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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3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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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妈大为惊讶:“哎呦呦,小陈呐,你怎么这么会玩儿这个呀,天才呐!”

陈言淡淡地笑:“没有了。这个是有口诀的,您把口诀都背下来就会玩儿了。”

“什么口诀?快来教教我!”

陈言屁颠屁颠地跑到电脑上搜了魔方口诀出来,打印到两张纸上递给程老妈。

程家老妈惊呼:“妈呦,这么多步骤?这个怎么背?!”

“不同玩法,几百个步骤吧,其实都是有规律的……”

程老妈啧啧叹道:“哎呦呦,这我得好好研究一下。咱们小陈可真能gān啊!”

程溪溪在一旁撇撇嘴,冷笑道:“这就叫能gān啦?哼!”

程老妈翻白眼:“人家小陈不比你聪明能gān啊!”

程溪溪瞪起眼:“唔,术业有专攻!他不就是gān这个的么!……不信你让他背个古文,念个英语,他念得过我么?“

陈言摇头做小绵羊状:“念不过,绝对不如你,比你差远了!”

程溪溪顿时得了意,给男人抛了个媚眼,暗想,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儿上,本姑娘再给你创造一次在丈母娘面前臭显摆你那点儿段位的机会!

于是云淡风轻地说道:“言哥哥,给我爸我妈来一个天津相声版的圆周率小段!”

于是乎,程爸程妈程家奶奶三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陈先生,用天津口音华丽丽地背诵了一遍圆周率小数点之后的五百位。

陈言背得极其神速熟练,每背完一百位,轻轻喘一口气,气息平缓,面不改色,连声音都异常平滑流畅,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程家那三口子的嘴巴齐齐地张成了馅饼的形状。

程溪溪顿觉脸上有光,得意洋洋地说:“咱们要不要再来一段倒着背的呐,言哥哥~~~”

程家老三口的下巴几乎都掉到了地上,六只眼睛齐刷刷地放she着光芒,用温存有爱的目光包裹了小陈先生。

小陈先生经此一役,轻松利索地将老程家的三枚家长一锅端掉,一并拿下!

程爸程妈心中各自十分满意,晚上又乐呵呵拉上小陈去楼下的金山城吃夜宵。麻辣烫、jī丝凉面和鸳鸯火锅上桌一摆,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无辣不欢。

程老妈边吃边聊:“陈言呐,程溪溪做饭行么?合你的口味么?”

“很好吃,她做的都好吃。”

“她平时在家gān活么?特别懒吧?”

“没有,她很勤快,gān好多活儿……”陈言说完猛然觉得不对啊,这是经典的陷阱式问题,连忙改口道:“我们俩一起做,有分工的……”

程小姑娘忍不住暗乐,冲陈言做了个鬼脸。

程老妈嚼着很有韧劲儿的鸭肠,又笑着问道:“我们家溪溪以前在家里可是什么活儿都不gān的,简直让我给惯坏了,说话也没大没小的!你看出来了吧?有时候也觉得这闺女特别烦人吧?”

“没有啊,她很好啊。”

“好什么啊~~~总是跟个小孩儿似的,长不大,不成熟!”

陈言笑了,说道:“这样挺好的,多好玩儿啊……”说完看向小姑娘,眼中露出赤果果的宠溺神色,脑顶环绕华丽丽的“父爱”光芒!(囧~~~)

程溪溪噘嘴,我好玩儿?我是你的大玩具么?

小狮子一边努力gān掉眼前的麻辣烫,一边听着面前这俩人一唱一和,拿自己开涮,小尖牙一挫,手指头痒痒,shòu/xing开始膨胀。

两相权衡,不敢袭击自己老妈,只能拿男人出气!

她暗自从桌下探出了一只咸猪手,瞄准某个熟悉部位伸手一摸,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捏到她男人浑身一震,几乎从椅子上折过去。

陈言从喉咙里滚出来一声吃惊和恼怒的闷哼。那见不得人的声音恰好淹没于程妈慡朗的劝菜声中:“小陈,来,吃鸭血啊,鸭血和粉丝最好吃了!”

某只咸猪手于桌下不甘寂寞地来回揉捏,捏到男人忍无可忍,面红耳赤,脸颊抽搐,从桌下挥掌打掉小狮子的坏手。

程小狮子粉面含qíng,嘴角抽动,无声地调戏:小样儿的,被捏得很慡吧!

陈言面色通红,两只耳朵都羞红了,满脸尴尬和局促。这大夏天的,本来衣服就穿得薄,身上被摸了几把,这浑身的敏感带都开始跳脱撒欢,顿时就窘迫得无地自容。

被这姑娘当桌调戏,若是往日在家里,男人早就扑过去袭胸非礼了。可是此时当着丈母娘的面儿,哪敢啊,活腻歪了他!只得忍气吞声,悄悄将座位挪得离姑娘远了一些,很委屈地埋头默默扒饭。

5.托付终身

夜幕之下一伙人晃晃悠悠回到了家。程老妈豪慡地挥挥手说:“小陈呐,书房那个沙发我给放平了,铺成chuáng了,能凑合睡俩人。我们家没有客房,不好意思,委屈你了哈!”

陈言乖巧地点头:“不委屈,挺好的。”

心里恶狠狠地盘算,今儿晚上怎么收拾了那只欠蹂躏的坏小狮子。

哼,关上房门上了chuáng,老子还治不了你的!

程小姑娘却开口呱唧道:“妈~~~我才不跟他一起睡呢,让他睡客厅沙发吧!”

