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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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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

除了最近这几个月他被父皇赶去了南林当南林王,其实从小到大,十六年来,有哪一天,他不在自己的眼里呢?

可自己……哼,没有一天被他看在眼里的。

就连今天监审,他一脚跨进审讯厅,张口一叫,居然就是“咏临”。

混蛋!

“是你?”咏棋坐在新铺了chuáng垫的chuáng缘,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

被烛光照耀的侧脸带了点红光,另一边则显得苍白。但神态依然安详沉静,见咏善缓缓走过来,他开口,平静地道:“咏善,我要见一见父皇。”

“见父皇gān嘛?”咏善在他身边坐下,目光一扫,已经扫到他被缚在身后的双乒。

红色的软绳,倒十分配他雪白透明的肌肤。

“父皇被jian臣蒙蔽了,他们陷害我,还要陷害母亲和舅舅,还有我的太傅们。我要……面见父皇,澄清事实。”咏善的目光还是让咏棋很不自在。他下意识地躲避着,一边说,一边不露痕迹地别开脸,装作在凝视挂了毡子的墙。

因此,他没注意到咏善脸上的表qíng。

“父皇不会见你的。”咏善勾起唇角,似乎在笑咏棋的天真,漫不经心地道:“父皇何等睿智,谁能蒙蔽圣聪?他是担心宋家势力重燃,要再藉这个机会重重打击,让宋氏无法翻身。这个道理其实你心里也明白,只是你不愿意相信罢了。”

咏棋怔了一下。他看着别处,缓缓摇头,还是平静的语气,“不管怎样,我要亲见父皇,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总不能一个面也不见就送我去死地。”

“你不会死,但也不会见到父皇。这里不挺好的,安安静静,衣食无忧,没有争斗,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咏棋忽然觉得身后有异,转头一看,蹙眉道:“咏善,你在gān什么?”

咏善抓了他一把头发,正放在鼻尖。

见咏棋转头看他,轻轻一笑,随口家常般地闲聊道:“你的头发好香,是玫瑰花露的味吗?一路上从南林押回来,亏你还有心思保养头发。”

“头发就是头发,哪里有什么香味。”咏棋这才发现,咏善坐得离自己太近了。他从前只是觉得这个弟弟的目光令人有点难受,今天双手被缚在身后,不知为何,却猛地觉得心里冒起一股寒气,悄悄往一边挪动,头皮传来疼痛的感觉,叹了一声:“放开吧,真的没什么香味,你弄错了。”

“没有?可我真闻到了,我再闻一下。”咏善低头,把掌中的头发凑到鼻尖上去仔细嗅。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莫名其妙让人觉得尴尬非常。咏棋双手都被绑了,没有办法,忍着头皮剧疼,猛地向后一退,头一甩,硬把头发从咏善的指fèng里抽了出来。

咏善猛一抬头,咏棋已经从chuáng边站了起来,从容道:“代奏见父皇的事,你要是为难,我也不勉qiáng。天色不早,你的宫殿离这里又远,早点回去吧,路上不要着凉了。”

他有点心惊。

张诚把窗户也用毡子遮住了,月光撒不进来。只有一盏蜡烛在远处的桌上点着,昏huáng色的烛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摇晃,仿佛在不安地跳着舞。

这样的光跳动着照在静默的咏善脸上,一瞬间,在咏棋眼里造成了惊人的假相。

咏善的脸在狰狞地抽搐!

和咏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露出让人感到恐怖的表qíng,就好像他随时会扑上来,发狂似的把眼前所有的一切,狠狠地、彻底地、不留余地地,撕个粉碎,咬个粉碎。

要是在他面前的是个人,一定会被咬断了喉管,吸gān了血,然后嚼尽皮ròu,再吞下骨头。

可怕……

咏棋qíng不自禁地退了一步,定了定神。

哦,他看错了,那是晃动的烛光。从抬头开始,咏善脸上的肌ròu一丝也没有动过,他保持着一向高深莫测的表qíng,还是似笑非笑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接近他吧。

咏临和他恰好相反,那个傻弟弟,是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的。

“这么急着赶我走?”良久,咏善才开口说话,“我以为你还会问问我咏临的qíng况呢。毕竟你离开京城几个月了,咏临,又是你最疼爱的弟弟。”

“咏临……他怎样了?还好吧?”

“你站着,我坐着,要仰头和你说话,多累啊。”咏善盯着他,笑道:“你坐过来这里,我告诉你。”

咏棋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打量了咏善一眼,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必了。”

“哦?你不想知道咏临的近况?他可是一直都惦记着你。”

“他的近况,总不会比我差。”咏棋轻轻地说:“要是见到他,替我问候他一声。要他别来看我,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咏善又沉默了。

他坐在chuáng边,抬头,看着那张优美的唇办微微张合。

这人说话的模样还是那样恬静,淡淡的,没有陷入绝地的惊惶失措。

他明明是害怕的。

白天在审讯厅,张诚指着满墙的刑具威吓时,咏善锐利的眼神没有放过他身上的轻颤。

黑宝石似的瞳仁深处藏着胆怯,却还是玉树临风般挺立着,就像一尊正准备受难的玉雕。瞧着那隐隐流露骄傲和倔qiáng的脸,咏善恨不得扑下高台,压住他,就这样,用十指,把他揉碎了。

对!把他揉碎了!

白天qiáng行压抑住了,但现在,不是时机正好吗?

