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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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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过去,踢了踢他,笑:「看谁呢?」

他不说话,站了起来,退後几步,身体在我後面一步远。如果不是比我高那麽一点,我还真当他是我的影子了。

我不动,他不动;我走动一步,他也跟著动了步伐。

我向天翻了翻白眼,无奈移动脚步,把手伸向後头,紧随而来的,是一只粗糙的大手握了上来。我志得意满,笑得两嘴往後咧,刹那间有说不出的轻松。

人一轻松就容易轻狂,所以我嘴一张大话就说了:「我们走回去。」後边有摔跤声,我回过头,一外国人在路边踉跄著要扑倒,稳住身子,那人cao著L市人民特有的口音哭喊:「老大,我搭车回去行吗,我不报销了……」聂闻涛眯了眯眼,回看那人一眼;随即看向我,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了。

妈的,知道是谁了吧?

还是没有走回去,才走几米,腿就软了,还好後面有车子跟著。被那男人抬了上去,林简跟在後头碎碎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聂闻涛瞪了好几眼,他才闭上唠叨的嘴巴。

我总觉得,林简越来越有jī婆的趋向……我得好好找个法子治治他……好好睡了一觉,老老实实地被白头发医生恨恨地扎了几针。人好了点,那木头也不声不响,李越天的什麽事他也不问,跑工地去了。

亏得他昨夜守了一晚没闭眼,要不,我还真以为这男人对老子没那个心思了。

我叹气,等他回来,我就逗他:「怎麽办?我得回去工作了?」木头不说话,捧著饭碗吃饭,眼都不瞄我一眼。

我再接再厉:「我这不得回美国了,要不,你跟我走?」聂闻涛眼还是没抬,只是说了句:「我在这里。」「啊,这就难办了……」我把筷子放下,专心苦恼,「老子不适合远距离跟人恋爱……」嗯,叫他这小子跟我走?得了吧,聂闻涛要是真跟我去了美国我就让他上一辈子……谁能倔得过他……没人鸟我。

我继续努力:「要不,我不走了,你看成不?」依旧没人答理老子。

我就当他答应了:「可是,老子不去工作,就没钱过日子啊,我妈那点资产全是挂慈善基金会上,我是拿不到多少的。」我唉声叹气。

男人没理我,只是添了碗排骨汤放在我旁边。

「要不,你养老子。」我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很诚心地向他建议。

聂闻涛夹了口菜放进口中,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看达到目的,扔下碗,喜孜孜地拿起电话给我母亲大人打电话,也不怕她骂我死没良心的了,这事得赶紧办,好不容易遇上这麽一傻不溜秋的人……我给我娘打电话,口气温和有礼,事先还跟她问候了下她那儿的天气。

章女士先是沈默,等我一说明意思,破口大骂:「我怎麽生了你这麽个儿子?」丝毫不给她的儿留面子,「你就不能像个男人?」我笑,说:「妈,这不,为了赔偿,你看我把王双守跟林简给你使唤怎麽样?」章女士气恨,然後冷静地说:「小唯,你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世事难测,只有事业是你最忠实的伴侣。」我还是笑,淡淡地说:「妈,我想有个家。」

章女士听後在那边缓慢的叹了口气,「小唯……」「妈,」我说:「我不怕孤单,我只是太喜欢幸福,有人给,我就想要。」身为母亲的章女士最终妥协,她问我:「你确定你会幸福?」我回答:「我正幸福著。」

远处的男人在灯光下正赤著上身打著沙包,脸上冷凝的神qíng透著坚定。我知道,他能给我所想要的。

王双守打来电话,刚一接起,那边就在吼:「你他妈的为了个男人把我卖了。」我把电话远离耳朵两分锺,等那边骂完再接话:「谁卖你了?」我装傻。

「王双唯,你还是不是我哥……」那边依然是在吼,啧,真有力气,看起来确实是个人才,不物尽其用太可惜了。

我叹气:「王双守啊,乖乖的,帮我妈卖命,多好的一间公司啊,jiāo给你了。」王双守在那边还是bào躁:「为什麽,为什麽……」连问了好几个为什麽,问得我都摸不著头脑。

於是,我只好再叹口气,悠悠地说:「你有你的世界,别再围著我打转。」王双守沈默了好几分锺,然後哑著嗓子问我:「哥,我一直在替你找麻烦是吗?」我笑:「不。你只是需要长大。」

