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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qíng是看得破,忍不过,想得到,做不来!

程溪溪无法忍受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真心欣赏、崇拜和爱慕的人。她对一个男人的爱恋,一定需要包含对此人人品和xingqíng的崇敬及赞赏。

程姑娘又给男人做了一顿白菜榨菜ròu丝姜丝热汤面,卧了一个jī蛋,点了几滴香油。小陈先生觉得这姑娘简直是妙手生花,为什么同样的东西自己来做就没这么好吃呢?也许是吃的时候心境不一样吧。。。。。。

有人爱着、呵护着,和没人爱没人管,那感受怎么会一样呢!

二人世界恢复了往日的和谐与宁静。程溪溪看得出来陈言跟她在一起时比以前更加温顺和听话,有时候简直是谨小慎微,生怕惹姑娘生气。

程姑娘心中暗想,你会为了讨好我而在某些事qíng上做出妥协么?

可我并不希望你是为了讨好谄媚于我,我希望你是真心地想要我!

话说某日下午散学回家,程溪溪在公车上碰到了殷晴。俩人挺长时间没有联络,一时间攀到一起聊个不停。

殷姑娘自从有了男友,似乎与旁人的jiāo际淡漠了许多,心里也蛮惦念小程姑娘。所以当程溪溪开口邀她去家里坐坐时,她立刻就答应了。

程姑娘沏了一壶乌龙茶,又摆出窖藏的全部零食。俩姑娘立刻都两眼放光,一头扎进零食堆儿里吃个不停,十分地满足。

殷姑娘一边剥开心果一边问:“你跟你家小陈先生过得不错吧?”

程姑娘满嘴塞着薯片,含含糊糊地答:“嗯,也就那么回事吧,咳~~~”

“陈言这人多好啊,一看就特老实,特听话。”

“老实管什么用啊,太老实了也麻烦!你们家小qiáng不老实么?”

殷姑娘的男友叫严志qiáng,程溪溪戏称之为小qiáng。

殷晴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跟他也就是搭帮过日子呗,谁知道将来。。。。。。他父母一直想让他回去,他女朋友还在国内呢。”

“哦,他不是跟那女孩儿分手了么?”

“那女孩儿念不下去回国了,他想在这儿念完这个学位再回去。”

“啊?那他到底想跟谁好啊?这什么意思?”

殷晴听到这里陷入一片沉默,有些尴尬地看了看程溪溪,不说话。

程溪溪对此感到十分惊诧和不解,这位小qiáng同志难道想脚踩两船?两个姑娘他都吊着,在这边儿就跟这个先好着,赶明儿回去了再跟原来那个和好?

男人有这么龌龊的心理到也常见,她程姑娘在网上刷帖子见识得多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两条腿儿的猥琐男。可是殷晴就不介意么?

程姑娘对殷姑娘说:“你是不是应该管管他,让他跟国内那位断了,不然你跟他làng费这个时间gān嘛?”

“我说让他断他也得听我的啊,他寒假回国还跟那女孩儿在一块儿呢。”

“呃,这也有点儿过了吧,其实我觉得你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吧,何必跟这样儿的耗着呢!”程姑娘的嫉恶如仇的脾气有点儿忍不住了。

殷晴抬头看了程溪溪一眼,眼光有些复杂,又有点儿不耐烦,半晌说道:“找个男朋友哪那么好找啊,我又不像你。。。。。。整天一堆男人在后边儿排着队地追!”

呃?程溪溪听这话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殷晴的口气怪怪的,似乎有点儿泛酸。可是这事,你跟小qiáng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殷晴神色稍有缓和,随即有些自嘲地笑笑说:“最起码还能有个人一起过日子,而且有学校公寓住着,比以前住islavista里边儿qiáng多了吧。”

难道就为了搬进个好房子住就找个人同居么?程溪溪摇了摇头,简直无法理解。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个跟有没有人追没关系,就算单身一个人过,我也忍不了跟一个人品不好或者不是真心对我的男人在一起。我觉得女孩子也得有点儿志气和自尊吧!”

程溪溪是真心这么想的,她觉得,女人找一个有人品问题的烂男人跟自己配对儿,那简直是丢自己的脸!不过这话说出来就不中听了,分明是在指摘殷姑娘没志气没自尊。

殷晴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表qíng十分难堪。她张着嘴想说话却又没说出来,瞬间眼泪就积满了眼眶。

她低头喃喃地说:“我就是要搬出那个地方,我就是忍不了那里了。。。。。。”

说完这话,她用两手捂着面孔,泪水不断地流了出来,很快就痛哭失声。

24.哭诉

程溪溪一下子慌了,是自己刚才话说得太难听了么?

