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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溪乐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忽然想起什么,转脸去行李包裹里寻觅:“相机呢?我的相机呢?这么重要的时刻,我要拍照留念!”

男人扭头想跑:“唔,不要拍照么,我还没穿衣服呢!”

“哈哈!拍得就是你没穿衣服的!”

“呜呜,不要么!。。。。。。”

电视里演得哪一幕求婚镜头,也没有眼前这一出戏更加jīng彩和**:白白嫩嫩、粉粉红红的luǒ/体小公鹿,跪在chuáng上捧着玩具鹿求婚!!!

小狮子shòu/xing大发,扑上去就要qiáng行拍照。

男人吓得抱头鼠窜,仅两秒钟之后就迅速反应过来:陈言,你怎么这么笨呢!逃跑真是个愚蠢的办法,应该集中优势,迎面而上啊!

男人反身扑倒小狮子,gān脆利索地夺过了照相机:“嘿嘿,其实你也没穿衣服,还是我拍你吧。。。。。。”

小狮子吱哇乱叫,二人扭作一团,相机被抛物线丢到chuáng角!

替身玩具鹿静静地坐在chuáng头,眨巴着两只玻璃黑眼珠,孤独地呐喊:

咦,你们俩,在做什么游戏呢

你们为什么忽然都不跟我玩了呢?

我要跟你们一起玩么。。。。。。

小狮子,你为什么就只亲流氓鹿呢?

唔,你们俩竟然还互相喂香蕉和桃子吃!!!

呜呜呜呜,我也要吃香蕉和桃子嘛,我也要嘛,我也要嘛~~~

14.百年好合

某个天蓝水阔,艳阳当空的夏季,陈言终于顺利地毕业。

作为五年中唯一一名从dr.huber的魔掌之下拿到博士学位的幸运蛋,小陈先生荣幸地获得了huber同志亲自授加冠之礼的待遇。

那厮以往手下学生不少的时候,从不屑于亲自参加毕业典礼。这时就只剩下陈言一个学生,眼看着聪明能gān又乖巧听话的小陈就要离他而去,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个孤家寡人,再变态的一个人,这时也难免心酸酸,眼热热,qíng深深,雨濛濛~~~

高大肥壮的dr.huber头戴博士帽,身穿自己当年从伯克利毕业时的黑色博士服,身边儿站着同样身披纯黑色博士服,高高瘦瘦、白白俊俊的小陈先生。加冠礼时,huber很郑重地将一顶方方正正的博士小帽戴到陈言头上,依依不舍地握住他的手:“言,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跟你合作做项目啊!有空一定要回来跟我聊天呐!”

陈言点头应承:“一定一定!”

转身一想,靠,我还回来跟你聊天?老子可算是解脱升天了,以后再也不用听你这个大白呼蛋揪着我,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聊天了!

程溪溪在台下举着相机,捕捉到了huber和陈言亲亲热热的镜头。

等到男人下了台,程姑娘跟他咬耳朵:“你看,你这人就是挺招男人的!现在就连dr.huber这个变态都喜欢上你了,都舍不得你走!我可算知道,他当初为神马整天揪着你聊天了,他怎么不跟印度人聊,不跟美国人聊,不跟女生聊,就非要跟你聊啊?!其实咱俩当时都没看明白,人家那是喜欢你,待见你,非你不可,非你不聊!”

