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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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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吓大了,倚著门叉著手臂,打了个哈欠,咕噜著说:「这gān我什麽事?」「你跟越天说了什麽?」罗白恨不能杀了我的模样。

我看他那「激qíng难捺」的样子,再看看周遭住户大门紧闭,巷弄里无一人踪迹的qíng况,打开了门,作了个「请」的姿势。有事屋内解决,自己地盘熟,出事了也容易找凶器行凶。

扔了啤酒给他,算是尽了主人之礼,我看著他笑笑,说:「你这是兴师问罪来了还是gān什麽?」罗白僵硬著脸,蠕动著嘴,最终哑著声音:「小森自杀了……」抚著脸,平时表现得铁铮铮的汉子哭了。

可到我这面前露这脸gān嘛?我沈默了下下,笑笑说:「他自杀,你找上我这算什麽回事?」「双唯,」罗白把脸给抹了,「以前我有什麽对不住你的我给你赔罪,我今天是来求你请越天去医院看看他,别再躲著他,从那天到现在,他连一眼都不瞧小森,换谁谁都受不了,小森没什麽对不住他的。」我叹气:「李越天是什麽人你比我更清楚,你来我这唱的这出怕是来让我难堪的吧?」他僵直了脸,见我不退缩,当下却狠了起来:「不是你做了什麽,越天至於这样?」靠,软的不行又来硬的了?真当我是好打发的人了。

我沈下脸:「罗白,你跑我家里来撒什麽野?滚,温森想死就去死,gān我什麽事,老子没那个心qíng理你们这群疯狗。」拿了电话,怒道:「李越天,把你家的疯狗领回去,别到我这乱咬人。」说完砸了电话,一个字也不给时间让他说。

罗白煞白了脸,瞪著我,沈著脸,说:「王双唯,你狠。」第6章

李越天的车子在我门前没停一分锺没见著罗白就又急速开走,我抵住门给了他句话:「李越天,你那边没收拾好别来找我,我没事不想惹一身骚,再有这麽些事qíng,我离开B城。」李越天冷了脸,车子开走,转弯时车子擦著地面时响得刺耳,显示著主人不悦到极点的心qíng。

我看著车屁股冷然,事qíng,混乱却有趣之极,一切如我所想。

李越天此时又何尝不知道我在想什麽,只要他那边不好好给我个jiāo代,我断断不会如他的愿。他原本想等著我示弱,好把事qíng在他的掌握之下解决,鱼与熊掌他都想兼得。

罗白是他的事业夥伴,温森那边更是他家世jiāo,下手再狠他也会有余地;他之前那些话说出了口,就等著我松口给他留余地,让他好把事qíng在一定的安全范围内解决了。

却没想到我咬住不撒手,此时,他生气的怕不是温森那边的麻烦,而是,我已经不再为他著想。

他绝然断了温森,行动之快行事之狠就是在说明给他妈看,他非我不要。想必是要让老太太彻底接受他跟我的关系,而不是在我们之间再作梗;更是作给我看,用行动表示他只爱我。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绝硬的作法,确实能让很多人怦然心动,谁不想被这样的男人以这样男人的手法对待?

可这男人,最大意的就是,以为我还爱他如昔。

他做事,认定了目标,不达目的,从不罢休。并且,此人非常独断专行,就算爱我时,也不认为爱我是全部,於是换我为爱屈服,忍耐。

他要事业,要家庭,也要朋友。我,他也要。

如果中间有冲突,他会找到法子处理,让各方退一步,从而使局面让他满意。

而我以前太识相,自动替他处理了。

他认为我伤了他妈,什麽都不问给了我一巴掌,他认为我害了他妈住院,更是用最难堪的方式把我扫地出门。如今,他认为他比想像中更爱我,更是不愿撒了在我身上的手,也用最果断有效的办法用来挽回,唯一失算的是我不给台阶让他顺利地下。

可是,他不是好惹的人,我也不是吃素的láng。

吴起然病了,倒在我的chuáng上十几小时不动,把他弄醒,他紧紧闭著嘴不肯吃药,帮他打了针维生素,想起他跟他哥那些纠葛,叹气:「这下不用等李越天下手你也可以死了。」他冷冷的笑:「终归是不得善终,早死了也好。」「你答应了你哥的。」