她也没有要批评指责殷晴的意思。恋爱蜜运中的人儿,话音里难免透出不一样的自信和得意。再说程小姑娘纯粹是最近对男女之事感悟深刻,所以有点儿借题发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却不曾想到真话竟然如此伤人。

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殷姑娘一盒纸巾,对方随即抓起一堆纸巾掩面哭泣,把眼妆都哭花了。

殷姑娘哭得太厉害,令程溪溪十分尴尬和不知所措。你至于嘛,你觉得我话讲得不对,反驳我好了,你哭什么呢。。。。。。

殷晴哭了足足有十多分钟,qíng绪逐渐平静下来,眼泪仍然断断续续。

她眼睛呆呆地看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忽然抬起头哽咽地说:“你知道什么呢?你又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就是倒霉我没你那么有本事!有些事儿我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我心里很害怕。。。。。。那时候住在islavista里边,有一天有个坏人撬锁进了我家。。。。。。我当时真的害怕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那个人是个流氓。。。。。。”

殷姑娘一边流着泪一边讲,头脑混乱,说得颠三倒四。程溪溪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把事qíng的始末差不多弄明白了。

那是去年某天深夜,殷晴住的小公寓进来一个贼。美国有些公寓楼的门锁实在太过原始老旧,根本没有cha销和门闩,一捅就开,纯属防君子不防小人。殷姑娘睡在chuáng上迷茫之中被惊醒,那恶贼一看人醒了也慌了,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把修长的利刃在空中乱划,嚣张bào戾地威胁她不许出声。

那人划拉走了钱包和手提电脑,还不甘心,盯着chuáng上看了半天,突然目露凶光掀开被子扑了上来。殷姑娘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凄厉叫了两声。四邻却根本无人来管。

对于一个夜夜窗外叫*chuáng声不断的街区,大家听见这种动静以为谁屋里又上演bào力场动作戏呢,才懒得过来看一眼。

殷姑娘求救未遂还被那人挥掌打晕,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个男人是想qiáng*bào她。不过殷姑娘在紧急关头还是发挥了仅存的一点儿机智和清醒意识,瞬间脱口而出跟那个流氓说,我有艾滋病!我,我,我有艾滋病!!!

那恶贼心下怀疑,到嘴的香ròu舍不得撒手,可是有些事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世道丫流氓也怕死啊!可能是看殷姑娘是个亚洲面孔,不知底细,谁也难保不是从缅甸啊、越南啊、泰国啊某些地方来的。所以那流氓最后没敢真做,只是占了她的便宜。

程溪溪听得震惊又忐忑,又不敢追问细节,最后暗暗猜测,对方大概是猥亵了她。

当程小姑娘从尴尬和无措中逐渐清醒回到现实,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关键的:“那你有没有报警?”

殷晴低头默默地说:“我报警了,可是也没下文了。。。。。。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抓到人,也没人通知我。islavista里那小破警察局,就那么几个人也不管什么事,可能他们也觉得这是小事一桩,那地界整天都失窃。”

“警察也太不负责任了。。。。。。”程姑娘喃喃地说,这种恶贼yín棍不严惩他不甘心啊!

殷姑娘顿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没跟警察说那个。。。。。。我就说我丢了东西。。。。。。”

程溪溪心里觉得难过,也觉得可以理解对方的心qíng,就没说话。

殷姑娘反而抬起头来看她,哽咽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懦弱,特别没用啊?可是我跟别人说这个有什么用啊,要是传出去了人家还以为我真的被人那个了呢。。。。。。反正那个人实际也没得手,就是,就是。。。。。。就是弄到我身上了。。。。。。”

程溪溪这时眼里忽然“唰”地一下流下眼泪来,伸手过去就攥住了对方的手。

她实在没有想要再对殷姑娘品头论足。她现在觉得自己先前说的那一堆废话,都***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命清高,妄自忖度,全都是一团**。

程溪溪捏着殷晴的手,想要安慰对方。两个姑娘面对面坐着,都流了不少眼泪,觉得很伤心很难过,是一种对生活和现实的无力感。

殷姑娘基本平复了qíng绪后,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些事儿。在那件事发生后仅仅三天,她就注意到似乎有一辆破旧的掉了漆皮的小车,不止一次从她楼下慢慢驶过。车里的那人被她偶然一瞥,竟然看着有些眼熟。那yín*秽的眼神,猥琐的冷笑,令她深刻怀疑此人就是那天那个流氓!

她无法确定是不是那个人,但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被人盯上了!那个人占了便宜竟然占上瘾了!她必须尽快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那段日子她每天生活在极度恐惧和无助之中,直到和严志qiáng迅速搭上,搬进了对方的公寓。

程姑娘掐指一算,这些事qíng就发生在去年大约这个时候。那时程溪溪发现殷晴忽然不爱搭理人了,也不再参与学生会的活动,在校园里都躲着自己。她还曾经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殷晴是因为求爱未遂而吃自己的醋。

现在才明白,自己才是那个最自作多qíng的蠢货!殷姑娘经历了这许多事qíng,而她这个看起来应该是朋友的人,并没有在对方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自己最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很多事qíng,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经历过,也就没有资格妄下评判这些事可以对人生的抉择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殷晴的手机响了。她慌忙擦gān眼泪接起来,说:“哦,我在程溪溪家呢。。。。。。你要吃饭啊?”

程溪溪指指厨房,轻声用口型跟她说,你在我这儿吃饭吧!

殷晴无奈地看看程溪溪,转身去洗手间里讲电话。一会儿转回来说:“我得回去了,那谁等着吃饭呢。”

程溪溪知道肯定是她家小qiáng,到了饭点儿等着女人给做饭。她也不好挽留,就起身送客了。

殷晴临走有些尴尬地说:“那个,那件事你不会告诉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