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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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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了?」苍诺体贴地问。他自己也正qíng动,满头都是huáng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打在皇帝赤luǒ白皙的胸膛上。一边动着腰,两颗神光炯炯的眼睛仔细观察着皇帝的表qíng。
身下的男人无论何时都是令人心动的,冷漠愤怒的脸上,此刻渗入了暧昧的压抑,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晕在苍白的两颊化开,呈现出令苍诺几乎疯狂的绝美风华。
皇帝受着地狱般的煎熬。
身体深处一处小小的地方,正被外族王子的ròu器无所不同其极地折磨着。每一次擦过,就在体内燃起一串微小的火花。被催促的qíngyù慢慢膨胀起来,充塞昏重的头脑。
虽然有三宫六院,但皇帝,从未尝过这种滋味。
「是这里了,很舒服吧?」苍诺紧紧抱着他的铮儿,似乎唯恐这个手脚无一丝力量的国君会忽然从自己怀里消失。
想像过很多次了。
自他在九王爷的后花园悄悄瞥见他的铮儿,他就忍不住胡思乱想,就想着那张冷漠的脸,qíng迷意乱时会露出何种销魂的表qíng?
蹙眉吗?
总是抿着,让人觉得刻薄的唇,会微微张开,压抑不住地吐出呻吟吗?
水钻似发亮的黑眼睛呢?会半眯半合,还是全睁大了,换上被快感薰陶得近乎麻木的怔然?
但一切猜想都徒劳无功,他怀里的铮儿这么美,不是亲眼看见,绝想像不出来。就像鬼斧神工的白玉雕像忽然活了过来,在他身下颤着、抖着、抵抗不住铺天盖地的陌生快感,无法克制,呻吟着。
苍诺爱极了,忍不住温柔地亲了他一下:「叫吧,别困在喉咙里。喜欢了,嚷出来才舒服。」
凌乱的快感溶入了身体快被撕开的痛楚中,皇帝痛恨这种甜蜜和凌rǔ,使尽力气摇着头,咬牙:「不!……朕……朕……」
「不是朕,是铮儿。我的好铮儿,我的乖铮儿……」苍诺近乎虔诚地说着ròu麻话……
两人同时达到高cháo,停滞片刻后,紧绷的身体软软松懈下来。苍诺仍跪在皇帝双腿中,轻轻挨着皇帝。周围的动静都没了,一丝声儿都没有。残存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眼帘里不断有飘动的若隐若现的云彩,两人胸膛都剧烈地起伏着。
皇帝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总算找回了一点理智。他暗中试探,药效似乎过了一点,手脚已经可以略微动一动了。斜着眼,不动声色地看过去,刚刚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正伏在他胸膛上,黑色的长发带着湿气,贴在他这万乘之尊的肌肤上。
该死!皇帝眼眸骤沉。
男人一直把脸贴在他胸前,好像在听他的心跳,一边舒服地喘息,一边低沉地笑道:
「铮儿,你舒服吗?」语气里无尽欢欣,又有几分想讨他高兴的意思。
皇帝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死,正想举手把他一把推开,忽然听见他的笑声,也不知为什么,竟蓦然一顿。
苍诺坐起来,双臂伸出,小心翼翼地抱起了皇帝。
他武功高qiáng,抱着一个差不多个头的男人,一点也不吃力,满足地看着皇帝:「我知道你挺舒服。这样就好,宫里那些嫔妃个个都像木偶一样,在chuáng上都不能弄得你快活,我在一旁看得快憋死了。你要是以后想我,可以把我召进来,我一定尽心尽力让你舒服。」
皇帝头脑轰地一下。
什么叫在一旁看得快憋死了?