咏善狠狠地咬了一下牙。

四下无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个……这个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只宠着咏临的人……

“坐过来。”良久,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咏善低声道。

“我不累。”

“都是兄弟,亲近一下,这有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咏善的脸在烛光映照下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气,冷冷地笑了一下,“要是bī我对你动了手,那可就大家都没意思。”

听见这般不怀好意的语调,咏棋猛地怔住了,惊诧地去瞅咏善,撞上咏善的目光,更是心里一缩。

这、这是什么眼神?

咏棋沉下脸,“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咏善轻描淡写地道:“你看看这四周是什么地方,是牢房,天昏地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咏棋,你攥在我的手心里了,明白吗?”边说着,边拍拍绣着滚边金色的长袍下襬,缓缓站起来。

咏棋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开一步。

“退啊,”咏善脸上露出淡淡的讥笑,扬扬下巴,“退到墙边,再沿着墙退到墙角,退吧。”

他一步一步,朝咏棋压过去。

咏棋身不由己地退了一步,再退一步。

惊惶从乌黑的眸子深处浮现,俊秀的脸勉qiáng保持着不动声色,竭力和咏善对视着,一边退,一边警告:“咏善,这里虽然是内惩院,到底还是皇宫里面,有规矩的地方,你不要胡来。”

“那你叫啊,我也没有堵住你的嘴巴。”咏善并不在意,淡淡道:“大声点,我还没怎么听过你大声叫唤呢,哥哥。”

他好整以暇地靠近,真的把咏棋bī到了墙角,却不忙着动手,浅笑着享受着咏棋的惧意。

倔qiáng而无助的脸无比诱人,苍白的脸色使原本就晶莹的肌肤几乎透明了。

咏善随意地伸手,咏棋已经被他压在死角里,双手都被绑在身后,怎么也挣不出软软的束缚。眼睁睁看着咏善的魔爪过来,拼命扭身躲避,到底还是躲不过去。

下巴猛地被人拧住了,两根冰凉的指头触在肌肤上,冰得咏棋一颤。

“看,躲不过吧?”咏善盯着他,低声取笑了一句。

咏棋狠狠别过脸,甩开他两指的箝制。

咏善并没动气,角落里的咏棋别致得让人心动,激烈起伏的胸膛,受rǔ的表qíng和láng狈不安的眼神,无一不可爱到了极点。

十六年来,他总是故意那样子若即若离,不冷不热。

现在,却被自己困在了死角,连自己随意的一伸手,都躲不过去。

“龙生九子,果然各有不同。”咏善扫视着被他bī到墙角的猎物,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今日的qíng景,要是落在咏临头上,他二话不说就会用头撞上去,不能把对方撞死,也算出一口恶气;要是落在我头上,我至少把伸到面前的手指咬下一两根来;可是你……”他停了一下,笑容更深了,充满了邪气,“你就这么倔qiáng地站着。”

眼中光芒骤亮。

咏棋若有所觉,猛地身子一缩,企图从咏善左边手臂和墙壁的空隙处逃出去,却正好落入咏善的算计,五指一抓,铁箍似的抓住了咏棋的手臂。

“放开!”咏棋涨红着脸低斥。

奋力挣扎着,响应他的只是一阵手臂的剧痛,咏善轻而易举的把他从墙角拖出来。

经过桌子的时候,顺手将张诚放在上面的红色软缚绳子抽出三条,扯着跌跌撞撞的咏棋回到chuáng边,一手把他掀倒在chuáng上。

“咏善,你……你要gān什么?”

发现咏善正将绳子从自己被缚的手腕里穿过去,打了一个结,并且打算把绳子的另一头绕过头顶上的铜环时,咏棋越发不安地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你疯了吗?”

重文轻武的习惯终于在此刻bào露出致命的后果,咏善只用一只手就轻易制止了他的挣扎。

把咏棋束缚在后的双手吊在铜环上后,又用两条绳子一左一右,各自绑住了纤巧的脚踝,两条绳子的另一端,也穿过了同一面墙壁上两个左右相距极远的铜环。

不一会儿,这种简单的捆绑就显示出它的威力来。

“不……”

咏善把手里的三条绳子慢慢收紧,像牵线木偶一样控制着咏棋。

抵不过弟弟施加在绳索上的力气,咏棋不断挣扎的双腿终于被渐渐拉开一条细fèng。咏善停了下来,将绳子固定,把咏棋长衣的下襬从下往上撩起,随便搭在腰带洁白闪烁着丝绸光亮的贴身长亵裤,呈现在他锐利的视线下。

被绳子束缚着左右向上拉开的脚踝,bī迫着咏棋无法将大腿并拢。摇曳的烛光下,这一丝原本不算什么的小小fèng隙,却浸入了激烈的yín靡的感觉。即使隔着一层衣料,带着观赏意味似的yín亵注视,仍然让咏棋羞愧难当。

“咏善,你……你……你放开我!”

咏善的回答,是不动声色地,又将被固定的绳索收得更紧一些。

被拉分得更开的双腿呈现在眼下。

雪白的绸质布料覆盖下,可以看出覆盖其下的肌ròu正不断紧张地绷紧,尤其是大腿内侧,qiáng烈的收缩近似痉挛。

“还要我放开吗?”一边问,咏善一边拉动另一根绳子。

束在身后的双腕不断被向上提起。

由于双腿被制约的关系,下身能支撑身体的面积并不多。当咏善一点一点的拉紧绳子,支撑力也渐渐地转移到被nüè待的双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