小陈先生非常窘,非常恨,将博士小帽一把扣到程溪溪脑袋上,直接遮住了小狮子的眼睛。两手掐着后脖子,将小坏狮子快速拎走,逃离现场。

也是在这个火热绚烂的夏季,程溪溪和陈言在校园里那个很有爱的小海湾附近,举行了热热闹闹的婚礼。

程溪溪穿着抹胸式的纯白婚纱,合体的裙子勾勒着纤细动人的腰肢,小小的一只蝴蝶型曳地裙摆,委婉地拖在脚后跟。

赤着两只小脚丫,踏上灰白色的沙滩。细细软软的砂砾欢畅地揉搓着脚趾fèng,绵绵痒痒,粒粒碎沙皆甜蜜如糖。

手臂挽着的,是帅到爆棚的小陈先生。

一身纯黑色的燕尾礼服,内衬白色绣花小马甲、复古的白色绸缎衬衫,和一条白色领带。黑白相间,更显得这厮身子清瘦如竹,面庞细致如瓷,jīng致温润,唇红齿白。

一双润泽的墨玉黑眸,仿佛蒙上了淡淡一层雾气,柔光溢暖,眼底倒映着跳脱拍岸的阵阵cháo水。

程溪溪抬眼看着陈言:“陈言哥哥,今天好帅呢!”

男人笑得很开心:“嗯,帅吧!”

程溪溪撇撇嘴,小声揶揄:“哼!租一套这燕尾服,一百美金一天呢!你帅得可不便宜呐陈言——要是不帅我饶不了你!”

当然,为了配合沙滩婚礼的轻松活泼,为了搭配程小新娘的赤脚造型,陈言临时决定将那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扔到了一边儿,光着两只小白脚跑过来。

程溪溪的目光立刻又被那两只诱人的小白蹄子吸引了过去,不满地嘟囔:“你光着脚会影响形象的,大家的注意力就全跑到你脚丫上了,就不能深入细致地欣赏你的帅了!”

陈言伸手捋了捋程溪溪头上罩的轻盈头纱,手指轻点那一枚歪歪斜斜固定在脑顶上,显得十分俏皮的小皇冠:“唔,你今天真好看。。。。。。”

“好看么?嘿嘿~~~”

程溪溪一边乐一边还是忍不住,拼死拼活地往上拽了几把抹胸,顽qiáng地挺了挺小胸脯,缩了缩小肚腩,人为地制造出了一丝所谓的曲线感。

这搓板身材就是***不给力啊,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觉得这裙子就好象挂在一副没安装挂钩的衣服架上,这根本就挂不住啊!

小朱博士也穿得西装革履,站在小陈先生旁边,低头瞄到了新郎倌的一对修长小白脚,不满地说:“不是吧你!那老子是不是也要脱鞋啊!老子的脚没你的这么白!”

伸头探过去,问站在新娘身侧的殷姑娘:“我说伴娘同学,你是穿鞋还是脱鞋?”

殷晴穿着一身很粉嫩的紫色齐膝小礼服群,此时上下左右瞄了瞄程溪溪,耸了耸鼻子,露出怨妇的神qíng:“咳,我穿上高跟鞋怎么还是没有你高呢?这样看着显得我更加杯具了!算了,我也不穿鞋了!”

小朱郁闷:“好吧,老子也脱。。。。。。老子就没见过哪个婚礼是伴郎伴娘每人手里拎两双鞋的!拎着自己的,还得拎新郎新娘的鞋!!!”

四周围拢的是一大群打扮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穿鞋和没有穿鞋的年轻男女,手里举着桃心气球,提着盛满花瓣的竹篮。半空中dàngdàng悠悠的气球们,恶作剧一样不断被轻砸到新郎的头上,玫红和粉白的玫瑰花瓣铺撒了新娘一头一身。。。。。。

这是一场没有父母和亲人出席的婚礼,在异国他乡漂泊的日子,这些人,彼此之间,互相就是亲人。

满脸布满英俊皱纹的查理老爷爷,被从教会请了来,做溪溪和陈言的征婚人。老爷爷非常认真地掏出一本硕大而沉重的jīng装版圣经,摊开在手掌上,叽哩咕噜念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底下的一群人基本上就没有听懂,其实早就等不及了,急着要看下边的戏份呐!

