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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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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鲨鱼!看来牠闻到了从吴猛伤口散发的血腥味。子岩心脏猛悬起来,虽然吴猛是他的敌人,这样处死也过于残忍,目光不由转向贺狄。

贺狄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浅笑之下一派无qíng,淡淡道:「他常把别人丢下海喂鲨鱼,应该自己当一次鲨鱼的食物,才算公道。我贺狄从来就是个没人xing的坏蛋,这一点专使大人你不是早就明白了?」

鲨鱼来得极快,贺狄说话之间,周围众人齐声发出惊呼。其实以海盗的凶残,拿活人喂鲨鱼不算少见,只是这次当粮食的是自己的二首领,自然比平日震撼十倍。

子岩听见惊呼,回头去看海面,只来得及捕捉吴猛在海面淹没的一瞬。

硕大的鱼鳍从眼角余光掠过。下一刻,一股在夜空下变得浓黑的血从海面下涌上来,转瞬被海水冲淡,消逝不见。子岩心里黯然,明白吴猛已经在水下成了鲨鱼的食物。这人一辈子作恶多端,好杀成xing,有这个下场,也算天理循环。

贺狄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贴在他耳边问:「这条鲨鱼好大,想不想看更jīng彩的猎鲨?」

子岩不明白他说什么,抬起头来刚想问,不提防瞥见贺狄黑眸中狠绝jīng光一闪。只是瞬间微愣,贺狄说时迟那时快,拔出腰上匕首,放嘴里一咬,竟跃上船舷,箭一样从半空中直直跃入海面。

「贺狄!」子岩大震,猛然冲向前一步,被空流从后面一把拉住。

空流低声道:「别担心。」

周围众人惊愕之后,爆发出如雷欢呼。

「大首领猎鲨啦!」

「猎鲨!猎鲨!」习惯杀戮的海盗们,只佩服有实力、有本事不怕死的人。谁有足够的胆魄,谁就能征服他们。

当贺狄以极完美的动作,凌空跳入水中时,因为吴猛的惨死而笼罩在海盗们心头的乌云,像遣遇艳阳一样被驱逐开。

所有人都振奋起来。qiáng则为王,他们需要的,是谁也比不上的qiáng悍首领!

贺狄像箭一样没入水中,立即惊动了刚才吞吃了吴猛的巨鲨。代表死神的巨大鱼鳍再度浮现,在水面上上休目惊心地一闪,朝着贺狄下水的地方追去,瞬间消失在水下。

海面忽然平静得令人恐惧、每一道视线,都紧紧盯着贺狄消失的入水点。

子岩身体比石头还僵硬,撑在木栏上的手掌沁出冷汗、心脏坪坪乱跳,彷佛随时会跳出嗓子眼。

这一刻的安静比一百年还要难熬,他简直不知道世问竟有如此漫长的折磨人的平静。

刚才吴猛消失后,水下猛然冒出的血流一幕幕在脑中浮现,恐怖的感觉让他牙关越咬越紧,彷佛下一刻这一幕就会在他眼底重新上演。

该死的贺狄!海风从耳边拂过,像恶意的手拨动绷紧到随时会断裂的弦,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凌乱跳动,血液凝固了无法流动似的。贺狄正在水下被鲨鱼吞屹的念头电光火石闪

过脑际。子岩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忽然,海面上冒起一阵水泡、子岩神经一阵紧张,仔细看过去,一股暗黑的浊流冒上水面。

血!贺狄!子岩浑身巨震,正要跳下船的瞬间,欢呼再度震碎宁静的天空。

「大首领!大首领!大首领!」

震耳yù聋的欢呼声中,子岩睁大眼睛搜寻海面,不敢置信地盯住了从水下冒出的熟悉身影。

那个在夜色下,踏着水的男人,正是贺狄!他的匕首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此刻正在水里仰头往船上看。

