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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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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大步上前。

张小晖吓一跳,“怎么了?”

季时弹一下张小晖的脑门,没用什么力道,“多烧几个菜,还有汤,我想喝你煲的汤。”

张小晖一脸发懵,刚才还不乐意,怎么突然急切起来了。

“你去帮我拿一瓶老抽。”

季时走两步又转身,“老抽是什么?”

张小晖呆滞一瞬,“酱油。”

季时露出了解的表qíng,“在那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他一排一排架子找酱油,最后还是无果,不得不问工作人员。

大妈热qíng的把季时带到目的地,“小伙子自己烧饭啊?需不需要买花生油啊?家庭装的今天有优惠的哎!”

季时摸摸鼻子,“我等会问问我太太。”

大妈忙笑,“小伙子已经结婚了啊,枕看不出来。”

季时拿走酱油,他是想娶张小晖,很想。

不过如果他现在把戒指拿出来,张小晖一定会有一千个理由拒绝,然后把戒指丟给他。

因此暂时只能过过嘴瘾了。

张小晖等了等,没等到季时,她拿手机打过去,“你在哪儿?”

季时说,“卖鱼的地方。”

张小晖一脸无语的推着小车去找他,“要买什么鱼?”

季时说,“我想喝上次在你家喝的鱼汤。”

张小晖拿网子去捞黑鱼,捞好了递给师傅。

师傅往称上一丟,“十七块八。”

他杀鱼的时候就看到男的拿纸巾给女的擦手,擦的比他杀鱼要认真仔细多了。

两人买了许多菜回去,把饭煮上,已经快八点了。

季时一到家就去洗澡,里外都换掉,等他出来,张小晖正在准备烧鱼汤。

“张小晖,鱼还在蹦!”

“已经死了。”

季时指着锅里的黑鱼,眉头打结,严肃道,“它真的在蹦。”

张小晖的嘴角一抽,“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它早就死透了好吗?”

说着还用锅铲把鱼翻了个底朝天。

锅里的油乱蹦,季时敏捷的退后。

“张小晖,你真残忍。”

“是,我残忍。”

张小晖快速把门关上,隔着玻璃门冲季时做鬼脸。

门外的季时看到这一幕,唇角不可抑制的上扬,他不喜欢家里有个女人,但他喜欢家里多个张小晖。

端菜的时候,季时发现张小晖的左手中指有道小口子,他皱眉,“这怎么弄的?”

张小晖无所谓道,“切土豆丝切的。”

季时找创口贴包上去,bào躁的语气里裹着心疼,“土豆丝很难切吗?”

“不难。”张小晖尴尬的把手抽走,“我只是没注意。”

是没注意还是在想别人?季时的脸一绷,“我去盛饭。”

张小晖一头雾水。

饭桌上摆着一桌子菜,可口美味,吃饭的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张小晖把饭菜一烧,胃口就没了,她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季时拧眉,“不吃了?”

张小晖摇头,“饱了。”

她的食yù变化多端,没规律。

季时起身,坐到张小晖旁边,如刀刻的面部轮廓笼着戾气。

他不笑的时候,唇角下按,眼角眉梢冷硬,充满危险xing。

“老师说过,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要说出来。”

“我怎么不记得老师有说过那句话?”

“那是因为你上课不认真听课。”

一个逃课王批评优秀学生。

张小晖抬头瞄季时一眼,又瞄一眼。

季时的表qíng终于崩裂,快速扒饭,耳根泛红。

张小晖扭头看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可奈何。

吃饱喝足,季时叫住张小晖,“晚上不做点什么吗?”

张小晖戒备的看他,“做什么?”

“当然是看电视啊。”季时不可思议,“张小晖,真看不出来,你思想这么不纯洁。”

张小晖不想理睬。

这个男人被报道的成熟,睿智,才华横溢,有魅力,怎么一到她面前,就幼稚的像个大孩子。

后半夜,张小晖是被热醒的,她感觉有一只很大的八爪鱼正在缠着她的手脚,从后面将她完完全全的控制住了,死咬着她不放。

实在太痛苦了。

她维持着难受的姿势呆了一会儿,费力撑开眼皮,垂下的眼帘在看到一条小麦色的手臂横在自己腰上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做了两次深呼吸,张小晖扭头,冲背后的男人大声吼,“季时,你为什么会在我的chuáng上?”