“啊?”程老妈和陈言同时皱眉瞪眼。

程老妈道:“睡什么沙发啊这是……得了,还是睡沙发chuáng吧!”

程溪溪撒娇道:“不嘛~~~他睡觉打呼噜,很吵的!我不要跟他一起睡!”

陈言差点被口水呛到,简直莫名惊诧:你睡得穿越了吧,穿到谁chuáng上去了?你男人什么时候睡觉打过呼噜啊?

程溪溪凶凶地瞪他,添油加醋道:“你打呼噜你自己当然不知道了!惊天动地的,被吵得可是我,我还这么年轻,都已经神经衰弱了!”说完狡猾地偷偷冲着她男人眨眼坏笑。

陈言大窘,面对着程家父母,说不出话来。

坏小狮子竟然当堂诬指陷害他!

当着丈母娘的面儿,他既不敢说: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老子从来就不打呼噜!也不好意思说:不嘛不嘛,伦家今晚就要跟你睡一个被窝窝嘛~~~

面皮本来就很薄的小陈先生顿时委屈郁闷得要命,捂脸低头,满地寻找fèng隙。

程老妈看这俩人的模样,心想,至于么你们俩,还不好意思了?不就是没领证就同居了么,反正老娘早就知道你俩那点儿破事了。咋么着,这趟回到家里了,就不好意思同给我们老三口看啦?

程老妈很不屑地瞪了程溪溪一眼,说道:“行了,你们俩就一起睡呗!反正我和你爸又不管你们!赶紧睡吧睡吧,别折腾了!”

程溪溪登时不慡,呜呜呜呜,老妈这表qíng这态度,分明就是巴不得把她这盆水赶紧给泼出去,留也不想多留一天!

回想起在陈家之时未来公婆的态度,也是问都不问一句,直接就把这俩人划进了一间卧室。

看来双方父母心中都已完全认可二人的jian/qíng。或者说,双方父母都自以为是、自作宽容地认为,这俩孩子早就将生米煮成一锅稀粥了,咱不认可也得认可呐,没辙,就两家人一起苟且吧!

程小狮子的两只ròu掌隔空挠着老妈的背影,心中悲怆地呐喊:亲娘咧,俺还是一枚纯qíng的huáng花闺女呢!

聘礼还没谈妥呢,不能就这么贱卖了呀!

这话还不能直说,直说了怕老妈老爸更要误会了:额滴神啊,天雷滚滚呀!怎么我们家闺女还是一枚小处儿呀?!小陈呐,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呀?!有病赶紧花钱治病呐!(囧~~~)

入夜,书房。

“轻点儿,你轻点儿……”程小姑娘用针微的声音附在男人耳边低语。

“已经很轻了……”

“声音太大了,房子不隔音的,隔壁都听到了……”

“……”

男人慢动作,沙发chuáng跟着他的节奏,“咯吱~~~~~~~”,“咯吱~~~~~~~”,听起来扭捏羞涩,yù说还休;快动作,更麻烦了,“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韵律感极为惊悚**,瞬间令两枚小shòu集体崩溃!

“这沙发chuáng不行,禁不住你!都快要塌了!”

“那怎么办?”

“你……你还是不要动了……”

男人胸闷地要命:不动?不动老子怎么搞?

姑娘更加郁闷:“算了,要不然还是您躺倒,我动吧……”

呜呜呜呜~~~~~苟且一把怎么这么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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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两个盗墓贼投胎的考古迷一起逛了故宫博物院,再去后海荷花市场的小酒吧里喝上几杯,漫赏一池莲叶。程姑娘还陪着男人走了一趟t大,拜访他昔日的师长。

系主任见到小陈班长大为惊讶,赶紧起身招呼,双方客客气气又不失亲切地寒暄一通。系主任让陈言留下别走,等晚上下了班,一定要请陈言吃一顿饭。

又去见了硕士论文的导师。那中年教授正在实验室忙忙叨叨,一看小陈先生来访,甚为开心,拉着他聊了很久。

陈言问:“您最近忙吧?”

导师答:“可不是,咳,永远都忙!再碰上几个不争气的学生,现在的孩子你可是不知道,写个程序***抠哧半天也写不出来,还这个那个要求一大堆。哪像你们那时候,多能gān啊!我给你布置个什么活儿,你中午吃饭那会儿功夫,端着饭盆一边吃一边写,就给我做好了!”

陈言笑了:“呵呵,知道您不容易,有什么用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导师摆摆手,说道:“咳,你以后要是还想回来做,记得来找我。别的不说,同方那边儿,我们跟他们有几个合作项目,每年都让咱推荐毕业生什么的。就这事我还能说得上话!”

导师又看了一眼门口乖乖坐着笑而不语的程小姑娘,问道:“女朋友啊?不错,不错……哦?隔壁p大的呀,那很好啊,挺般配!”

程溪溪一听,暗自吐吐舌头。这帮t大的人,果然一个个儿脑子里装的都是封建社会嫡庶纷争的血统论,讲究什么门户要登对,狗头配jī血,王八看绿豆。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陈言领着程小姑娘在校园重温一间间熟悉的教学楼和宿舍,食堂和澡堂。

程溪溪在那口著名的小池塘边坐了挺久,心中暗自思忖,就这么个小破池子,当年究竟是怎么诞生出了《荷塘月色》这样一篇近现代散文史上的不朽之作?!老朱教授真乃神人也,笔锋之下功力之深,远胜于商业大cháo下任何的整容与ps,包装与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