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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善刚刚才被咏棋那个眼神鼓励得五脏滚烫,如此销魂滋味,每一刻都如在梦中,正因如此,反而越发地不踏实,要不能讨点笃定的保证,怦怦乱跳的心就分秒也静不下来。

他原本是个最能忍最擅苦等的人,偏偏物极必反,这会连等上瞬息都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听见常得富说药不敢下重,要过一个时辰才能起效,不满道:“不是你说这药绝不伤身吗?怎么现在又来说不敢下重?”

常得富能够当上太子殿的总管,自然是内侍中的人jīng,虽知道是咏善yù火焚身,失了公允,却一句也不为自己辩护,连连低头认错,顺杆爬道:“筷子泡药,确实隔了一层,药效难免有失。小的将功补罪,现在就去给咏棋殿下泡一杯好茶来。”

这“将功补罪”,正合咏善的意思,他使个眼色让常得富立即去办,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模样,走回去把房门推开,对着转身看他的咏棋,笑盈盈道:“咏临那个呱噪鬼,总算被我撵走了,这清静可真来之不易。”

咏棋脸皮极薄,为了先前的事,到现在都没缓过来。咏临一走,两人独处,暧昧的味道更浓稠了,让他隐隐有几分害怕起来。

咏善一在门上出现,他就站了起来,qiáng自镇定地问:“下午的课,不知道定好时辰没有?王太傅的课,听着很有意思。”

顿了顿,躲开咏善戏谵的目光,矜持地轻咳一声,“我说了什么好笑的话吗?太子殿下这样盯着我笑?”

“一家的兄弟,不过看两眼,咏棋哥哥也要计较?”

咏善心热得连熔岩都比下上了,要不是担心把咏棋吓坏,早扑了上去搂抱狂吻,一边淡淡笑着,一边小步小步地靠上去。

“我也……没说要计较。”咏棋本来站在饭桌旁,赶紧往旁边闪。

他动作哪能快得过咏善,去路顿时被咏善挡了,只能往别处躲。咏善暗中观察地形和家具摆设,咏棋虽有退路,却只能越退越窄,迟早被自己bī到死角,于是不着急,学着咏临从前和咏棋玩闹的样子,一点一点,耍赖撒娇般的赠上去。

他前一点,咏棋就不得不往后让一点。让了两三步,咏棋就察觉出不对来了,左右看看,更加惊惶,伸出双手往前面虚挡着,“太子小心肚子不舒服,刚刚才吃过饭,乱动容易伤胃。”

咏善邪邪笑着问:“你叫我什么?”

“咏善。”咏棋一回答,咏善又赠前了大步,咏棋知道自己这回答不过关,只好低声道:“弟弟……唉,弟弟。”

咏善大为欣悦,刚要开口,敲门声传了过来。

常得富在外头道:“两位殿下,小的送热茶来了。”

咏棋唯恐这个样子被人看见,脸色更加害怕,抬头看着咏善,小声求道:“让个道吧。”

咏善朝门外扬声道:“常得富吗?进来吧。”转过头来,故示大方地对咏棋露出个和蔼笑容,“什么让个道?说得好像我欺负哥哥似的。吃过了饭,确实应该喝点茶水。来,我们兄弟俩一道坐。”不管咏棋愿不愿意,抓了咏棋的手腕,携他一道回桌旁坐了。

常得富托着两杯热茶进来,捧给咏善一杯,又亲自给咏棋端了,“咏棋殿下,这是你喜欢的龙井。”

咏棋以为是常得富无心解围,对他感激地一瞥,接了茶杯,当即就啜了一口,赞道:“果然不错。”

咏善在一旁瞅着,把常得富打发出门,不动声色道:“这是极品龙井,父皇前几天才赏下来的。水也是城外圣女山上的泉水,冰天雪地叫人清早拉回宫的。别看区区一怀茶,真花了不少心血。”

咏棋脸色稍变,“这是父皇的赏赐?圣女山的泉水烹茶,是皇上和太子的规制,寻常皇子怎能同例?我不该喝的。”

