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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里原本担心陆承余的人,看到陆承余与往常一样开心的吃饭,脸上还带着笑,于是又是放心,又是感慨,遇到这么多事还能淡然处之,陆助理真不愧被网上那些人称为男神,连他们都想称对方为男神了。
下午下班后,陆承余回家时,发现有搬家公司在往楼上搬家具,他也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这还是个新小区,有新住户搬进来也很正常。
搬冰箱的两个工人看到他要进电梯,也不好意思跟他挤,准备去等另一个电梯下来,陆承余见状便道,“没事,你们进来吧。”
他看了眼这两人按下的楼层数,原来新住户就在他楼上。
其中一个工人道:“先生,谢谢你了,别挤着你。”
“没事,”陆承余笑了笑,“这么大的空间,挤不到我。”
等电梯到了,他出电梯时,还听两个工人在跟他道谢,他无奈笑了笑,看着电梯门合上,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37 两章合并

陆承余早上出门时,小区门口的保安刘大叔看到他的车出现,忙伸手拦住了他的车。
刘大叔敲了敲车窗,扬了扬手里提着的东西。
陆承余见状,忙摇下车窗,对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道:“刘大叔,有事吗?”前段时间刘大叔给小区楼道换灯的时候摔了腿。他刚好路过遇见,就开车送他去了医院。后来医生说是骨头错位,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从此以后,这位大叔每次看到他都是笑呵呵的,有时候还会给他一些老家的土特产,比如花生、地瓜gān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也是人家一片心意。陆承余虽然把东西收下了,但是也不会白拿,所以他有时也会找出一些自己高考前的笔记本或者一些年轻人喜欢的零食让刘大叔带给家里准备高考的小女儿。
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起来。平时陆承余上班去了,刘大叔在巡逻的时候,总多留意陆承余家里周围。毕竟对于刘大叔来说,陆承余独自一人过日子,就算有车有房,那也不容易,要是有歹人入室偷盗,那多麻烦。
“也没啥,就是前几天孩子他妈炒了些花生,你拿去跟同事一起尝尝,”刘大叔觉得同事之间,分些小吃食能促进感qíng,陆承余一个年轻小伙子,也许不太懂这些,他又不好直说,只好用这种方法提醒对方,“要是你们喜欢,我下次就让孩子他妈多炒点。”
“这种土花生大家最喜欢吃了,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承余笑呵呵的收下,又跟刘大叔说了几句话,刘大叔想起陆承余还要上班,忙道,“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他看了看四周,把头凑到陆承余耳边,轻声道:“小陆,我听一个同事说,前段时间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
陆承余眼神微变,脸上却仍旧带着笑道:“我这么普普通通的人,有谁没事盯着我啊?”
刘大叔严肃道:“你人年轻,不知道厉害,我怕就是那个姓梁的有钱人要找你麻烦,还有昨天你楼上搬来的那个新住户,也打听过你的消息。万一他与那个姓梁的是一块儿的,那不是给你惹麻烦吗?”
“我知道了,谢谢你,刘大叔。”陆承余脸上的笑淡了不少,向刘大叔道了几次谢后,才开着车离开,对楼上那位新住户的身份有了几分兴趣,谁专程为了他搬到这个小区来,这个小区租金可不便宜,如果是买房,那就是更大的一笔钱了。
“老刘,你跟陆先生说什么呢?”保安亭里,一个保安从窗户里伸出脑袋,看了眼陆承余车离开的方向,“我说,你这简直是把陆先生当成半个儿子了啊。”
“胡说八道什么,”刘大叔知道同事是开玩笑,笑呵呵道,“就是给陆先生带了点自家产的花生尝尝,能有什么事qíng说啊。”
这个保安也知道陆承余近来发生的事qíng,毕竟这事可是闹上了电视,他叹了口气道:“这位陆先生确实是个好人,可惜了……”可惜就是没有父母,这以后在结婚问题上,总还是有些麻烦的。
刘大叔闻言也叹了口气,他知道同事的意思,可不就是可惜了。不过陆先生有房有车,人又有能耐,总能找到好姑娘的。
上班的高峰期向来是车多人多,陆承余等红绿灯时,想起刘大叔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皱了皱眉,究竟是谁特意打听他的消息,甚至还搬到了这个小区。
像梁德佑这种没有耐心的太子爷,不像是做这种事qíng的人。毕竟对于梁德佑来说,先了解敌方qíng况再出手这种有智商的行为,太难为他了。
