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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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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闻涛脸一横把我扔回去就又开车离开了,小胖随之赶来,对著我苦笑,提著几袋子菜叹著气往厨房走,屁都不放一个,过会可能熬不住了,拿著布巾边擦著手边过来说:“王哥,您……悠著点吧,怎麽著这手也是你自己的。”

吴起然找我,电话打到聂闻涛那,这小子一回来就把他电话扔给我:“有人找你。”

我拿过扔在旁边的手机,一看显示,嗯,很熟悉的号码,按键拔过,那边就笑:“哟,王子啊,据说那只青娃把你给接回去了?”

我一听怒了,这家夥又损我来著:“靠,gān你什麽事。”

“是,不关我的事,可王子殿下,你家青娃劫持了我家公司的民用飞机去北京这事,怎麽著也得给个jiāo待吧?”

我看了走近浴室那人一眼,回过头摸著脸:“至於麽,你家老大肯定又剥削了他什麽才肯借的,我说,你什麽意思啊?”丫的,这家夥肯定有目的才通知我这事,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夥,用知道的事qíng来向我这讨什麽来著了。

“小爷我钱输光了。”吴起然理直气壮地说。

我笑:“找你哥要去。”妈的,吴家的钱都快堆银行发霉了,居然到我面前闹这出,不知道老子穷得要靠人养了。

吴起然在那边yīn笑:“行,以後别想从老子嘴里吐出一个字。”说话电话一挂,手法狠绝,话落机断。

我苦笑不得,无奈形势难下,现在聂闻涛跟吴家老大走得近,真要知道点那闷小子的什麽事吴起然那内jian的作用是少不了的,於是我只好挥过去电话,问:“爷,您要多少?”

“五十万。”那边爷一张口就是一笔不少的数目。

我默然,妥协:“行,按您说的办。”一穿上鞋,开门,拿著聂闻涛以前给我的那张卡,去两条街外的一个银行查钱,反正我是身无分文来著了。

卡上有二十万,我chuī了声口哨,这穷小子果然也不是很穷嘛,也就二十六七岁,还能攒这麽些钱来著,不简单啊,希望不是他的全部家底……打电话给林简,叫他另转三十万给吴起然,总算把那爷要挟我的事给搞定。

一回去从一小胡同出来时聂闻涛抽著烟衬衫一个扣子也没扣地四处张望,见了我把烟踩脚下回屋去了,我跟在身後,单身cha在口袋里,chuī著口哨跟进,愉悦心qíng展露无遗,尽管身上挂著一石膏实在影响我形象。

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在用勺添汤,放了一碗在我那边的位置,自己捧著大白碗吃米饭,衬衫扣起两个扣子显得率xing又xing感,而这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魅力浑然不觉地吃著饭,我顿感自己的道路其漫漫兮又长远兮……外边有人拍著门,聂闻涛去开门,我只听到一个问好的声音,随後就听到有人问:“请问章先生在吗?”

我走了过去,看见有两个身上著某送货公司工作服的人一人手里捧著送货单,一人手里捧著一盆淡白色的大大的……秋jú。

我愣了下,秋jú?今天冬至麽……?每年的冬至,李越天都会送我淡白色秋jú……第88章

我在心里冷冷的笑著,对聂闻涛摇摇头,“请他们离开。”

走进房里,找烟,好几天没抽了,现在想抽得要命,聂闻涛的西装放在吊chuáng上,我走过去摸他口袋,没找到烟,聂闻涛这时已走了进来。

我挑眉问他:“烟呢?”

