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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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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打算把这个东西挂到自己身上吧?

凤鸣顿时心里毛毛的。

明明只是个噩梦,居然也可以这样变态?!可见若言在自己心中的印象实在是恶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这件礼物,鸣王打算挂在哪里?」

「什……什么?」大概可以猜出对方的意思,但这种时候绝对不宜显得聪明过头。

「挂在耳上,虽然有点女气,不过也可以增添妩媚……」

「不要!」

「不要?那么,戴在rǔ头上好了,鸣王的rǔ珠小巧可爱,正配此物。本王本来想做大一点的,但怕它寒气太甚,把鸣王活活冻僵了,还是这般大小好。戴上它,鸣王会像冬天的小猫一样,随时都想往本王怀里挤,再也不会不识趣地推开本王了。」

原来是为了这种下流的理由,才弄出这么个礼物?

发现若言拿着圆环在自己胸前比划,一阵寒气掠过,凤鸣害怕得叫起来,「打死我也不戴!拿开!」

「放开他!」洛云也发出怒吼。

若言不以为许,通qíng达理地说,「既然鸣王不要这件礼物,本王还是把这个奴隶送给鸣王好了。」

把圆环丢回盒中,轻描淡写地道,「来人,去舌抽筋。」

侍卫高声答应,当初就动起手来,一人扼住洛云牙关,硬把嘴撬开。

另一个抽出匕首就往洛云嘴里探进去。

「住手!」凤鸣被若言围在双臂里,看得眼眶yù裂,不顾一切地惨叫起来,「不要伤我弟弟!我要另一件礼物!」

若言打手指止住侍卫,眸中暗藏得意,「鸣王这次真的想好了吗?再反悔,本王就不给你机会了。」

「我……」凤鸣看着洛云,又看看盒子里的圆环。

洛云是梦,圆环也是梦。

反正……都是梦。

如果要眼看着洛云被人割舌头,抽手筋,那种心痛倒是货真价实的,倒不如选择圆环,最多是忍受一下皮ròu之苦。

没关系,只要醒过来,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

「我……选那一件,就戴在……戴在耳朵上吧。」嘴唇微抖地说出这一句。

「这可不行。」

「什么?」

「鸣王刚才反悔,已经失去本王给你的权力了。现在,只能由本王选择给你挂在身体上哪一处。嗯,依本王看,就这样,如何?」若言的手指,轻轻点在凤鸣因为寒意而恐惧挺立的左rǔ上。

凤鸣浑身一颤。

「你……你……」凤鸣气得难言地盯着若言。

「如果鸣王还不接受,那本王就只好再挑一个地方。怕只怕,本王另挑的地方,鸣王更受不了。」若言的目光,暧昧地往下瞄。

凤鸣大吃一惊。

要是挂在下面,痛都要痛死了。

这个噩梦太长了,为什么还不醒了?

希望立即就醒过来。

不过,这个毒xing,好像每次都是最恐怖的地方过去了才会苏醒的,难道这次也要如此?

那么至少……千万要一挂上就立即醒啊!

唉,这真是货真价实的早死早超生。

纵使千万个不愿意,凤鸣也只好鼓起勇气,「不用再挑,你要挂就快挂吧。」

与凤鸣所期待的相反,若言却一副悠闲的样子,拿着寒气四溢的圆环,逗弄似的,沿着凤鸣胸膛上挺立的花蕾缓缓打着圈,把凤鸣冻得一阵阵哆嗦。

「鸣王还没有多想本王呢。」

什么?!

凭什么要我多谢你这个变态啊?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凤鸣的眼神已经充分说明了他所思所想。

「本王辛苦给鸣王准备礼物,难道不应该得到鸣王一句感谢吗?」危险滴反问,圆环也慢慢下滑,停在结实漂亮的小腹上。

本来移动的触碰已经够呛,一旦停住,比和冰块直接接触更惊人的寒意直透进肌肤,瞬间变成刺骨的痛苦。

那个该死的若言,为什么他拿着圆环就可以忍受这种寒冷啊?

啊不,他根本就没有感觉,他是梦里的人。

该死的!不公平!

为什么我梦里感觉就这么bī真呢?尤其是痛感……

凤鸣忍不住发出艰难的呻吟。

「啧啧,鸣王叫得真诱人,但为何面带痛苦之色?难道向本王道一句谢,竟如此困难吗?」

好冷,肚子好像被冻成冰砖了,好难受……

反正都已经为了洛云豁出去了,说一句多谢又不会死。

「多……多谢……」

「鸣王客气了,」若言得偿所愿,唇边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但这只是满意,却并非满足,这个梦中由凤鸣潜意识制造的人物,似乎和真实的若言有着一样的得寸进尺的本能。把头微微低下,贴着凤鸣的耳廓,要挟更多,「现在,求本王给你戴上。」

有没有搞错?!

凤鸣恶狠狠的瞪视,得到的,只是若言加深的笑意。

「不肯服输的话,本王还是会给你细致地戴上这个。不过,你那个宝贝的弟弟,就要为鸣王的倔qiáng吃苦头了。」

「你说过放过洛云的!」

「嗯?本王有说过吗?」

「……」好像没有。

气死人,梦里的幻觉人物怎么也会这么狡猾?!

