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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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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腿跟地面发出响声,我闭了闭眼,这视觉换别人做还不见得怎样,可让这可人儿一做出来,非得闹出几个人伤心出来不可,啧啧,这皮相,作用真不可小觑,连我都不堪目睹。

铁子在旁很沈痛地说:“双唯,你也看见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来见你,我们是朋友,你当初承受的我也知道,可是,如今这模样……”他看看跪著那楚楚可怜抽泣著的温森,再对我说:“孙国栋也不会再犯了,你就……可怜可怜他们吧。”

哦喔,来这套?铁子啊铁子,朋友一场,真是来叫我为难的啊?还是不够了解我啊……我耸耸肩:“这事应该去求李越天,求我不管用。”把枪扔到旁边的人手里,转身往屋里走,这场闹的,李越天这算计不错,让我知道他惩罚了要杀我的人,也顺便把温森派来试我的底线。

“唯少……”温森在後面大叫,“求你了。”

“小森……”铁子也在大叫,声音带著慌乱。

站我身边持枪的人迅速护在我身边,身後脚步匆忙乱动,我回过头,一看,温森掏出枪指著自己脑袋:“唯少,求你了,欠你的我来还,求你救救他,救救他……”那小男人哽咽著,手指突起,手在颤动可那枪指著太阳xué的位置却不见丝毫松动。

第112章

我好笑,提腿往里走,不长眼的,威胁老子。

“砰”的又一声,枪响子弹声。

铁子在惊呼,站我旁边的那哥们好笑地撇撇嘴,嘴里嘟囔:“北京那群下三滥……”言语十分充满不屑。

“双唯……”铁子在我後面大叫。

我转过身,看见血从温森的大腿处流下,流到了地上,满地的血,我皱眉,看看他跪的位置跟老子家的距离,妈的,老子出门还得走那条路,把这里弄脏了不是存心要恶心老子吗?

我怒了,叫旁边的人:“把他给扔出去……”弄脏老子的地,我活剥了他的心都有了。

“砰”的又是一枪,那小男人难得的用很坚定的眼神看著我,那枪好像不是打在他身上的,“唯少,求你……”

口里求归求,可他的枪却又毫不犹豫地指在脑袋上,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枪崩脑袋上彻底把你家门前给弄脏不可之势。

我痛心,对旁边的一彪形大汉哥们说:“你们就不能让他找个别地死麽?”

那哥们仔细地看了看地,再看看了温森,摇摇头,很遗憾的说:“王少,对不起,因为速度的问题,我们可能快不过子弹……”

“靠……”我咒骂,我这是骂自己,妈的,都这关头了,犯什麽洁癖,可我实在是不想温森死在我家门前,我不讨厌他,可在我眼里自他跟李越天在那张原本老子躺了几年的chuáng上搞上之後,他著实比垃圾更让我有脏污恶心之感。

“行了,行了……”我揉头角,真头疼,遇上这麽一不入流的手段,偏偏对我这麽guī毛的人还真有效,我可不能每次出进这条路都要想到有那麽一脏东西死在我家面前。

我话一落,温森控制不住地倒在了地上,铁子惊慌地去扶他,看著我的眼里有恐怖,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一样。

我微笑,感qíng他是第一天认识我了?聂闻涛啊聂闻涛,你说的对,在北京,我哪来的哪门子朋友。

“李越天在哪?”我问旁边那哥们。

那哥们很豪慡,gān脆回答我说:“大聂说,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你。”

我眯眼笑:“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从此以後也什麽事都不用告诉他?”

