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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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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时,我长长地呻吟了一声……确实有段时间没做了,他那麽一大根进来时让我觉得有一阵闷痛。

他停住不动,吻著我的背,我回头,朝他呻吟著笑了一下,「再拿个枕头放到我腹下。」他犹豫了一下,又不得不听话,上半身又垫高了一点,让他进去得更深了。

我又哼了一声,他伸手抱著我的胸膛想给我无声的安慰,没想到,这下全进去了。

「别退……」在我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後他立刻意识过来要退出去,我赶紧说道。

「抱紧我……」我反手把他的头抱到自己脸边,感受著因为姿势他埋在我体内的火热的跳动,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深深地埋在我体内。」他的眼因这句话显出了yù望的红,下一刻,他与我紧紧地毫无空隙相贴,那根柱体随即疯狂地在我体内冲刺著。

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我的。

我也是他的。

为了彼此,我们愿意付出我们的所有。

只要对方真正快乐。

<三>

中秋节快来时,章女士特地从美国打来电话,提醒我需要给她一个问候。另外如果可以,她有点希望中秋节那天能在美国跟我共聚一堂,吃个饭或者互相挖苦一番皆可。

鉴於她的「如果可以」语气太qiáng烈,实在不像是询问而是命令,我只好问:「为什麽你不回国?」「我是老人,坐多了飞机不好。」章女士理直气壮。

「我是病人,有心脏病。」我冷静指出,另外我怀疑,就她现在说话这个jīng力,有哪个方面说明了她是个不能坐飞机的「老人」了?

结果她发现耍狠不成,改成玩软的,哭著说:「我想你……儿子。」哭得我一身jī皮疙瘩,就为了一起吃顿饭这女人连这不入流的招数都使上了,我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去美国一趟。

「中秋节那天必须到。」章女士最後语气一转,声音没哭意了,特别注重地说。

我在她心里是那种会反悔的小人吗?不就是一顿饭吗?我至於跟她撒谎吗?我嗯哼了一声,挂了她的电话。

真是气死我了,我这麽好的儿子,英俊潇洒通qíng达理,她到哪里找去,竟然怀疑我会说话不算话。

可是,看到聂闻涛一听说我们要去美国过中秋节,就大包小包的准备时,我确实有点不太想去了。

我尽力挽救我们能轻装去美国的旅程,说:「衣服不用带这麽多了,我们只住一、两天……」好吧,我是闷骚,衣服习惯老换,一星期都不带重样;可是,我是只去一天,不是去很久好不好。

他看我一眼,想了想,把一些我常穿衣服拿了出来,塞袜子进去了。

我哭笑不得,他怎麽老是对我的袜子这麽执著,至於去个美国还带上十双二十双的吗?

等到他装药瓶时,那些瓶瓶罐罐为数之多让我怀疑美国海关怎麽可能让我们通过,我只好制止,再次提醒:「只去一、两天。」他又想了想,好像觉得我有点理,不整理这些身外之物了,对我说:「我出去一趟。」我扬眉,「哪儿啊?」

今天是星期天,不是他办公的日子。

「礼物。」他又言简意赅。

我纳闷,说:「我娘还缺啥啊?她那些珠宝都能把地中海埋了,你给她什麽她都不会惊喜,免了。」为了挽救我的男人为了一次旅行疲於奔命,我很快地剥夺了我母亲得到礼物的权利。

聂闻涛又想了想,觉得旅行的准备做好了,又没事做了,又去擦地去了……看得我直翻白眼,苍天啊,今天是人类的星期天,不是你的子民的罹难日,他就不能歇歇吗?

我只好去看书。

仓库太大了,他这一整理,整个上午的时候都是要làng费了的。

我知道我是有洁癖,这麽大的地方我也实在收拾不过来,只好等著他下班或者休息日来收拾;但他也用不著一吃完饭就要忙上忙下,我不是米虫,让他这麽一对比,我也快比成了……我不是米虫吗?我坐在沙发上想到这有点发怔,看著正在整理我扔在地板上的书的他,再想想平时都是等他回来做饭才吃……呃,好吧,我是米虫。