难道重重深宫,上千侍卫日夜戍卫的地方,他竟然还能……
苍诺却没管他在想什么,亲昵地连连吻他,吩咐着说:「我要回去了,下属们还在等我呢。你别难过,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以后我常常来陪你,你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无聊的时候,被那些后宫的人,还有大臣们气着的时候,都别憋着。叫我来,我一定来陪你。」说着又分开皇帝的双腿。
皇帝骤然一惊,以为他又要胡来,又怒又气:「你敢!」
药效确实已经消了大半,皇帝变得略带嘶哑的声音大了一点。不过现在却无法召唤侍卫,天下哪个君主想让臣子们看见自己赤身luǒ体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别动,我要帮你清理一下,幸亏这里备有清水。有点疼,不怕的,只是红肿了,我轻轻的来。」
快感的余韵越飘越远,新仇旧恨骤然狂风一样扫进脑海里。苍诺声音越温柔,听在皇帝耳里越是可恨。他也随大内侍卫们从小学武,猛地咬牙,双指成勾,直取苍诺门面,挖那两颗可恶的眼珠。
本以为忽然出手,隔得又近,以有心算无心,怎样也该占点便宜。谁料风声刚起,指尖还未触到苍诺眼睛,腰间猛地窜上一阵剧痛,顿时抽走所有的力气。皇帝扭动着眉痛哼一声,整个软在苍诺臂板。
苍诺手上的劲气一吐即收,似乎毫不在意皇帝的偷袭,又亲了他一口,笑道:「铮儿乖一点,挖了我的眼睛,以后我就瞧不见你的模样了。」
皇帝知道他看似粗莽,其实厉害到了极点,此刻斗不过他,只好qiáng行忍着气,任他抱着自己清洗下身。
苍诺又为他逐件把衣服穿回去,将他放在椅上,跪下为他穿了靴子。最后拿起地上的龙袍,重重叹了一声:「真不愿你穿回这个。」话虽这样说,到底还是细心地帮他披上了。
明huáng的龙袍在烛光下依然亮眼,巨龙张牙舞爪盘在空中,五爪勾张,威严吓人。
皇帝总算不是衣不遮体,目光更凶狠起来,冷冷盯着苍诺,这个仇不能不报,不禁又思忖,这异族王子犯了这般大罪,不知还有什么后着,聪明人都知道应斩糙除根,说不定他会今夜就在这屋里把自己给解决了。
想到这个,抬眼打量苍诺。
苍诺的视线正停留在他身上的龙袍上,目光深沉,半天后却露出怜悯之色,喃喃道:「穿上这个,好人都给憋坏了。幸亏我上面还有一个大哥,契丹王的位置不用我坐。铮儿,倒是难为你。」
皇帝怔了一下,这是什么胡话?
一抬头,已被苍诺不由分说地拥在了怀里,摩娑着低声道:「你别难过,有我陪着你呢。就像贺玉郎陪着你九弟一样,好好陪着你。」
皇帝恨他恨得咬牙切齿,骤然听了这句,似被锥子戳了心窝。
铮儿。
有我陪着你……
有片刻耳朵嗡嗡作响,丝毫不知道他后面又说了什么。皇帝好不容易甩甩头,昏昏沉沉的脑子似乎清慡了些。
虽然没受伤,但两腿间仍是火辣辣的疼。被下药、剥衣、侵犯的事一股脑回来了,他狠狠咬住了牙。
此等奇耻大rǔ,要能活过今夜,必要报仇。
身上簌然一阵发冷,他浑浑噩噩回过神来,屋里烛光空摇曳,照着墙上自己坐在椅上孤零零的身影,苍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腿脚渐渐有了点力气,也可以喊叫了,但阜帝却纹丝不动地坐着。
今夜的事好像梦一般的,不是契丹的使者团求见吗?接见、赐宴、游园、欣赏贡品,怎么就单独进了这里?就脱了衣服,躺在地上,被他予求予夺?
铮儿,是不是天朝一种优美的乐器?