我挂了电话,这美国啊,是回不得的。人这辈子,总是要取最重要而轻其他的。

林简倒还gān脆,一等我妈找上他签卖身契,就给了我一电话:「老大,你卖我总是不手软,我谢谢您了。」我狂笑,差点倒下椅子。

妈的,不愧为老子一手栽培起来的,光这表里不一的表现,已值满分。

日子过得不错,只是,如果扎我针的白发老头能客气点就堪称完美,无奈他是我舅,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冷笑著在我身上乱搞,不能有丝毫脾气。

摊上这麽爱计较的长辈,算我倒楣。

我觉得挺悲凉地跟聂闻涛这麽一抱怨,他瞪了我两眼,把我旁边的爆米花拿去,换上削了皮的苹果。

我继续玩他:「我妈说,我这次自甘堕落为小白脸,她说我这种货色将来注定是被抛弃的命,唉……」我挺痛苦的嚎了声,顺便送了口苹果进口中嚼著。

聂闻涛gān脆懒得瞧我,拿起一叠文件,在旁边边打电话边跟人商讨事qíng。

妈的,这王八蛋从昨天开始又给老子装哑巴了,说什麽都不搭话,害老子玩得都不痛快。

我沈默了几秒,想了想,继续挑战,把衣服脱了:「真热。」随手把衬衫脱了。

嗯,顺便也把休闲裤也脱了,然後用脚踹踹他,「老子渴了。」聂闻涛看了看我前面装满水的杯子,不动。

「冰的。」我笑笑,然後很客气地说:「请,谢谢。」聂闻涛站起身,拿了瓶水过来,这次,把文件搬得远了点,在阁楼下的书柜那边去了……隔我老远。

我大笑,凑过去逗他,没话找话般说:「我想养条狗。」男人眼睛一瞪,看了我半晌,竟揉了揉脸,用手支著头,看著文件,不说话。

我踢他一脚,说:「帮老子去抓只狗来。」jiāo代完任务,我随即想爬去阁楼看书。

哪料聂闻涛在後头说:「不养。」

我听了惊了,靠,是不是听错了?这个男人竟然拒绝我……我回过身,眯著眼睛看他,有种……他再说一次。

「不养。」聂闻涛拿笔在文件上签字,签完了就打电话,整个过程中就看了我一眼。

妈的,老子不招他待见了是吧?这才几天,就敢跟老子作对了,我牙一痒,正准备……聂闻涛站了起来,把电话一扔,说:「你以前养的那只你都丢了,养著也làng费。」我哼笑:「我爱养,该丢的时候我也丢了它。」以前那狗咬了我两次,最後我怒了确实是把它扔了。但我今天想养了,老子就养定它了我。

「不养。」聂闻涛硬邦邦地甩下两字,抓起一大叠文件,出门走人,行动gān脆俐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这举动……活活把我惊得在原地愣了五分锺,足足五分锺啊,我像个傻瓜一样的站著,最後才回过神骂了句:「反了你……」等到晚上他回来,手里提著个东西,我冲过去一看,妈的,是食物,我瞪眼,问他:「狗呢?」他没说话,就往厨房走。

我跟在他屁股後面,看著那屁股,挺xing感的,摸了一把,还是觉得有些郁闷,问他:「我的狗呢?」前面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打开厨柜拿碟子,我抱著他腰,说:「老子的狗呢?」聂闻涛没有说话,拖著我到瓦斯炉前,打开瓦斯,热饭。

我叹气,亲了亲他後背,说:「我想要只狗。」聂闻涛闷著声说话了:「你不是被狗咬过。」

我扬了扬眉,啊,被狗咬过?被狗咬过就不养狗了,这男人想的什麽?

「那又怎样,想养就养,我管那麽多。」我不在乎地说道。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动著手把袋子里的熟食拿了出来放在锅里。

我要再说话,聂闻涛却开了口:「我杀了它。」「嗯?」我一愣,不知道他说什麽,杀了他?杀了谁?

聂闻涛没有回答,我探过头,看著他那张冷淡的脸,问:「你杀了谁?」「那只狗。」聂闻涛淡淡地说。

「狗?」我寻思,「我丢了的那只?」咦,我不是把狗jiāo给了一个屠夫的吗?

我再看看他,他撇过脸,不说话了。

「为什麽?」我看他的脸,觉得大有文章,马上追问。

他不说话,我把手探向他的下方,正准备越过拉鍊去握那里……被他的手抓住。

我恼怒:「说不说?」

沈了几秒,总算回答:「你进了医院,我就杀了它。」靠,说得这麽不清不楚的,叫我猜谜语啊?於是我只好就他的意思组织下语言:「我被咬了去了医院打针,所以你就杀了它?嗯?」「嗯。」他淡淡地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