他走到电脑那边在书架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扔到餐桌上,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我抽出烟,在烟盒上敲敲,四处找打火机,没找著,只好叼著烟回到餐桌上,继续喝那喝个没完的鱼汤,丫的,胖子说了,补……靠,他妈的。

一口气喝gān,我拿著烟盒敲桌子,有点烦燥,妈的,刚那jú盆子上用淡绿色写的“Lover”刺得我心理不舒服。

抬头看,往左看,往右看,还是不自在,这天杀的李越天,妈的混蛋。

我捧著脑袋,看了看对面那个面无表qíng的人丝毫不为所动的吃著他的饭,丢了只筷子砸他头上,“听我说话。”

他慢慢地把碗放下,然後看了我一眼,继续添饭。

我当他同意了,嘴巴就劈里啪啦一吐为快:“那个人,就是李越天,嗯,他以前每年都送我那个jú花。”我咬了咬嘴唇,把口中那涩味吐下肚,接著说:“我曾对他说过,只要他每年都送我白jú花,我就永远和他在一起。”我忍了有句话没说,那句话之後还有一句,如有背弃,我将亲手死在他手里。

那时候爱得太绝烈,qíng火烧得以为这辈子就这麽一个他了,别说那句赌咒,再狠的誓我也发得出。

聂闻涛默不作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抬头望我:“你从来都是要gān什麽就去做什麽。”说完就走开拿著烟往外走。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麽就去gān什麽,要怎麽样就怎麽样,他没有任何可说的。

“如果……”我看著他的背影淡淡地说:“如果我不想再跟他在一起,你会如何?”

背影停顿了下,他说:“我说过,要我gān什麽,你一句话就行。”说完低著头抽出手中的烟移动著脚步。

“如果我要你杀了他呢?”我淡淡地继续问著。

“我不是已经做过了。”他的语调带著轻嘲,带起卷门,嘈杂的卷门声一响,门关了,他走开了。

那身影在昏huáng的路灯下显得飘零,他这一辈子,穷苦饥饿占据了他所有的年少时期,倔qiáng孤傲的他赤手空拳从烂泥中走出来,从完全的一无所有到现在,所付出的代价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可如今,刚熬出一点头,却还是峰回路没转的继续与我纠缠,遇上我,怕是他最大的不幸。

我想,我怕是他这生最大的劫难了。

拿过他口里的烟,我抽了一口,还给他,吐出烟雾,问他:“你什麽时候遇上我的?”

他把烟扔到地上,踩熄,回头看我,没有温度的眼睛平静如死水:“不知道,我只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肚子很饿,从来没那麽饿过,全身都饿。”

“後来呢?”我淡笑。

“能吃饱了,还是饿。”他说。

“你爱我。”我淡淡陈述。

他看著黑夜那头,“是。”他简单地回答,半边脸藏在黑暗中,显得冷傲又刚qiáng。

“真糟糕。”我笑著摇头,“怎麽会爱上我这种人,真不幸啦。”我幸灾乐祸地说,可能是为他哀掉,也可能是为自己欣喜。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别人无法cha入其中,就算,他爱我,什麽都能为我去做。

“如果,我死了,这次真死了,你会如何?”

“杀了他。”

“和我在一起,他先杀的会是你。”

“那又如何。”

“你爱我吗?”

“爱。”

“那我不爱你呢?”

“无所谓。”

“牵我的手回家好吗?”

“好。”

淡淡的灯光中,他粗糙的大手握著我的手,慢慢走向那间用仓库筑成的房子,我想,有时候,天长地久有尽时,有些爱却还是能永恒的。

第89章

李越天并没有现身,但我知道迟早有天他会出现,早晚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空cao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个人都有收拾他的法子。

现在该我cao心的事qíng多著,例如一般只能晚上见著的那“块”石头,例如我身上那个货真价实的石膏,这两者都让我苦恼不已。

更让我苦恼的是,昔日跟我和吴起然一块混的秦季找上门来,一屁股坐下连多年不见的含暄都没有就马上嘴里放屁:“我就知道你小子躲起来不见人就是折腾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脚踩在老子的意大利沙发上,我下意识就恨不得撕了他。

他脸凑过来,喷得我满嘴口水:“你真爱上了个北京的太子爷啊?”

我一巴掌挥过去,脚踢过去:“滚……”

秦季坐回去,沈痛地说:“你跟吴起然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夥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唉,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果真是用来过好日子的啊……告诉你,我女朋友都换第十打了……”一脸的唏嘘,眼睛都不多看一眼,就顺便把老子当零食吃的酱牛ròu一股脑地往自己口里丢。

丫的,这家夥真不知道客气,我的酱牛ròu……花了大胖大半个月才腌入味的绝品啊……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