刚要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咏善危险地笑道:“哥哥说什么笑话?你在这住了一阵子,哪一日吃穿不和我同例?刚才的菜就是太子才能使唤的小厨房做出来的。若说犯禁,早就犯了,还在乎这么一杯茶?不如赶紧几口喝完,毁了罪证,别忘了下午还要去见丽妃。”

他心眼比咏棋多了去,三言两语,又吓又哄,又把丽妃搬出来,咏棋没法子,乖乖把茶喝完了,放下杯子就忍不住追问:“我真的下午就能见母亲?这事,父皇已经准了?咏善,你……你这是做什么?”淡雅的眉毛,忽然微蹙起来。

“帮哥哥的忙啊。”咏善欺过去,和他坐了一处,柔声道:“丽妃毕竟在冷宫软禁多时,你第一次相见就这样奢华,恐怕有些不相宜。”伸手绕过咏棋的腰,摸索了一会儿,像要寻到搭扣,解他腰上的大串佩饰。

咏棋一想,也有道理,自己大概错怪了咏善。但被咏善这样近靠,浑身不是滋味,轻轻道:“我自己解就好。”

小力地一挣,居然挣不开。

“哥哥别乱动。”咏善靠得更近了,呼吸直喷在他颈项上,语气听起来好像还挺正经,“你一乱动,万一不小心把东西弄坏了,我们两人都不好向父皇jiāo代。这可是父皇赐的,不大不小也是个不尊国君的罪名。”

抬出不尊国君这个罪名,咏棋更不敢qiáng挣了,他暗地里有几分怀疑这只是咏善的借口,但万一真的惹出大祸,不但自己遭殃,连冷宫中的母亲都会被连累。

这么一犹豫,咏善已经知道他退让了,更放肆地贴上去,一双手臂把纤细的腰杆紧紧环住,低声笑了笑,“这东西戴起来容易,想不到这般难拆。哥哥再忍一会儿。”

手指挪动着,好像要解搭扣,不知怎地,却不打招呼地钻入了衣带fèng中,要不是被最里面一层亵衣挡着,差点就触及肌肤了。

咏棋顿时大窘,略恼地轻声说了一声,“咏善。”

按住咏善的手,不许它在衣服下乱动。

咏善一点都不尴尬,反而温柔地笑道:“哥哥的手真暖,身子也热呼呼的,我抱着哥哥,好像抱着个炉子一样。”

咏棋本来就觉得身上无端热起来,被他一说,感觉更qiáng烈,大冬天的,体内却彷佛要冒汗般的灼热,像有什么在里头缓缓烧着。

“大概中午吃了点荤菜,又小饮了一杯。”咏棋说了一句,皱眉道:“你先放开。”

“再等一会儿,快解开了。”

“你……你根本就是在胡闹。”

咏善心中热得简直要化开了,压低了声音,附在咏棋耳边,“哥哥越来越会教训人了。不过你既然是长兄,就该有长兄的样子,不然怎么当弟弟的榜样呢?”

咏棋被他抱着,挣又挣不开,骂又骂不出口,知道这样不成体统,偏偏身子灼热滚烫,下意识地恨不得咏善更用力点勒住自己,把这股邪火都勒灭了好,闷闷地问:“我怎么没有长兄的样子了?”淡雅的眉轻敛起一点,更显出两分纤弱惹人。

咏善往他颈上轻佻地chuī了一口热气,“好哥哥,那你怎么昨晚让弟弟帮你做那种羞人的事呢?还把我的手都弄脏了。”

咏棋顿时一僵,宛如一个衣冠楚楚的才子,忽然在大庭广众下被剥光了衣服般láng狈不堪,从脖子到脸、额,通通红到极点,逸出诱人妖媚的光泽。

“不能狡辩了吧?”咏善亲昵地赠着他的侧脸,既像无心机的玩耍,又像狡黠的诱bī。双臂紧抱的身躯热得更厉害了,他算计着药效发作的时间,垂下视线偷瞧咏棋的下体,只盼望快点确定咏棋已经qíng动。

但咏棋双腿合拢坐着,冬天衣裳又多,布料一层层覆在上面,就算真的有了征兆,又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咏善瞄了两下眼,心急如焚,绕到咏棋腰前的手,终于忍不住缓缓往下查探。

咏棋一惊,猛地抓住那手,低声问:“你要gān什么?”

