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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点了点头。

我悲切,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你知不知道,吴起然会找我麻烦的。”那小子绝对会把帐全算我头上的,他要是因这事不痛快就绝对找办法报复过来不许我好过。

“他不会。”聂闻涛把我的石膏手放在他的脑袋旁说:“吴起浩会让他忙得没时间想起你是谁的。”

我又愣:“你又给算计好了?”

聂闻涛点头,我看了看他,笑:“不错嘛,脑袋不糊涂了,智商也不低了,不像个蠢材了。”我明夸暗著贬。

不过我也不得承认,这事他gān得漂亮,尽管……为了盆兰花就把吴家妖孽我铁哥们给卖了,卖得连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这时也顾不得吴起然了,哥们,现在我得为自己的利益打拼了,趁著那男人激qíng还有残留我赶紧打铁趁热:“我手也好多差不多了,明天陪我去拆了,好不好?”那个好字我轻声地落在他的耳窝里,还用舌头扫了下。

李越天那石膏都拆了,我再挂著就显得我娇弱了,“娇弱?”想过这词跟我套上联系,我就禁不住一阵恶,所以,不论用什麽手段我都要把它给拆了,再挂一个月?美死老天爷,老子宁肯断手也不要那麽gān。

“不行。”那男人迅速回话,两字扔得铁铮铮,果断得连一丝让人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又把头埋下去了,老天爷,让我暂时静会,这男人太难搞了,老子连色诱都用上了,连著两次,结果是赤luǒluǒ的两字:失败。

第103章

“拆石膏。”被闷在他臂窝处,我作最後垂死挣扎。

“睡觉。”最後他被子一扯,埋过肩,男人彻底沈默,任我如何折腾都不闻不问不为所动。

最後,我两眼一闭,gān脆睡了过去。

聂闻涛清晨起来,厨房劈里啪啦作响,我打著哈欠往那里头走,以为小偷入窃,却只见那男人拿著一把刀站在一堆ròu沫前面死狠地盯著。

我扬眉,“gān什麽?”

“做饭。”他头也没回,还是盯著那坨烂ròu,估计下手重了,刀是挥得利索,可这男人是不会切ròu吧?听那响声,明显的速度过快下力过重……成ròu末了也不奇怪。

“我不吃早餐,中午胖子会送饭过来。”我好笑地看著他,这男人,想什麽?

“他不会过来。”聂闻涛转过身,手上摸著花花绿绿的书看了看,就把那坨ròu扔到锅里。

“不过来?”我走过去,看著那锅,水倒是开了,ròu末在里面翻翻作滚,看样子不错,就是不知道这男人要做什麽,ròu汤?

“他要结婚,没时间。”他言简意骇,就要拿著一个骨头要跺了,一看他那架式,我忙问:“你做什麽?”

“跺碎。”

“跺碎gān嘛?”

“做吃的。”

我揉揉额角,跟这男人说话真费力气,可没等我再继续说什麽,他手一伸一带,我被他扔出厨房,而厨房门在下一刻“砰”的一声就被关了。

靠,老子被嫌弃了?没等脑袋反应,我脚就往门狠狠地踢了一脚,门纹丝不动,我竖了中指比了比,打了个哈欠,喜滋滋地去浴室拾掇拾掇,看是不是自己的魅力在我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又成倍儿的增长了,要不,怎会把那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还为老子做饭。

不过刷牙时我严肃地想了想,他做的食物会不会毒死人?

算了,好歹是人家心意,王双唯,不能糟蹋,就算不能吃,你也得装不饿把那东西全部装他肚子里。

我在沙发里蹲良久,就见那男人从厨房把一锅东西放桌上,一锅放冰箱里,没等我开口,拿著外套就往外走了。

我凑过那锅汤,谨慎地尝了尝,还好,能吃,味道也不错。

啧,真是的,怕我逗他玩也不用这麽著急逃嘛,错过了我真心想表扬他的心意。

打电话给胖子,“要结婚啊?”

胖子在那边嘿嘿笑,“我要当老子了,结了gān脆。”

我笑,“恭喜。”

挂了电话,胖子的电话又打过来,挺严肃地说:“王哥,你知不知道大聂最近跟吴家老大的合作?”