「求不求本王?」

「……」

容恬说过,做噩梦的时候,不要对梦境服输。

只要坚持告诉自己梦境是假的,qíng况就会好转。

可是……好像不怎么管用,每次都坚持告诉自己梦境是假的,还是会疼,会难受,会遇见各种糟糕的事。

昨晚那个噩梦糟透了,他还是咬紧牙关,没向若言求饶,但若言最后还是达到了目的,在梦里再三qiáng迫地进入了他。

现在,洛云失踪的消息刚刚传来,洛云就在梦里出现了。果然,噩梦会反映自己最害怕的事。

「还嘴硬吗?那就不要怪本王无qíng了。来人,把这奴隶的眼睛挖出来。」

「不不!」

就算明知道是梦境,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洛云受到伤害。

确实很讨厌向若言服输,但保护弟弟,当大哥的责无旁贷。

「求你……」

「嗯?鸣王求本王什么?」

「求你把那个……那个东西……帮……帮我戴上。」凤鸣断断续续,屈rǔ万分地说出不堪的请求。

「既然鸣王相求,本王就帮你这个忙吧。记住,这份礼物不叫这个那个东西,它叫透魄冰环。这是本王送给鸣王的定qíng之物,鸣王戴上它后,神志魂魄就归本王掌管了。来,本王帮你戴上它。」

「啊----」

沉睡中的凤鸣身体骤然一弹,引起容恬的警觉。

「凤鸣?」把挨在自己肩上的脸颊轻轻扳过来,触手异常的冰冷,让容恬暗觉心惊。

根据这些天来对凤鸣的观察,文兰中毒的症状,虽然是恶魔不断,但沉睡的人容貌安详,不会出现这样痛苦的表qíng。

难道毒xing恶化了?

容恬当机立断,把怀里的人摇醒,「凤鸣!醒一醒!醒过来!」

一阵摇晃。

凤鸣终于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睁开眼睛。

「容恬!」看见眼前的男人,凤鸣像受伤的小shòu一样狂扑上去,「容恬!容恬!」

容恬把他搂在怀里,心疼地问,「又做噩梦了?」

「抱紧我,好冷。」

容恬连忙把他抱紧,「这样好点吗?」

「好冷,用力抱紧我。」

再用力,凤鸣纤细的腰杆就要被勒断了。

容恬不敢再用力,发现凤鸣在怀里打颤,仿佛真的冷得受不了,赶紧命人取了一件厚毛外套,给他披上,又派人把秋蓝叫来,「鸣王已经醒了,快先端一碗热汤上来。」

秋蓝赶紧去端了。

一碗热热的鹿ròu汤下肚,还要继续窝在容恬胸前,感受容恬的手掌抚摸在脖子脸颊上所传递过来的温度,凤鸣似乎才好一点。

但rǔ尖上的刺骨的冰寒剧痛还没有完全消除,凤鸣用手紧紧捂着左胸,眉目微微扭曲,一脸默默忍耐却难以忍耐的模样。

「鸣王?你胸口疼吗?」秋蓝疑惑地问。

「没……没有……」

容恬刚才也已经留意到这一点,帮凤鸣穿衣时,已经特意查看了他的左胸,可是,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

难道刚才的噩梦里……

虽然打算给凤鸣更多的时间对自己敞开心扉,把噩梦中遇到的不堪事qíng说出来,不过,如果这样而导致毒xing加剧,岂不糟糕?

考虑到这一点,容恬不得不再一次试探,「凤鸣,是不是梦里面发生了什么,让你受伤了?」

听见容恬温柔的询问,凤鸣一阵凄然,抬起头,眸子蒙了一层湿气。

沉默半晌,还是羞耻感占了上风,垂下目光,摇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让容恬知道自己向若言求饶,还允许若言在自己rǔ头上挂上可耻的东西……真不敢想象容恬会怎么反应。

这么明显的谎话,连秋蓝也一眼瞧出来了。

只是有容恬严令在前,秋蓝一个字也不敢问,小心地说,「不如奴婢去把热饭菜端过来吧,鸣王和大王就在房里用膳吧。」

「我不饿。」

「从早上到现在,鸣王只喝了一碗汤。不管有什么大事,总要吃饭呀。再这么下去,肠胃越发虚弱了,身体又怎么受得了?鸣王不是觉得冷吗?吃饱了就不冷了。」

「那……好吧。」

「是,奴婢这就去。」

秋蓝赶紧出去端饭菜,到了房门,呼地转进来一个人,把她吓了一跳,捂着乱跳的心窝,抬头一看,原来是换过一套gān净衣服的的烈儿。

自认为犯了大错的烈儿还是比较拘束,不敢像秋蓝他们那样在凤鸣房中直进直出,在门口就停下步子,打算正正经经地通报。

凤鸣却刚好一抬头瞧见了他,不管噩梦清醒后怎么难受,也努力打起了一点jīng神,把手举在半空,招了招,「烈儿,快进来。」

「大王,鸣王。」烈儿走进来,在他们面前站好,禀报说,「刚才属下过来的时候,遇见佳阳城和副城守登门拜访。他们被奴仆请到侧厅等候,刚好看见属下经过,请属下代为通报一下,说他们已经来过好几次,希望可以探望鸣王,但都遭到大王拒绝。希望这次大王可以恩准。」

凤鸣对此一无所知,茫然道,「他们见我gān什么?」转头看看容恬。

容恬轻哼一声,「他们只是因为你在佳阳城中毒,担心本王和萧家把帐算在佳阳头上,所以三番两次地想借探望之名,给佳阳说些好话。你最近身体不好,何必还要费事应付这种小事,本王都替你婉拒了。」

「这样不好。」凤鸣皱眉,「他们已经够担心了,你还这样冷待人家,不是存心让他们更不安吗?好歹他们才是主人,我们只是客人。再说,那个城守大人连自己的城守府都让出来给我们三了,你就不能对他们好一点吗?」

容恬淡淡道,「让他们不安也是应该的。你是在佳阳中的毒,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本身就免不了负上一份疏漏安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