你不吃,我吃。」身边传来轻轻的卡嗦一声,应该是贺狄清脆地咬了那红果一口。

子岩qíng不自禁回头,脖子才一扭,忽然眼前大片yīn影罩来,已经被贺狄双手抱住。

「呜──」唇上触到热热软软的东西。鲜甜的果味,从对方舌尖传递过来,混合着他已经极熟悉的,属于贺狄的不可一世的狂妄执着。

「子岩,」贺狄狠狠吻了他一轮,低笑着说:「你比果子还甜,我真恨不得海神祭祀现在就结束。」

第二章

阿曼江上。

「小心!前方有敌军!」头顶上的瞭望手,骤然发出高声警告。众人立即把视线投向船头前方。

果然,远方的水平线上,出现了桅杆的顶端。

同国水师果然是准备前后夹击。

冉虎跃上栏杆,在高处观察片刻,跳下来,对凤鸣冷静地说:「请少主暂时先迥舱房,这里的事jiāo给属下处理。」

凤鸣对于水战一窍不通,虽然罗登看起来信心十足,但现在跟在尾巴追来的敌人战船数目已经超过己方,鉴于他身上背着杀害同国大王、王叔、王子还有王子妃等的多重谋杀罪名,估计前面来拦截的战船一定也不少。

万一真被两支战船队伍夹在中间一阵猛打,他可真是世上最冤枉无辜的战争受害者了。

不由捏了一把汗地问冉虎: 『 你打算怎么处理?』

「和刚才说的一样,这一次我们只能巧取,不能硬碰。」冉虎的神态,严肃中透着qiáng大意志。

「师傅一直没有把帆开尽,保持着和后面敌船的距离,正是打算利用无双的cao船技,让同国水师吃个大亏。不过船速急变时,船只摇晃会很大,万一碰撞起来,甲板上的人很容易被抛出去,所以请少主快点离开甲板,在舱房里面比较安全。」

凤鸣经过这段日子的历练,己经比从前乖多了,这时候也轮不到他任xing,二话不说,听从「专业人士」冉虎的意见,离开甲板往舱房去。

容虎吩咐尚再思随凤鸣一同下去,自己则留在甲板上。

「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正需要你呢。」 大敌就在眼前,冉虎也不客气,递给他一把大弓,〔你和冉青箭术不错,请立即到高处去,当前后敌军靠近快和我们相遇时,千万要瞄准敌人船上的掌舵手,对了,记得往自己腰上拴条绳子,不然船身万一碰撞,掉下江就痳烦了。」

容虎笑道:「领命,」接过大弓箭囊,自行寻合戈适合的制高点去了。

非常奇怪,在同安院里,因为凤鸣是否出面冒险面见庄濮的事,容虎等和曲迈等当面发生冲突后,西雷派系和萧家派系的关系竟比原先的更为和睦起来。

难道这就是鸣所说的不打不相识?或者患难见真qíng?在同泽城门前的浴血让他们生出目标一致,都是自家兄弟的感觉,派系之间的冲突不再那么分明。战友之间的同生共死一战,确实令人热血沸腾。

和凤鸣一起下去舱房的,除了尚再思,还有秋蓝、秋星两个大侍女。凤鸣当然对女孩子更为关心,亲自拿绳子绑住秋蓝秋星的腰,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船只碰撞的时候,巨大的惯xing会把人抛来抛去,妳们腰上系了绳子,等一下还要抱紧身边的东西,记得千万要抱固定的东西,例如chuáng栏什么的,不固定的就免了,记住了啊。」

他只顾着比手画脚的叮嘱,完全忘了自己的保护措施还未做,尚再思唯恐到最后反而是他本人被抛来抛去,走过来亲自在他腰杆上系上粗绳。弄好后,秋星拉拉凤鸣腰上的绳子,检查是否结实,又用嫩玉般的小手再加了一个同心结以防绳子不牢固,笑道:「鸣王现在比我们还唠叨了,放心,我们这几年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了,什么也不 · ……」话未说完,船身骤然一下剧震,秋星顿时止住正惊疑不定,船身再震。脚下的木板彷佛猛地动起来,带得众人qíng不自禁往一个方向倒。

凤鸣大叫:「抱紧固定物,开始了!」

秋蓝秋星立即照办。

尚再思握着窗沿稳住身形,朝外面江上窥探,沉声道:「罗总管应该是把船速加到最快了。

江风从窗户狂啸而入二脚下船身持续着微微震颤。虽然身在舱房,也能感觉船只正在以极高速前进。

凤鸣抱着chuáng栏,睁着乌溜溜大眼睛感觉着这陌生又奇妙的前进感,忍不住惋惜,「要是可以在甲板上就好了,一定很jīng……~啊! J 高速航行中的大船,竟然急遽减速。

凤鸣顾着说话,双手抱得不够用力,猛地往前一栽,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鸣王! J 秋蓝秋星同时急得大叫。

尚再思扑上去把他抱住。

船身发出巨大的声音,彷佛无数巨大木板被qiáng硬扭曲将要破裂般惊悚。

凤鸣得尚再思帮忙,重新站起来,学尚再思的样子双手抱紧了chuáng栏,脸红红的,「呵,没想到罗总管驾船这么厉害,一会高速一会停,比云霄飞车选厉害。」

片刻,脚下异动又传来。凤鸣不敢再说,凝神屏息抱紧固定物船只再次倏然敌动,借助风力,像刀片一样锋利地滑过江面。如此几次骤停骤快,一会冲刺,一会剎住,冲力和惯xingjiāo又袭来,让舱房中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身边的东西,努力站稳脚跟。

卷入舱房中的呼啸风声完全掩盖了粗重的呼吸。

轰!毫无预兆的一声巨响,彷佛大船前侧方和什么剧烈碰撞。整个大船在江面抛侧至几乎要翻过去的地步。

秋星一声惊呼,不小心松了手,直接被抛到半空,系在腰上的粗绳被绷成一条直线。

「秋星!」 凤鸣大叫,扑出去要接,腰上一勒,竟被绳子限制了活动范围。

尚再思比他更眼疾手快,跨出一步伸出双手,把受绳子反扯巨力,从半空直掉下来的秋星一把接住,猛烈摇晃的地面使他根本无法站种,人一入怀,无以借力,只能抱着秋星就地一滚,虽然láng狈,却缓和了去势,避免更大伤害 。

轰!

再一下激烈碰撞。

刚才的船身大幅度摇摆再次重演。

尚再思刚好从地上凭腰力弹跳起来,见机一把拽住固定的桌脚,把已经抛得晕头转向的秋星拚命扯过来,这种时候万一撞上脑袋或要害必定会重伤。

他是唯一腰上来不及系绳的,必须靠双手固定,又不能放开秋星,只能把秋星压在怀里,两臂在外围栓桔着她,十指抓紧桌脚。迫不得已,实在不是故意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