哥们想了想,说:“你得保证……”他指指我,再指指他,意思是得保证大聂得能放过他们。

我笑,点头。

“我打个电话。”那哥们把枪收起,走一旁打电话去了,另一哥们叹气:“我就知道,好活大聂从来不给我们gān……”

我笑,拍拍他:“改天请你们喝酒。”

“满汉楼。”先前那哥们走了过来,“他们现在在满汉楼,正跟大聂对上……”话是对我说,眼神却跟我身後的几哥们对上,像是在商讨些什麽。

有一哥们咳了几声,说:“王少,那个,大聂把咱们都派到这头了,他那边著实没什麽人,你看?”试探xing地问我,反正知道我把担子担下来了,他们也就不怕更出格了。

“走吧。”

关门上车,聂闻涛那夥人走过温森旁边时还恶意放了几声枪,我走过,温森小小的声音从铁子肩上响起,他半睁著眼无力地看著我,“拜托您了。”话音里有祈求声。

唉,这可人儿,真真正正的把天真的羽翼折下来了,世间险恶,温室护不住他一世,早清醒了也好。

车子飞快在公路上行驶,聂闻涛那夥人视红灯为无物,很快就在满汉楼门前下车。

满汉楼的大厅门一开,我眼也没抬,就听见李越天凶狠的声音在说:“你是什麽人?你配吗?他要的你给得起吗?”

耳边响起聂闻涛震耳yù聋的bào吼声:“穷小子就不能有爱qíng了?就你这德xing的人配有?我是给不起他所有要的,但我有的全部都能给他,我所有为之打拼的一切,包括我,”这时听见手大力捶打胸膛的声音,那个男人继续大吼:“包括我这条贱命,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一句话都不用就可以拿走。”他喘著气大吼:“别跟我谈什麽配不配他,伤他的不是我……他妈的是你……”最後那句猛如野shòu的嘶吼,我不禁抬起眼看他,只见那个男人脸上,一道湿迹划过,那扭曲的脸上,全是痛苦不堪。

第113章

大大的厅里两方人物在对峙,肃杀的气氛弥漫在空气里,这时候,没有人声,厅里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听得见。

我笑著走了进去,直直地走向那男人,在他的头发上亲吻了一下,转身向李越天微笑:“来了怎麽不告诉我一声……”

我微笑,他却在颤抖,李越天的眼睛睁大看著我,里面藏著我看不透的悲痛跟绝望,他摇著头对我说:“你不能这样对我,小唯,你不能……”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水迹,看著我笑著哭,只是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笑,心痛也只是淡淡的,原来,跟我最爱的男人完全道别,也只不过是淡淡笑容下的一个动作一句话语。

我牵著聂闻涛的手,看著李越天:“都过去了,越天,我们的路,已经断开了。”他只能往他的方向走,我也只能往那条属於的我道路走去,我们的爱,被我们亲手毁了。

“你他妈的闭嘴,你闭嘴……”李越天踢飞旁边的桌子,用衣袖擦过脸旁,转眼又是飞扬跋扈的笑,对我说:“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至死都不变。”

他的笑,已经晃动不了我的眼,可我以前最爱他的笑,他是就那样的笑著牵著我的手带著血渍在深夜的街上飞奔,把我的心全部掳化而去,让我为他完全痴迷。

可是,那样的爱,怎会在时间消逝後,也都已消失了?

他看著聂闻涛,冷冰冰的说:“松手,松开你的手。”

聂闻涛野shòu般的眼睛刺蝟一样看著他,挺得直直的身体蓄势待发。

李越天身後的三个人不动声色地观察著刚进来的那拔人,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但很显然,他们知道怎麽用最完美的方式赢得这次战斗,他找的人,我不会小觑。

“松开……”李越天抬起手,拿著枪指著聂闻涛。

聂闻涛没有表qíng的脸冷冷的看著他,他的手自我握著时不用力也不挣脱,他的手就垂在那里,像是要牵要放都由我。

“小唯,”李越天深吸了口气:“过来,不任xing,回家了我任你处置。”他用著qíng人宠溺的口气对我说:“要杀要剐全由你来,跟我回家,别跟我赌气了。”他笑著,黑水晶的眼睛里水光流转。

“我知道错了。”他对我笑,带著悲伤:“真错了。”

我也笑,我只能笑:“多久了?越天,那个爱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在爱你的伤痛里,你叫他怎麽再活过来?”

天,多麽可笑,我像个娘们一样矫qíng地站在这麽多人面前用这种差劲透了的口气跟一个男人说,我不爱他了。

可是事实,他却是我曾经用命跟全部qíng感爱过的人。

我最热血沸腾的所有qíng怀都耗在了他身上,到了最後,他还是,不懂得如何让我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