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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宝剑出鞘,剑锋直指贺狄左胸。寒光剑尖,触及覆盖贺狄起伏胸膛的衣料,只要稍一用力,就能了结这个无耻下流的恶魔王子。

贺狄夷然不惧,眼也不眨的看着子岩。

杀?

还是不杀?

如果不杀,原因何在?

明明杀了他可以解决一切事qíng,取代他成为单林海盗大首领,花一些功夫镇服那班不知王法的海盗手下,再为鸣王从容布置双亮沙航线事宜,从此不必受此人控制。

这一切,并非全无把握。

从大局来看,这一剑刺下去 …

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持剑的子岩,呼吸渐渐紊乱。他的心像他的呼吸一样紊乱。也令他的手,不停控制的颤抖起来。

触及贺狄胸膛的剑锋,随着子岩的手轻轻颤抖,宛如冷酷和暧昧两种极端纠缠在一起,令人心动的异色抚摸。

这时,贺狄忽然向前一跨。

这无异于把自己的胸膛送给利剑亲吻,子岩大惊,不假思索地撒剑,下一刻,贺狄已经到了眼前,近到两人鼻尖可以碰上鼻尖。

充满男xing气息的热气,喷到彼此脸上唇上。

不可思议的,让人熏熏然。

子岩胆颤心惊地想别开视线,却发现自己无法做到。

如有磁力的目光对碰凝视,胶着在一起。

贺狄炯炯有神的细长鹰目订着他,很久,低声道:「你不是好奇我们的剑为什么如此锋利吗?我把单林秘传的铸剑法告诉你,由你转告你的鸣王,好吗?」

子岩震惊,「什么?」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贺狄不错失任何机会的凑过来,捕捉猎物一样的捕到他的淡色双层,含着美食一样模糊不清地发出声音,「就当是给鸣的聘礼好了。」双手伸过来,紧紧搂住子岩结实有力,也极具柔韧xing的腰肢。

手掌触腰时,子岩反shexing的身子一qiáng,但凝望贺狄乌亮的眸子一眼,绷紧的身体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好宝贝 … 」贺狄宠溺地叫了一声。

四片紧密相贴的热唇上,吻越来越深。

舌头纠缠在一起,伴着津液的滋滋水声,响亮得彷佛整个舱房都能听见。

足以把整艘大船烧成灰烬的làng漫qíng火,终于,被点燃了。

第七章

惊隼岛。

凤鸣忙得焦头烂额。想不到备战是这么辛苦的事,从前看连续剧,那些所谓的大将军个个威风凛凛,只要在上阵前坐着高头大马摆摆 POsE , 再拿着武器往前一挥,杀!千军万马冲过去,搞定!

原来都是放屁 … … 欺骗可怜无知的观众啊。

比说那些几万或十几万的大军,就像现在,自己这边只有区区九百六十多人,准备工作也够呛了。

防御工事要临时搭建,远处的同国水师要派人密切监视,因为不知道敌方什么时候会进攻,所以神经必须随时绷紧,西岸的沙滩和两边高崖上都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准备迎战。

但是,人人都这么紧张,万一敌人几天不发动进攻,自己人的力气都耗尽了。

所以,还要考虑周到又适当的轮休,在人手不足的qíng况下,这真是费脑筋的事 … …

反正,千头万绪幸亏身边还有罗登容虎尚再思等一gān能员协助,否则事qíng更难搞。

因为地窖那批无主货物中,据冉虎说,除了一些普通糙药外就只有一批不起眼的陶罐,而凤鸣他们急需的武器一件都没有,因此凤鸣开始对小楼并怎么重视。

等到海上变幻莫测的天气急变,下起大雨,没有驻守西岸任务在身的众人赶到小楼避雨时,才知道这楝废弃的小楼确实不错。

当初建造它的人一定很有责任心,不知多少年过去,两层高的石建筑不但没有垮塌的危象,而且内部坚硬gān燥,外面狂风bào雨,这里连一滴雨也不漏。

「乐观的来说,我们现在至少比外面海面上那支同国船队要好。」

凤鸣和一gān下属坐在gān燥的阁楼上,一人捧着一个大碗,享用着秋蓝提供的热气腾腾的饭菜。

「嗯,少主说的有道理。乐观,嗯,光听这个有趣的词就知道少主充满斗志。」

冉青大口咀嚼着嘴里的野菜。

菜是冉虎在岛上寻找制箭材枓时顺便找到的,试过无毒,叫人采了两篮子给秋蓝她们。

现在是冉青的休息时间,等一下吃过饭,就该轮到冉青去接替正守在箭台上的容虎了。

秋蓝听着墙外传来的隐约风雨声,期待地道:「如果làng再大一点,把同国的船都掀翻就好了。」

罗登笑道:「秋蓝比少主更乐观。不过这个可能xing不大,同国水师船只大而稳,又有经验丰富的船员,没那么容易被风làng打沉。」

吃饭时间是闲聊jiāo流的最佳时机,凤鸣又是耐不住不说话的人,立即好奇起来,问罗登道:「罗总管一直在船上,对船只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熟悉,我多嘴问一下啦,像同国水师的三桅船,是不是很难弄沉?难道真的就没办法弄沉吗?」