但是,这不能怪我啊。我摸摸鼻子想:实在得怪他勤快。

一想,我那点愧疚心也没了,躺沙发上继续看我的书去,上次有关於瑞士的摄影集还只看了一半。

看到迷迷糊糊间又快要睡著时,我被人抱起,我眼睛懒得睁开,问他:「什麽时候了?」「十一点。」

「哦……」

被他放到chuáng上盖上被子时,我在枕头里咕噜了一声,在睡意中挣扎了几下出声:「午饭到一点再吃,你到时候叫醒我。」没听到他的声音,我习惯xing地就当他答应了,神智一沈,睡死了过去。

身体不怎麽好就是有点掌握不住时间的小坏处,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二点了。

他正拿著文件在办公桌上看著,无时无地不表明他绝不闲著的态度。

我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走过去抱著他的头,吻了下他眼皮,问他:「吃饭了没有?」他没有回答,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了起来,牵著我往餐厅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我连怀疑都不用怀疑了,为了等我醒来吃,他gān脆自己也没吃。

这麽大个男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我跟他说:「不是告诉过你一点叫我起来的吗?」他见我口气有点不悦,很淡然地撒谎:「忘了。」我翻白眼,忘了?他能忘吗?这木头,能不能撒个谎别撒得这麽敷衍好不好?

他吃饭不爱说话……当然,他什麽时候也不爱说话。

从小到大,他这毛病看来是改不了的了,我也懒得再纠正他。

这些年跟他吃饭我也吃成了自己的乐趣,那就是不管他,自己玩自己的,然後随便吃几口。

这其实也不能怪我,我懒得出门跟人接触,在家里的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还有一个就是自己玩,我总得把这三项结合起来才不致於日子过得太乏味。

结果,我边翻几页书,边在电脑上翻最近有什麽有意思的电影上演时,他在一旁有点越发沈默了。

本来就是个木头桩子,眼睛一沈,更是让人觉得像个……呃,还是个木头。

我挑眉,挑衅地问:「gān嘛?饿过头了,吃不下了?」他对我的讽刺无动於衷,又吃了几口饭,把碗里的给吃gān净了,伸出手,眼看就要动我的碗了……我伸手挡住,笑:「我知道吃,我这麽大个人了。」说完,我还故意吃了一口,塞满了嘴,朝他一笑,接著又看我的书去了。

他坐在那盯著我,不走也没其他动作。

等到他再次沈默地伸出手出来,我又挡住,又吃了一口,朝他一笑。

这男人……我就不信我玩不了他,我急死他我!

结果,等这样第三次时,他定定地看著我,不能再任我玩,而是站起来一把把碗拿走,面无表qíng地说:「饭菜凉了,我去热下。」我看著他去厨房的背景目瞪口呆,这木头,果然怎麽教还是一点qíng趣没有。

真让我绝望。

我带著我家务男、沈默男还有冷酷男集於一身的男人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在机上,我叮嘱他:「章女士要是调戏你,你不要理她,她是老女人,看见美男子见色起意那是女人的本xing,但你是我的,就不要陪她玩那套了。」他不为所动,还在调我座位的位置。

好吧,他话少,那麽我就当话多吧,反正我们左右都是伴侣,分工合作是件愉快的事,所以我依旧苦口婆心地说:「她要是说我坏话,你也不必老是不吭声。告诉她,其实我对你挺好的,就算老是不让你按时吃饭,但那也是你蠢得非要等我,不是我的错。」他调好椅子了,拿出一本书在看。

我好奇,居然看的不是文件而是书,伸过头去瞄了几眼,居然是一本医学书,看得我那个叫无趣……只好接著说我的话,「如果她要哄你让我多住几天,你不要答应她;她要是又拿我小时候的什麽趣事来勾引你,你也不要心动。我都是牛奶喂大的,我十二个月大她就抛夫弃子投奔美国了,她能知道我小时候的什麽事?你非要知道,我回家再说给你听,别听她哄骗。」我唠叨一阵,很是辛苦,喝了口水,看著他。

他也回头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满意地点了下头,伸出手拍拍他的头,笑咪咪地说:「真乖。」我果然教得好,这样,章女士再怎麽算计我,我也是不会陪她多住几天的。

一下飞机,章女士就派了豪华的加长车来接我,唯恐她的社jiāo圈不知道她的儿子来看她似的。

我就知道这女人没安好心,自她几年前带我和聂闻涛出席了一个她的慈善派对让她长了脸面之後,她就恨不得每次都想跟遛狗一样带我跟聂闻涛出场给她争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