与子岩的视线在半空中相触时,贺狄绽放得意的笑容,在水中举手挥动致意。船上再度爆发欢呼。空流命人放下绳索、一身湿洒洒的贺狄上到甲板,受到所有人由衷的敬佩赞叹。

他显然经过一场恶斗,身上的衣裳不知道是在和鲨鱼的搏斗中弄破了,还是自己为了方便行动撕破了,露出结实的上身,一点也不在乎地被属下簇拥着走到子岩面前。

对于子岩苍白的脸色,他颇为满意。「jīng彩吗?」

子岩恨得他牙痒痒,咬着牙关,狠狠瞪他。当然,他绝对不会满足贺狄的虚荣心,像海

盗那样为他欢呼。

「你这个… 混蛋!」

这次巨鲨尸体已经浮上水面,景平命人把牠打捞上来。这鲨鱼差不多比一个成年男子还长,嘴宽牙利,看起来十分恐怖。匕首在牠的白肚子上划开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肠子淌了满地二等景平把鲨鱼尸体放在甲板上,请贺狄发落时,身上还挂着水珠的贺狄,以不容任何人违逆的霸主气势,指着地上的鲨鱼,笑着,一字一顿地清清楚楚道:「这是我今晚献给海神的祭品,就以这尾用我xing命相搏而来的鲨鱼,向海神禀告,我身边这位非凡的剑手──子岩,将会是我贺狄一生中,最珍爱的人!」

子岩碎不及防,震惊至无法作出任何反应。

贺狄说完这句话,却并未看他,视线转寒,扫过在场的手下,冷冷道:「今晚要向海神禀告的,还有和鸣王结盟的双亮沙航线一事,和子岩代替吴猛成为二首领一事,我这人向来公道,如果有人对此不满,现在就提出来,否则,过了今晚祭杷再在我背后搞鬼,将被视为对海神不敬,处以极刑。」顿一顿,沉声问:「有人不满吗?」眸中俪光闪烁。

众海盗被他这样又吓又震,早受他气势压迫,还有谁敢说个不字。尤其子岩露那一手,一招把吴猛手臂砍断,以海盗们只尊重qiáng者的习惯而言,让子岩替代吴猛也说得过去。

甲板上一阵沉默后,几个副首领首先表态,「一切按大首领的意思办。」其它人纷纷也道:「大首领说怎样,就怎样!

贺狄一阵狂笑,「好,都是我贺狄的好兄弟,来啊!继续晚宴!叫女人们都上来,跳几曲艳舞!」qiáng拉着子岩,回到主位上坐下。众人坐下,乐声再度暸亮响起,穿花蝴蝶般的美女们披着比白日里更bào露的轻纱飞上甲板,载歌载舞,佳肴流水般送到各席,气氛重新热烈。

贺狄意气风发,不用小杯,命空流送来整壶整壶的烈酒,塞给子岩一壶,自己提了一壶,笑道:「航线的事qíng已经办妥,今天总算做了一件让你高兴的事,陪我喝这一壶也很应该吧?」

子岩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尤其刚才贺狄猎鲨,犹自惊魂未定,还要亲耳听贺狄当众宣告什么「最珍爱的人」这种话,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分不出东西南北,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好像被苏苏麻麻挠着一样。

拿着手里沉甸旬的酒壶,低头看了一眼,猛然仰起头,沉默地灌了一大口入喉。听见身边贺狄的笑声,「好!」「好!」

专使大人真耳边一热,贺狄靠过来,热气啧在脸上,低声道:「你用剑的时候真漂亮。」子岩一口烈酒入喉,后劲上来,后脑热热晕晕,听了贺狄的话,表qíng还是冷冷淡淡,偏头瞥贺狄一眼,目中有点复杂,沉默片刻,又是仰头一口烈酒。

不一会,一壶烈酒都倒了进去。子岩不胜酒力,抛了空酒壶,往侧边缓缓靠过去,贺狄赶紧扶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子岩,你醉了。」子岩惺忪醉眼,上斜着啾他一眼,道:「我困了,先睡一会儿。你敢趁机乱来,我一剑杀了你。」眼睛闭上,歪在贺狄怀里。