从尚再思指明同国水师最要命的三桅战船会出现后,大家都知道几天后必须面对的最难对付的东西是什么。

凤鸣这么一问,众人顿时安静下来,等待罗登回答。

罗登露出思索的表qíng,然后道:「少主问的这个问题,非常关键。要船只沉没,有两种途径,一是天气骤变到不可想象,那是老天爷赏赐的,谁都无法抗拒。如果抛开上天的恩赐,就只有人力了。从人力上说,如果是在阿曼江上,我们要船沉没,会派熟悉水xing的高手潜近,凿穿船底,是最取巧又可行的方法。」

冉青一拍大腿,大乐,「我水xing不错,凿船只最在行。不如就用罗总管这个办法。最怕的就是同国战船太多,我们人少凿不过来不过能凿多少算多少,好过等着它们打过来。」

他隔壁坐的就是尚再思。

尚再思用肩撞撞他,笑道:「冉壮士,请听罗总管把话说完。」

「不过,凿船的方法,并不适用在大战上。因为两方对阵,人人警惕,为了防止敌人靠近船只破坏,多半有士兵持qiáng弓监视水面,一旦发现异常,乱箭she入水中,凿船的人只怕还未动手,就已经被she成刺蜻了。我说的是阿曼江的qíng况,如果是在海里,更加难,因为海面广阔,潜水能潜多远,总要露头换气的,还不是等于把xing命白白送给敌人?」

听罗登这么一说,冉青就明白不可行了,兴致大失,瘪瘪嘴继续大口吃饭。

罗登看看凤鸣,「少主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凤鸣点头,「当然想听。」顿了顿,有点惊讶地问:「我是不是有点多疑?看罗总管的脸色,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

「少主真是和老主人一样聪慧,」罗登叹了一口气,「其实自从和同国水师对上后,属下就想到他们在出海后会动用镇军之三桅船来对付我们。同国的三桅船 … … 唉,属下是在犹豫,向少主说明三桅船的可怕,是不是会让少主心里更加不安。」

三桅船的可怕?

难道除了很大,能装很多士兵之外,还有别的可怕之处?

凤鸣脸色白了白,叹了一口唾液,道:「罗总管,你现在已经说得我心里毛毛的了,拜托你把话说说完吧,不然我晚上肯定胡思乱想睡不着。」

「同国水师把三桅船的制造技术视为绝密,不过由于属下对船只一想充满好奇心,曾经多方派人暗中打探,得出的结论是,三桅船不但体积庞大,能运载大量士兵,在船体构造上,也有许多过人之处。」

秋蓝忍不住问:「什么过人之处?罗总管是不是都查出来了?」

尚再思温和地道:「既然是同国机密,罗总管就算派出人员打探,恐怕也难以知道最里面的机密? ]

「也不能这么说。」冉青搭嘴道:「同国制造三桅船是用来打仗的,一出现在战场上,有多厉害还不立即现形了?只要问问曾经碰到过三桅船的人就能知道个大概。」

罗登摇头,「同国过去的敌人,都不知道三桅船打起仗来是怎样的。」

「什么?」凤鸣惊道:「这不会是同国第一次对敌使用三桅船吧?怎么可能?我这么个可怜兮兮的弱不禁风的小敌,才九百多人,他们用得着吗?」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有可能。

毕竟,同国也是第一次同时被人gān掉了大王、王叔、王子、王子妃,王孙。所以第一次正式出动超级武器,好像也正常。

但他是冤枉的啊!冤枉!

「就算打仗,也没几个国家敢和同国在水上开战,例如西雷当年,和同国jiāo恶,都选择陆战。所以同国三桅船很少真正在世人眼前出现,更没有投入过战斗,导致关于三桅船的数据奇少,也更给这种大船蒙上一层神秘色彩。」

冉青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这种船其实不厉害,只是同国想出个名号来吓唬人的?」

凤鸣和秋蓝都很赞同的起点头。

但愿如此。

可罗登却肯定地道:「不可能,三桅船一定有独到之处。」

尚再思最为中肯,立即问:「罗总管说这话有什么根据呢? 」

罗登答道:「我派出的人虽然无法探听详qíng,不过还是找回了一些消息,三桅船是同国全国所有优秀造船师的心智设计出来的,例如他们的船底舱,对于这种船舱,我也只是打探到一点点,据说这种特殊的船舱非常神奇。」

凤鸣是个十足的好奇宝实,虽然知道罗登会继续说下去,还是忍不住cha了一句问话,「怎么个神奇法?」

这就好象唱双huáng的,总要有问有答才比较有趣。

「大船在海面上行驶,最怕就是撞到礁石,船底入水,大船立沉‘但据得到的消息,三桅船纵使遇上礁石,甚至船底撞出一个dòng,都不会立即淹没,甚至可以支撑到岸边。这也是我没有建议派人冒险釜船的原因,因为三桅船是不可能因为船底釜穿而沉没的。」罗登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忆当初接到这个秘密qíng报时的震撼,不无遗憾的摇头,「可惜,我到底没能打探出这个船舱是如何制造的。」

大家对这种即将到来攻击已方的大型船只深深忌惮。

凿都凿不穿的船,谁可以想象那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有凤鸣一脸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这么担忧的表qíng,左右看看,奇怪地道:「这三桅船最多就是多了个密封舱设计而已,我们中国古代 … … 哦不,我们那边过去就用过啊,还把丝纲和瓷器飘扬过海 … … 啊啊,罗总管你不用激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