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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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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真可惜我爷,奶,姥爷,姥奶给我留下的那些个钱财,被堆在银行里发霉,让我这个缺心眼的孙子没花出去。

我那泼辣的老妈要是知道她儿子被人认为是个被人养的小白脸,会不会就此把我踢到非洲真正是过一把穷人的瘾?

早知道这事会被人拿出来笑话,当年真该我养著李越天,也不是养不起。

只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事qíng发生了,说得再多也没用,误会就误会,我也不是担不起这名声。

想当初,一毕业,李越天就怂恿我找个工作上上班,当初还以为他怕我一人呆著闷得慌找个工作打发下时间,现下想想,怕也是不想我成天呆他房子里白吃白喝像个娘们一样养著吧。

闷笑了一下,也难怪,他可是个爱面子的人。

铁子即将要结婚还为我的事著急,我很过意不去,他结婚当天我包了个大红包,这小子傻了眼,说:“王双唯,你在哪借的这麽多钱。”

“再穷也不能寒酸你,你难得结次婚。”我笑得挺无赖的,看起来,在他心目中,我还真有钱不起来。

不过也是,我确实没挣过什麽钱,手上那些个钱全靠祖宗庇荫才有的,还藏在深窝里没被人知晓过,我这调调上京那天还被宿舍里几人误认为是江南那地出来的小混混。

铁子把红包攥我手中,说什麽都不要,急得脸都红了。

我正了正神色:“是哥们就收下。”

铁子重重点了点头:“行,这我收下了,不过,你什麽时候缺,一定要跟我说。”

我淡笑点了下头,眼睛往酒席里四下转了下,还有不少认识的人,有些人看到了我,还窃窃思语了几下。

我一落座,旁边就有人打招呼了:“这不王双唯嘛,好久不见了。”

我笑著应付了一下:“好久不见。”

“在哪里高就啊?”那人很客套地问。

我摇了摇头,很诚实的回答:“没有,混著呢。”

今天就算是铁子结婚,我也照样T恤牛仔裤的,不为别的,主意是舒服,我不打算为别人再委屈自己什麽了,人呐,活著得图个自个儿舒坦,委屈可求不了全。

“是吗?”那人讪讪地笑了笑,转过脸去,有点不屑,似乎我离了李越天就什麽都不是似的。

我记得这个人,叫什麽成可,以前常跟在李越天屁股後面的一人,跟李铁有点亲戚关系,也挺自命不凡的,也不怪,这京城里当点官的子弟们都免不了那气息,鼻孔里进的气仿佛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似的。

李越天也有这脾xing,只不过那人很会伪装,跟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称兄道弟的,无论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可事实上那人骨子里,看得起的人没几个。

来北京时也想过肯定会见著以前的人,闲言碎语也免不了的,不过也没个所谓,这些东西,我已没放在心上,我本就是任xing妄为的人,为了那人以前是收敛过些,不过,现下倒没必要了,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必要了。

参加完铁子的酒宴,我打了个车回酒店,想订去美国的飞机,不过想想,还是先打了个电话去美国。

“妈,我过几天来,美国有什麽活等著我gān没?”我躺在chuáng上,抽著烟,跟电话那一头的美女姐姐耍著嘴皮子。

“我早就叫你过来,你这死孩子……”我妈骂起人来百无禁忌,连她唯一的孩子也不放过。

“行了,我这不听您的吩咐就过来了嘛,记得列队欢迎。”我这嘴,啧,跟我妈学的,不饶人。

“不用过来了。”我妈在那边没好气:“过来搞什麽,你老妈我要回来了。”

我惊呼:“你破产了?回来避难?”

我娘在那头恨得牙痒痒的,像是要穿过电话线过来撕了把我吃了一样:“小子,回来我一定撕了你那张嘴。”

“吆,允许您点灯,就不许我放火了。”我也丝毫不松口,卯著劲跟她赖上了。

“老娘忙,没时间跟你贫嘴。”电话那边有别的声音,好像在催促什麽,我娘急急忙忙说:“你也荒唐过了,该玩儿的也玩儿透了,我回北京开分公司,你给我在那把我给公司扛起来,先给锻练了,以後接班也容易。”“叭”的电话一挂,最後说一星期後回来,给我安排活gān。

