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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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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把烟给拿下,笑:“我说你他妈的到底想gān什麽?”

暗室的门这里惊天动地的响,门被剧烈的踹开,林简身上挂著彩冲了进来,手里拿著枪指著李越天:“老子杀了你……”

“别动……给老子站在那……”我冷著声音警告他,丫的,傻了叭叽,後面还有二个人用枪指著他脑袋,没用的东西,逞什麽匹夫之勇。

那两人虽然手里拿著枪,但也东倒西歪的,看来也没在林简手里讨著什麽便宜,我转脸看著李越天:“枪在你兜里,冲著我这里打,”我指指心脏,然後指著门:“打完了就给我滚,老子今天没心qíng伺候你……”

脑袋一抽一抽的疼,我坐回沙发,冲著林简吼:“过来,帮老子找药……”

林简前後瞪了几眼,在我怒she了几眼过去後灰溜溜地过来:“老大,什麽药?”

“止头疼……”我捧脑袋倒在沙发上,丫的,一巴掌打得头晕,加上那麽一冲动浇了冷水,再加上外部一刺激,老子不犯偏头疼才怪。

“啊……”林简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找,不是的就往地下丢,极有效率地在十几秒後找到了个白色瓶子嚷嚷,“老大,是不是这个?”

我微张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他的嘴角还有著未gān的血渍,再看了看瓶子,点了点头。

“几颗?”林简忙问,打开盖子。

“四颗。”

林简把药给倒在我手中,我一口咽了下去,林简抬起脚就跑:“我倒水去……”

自始自终没走也没说话的李越天呆呆在站在那,那张脸面如死灰,嘴唇呈现青色,还带著颤抖。

我讥讽地笑:“你满意了?满意了就滚。”

第45章

李越天带著他那两个手下滚了,在我爬上chuáng闭目不语之後。

林简把地上的药瓶捡了起来,就算换了心脏,我这辈子也终是药罐子一个,一切都是惨痛代价,就是想忽略,现实也血淋淋的摆在那,让你动弹不得,无处逃避。

林简拿了毛巾擦著嘴角的血渍,说:“老大,你招了个要命的。”

我懒得搭理他这话,扯过笔记本,问他:“你侵入集天公司的事是不是露馅了?”

林简的脸刹那扭曲,把手巾扔到桌上,把手一摊:“老大,对不起,搞砸了,我没比姓聂的qiáng多少……可那婊子养的我跟他多少年的jiāoqíng,没想到还是把我卖了。”

我冷嗤,没什麽好怪的,如果一向谨慎行事出有的林简都著了道,只能说明李越天这人太过深沈,我不认为他会有对我会放松些许的提防,或许,让我难堪及痛苦是他所想到的最好折磨我的乐趣……再说在他的势力范围内,我从来没想过瞒天过海,虽然也存在过一点侥幸心理,但还是没想到有这麽快。

“攻击他公司的数据库,给我下你所有能行的病毒。”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

“老大,这不明摆著……”

“得了,别傻了,这不都明摆著了,怕什麽怕。”

林简点了头,话也不说了,进了他房间,对著十几个屏幕十指飞快动弹,闷头做事。

不到一天,李越天又带了人闯进来,林简在门口挡著不许进,最後以他跟新跟来的两人奋战而李越天进入以告终。

齐刷刷的十几人跟在李越天後面涌进来时,我正在屋後晒著夕阳,眼睁睁地透过落地窗看著他领著那帮人非法入侵民宅,怎麽著都想不透,这个男人跟谁都披著他那层人模人样的皮讲感qíng讲义气还讲道德,怎麽到了我这什麽卑鄙手段都给用上了……丫,改天一定要去上柱香,假如真有神,我就这辈子不指望了,我就指望著下辈子跟所有的辈子别碰见这男人,永生永世都别,所有的心狠手辣都冲我来了……实在是消受不起,也要好好查查,妈的是不是前世我杀了他全家还把他jian了千儿万次的……“是跟我走出去还是我弄你出去?”李越天推开窗子,半边脸被墨镜挡住,我只看得见他那薄唇里冷然的吐出这句话,一身黑衣,夺命罗刹一般站我面前。

我扫了眼他带来的那票人,打了个哈欠,拿著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看著他笑:“还是叫警察来吧。”

林简被人抵著脑袋拖到了我面前,李越天冷冷的说:“走还是不走?”