到了公司,陆承余照旧去秘书部拿了严穆一天时间安排表后,才回了自己办公室,然后就接到了章导的电话,原来是有个电视台的人想采访他,可是找不到人,只好求到了章导那里。
问明是个知xing的谈话节目后,陆承余犹豫了片刻,便道:“你告诉节目组负责人,我周末才有时间,如果对方不介意,我可以接受节目邀请。”这个节目他知道,是朝廷综艺台一档收视率不错的节目,风格偏向严肃煽qíng风,大多报道的也是被采访者的正面形象,与以搞笑为主的很多地方台不同,所以他也不需要太多担心。
章导知道陆承余无意成为艺人,但是这次的邀请确实不好拒绝,听到陆承余答应下来,他也松了口气,毕竟最近的事qíng闹得风风火火,《飞扬的小鸟》还没有下院线,陆承也是诸多记者关注的对象,这些人找不到陆承余,就托关系找到了他们头上。
别的电视台或者记者他们以陆承余还在休养的理由拒绝了,可是朝廷综艺台他们还是需要顾及的,好在陆承余分得清轻重,不然他们也有些为难。
挂了电话,陆承余把手机放到一边,虽然对朝廷台带着点膜拜敬畏心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很淡定的。
上午接见了一个客户,谈妥双方条件后,他松了一口气,又开始跟进环境净化这一块产品的研究,产品已经研制出来了,但是还在试验成果当中。陆承余也不着急,只是要求产品一定要有实际效果,而不是像某些公司那样,把产品chuī得神乎其神,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多少作用。
忙完这些事,又听说下面部门有两个职员起了矛盾,事qíng闹得有些大,部门经理只好报告了他,他又忙着前去调解。
等事qíng处理完,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他匆匆赶去员工食堂,果然不剩什么好菜了,他去小炒区点了两样菜,刚吃了一半,又接到曹京申的电话,说等一会有上面的人来公司视察,让他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
最近梁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所以各个旗下有投资房产的公司,都在近几天受到有关部门的亲切慰问,华鼎这样的大公司,自然也不例外。
快速吃完饭,他赶到总裁办公室时,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这些全是华鼎的高层管理。见这些人神qíng严肃,陆承余知道这次视察不是走过场,于是便沉默着看向严穆。
严穆倒是最淡定的一个,他见陆承余进来后,便道:“上面的人来视察,我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其他的你们不用担心。”
其中一位经理犹豫道:“老板,我听说今天上午有家公司被罚款了。”
“那家公司不按规章办事,查出来被罚款那是自作自受,”严穆在一份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一边的曹京申,“诸位办事能力我从不怀疑,所以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话一出,陆承余就看到这些高管们神qíng中带了点喜意,神色也变得从容了不少,可见平时不爱说话的人,说这么一句话对大家有多大的鼓舞。等这些人离开后,他才道:“我对这种事qíng不太熟悉,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吗?”
曹京申特意叫陆承余来,也是有意教他一些东西,于是道:“你跟着我做,下一次你就会了。”陆承余领悟能力很qiáng,就算他以前没有遇到过这些事,但是只要他带过一次,陆承余就会在下一次做得更好。
严穆身为老板,对于职员之间某些事,是不好cha手的,所以曹京申愿意叫陆承余来参与这些事,并且还愿意主动教对方很多东西,这是严穆意料之外的。
同事之间勾心斗角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qíng,老职员嫉妒新人办事能力qiáng,更是常见,所以曹京申与陆承余这样的相处方式,确实让看重两人能力的严穆省了很多事。
陆承余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曹京申的好意,他笑呵呵的跟在曹京申后面处理资料,听着他说一些行业内的秘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
“别这么对我笑,”曹京申看着陆承余脸上灿烂的笑,推了推眼镜道,“你笑得再帅,我也不会多看你几眼。”
陆承余抱着一堆资料,无辜的眨眼道:“曹哥真无qíng。”
“我可以更无qíng一点,”曹京申把另一叠厚厚的资料放到陆承余捧着的那堆资料上面,抬了抬下巴道,“抱去八楼的外宾室。”