他这样惊惶,让咏善顿时惊喜起来,扬唇笑道:“哥哥gān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怎么这么怕别人的手?”

不顾咏棋的阻拦,继续往两腿之间探。

“咏善,别!”

咏善虽然微微笑着,动作却极qiáng悍,咏棋拦不住,片刻便被他探到两腿之间,隔着厚厚布料,还是一把握住了那羞怯的器官。

“啊……”咏棋顿时倒抽着气,发出低微的呻 吟。

“好硬呢。”

调侃的语调,让被抓个正着的咏棋羞rǔ心虚到极点。

“不……不是的……”

“啧啧,哥哥身体不好,这方面却真是龙jīng虎猛。大白天的,和兄弟们吃个饭,怎么下面这东西就翘起来了?看看,比铁棒还硬呢。”微笑着羞rǔ无辜的哥哥,咏善进一步确定似的捏了捏手里的东西。

怀里纤弱的身子顿时遭到袭击般的颤栗起来。

“呜!啊啊……”咏棋几近哭泣地呻 吟起来,láng狈而不知所措地拚命摇头,“我没有……呜……善,你住手……”

“我只是在帮哥哥的忙而已。”

“不要……唔!不要捏了!啊……求求你……”

“求我么?”咏善邪魅地笑着,居然真的松了手,“哥哥开了口,我怎么敢乱来?嗯,现在做什么好呢?哥哥说王太傅的课好,不如派个人去把太傅请来,再讲上一段老庄吧,还是去见丽妃?”

常得富那碗热茶分量十足,比筷子上的不知qiáng了多少倍。咏棋身上药效一发作,便如海啸般铺天盖地。咏善如果没碰那里,咏棋还能忍耐得片刻,如今被他这样揉捏一会儿,又瞬间松了手,更加难以自持,像忽然被抬上了火堆烤着一样。

他迷迷糊糊坐着,难受得一刻也耐不住,咏善在耳边恍恍惚惚说话,听见要把王太傅请来讲课,咏棋就开始怯怯地摇头,后来咏善又加了一句丽妃,咏棋更加把头摇得如波làng鼓。

“连丽妃都不见?”

“见,可现在,晚点吧。”咏棋勉qiáng把几个字平稳地说出来。

他晃了一阵头,脑袋不由地晕眩起来,只有两腿之间的火烧得更旺,一阵一阵把人都烫疼了,想都没想,无意识地往下伸胳膊。

咏善早在一旁盯着,见他一动,立即把他连着手臂一起紧紧抱住,笑吟吟地问:“哥哥说了不许我捏,怎么自己又犯规?不行,我不碰,哥哥也不许碰。”

咏棋本来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被咏善如此不留觉地的揭穿,顿时凛然,果然确是qíng不自禁想伸手去抚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一时羞得无地自容,清秀俊逸的脸呈现出懊悔自现,但因为药效而透出的xing感yín靡,却仍是掩盖不住。

那般唇红齿白的诱人。

咏善越看越爱,就想压着来上几回,爱到他最里面去。但他实在不敢造次,只能忍了又忍,亏他掩饰功夫深厚,还能摆出一脸旁观似的悠闲,只管抱着咏棋的上身,不许他擅自抒解,打趣般天南地北地扯着话题,“父皇近日身体不适,各处都有官员推荐药方,有一个姓苏的巡抚特别有意思,专门派他儿子千里迢迢地进京,献了一只金毛绿眼睛的猫来,说是神物,在宫里供养着可以保平安,下头的问我怎么处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