吴起然呆呆地望著空间某处,最後闭了眼,拒绝谈话。

我在客厅坐了半晌,一直盯著电话,最後为心里的无奈妥协,拿出电话时想起吴起然曾说我这人太过不gān不脆,摇头,还是拨了吴起浩的电话。

不到四小时,吴起浩从一个远在南端的城市到了我住处。看见吴起浩第一眼时,吴起然转过脸冷冷的盯著我,一句话不说,却比最毒的蛇还冰冷凶狠。

一直铁著脸的吴起浩朝我点了点头,司机开了车,我送走了我邀请来的战友。我想我是羡慕吴起然的,就算他们兄弟间有太多问题,但他们一直都不离不弃,就算伤害比什麽都多。

不离不弃,多年前,我多喜欢这四个字;以为它代表了世上最深刻的感qíng,想起来内心就温暖,驱散了多年如影随形的孤独感。只可惜,当初以为找对了的人,如今看来却是错得一塌糊涂。

隔天见到李母,说实在的,我没有丝毫诧异。这老太太,总会在恰当的时候给予她以为的致命一击。

李老太太太雍容华贵,见我开了门,抬起下巴在空中四十五度角点了下头,露出刻意的完美的冷淡笑容。这个妖婆,知道能用什麽样的态度让人不舒服又说不出话,不愧为那乱七八糟的时代里还存留下来活得比谁都滋润的人。

她总认为,我配不上她儿子,认为我没有本事、靠著脸蛋赖著她优秀得无与伦比的儿子不撒手,有段时间这老妖婆的态度憋得我哭笑不得,险成内伤。

我半打开门,不打算请她入内,客客气气地说:「李夫人,请问有什麽事?」她嘴角细不可见抽搐了一下,勾起嘴角:「我想跟你谈谈,方便吗?」我摇头,「不方便。」很诚实地说:「如果你要跟我谈李越天的事,现在我就跟你说明白了,我从没想过再跟他在一起,他要赖上来我也没办法。」李妖婆终於冷下了嘴角,不再虚伪:「既然如此,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离开B城,不再出现,我答应你任何条件。」天,看来这家人的自以为是是遗传来的……

我烦恼地扒头发,真他妈的……打心里无奈,好吧,我承认她的态度还是有所长进的,至少一年多前她还不屑跟我谈条件呢。

我诚恳地回答:「对不起……」

李妖婆那张老脸,不,那张还是美胚子的脸露出淡淡的讥讽的笑:「你以为就凭我儿子还念旧qíng,你就可以如愿以偿了?」这纯属冤枉,我忍耐,忍耐……

靠,妈的,凭什麽老子到现在还要忍?所以我小小的爆发了一下:「不,我恨不得马上蹬了他。请原谅,你儿子或许是你他妈的宝贝,但我现在绝对没把他当回事。求求你好好管教下你儿子别来骚扰我,别让我以为你们家没家教。」李老妖婆脖子上的神经管子都突起来了,从嘴里挤著话:「不离开B城,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转过身,身上的丝巾在空气中飘著,她走上车,在车内面无表qíng地看著我,车子开走,顺便带走了她嘴角扬起的角度形成的警告。

王双守打来电话时,我正在网上查著公司的事务,然後他说他在警察局时,我猝不及防把嘴边叼著的烟掉了下来,他在那边低低地嘶哑著声音,说:「哥,警察说我杀了人……」问清了在哪个区,我淡淡地说了声:「这就来。」挂了电话,拿了钥匙,在门口倒车时险些撞上车道对面的大树,在车上打了电话给律师,听到另一人的声音才恢复了冷静,握住手柄的手在颤抖,连著捶了几下才控制住自己。

在车上时我想起以前我不太喜欢这个平空冒出的弟弟,私生子的身分让他饱受欺负嘲笑,他见了我认为我神气活现得足可以当他的保护神。

他妈名正言顺嫁给我爸後他喜欢赖著我,生平第一次有了第一个变形金刚,为了讨好我,眼睛里含著泪水不舍,还是给了我,然後抬著头睁著大眼等我夸他几句。

我和律师一起赶到的时候,王双守愤怒地坐在审候室,一见我,嘴巴一张,哑著声音:「哥……」颓丧得像只被打败的狗。

公司请的张律师在跟警察说著事,我有些疲倦,问他:「怎麽回事?」他在电话里说有人冤枉他杀了人,有一目击证人检举了他。

「哥,我没杀人……」一夜的审讯让他有些委屈,可倔qiáng的xing子依然没改:「有人冤枉我。」我神经质地发现自己的小手指正弹著桌子,还没法停止;暗吸了口气,停了动作,抑制住分散压力的想法,我问:「谁检举你的?」「不知道,警察没跟我说……」

张律师往这边看看,走近我说:「不能保释,要声押。」我点了头,对王双唯说:「我知道你没杀人,」笑笑,「你这人看见乞丐都要给几毛钱,这杀人的勾当你gān不来,这事我来处理,你在这待几天,过几天就回去。」他沮丧地点头,我安慰地拍拍他的头,被警察礼貌xing地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