陆承余把资料抱到门口时,突然回头道:“曹哥,你脸板得再严肃,也不像是坏人,还是别硬撑了,我不会笑话你的。”
“滚,滚,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曹京申抬脚在陆承余的腿上踢了一下,但是脸上的不自在却展露无遗。
陆承余笑了笑,抱着资料快步窜进了电梯。
曹京申站在走廊上,看着关上的电梯门,叹了口气,明明他也就比陆承余大八岁,怎么就有种带儿子的感觉。
可是想起几个月前在酒店里听到陆承余那些亲戚的谈话,他就觉得自己对那小子心软了不少,尽管那小子嘴贱又爱装模作样。
但是不管怎么样,也仍旧是一个不遭人厌的小伙子。
果然不久之后,上面下来检查的人就到了,这些人虽然没有摆着一张油盐不进的严肃脸,但是华鼎员工还是能察觉到气氛的不同。这些人一来,先是看了各种资格证,又看了各种税单,还问了不少问题,到了最后,这些人才终于对华鼎称赞了两句,其中一个文职人员还在华鼎名单后面打了一排的勾。
临走时,与严穆握手告别的官员浅笑道:“不愧是华鼎,规章制度严格又合理,这次朝廷表扬名单中,一定有贵公司。”
难怪这次弄得这么严,原来是要上电视点名批评或者表扬的。
“这都是你们监管得好,”严穆与对方握了几下手,语气平静却愣是带着几分让别人相信的认真,“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这官员当下笑得更开心了,毕竟这是他们管辖的地界,华鼎内部没问题,对他们来说,也是好名声。有个让人心塞的梁氏就够了,要是这么大的华鼎再出问题,他们回去也要被通报批评的。
他视线落到严穆身后的陆承余身上,特意qiáng调道:“这位是严总的助理吧,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啊。”
陆承余当下谦虚的应和几句,等把这些人送上车离开后,他才舒了口气,今天这些人的问题还真够刁钻的,幸好有曹京申在,不然他一个人还真应付不过来。
这也反映了他某些能力的不足,毕竟他虽然有很多前世的工作经验,但是由于工作xing质不同,要想做到十全十美还真不行。
曹京申倒是再次对陆承余刮目相看,毕竟一个从业经验不足一年的年轻人,能在这种场合下应对从容,毫不怯场,实在是太难得了,这比当年的他做得好多了。
陆承余这次的表现,也落在了公司其他高管眼中,不管这些人是嫉妒还是欣赏,但是都承认了陆承余的工作能力与待人接物的手段,所以在心底对陆承余落下一个后生可畏的印象。
原本陆承余加入接待团他们还有些质疑,但是老板与曹秘书长都有这个意思,他们也就不好多说,大不了等下让他少说话就是了。
谁知道视察的人来了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看中接待团中最年轻的陆承余了,从头到尾问了他不少问题。一路上,大家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谁料陆承余对答如流,不仅没有掉链子,还让对方很满意,就连视察官员临走时,都特意夸了他两句。
难怪老板早早就提携他做了助理,这样有能耐的人,要是下放去做普通职员,真是làng费了。
陆承余没有管别人怎么看他,等视察过后,他就把各种资料归类放回资料库,等回到办公室时,就见严穆正站在窗边,看样子是在等他。
“老板?”陆承余走进办公室,见严穆回过头看自己,便开口道:“老板,你有什么事吗?”居然还专程到他的办公室来等他。
严穆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走了神,无意识中便走到陆承余办公室,他把视线从陆承余身上移开,从窗边走到待客的沙发上坐下,“我来是想跟你说说梁氏的事qíng。”
“梁氏怎么了?”陆承余对梁家人没什么好感,听严穆提到梁氏,眉头微微一皱,“这次视察也是梁氏的事qíng引起的,难道他们又闹出什么事qíng了?”
“梁氏有新的大股东进入董事会,”严穆抬头看向陆承余,“那个股东是我父亲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是说那个宋君严?”陆承余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宋君严与严穆长得一点也不像。从相貌上来看,还真看不出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思索片刻道,“你是说,他准备借梁氏与我们华鼎作对?”
严穆见陆承余神qíng间带了些怒意,面上的表qíng渐渐柔和下来,“他现在没有能力与华鼎唱对台戏,我只是担心他从我身边人下手。”
这话说得虽简短,但是陆承余却听出严穆话里的担忧之意。他对严穆笑了笑:“老板,放心吧,梁德佑这种真正的太子爷我都不怕,别说宋君严。再说了,我是华鼎的总裁助理,他能怎么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