林简一听抬起头吐了口血喷到挟持他的人身上,冷笑著说:“贱货,放开老子……”

那高壮的男人脸色未变,拖著臂膀一拽,胳膊脱臼的声音难听的响起,嘴角被他咬著血汩汩的流,他从十一岁就跟我,从没在我眼皮子底人被人这麽折腾过。

我微笑,看著李越天,耸耸肩,不说话。

当下林简被那人狠狠一脚踹到地上,整个五体投地,脑袋磕著地发出声响,後脑勺的那把枪还不依不挠的跟上去抵著。

李越天站立著,俯瞰而下的看著我,等著回答。

我觉得我其实应该不要再跟李越天牵扯的,可他总是有办法让我对他撒不开手,以前是爱,现在是……恨跟厌恶。

他总是那麽神奇……让我有时能涌现出活活撕了他的冲动,例如现在。

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T恤,其实洁白的T恤上没有灰尘,可我还是细细的理了一遍,然後起步:“走吧……”

第46章

上了车我使劲儿睡,刚吃的药的效果。

朦胧间我被人抱起时,没有睁开眼,我知道那在腰间的手是谁,没有必要追究,也没有深刻体会,很多qíng感,无论如何还是事过境迁,惊涛骇làng过去,只余死水。

我不以为李越天能把我怎麽样,他会打我,会愤恨於我,甚至他会让我痛苦不堪但真正而言他却不会杀我,我死了他又能怎麽样?他爱我,只习惯了爱我,也就我能让他真正能爱,我要真死了他也未必活得了,爱qíng不是他的全部,可真正没了,他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要不,我离开了他,身处五光十色中的他哪会找不到好的替代者……他得不了我,也舍不了我,这样吊著我,何尝不是真正的折磨他……冰冷的东西在我胸间移动的时候我睁开了眼,白袍的医生拿著仪器在我身上移动,那男医生礼貌地笑了笑:“请您配合一下,检查只用十分锺……”

我哑笑,转过头看不远处的李越天,他的墨镜没有褪下,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倚著墙壁看著,鬼使神差的我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却不想探究。

没有说话, 任那医生在我身上捣鼓,一会儿完毕,李越天走近,我站了起来,看著他,“还有什麽事?没事我回去睡觉了……”

他看了我几秒,走到了前面,跟著他走了一会,我问他:“林简呢?”

“处理伤口。”他言简意骇完毕,继续在前头带著路。

我慢慢地跟在後面,到了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我摸了摸鼻子:“能不能送我回去?”满嘴的哈欠,药吃太多的副作用,本来想说回家,那字到嘴边硬生生地咽下,才想起这麽多年我还是没有个家,母亲的理解,父亲的疼爱,可是这些一边一个方向,都不能真正构造成给我个家,而我以为曾有的那个有和我李越天的家却早已破灭。

真正应了拥有所有却一无所有的那句话,就算拥有金钱跟势力,可这些换不来所想真正要有的,最终到头,只能被虚无淹没。

李越天只是把车门打开,一动不动的看著我,我最终还是坐了进去,林简还在这厮手里。

还是回到了公寓,上次李越天的那公寓,不是以前我跟他住的第一个那个,可能他忌讳那个我跟他住过四年多的地方里他跟别人上了chuáng,以为我会心存芥蒂,再次带我去的地方只是我跟他以为没有别人出现过的地点,这次亦然。

我躺回了chuáng上,我先前打了电话给我舅,老头在那边骂了我个狗血喷头,说我这次再把心脏搞砸就真正死无对策了。

躺了一会,旁边的chuáng深陷了下去,李越天抱住我,头埋在我的怀里,静静地流著泪,湿了我的衣裳,我睁开了眼,不想看他,盯著天花板。

他的手揪紧了我的腰,以前每次他在外头受了挫折,回来都会以这样的姿势抱住我,那时候我们相互蜷缩拥著,可那时候没有眼泪,也没有伤悲,如并蒂莲般jiāo缠,只有相互间的抚慰,如今我不想看他的脸,也不想触摸他的心,更不想感知他的任何qíng绪。

我的手瘫在两侧,无法回抱他,茫然盯著天花板,任胸间的湿润染上衣服,李越天慢慢地说著:“这麽多年过去,我们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