我愣在chuáng上,笑了几下,看起来,我妈确实是要锻练我了,美国先也没必要去了。

我老妈以前跟我说,儿子,做为一个成功的人,他首先得玩儿得起感qíng,等感qíng也能当著游戏玩儿一样了,那你也接近成功不远了。

身为女qiáng人的儿子,我与有荣焉。

第3章

一星期後,老妈带了一大堆人马来京,风风火火的像是要大gān一场。

头般人马弄公司手续,接洽业务,调弄人事,井井有条地各主其位,章女士的文化传播产业在京的分公司不到一个月就办齐,并且现著手於巴黎到北京的一次服装SHOW。

跟在老妈屁股後转悠了一个月,我目瞪口呆,马屁连连:“您真是厉害,人长得美,还有本事,这种人几万里也难挑得一个,怎麽著就给我遇上做我妈了呢,真是上辈子修的福气。”

我妈嗔怒地瞪了我一眼,然後悠悠地叹了口气:“一直都忙著事业,忽略了你,可我自小就一个人长大的,总觉得这样子没什麽不好,唉,人老了,想亲近一些,可过了那时候,也亲近不起来了。”我妈苦笑。

我抱著她,笑:“怎麽这个厉害的女人悲秋伤月起来了,可不像你。”

人来人往的机场,看著我抱著一个品味上佳的女人,也投来几枚眼光。

章女士不愧为风里来làng里去惯了之人,随即脸色一整:“可你是我儿子,这点可变不了。”摸著我的脸,手里下了死力,掐得我生疼,眯著眼跟我说:“你得做个qiáng者,哪里趴下的就在哪里站起,章家的血脉里没一个孬种。”

我懂老妈的意思,经商的姥爷在乱世里屹立不倒,受再多的苦难也让章家留下了可观的财产,到了我妈手里,投入资本市场,也从未让章家的产业少一个子,章家不管在什麽时代那身子不服输的铁骨是从没变过的。

“儿子,北京的公司我全jiāo给你了,弄好弄坏全看你的事。”老妈洒脱地扔下这句话,留下一个刚成形的摊子,进关回美国。

我家章母留下家训:给你自由,但要对得起自由。

远目送她,搔搔头,想起当年我姥爷在医院看著匆匆从美国赶回来的老妈时就一句:“jiāo给你了。”然後,闭上眼睛撒手人寰,章家里没有弱者,我也歹身上也流了一半章家的血,挺挺背,得,那些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所谓爱qíng老子也玩了一遍了,还是接管正业吧,不管什麽,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在我生命里占据时间最少的老妈,却在最短的时间里教会我最多的东西,每每我都能心领神会,果然,流章家血液的人往往都要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开车回公司,这个月我睁开眼脑子里就是转著公司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什麽部门都掺一脚,跟在老妈带来的四个主管後面作“俯首甘为孺子牛”状,虚心好学得就好像我làng子回头一样,这当然是因为以前典型一不问世事的白痴地痞小流氓,耍点酷闹点脾气什麽的,如今老妈晴天劈雷一样弄一个公司砸在头上,万万不敢轻忽,累死累活也得争口气,也不敢让人瞧扁了。

一到公司,公司总裁詹姆斯李就让我在旁听他们开会,这也是我的意思,在我摸不上轨道之前,公司的任何事qíngjiāo给专人打理,我旁听。

詹姆斯李是香港人,对於管理很有一套,老妈叮嘱我叫我好好跟他学著,这人可是她花了手腕挖回来的。

对於这个老妈赞不绝口的人我客客气气的,笑得还挺是那麽一回事,这人也不愧盛名,八面玲珑,jiāo际手腕特高,大大小小的人脉也不知是哪来的,公司的很快运营有他绝大部分功劳,高深莫测得很。

今天的会议是关於巴黎服装SHOW的事,公关部经理吴倩芬亲自去巴黎商谈此事相关细节,初步的展地跟模特方面的事公司则在今天起要解决,以待吴倩芬去巴黎之後上递资料跟对方做决定xing的定笃。

兵分两路,一散会,公司人员上下全部忙碌,走路都恨不得用飞的,喝杯水都行色匆匆,在这样的环境里,身为身份特殊的打杂人员,我更是血液沸腾,可比拟当年在王府井那一次打得热血朝天的群架之况,身上浑是gān劲。

这一个月来因为老妈jiāo待的事qíng实在是多,每天都是睡上四五小时就已是奢侈,这天实在是熬不住,六点下班,打算去随便在外吃点东西就回去狠狠睡上一觉,明天就要在各模特经济公司挑选走秀的模特,詹姆斯李要我跟进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