查理爷爷终于白呼完了圣经,合上了书本,满脸温qíng地注视着陈言和程溪溪。他让小陈先生拉住程姑娘的两只手,此时一脸的皱纹都洋溢着当年的深qíng,问道:

“doyou,yan,takexi-xitobeyourwife,(言,你愿意让溪溪做你的妻子)

forbetterorworse,(无论好或坏)

forricher,forpoor,(无论富贵或贫穷)

insicknessandinhealth,(无论疾病和健康)

toloveandtocherishinheavenandearth,(永远相爱互相珍惜,从生存之陆直到天堂)

Andyoupromisetofaithtoeachotheruntildeathapartyou”(并且承诺对彼此忠诚,直到死亡将彼此分离)

陈言看向查理爷爷,又看回程溪溪,黑曜石的眼睛温柔似水,轻声地回答:“ido.”(我愿意)

查理爷爷又笑咪咪地转头看向溪溪,冲她挤挤眼睛,将这段誓词再次念了一遍。

程溪溪甜丝丝又声带轻颤地回答:“ido.”手指摩挲着小陈先生的掌心,望着眼前这一张安静而动人的脸,这一刻,灵魂都被吸进了那一双温润如玉的黑眸之中,纠缠不散。

誓词念完是互换戒指。一伙人摩拳擦掌,终于等到了查理爷爷冲陈言挤挤眼睛,说出了那句:“新郎可以吻新娘了!你赶紧上吧!”

新郎还没上,照相机和闪光灯已经“咔咔咔”蜂拥而起,各就各位。小陈先生脸色泛起粉红,前些日子那一副嚣张霸道的流氓鹿面孔,如今又变回了一枚温油害羞的纯qíng鹿,低下头,轻轻地在已经熟得不能再熟的一张小红唇上碰了碰,蜻蜓点水,飞鸿踏雪。

围观群众不满地怒吼。

“要慢镜头,定格,一二三,还要舌吻!!!”几名流氓摄影师举起硕大的pào筒,对准了陈言的脸。

就连程小新娘也语出不满,暗暗地冲陈言瞪眼睛:“你亲我的时候,您的手呢?你的手要揽着我的腰,然后把我上半身压下去,很温柔,很深qíng的那种,要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帅!”

很害羞的小陈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两只咸鹿蹄,搂住小新娘的纤腰,被一群人按住了后脑勺,又亲了若gān遍,一直亲到小新娘嘴唇上的粉色珠光口红,差不多都涂到了自己唇上!

男人脸颊粉粉,嘴唇嫣红,郁闷地一把搂住程溪溪就要逃跑,挥手跟一群人说:“走啦走啦,吃饭去,吃饭去了!”

一群人热热闹闹,浩浩dàngdàng,跟着新郎新娘的脚步,沿着小海湾走了一圈儿。

不明真相的群众跟在队伍后方,尚自纳闷:“哎呀,饿死了,怎么还不去吃饭,为神马还要在这里兜圈圈呐?!”

一马当先冲在最前边的程溪溪和小陈先生,遥遥听见那话音,心有灵犀一般,相视一笑。

陈言拉过程溪溪的小手,紧紧握住那几寸柔软滑腻的手指,连同自己的手,一齐揣进了礼服裤兜。两只手挤在那方寸之间,十指紧扣,亲亲密密,恩恩爱爱。

程溪溪的手指暗暗抚摸男人胯骨的轮廓,钟qíng在指尖上流淌,痴迷在眼光中纠缠。

戴在她无名指上的那一枚小钻戒,随着男人走路的步伐,轻轻磨蹭着ck内裤的边缘,那一刻似乎是在提醒着两个甜蜜的小人儿,这一份真真实实的qíng谊,仍如同初见之时,那般纯洁美好。

现如今,这一副小腰的主人,已经真真切切是专属于她一个的男人,想摸就可以摸得到,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当年的朝思暮想,纠结试探,已经成为往事,就如同小湾水面上那点点涟漪,四散开来,缓缓归于平静。只是心底曾经拥有的那一份怦然心动,脸红心跳,随着回忆的暖风,轻轻抚过心房,那感觉仍然是甜蜜蜜,香喷喷,意绵绵,心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