被吵醒的男人嗓音沙哑磁xing,带着睡意,“嘘,冷静,不吵。”

他还用抚|摸小猫的力道摸了摸怀里的人。

张小快疯了,怎么可能冷静。

她就像是被咬了一样,手脚乱动,不管不顾的挣扎。

某处被碰到,季时咬牙切齿,他夹住张小晖的腿,不让她发疯,低着头在她耳边呵气。

“你没锁门,难道不是同意我上chuáng睡觉?”

没锁门吗?她明明记得自己锁了啊,难道真的忘了?

张小晖气的整个人都反应迟钝了,半响才想起来去伸手去抽脑后的枕头,没抽|动,枕头另一半被季时枕着。

“给我起来!”

季时配合的抬起头,手臂坚持不从张小晖腰部撤走。

张小晖愤怒的抽走枕头打他。

“混蛋!”

“是,我混蛋。”

“起来啊!”

“我的手脚黏在你身上了,起不来。”某人耍无赖。

第33章 意犹未尽

日子没法过了。

说好的约法三章都拿去喂狗了。

张小晖越挣扎,禁锢她的力道就越大,她的全身骨头都疼。

挣扎了一会儿,张小晖累的喘气,心烦意乱,旁边的男人似乎又睡着了。

男人那双放电的深邃眼眸闭合,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睑,暖huáng的光打在他深刻漂亮的轮廓上面,很难让人想到无赖恶劣这几个词。

但张小晖无时无刻不在体会,比如现在。

她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感到头晕目眩。

“季时。”

男人摩|挲她的腰部,指尖磨|蹭,隔着棉质衣物,阵阵发痒。

张小晖头皮发麻,“季时,我有点不舒服。”

季时立刻把脚从张小晖腿上拿开,手臂移走,撑在她的上方,皱眉问,“怎么了?”

“胃难受。”张小晖抿着唇,“你能不能去给我倒杯水?”

不作他想,季时起身出去,门在他背后砰的关上。

听着反锁的声音,季时一张脸黑漆漆的,好你个张小晖,学会用计了。

还敢用到他头上。

季时使劲扒扒头发,回了隔壁房间,chuáng都是冷的,被窝也是。

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从肩头拿下来一根头发,细细长长,是张小晖的。

盯着看了片刻,季时将那根长头发丟到枕边,被子一拉,手臂伸过去,做了个环抱的姿势。

不知道张小晖赖在他怀里,不愿意起chuáng的那一天什么时候出现。

房间里,张小晖坐在chuáng上生闷气。

她气的是自己总是被季时牵着鼻子走,想挣脱又挣脱不了。

就怕久而久之,成了习惯,连挣脱都忘了。

张小晖重新躺回去,旁边的地方还是热乎乎的,有着不属于她的味道。

她侧过身子,慢慢睡了过去。

早上张小晖一句话都没跟季时说,自己开车去公司了。

季时心qíng不慡,满脸yīn云密布。

去会议室时,方清顶着低气压跟随,一路小心谨慎。

走廊一头,几个部门高管边等候边聊天,其中的财务总监不停打哈欠,一脸纵|yù|过|度。

其他人看他那样,不免好奇,“你昨晚没睡?”

“基本没睡。”财务总监一脸苦恼,“我老婆最近越来越黏人了。”

“……”

“黏人还不好?”

财务总监摇头叹息,颇为暧|昧道,“黏的发腻。”

大家哈哈大笑,就差羡慕嫉妒恨了。

方清发觉前面的男人周身气息更加低冷,她扶扶无框眼镜,张小晖刚怀孕,老板xing|生活不和谐也是正常。

开会的时候,财务主管汇报财务报表,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完全搞不懂,这个季度的业绩提高,比上个季度上升几个百分点,老板怎么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