“他们不是一直在合作?”这事吴起然早就告诉过我,L市扩建的工程吴家拿了一半,聂闻涛拿了一半,而吴家的一半吴起浩全jiāo给了聂闻涛,吴氏只管拿分成。

“王哥,大聂这次是替吴家白gān,这次工程的所有利润都归吴家。”胖子说。

所有利润全归吴家?那不是几百万的事,是上亿的钱。我头疼,聂闻涛他到底捣鼓什麽?我怎麽有那麽qiáng烈的不好预感。

以前他是死是活我无所谓,可现在他都跟我住一块了,我他妈的能不管吗?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嘴里还是笑著回:“他想做什麽?”

“大聂要了批军火,吴家给的。”

“他要军火gān什麽?”怒火在心底涌起,我忍著心里那光速要喷发出来的脾气。

“那批军火是北京那太子爷公司这三年来最大的订单。”胖子在那边低声地说。

“他劫走了李越天的军火,嗯?”我哼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用全部的自制力忍住要bào发的冲动。

“是。”胖子的声音低得细不可闻。

“妈的。”我把电话挥出,妈的,聂闻涛,胆子不小,老子真不能少看你那点破心思,竟敢打主意到李越天生意上,你他妈的真是嫌活得太长了。

妈的,那该死的蠢男人。

第104章

门被敲响,胖子苦著脸站门外不进来,说:“王哥,这事你不能让大聂知道是我告诉你的,要不他非得宰了我。”

“进来吧。”我不耐烦地率先走进去。

“王哥……”胖子在後面蹭蹭蹭地跟著进来。

我看著这只装憨的胖狐狸,吐了口气,手伸向他:“给我根烟。”妈的,屋里连半支烟都找不著。

“王哥……”胖子那胖脸上的肥ròu危颤颤地抖动。

我瞥了眼他,他把烟掏出,极度缓慢,递了根过来哭著嗓音说:“这大聂也得宰了我。”

“切……”我啐了一口,拿火打上,吐了口烟雾:“说吧,你他妈的告诉我这事是为了什麽?”如果不是出事了,胖子也不会把这事抖出来。

“秦季昨天受伤了,在北京。”胖子说:“这事是秦季跟吴家的人去接手的,没想到那太子爷这麽快就查到他头上了。”

“哼……”我哼笑,“这麽快?你以为他是吃素的?”

胖子沈默了几秒,抬眼看我。

我揉揉头,“吴家怎麽说?”

“吴老大说了,货他是jiāo给我们了,这事他不管。”胖子舔舔嘴,咽了口口水:“会查到大聂头上吗?”

妈的,问老子,老子怎麽知道?

我冷笑:“连秦季都跟你们搭上夥了,混得不错嘛。”妈的,连那混吃等死的家夥都收为已任了,聂闻涛果然比老子想得能gān多了。

胖子嘿嘿笑两声,离我远了点。

“王哥,货还藏在北京,姓李的那帮人正在搜针一样的查著,我们想转出来都找不著空子。”说完就眼巴巴地看著我。

“滚。”我没好气地说,胖子一听提脚要跑。

“把烟留下。”

抽掉一包烟,喉咙有点刺痛,我打电话给我妈,问:“齐晓松最近怎麽样?”

我妈疑惑:“为什麽这麽问。”

我抹了把脸:“你告诉我他在我们公司的工作日程。”

那边传来键盘声,我妈告诉我:“没什麽特别的,包装宣传,出席SHOW,还有……”我妈缓了两秒:“二个星期後他在L市有个走秀,不是公司安排的,他经纪人提出的。”

“有什麽不对劲。”我妈问我。

“没什麽,我还要在L市呆段时间,齐晓松来了叫他来见我,他在L市所有的活动都要由我来安排。”

“小唯……”我妈在那边叫我。

“妈,别问。”我说。

“好,随你。”我妈最终妥协。

挂了电话,我看著大大空间里那在光亮中白色墙壁,左边有我喜欢的音响和光碟,整整一个空间占据了原来聂闻涛摆放的运动器材位置,右边的那个大衣帽间是他亲手把置物柜和玻璃全部安好的,再抬头,上方的那个阁楼是他焊铁筑好原型再一块一块把木板安上去亲手盖的,就因为我想在高高的空间里看著下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