贺狄大乐,把子岩抱在怀里,站起来向众人道:「你们好好欣赏歌舞,我和二首领上房看看星星月亮,聊聊正经事。」朝空流打个得意的眼色,抱着经过一场大战后体力消耗,又不慎喝醉了的子岩,迫不及待的上楼了。

第四章

贺狄把子岩抱进房里,放在遍堆柔软锦枕的大地毯上。

明月当空。海风从左右大闲的窗户徐徐chuī来,熟悉到令人感动的来自海的味道钻进鼻尖。而今生最想得到的人,正双眼微闭,似戒心全消一般,无防备地躺在眼底,缓慢悠长地起伏着胸膛,等待自己展开行动。

我伟大的海神 … … 在这一刻,贺狄,在这片大海上无往不利,在手下面前永远如同一把抹了毒药的利剑一样可怕的单林海盗大首领,也不禁罕见的满怀感触。

恨不得像láng一样仰头,对海上明月长啸。

好漫长的三十天!老子总算熬过来了!积压了三十天的yù望,是一坛酝酿过度的烈酒,还未开叙,隔着坛子香气已叫人醉了九成。

贺狄炯然有神的细长眼眸掠过猛shòu般的光芒,动作却异常轻巧的开始为子岩宽衣解带。

这个男人真是太过正经,衣服一定要穿得整整齐齐,项颈处布扣全部扣紧,只露出半截结实的脖子,让人心痒。殊不知,他不着一缕的身子,是大陆和海上最引人垂涎的景致,贺狄很高兴,自己是唯一有权欣赏这优美景致的人。

迅速脱去子岩上身衣物,看着有着健康肤色的胸膛在眼底luǒ露,他qíng不自禁伸出手,充满yù望地摩掌这每一寸都经过锻炼,充满爆炸力和美感的肌ròu。指尖滑过胸膛上小小的淡色的花蕾时,不肯放过地掳住,爱不释手,轻轻拉扯,揉捏二子岩发出轻微的不适的呻吟。

「你gāngān什么 … 」他半睁着眼,模模糊糊地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

烈酒的后劲还在和他的神志较量,一切就如一滴浓墨从半空中滴入清水,几圈微妙的涟漪后,墨色缓缓化开,墨黑和澄清之间,一点一点地失去界限。什么都被热暖的氤氲开来,

再没有黑白分明的界限。

「住手… 」胸前被挑逗的感觉,并非初次,却每次都比上一次更容易陷入去脸的迷离中。

可恶的贺狄,又在他身上施展高超的技巧,指腹绕着敏感的小突起频频打圈,勾起身体深处根本无可躲藏的火焰。

「我叫你 … 住手!」子岩命令已经不大听使唤的身体作出反抗的动作。沉甸甸的四肢并不那么好指挥,真可怕,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他早就连剑都拿不稳,被对手砍成碎片。

现在也好不了多少。越来越靠近的男人的脸上,那双写满邪恶的眸子,明白道出侵略的yù望。

「专使大人的酒量真差。」贺狄好整以暇,亲吻猎物的脸颊,喷啧地道:「我们单林的酒又香又醇,就是后劲大了点。」怀里的男人竭力想清醒过来。却又无法从酒jīng中挣脱的模样,让他满心欢喜。

没什么比脸蛋脖子红红的子岩更有趣。那双总是she出犀利光芒的凛然眼眸,因为他的抚摸而不得不染上脆弱又渴望的色彩,让贺狄澎湃的欢望沸腾到最高点。在经历了三十天的苦苦忍耐后,这是海神给予他贺狄的最棒的赏赐。贺狄当然毫不犹豫的立即接过这份应得的赏赐,并且一刻也不拖延的享用。

「不 … … 不许 … 」他爱上的男人真古板,来来去去只有那么两句,但他依然极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