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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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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眼整个花拾,入得了肖先生眼的,似乎只成顷一人。

他叹了口气,终是决定让成顷上来伺候。却因心头的那一星半点愧疚,没敢亲自去接成顷。

所以他不知道,成顷在听说肖先生要见自己时,周身上下的颓败不安一扫而空,一双过去漂亮,如今却英气多过漂亮的眼睛刹那间光彩大盛。

肖衢从不等人,今日却为成顷破了例。经理说成顷在别间沐浴,他便站在窗边,俯瞰着整座城市的夜色。

心情似乎很矛盾——迫切地想要占有成顷,否则也不会中途折路来到花拾,但又不吝惜等待,仿佛这个人值得他为数不多的耐心。

这便愈加矛盾。

于他,成顷不过是个在床上承欢的工具。工具再完美、再可心、再好用,也终究只是工具。

他的耐心,只给予过一个人。

盛羽。

那个与他一同长大,映在他眼里,住在他心里的人。

想到盛羽,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他眼尾微弯,目光似水。

这些年,想起盛羽时的心境,时常让他感到困惑。好似回忆像盛羽那样桀骜不驯,成天黑着脸抬杠的人,不该用温柔至极的心情。

应当像他们少时斗嘴那样,你一言我一语,吵得热闹非凡。

“肖先生。”

门外的扣门声与轻唤让他回神,他怅然若失地转过身,过了几秒才道:“进来。”

成顷仍穿着一身齐整熨帖的军礼服,眉宇间有种矛盾的俊朗。

好似那张扬的俊气不该出现在如此柔美的脸上。

肖衢轻皱起眉。

成顷上前,行至窗边,勾着唇角,未失礼仪,“肖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肖衢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向来冷冰冰的目光微不可查地带上了些许热度。

上次醉了酒,这次才得以清醒地审视这个称手的工具。

不像。

不像盛羽。

成顷站在原地,心跳如雷,肖衢的目光像在他浑身点了火。他指尖微颤,渐渐承受不住。

真是怪事。

当年他隔三差五就与肖衢大眼瞪小眼,没哪次落过下风,如今寄居在别人的身体上,就变得力不从心,难以招架。

可认真想来,似乎也并不奇怪。那时他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肆无忌惮地招惹肖衢,如今却仅有“拥有肖衢”这一个简单的愿望。

像熬过了一个寒暑,落在身上的目光终于撤离。

成顷抬起头,“肖先生。”

他现在的声音很动听,该有的清澈与甜美都有,就像肖衢喜欢的那个人一样。所以他喜欢用现在的声音唤肖衢,一声接着一声。

以前他从来不叫“肖先生”,开口不是“肖衢”就是“衢屌”,嗓门大声音粗,被肖衢摁着脑袋教育了无数次。他自然也不示弱,仗着声势将满腔酸味压下去,粗声粗气道:“你就喜欢娘了吧唧娇滴滴的声音!”

肖衢是怎么回答的?

“你难道现在才知道?”

都是往事了,过眼云烟,如今想来,只剩一声叹息。

肖衢没应这一声“肖先生”,只说了两个字。

“脱了。”

成顷一愣。

脱掉这身军礼服的话,与那人的相似处便减了一半。

肖衢的目光充满审视,他来不及思考太多,只得退到一边,将刚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

肖衢已经坐在沙发上。

浑身只剩最后一片布料时,成顷犹豫地看了肖衢一眼。肖衢脚尖点了点地面,示意他过去。

他跪在地毯上,望着肖衢。肖衢向前一倾,力道不轻地捏住他的下巴。

他极浅地皱了皱眉。

他们隔得太近了,近得他能看见肖衢眼中的自己,嗅得到肖衢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他屏住了呼吸。

须臾,肖衢将他放开,靠在沙发枕上。

他在急促的心跳中缓过神,膝行两步,单手扶在肖衢膝盖上,停顿两秒,见肖衢没有露出不悦的表情,才埋下头去,咬住了对方的拉链。

突然,后脑被按住,他就势贴在肖衢胯间,乖顺地为肖衢褪下西装裤,隔着黑色的布料,亲吻那隆起的形状。

压在后脑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却也没有加力,成顷并不挣扎,微闭着眼,用吻与舔吮唤醒肖衢的欲望。

下腹的情欲像被火星引燃的油,滋啦滋啦在身体里炸响,肖衢不由得将手指插入成顷发间,眼神越来越深沉。

他不明白,这个跪着的“工具”为何能如此轻易地挑起自己的欲望。

这不正常。

黑色的布料已经被唾液浸透,包裹着的巨物也已经全然苏醒。成顷抬起眼皮,看了肖衢一眼,那一眼疯狂而炽热,于肖衢来讲,竟有种久远的熟悉感。

再次低下头时,成顷用牙齿将黑色布料褪下,深吸一口气,含住了硕大饱满的前端。

肖衢近乎享受地吁出一口气。

成顷舔吻着茎身一路向下,努力将勃发的性器含得更深。肖衢的手按在他头上,双腿也在他卖力吞咽时,夹住了他的头。他没有办法再抬头看肖衢,男人胯下的气息刺激着他每一处神经,像情药一般。他流了泪,自己却全然不知,只顾着吞咽,似乎只有这样,往后当他彻底离开了,肖衢才会记得他给予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