皇帝猛然打个冷颤。
他堂堂一国之君,竟在一个男人的身下呻吟了。他记得,自己的白浊,那些被嫔妃们视为甘露的龙jīng,竟喷洒在一个男人的腹前。
紧闭的门忽然被推开,月光倾泄进来。
正惊惶不安的皇帝猛然站起来,喝道:「谁?是谁?」
「皇上?是臣弟。」九王爷被皇帝少见的激动语调吓了一跳,只跨了一只脚进门就停住了。他回头瞅了身后的玉郎一眼,玉郎连忙小声肯定:「我没有胡说,是他要我找你过来的。真的。」
看见熟悉的脸,皇帝的神智慢慢回来了。飞散在四周的帝王韬略重归原位,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应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色变:「哦……」皇帝轻轻应了一声,抖动着没有血色的唇:「是九弟,进来吧。」矜持地坐下。
刚才猛然站立时扯动了今夜的狂欢处,刻骨的痛楚钻进神经。
皇帝苦苦忍着。
事qíng已经发生,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自己的弟弟开口说这件荒唐的事。
他们的国君,在自己的王宫里,在侍卫们的重重保卫下,竟被一个男人……
何况还有一个鬼头鬼脑的贺玉郎牛皮糖似的跟在九弟身边,更不能说什么。
九王爷看着二哥的表qíng和往日截然不同,似怒似忧,又搀了一点别的说不上的奇怪感觉,不知道是否玉郎又闯了什么大祸,忐忑不安地回头瞅了他的心肝宝贝一眼,小心的问:「皇上唤臣弟来,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吩咐?」
「嗯,没什么要紧的事。」皇帝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目光也正放在玉郎身上,耳膜里飘dàng的却是苍诺那低沉笃定的声音。
就像贺玉郎陪着你九弟一样,好好陪着你……
皇帝黑宝石似的瞳仁闪了一下jīng光,把苍诺的声音赶出脑海,才抬头去看自己的弟弟:
「没什么大事,朕……」
不是朕,是铮儿。
我的铮儿。
「皇上?」九王爷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皇上脸色不佳,要不要唤太医进来把一把脉?」
「不,不必了,脸色不好,是最近劳心政务累的。」
皇帝叹了一口气,双腿酸麻,腰也隐隐酸痛。但他毕竟是皇帝,转眼间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勉qiáng打起jīng神,仍是寻常那似与旁人隔了千里远的尊贵气质,嘴角挤出一丝笑:「朕是想和你说,明日,你早点来王宫,朕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九王爷听见与玉郎无关,放下心头大石:「是,臣弟知道了。」看看皇帝的脸,忍不住劝道:「皇上,要是累了,早点休息吧。」
「知道了。天不早了,都告退吧。」
「是。」
九王爷似乎看出皇帝心qíng不好,恭恭敬敬行了礼,那个小惹祸jīng也马马虎虎行了一礼,生怕被九王爷抛下似的,见九王爷起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抓着九王爷的衣袖,大概想着要出宫回府了,居然嘀嘀咕咕说起私房话:「今天月亮好,我们回去后gān脆别回房,你上次不是说爬树顶上来一场吗?」
九王爷尴尬地偷瞥皇帝一眼,连忙把玉郎扯着退下了。
人一走,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皇帝猛然蹙紧眉,趁着无人,低低呻吟了一声,至尊的王者竟不自觉流露出一瞬脆弱的呻色。
苍诺这个混蛋,又说没有受伤。没受伤怎会这么疼?
皇帝脸上呈现少许怒意:「来人!传崔如尚。」没有迷药的挟制,声音足以让屋外另一头的侍卫听见。

崔如尚进门之前,皇帝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漠从容。
「崔如尚,你修养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也知道,不是大事,朕从不用你。藏着你这样的高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看着伏跪在脚下的臣子,不徐不疾地说着。
崔如尚重重磕了个头,声如洪钟:「奴才的身家xing命都是主子的,不管大事小事,奴才拼了命也帮主子做好。」
「好。」皇帝忍着疼,端正地坐着,脸上似笑非笑:「有一件事,你给我悄悄去办,不能泄漏消息。今晚就要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