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强烈的异物感激得成顷当场发出闷哼,腿险些站不住,哀声道:“肖……”

肖衢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握住再次硬起的性器,直接插了进去。

接着便是摧枯拉朽的侵犯与挞伐。

成顷贴着冰凉的玻璃,两条腿抖得如筛糠一般,灭顶的痛楚与快感同时袭来,无数光影在脑中汇集,身体随着肖衢的抽插律动极有节奏地耸动,腿间半软的耻物被操到挺立滴水,欲液弄花了一尘不染的落地窗。

他的呻吟被撞碎,从高亢甜腻,到零零落落。

肖衢进得极深,汗水落在他肩上,像不知疲惫一般。

他叫到嗓音嘶哑,交合的地方已经全然麻木,唯一清晰的,只有肖衢带给他的快感。

站不住了,他向下滑去。肖衢却只凭一只手,就将他支住。

他听见肖衢低沉的喘息,就在他的身后,近在咫尺,近到能轻而易举浸入他的心底。

他牵起唇角,将满是冷汗的额头抵在玻璃上。

插入,抽离。

极痛,极乐。

这万般真实的感受,这活着的感觉,他统统接受。

当精液在身体里喷薄而出时,他忍着眼眶的灼热,悄声对自己说——

没有遗憾了。

盛羽。

第7章

毫不意外,成顷又发烧了。

这次私处新伤叠旧伤,红肿发炎,以至高烧不退。

成顷意识模糊,睁不开眼,只知道自己躺在一个比上次发烧时松软舒适的地方,周围的一切都像云一般柔软。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那具美玉般精致的身体。

右臂凉凉的,有什么像水一样的东西正从哪里注入。

是在输液吗?

难道还停在那身体里?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像躺在云端?

须臾,右臂的凉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热。

这又是什么?

他努力思索,想那大约是一个暖手袋。

看来当真是在输液。

不过送暖手袋的是谁?经理吗?还是医生?

不管是谁,醒来后一定得好好道个谢。

如果还能醒来的话。

思绪再次陷入空茫,耳畔似乎有滴答滴答的声响,像催眠的音符一般。他晕得厉害,想起小时候跟人打架,摔折了手,输液时又哭又闹,母亲忙着哄他,忘了给他准备暖手袋。

药水温低,天热时还好,寒冬腊月时若是输得久了,整条手臂都冻得难受。

是肖衢送来一个温度刚刚好的暖手袋,小心翼翼提起他输液的手,枕在暖手袋上面。

“你真笨。”小小年纪的肖衢臭着脸,伸手摸他的额头。

他觉得自己的眼眶又热了起来,想抬手抹一抹,却无法动弹。

什么时候喜欢上肖衢的已经说不清了,从小一起长大,穿开裆裤时就认识,小学、初中、高中,从玩伴到哥们儿,从哥们儿到一厢情愿。

肖衢就像长在他心口的劫数。他喜欢肖衢,无数次想着肖衢自渎,肖衢眼里却只有一个漂亮的男人。

那人叫沈棹,与他二人同龄,自幼娇气,生得跟女儿一般,深受院里长辈们的宠爱。

到了青春期,同院的男孩子开始往五大三粗、黝黑似碳的方向发展,肖衢也开始练肌肉,唯有沈棹还是瘦弱白皙,只是个子长高了,整个人出落得越发清秀。

肖衢老是将沈棹挂在嘴边,还冲沈棹吹过口哨,欣赏、倾慕、喜爱之类的词就差没写在脸上。

那时候肖衢最喜欢说什么来着?

“我刚才碰到沈棹了,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白了一个号。你呢,我才一个上午没见,怎么就黑了一个号?”

“隔壁院儿的陈狗在追沈棹你知道吗?啧,就陈狗那一身膘,还想染指我们院花。”

“沈棹居然打算高中毕业后去当兵,还跟他爸搞了套军礼服,穿着特有气质。盛羽,下次你也穿军礼服给我看看?哎你又黑脸?人靠衣装嘛,虽然你黑了点儿,但军装能挽回你的气质啊信不信……”

沈棹,沈棹,来来回回都是沈棹。

肖衢喜欢沈棹这件事,在当年,是院里同龄人之间公开的秘密。

盛羽心高气傲,将少年人发疯一般滋长的爱恋捂得严严实实,不露分毫。只是与肖衢相处得越发不自在,不是刻意挑衅抬杠,就是莫名其妙地躲避。

肖衢待他还是跟以前一样,该开的玩笑一个不少,该打的架一场不落,光明正大,磊落坦然。

这便是心里没有鬼,不像他。

肖衢喜欢沈棹喜欢得尽人皆知,和他当兄弟也当得尽人皆知。

当年年轻,觉得以兄弟这种身份和肖衢腻在一起也挺好。后来方知,世上没有什么关系,能比恋人更长长久久。

父母终究会离开,兄弟会有自己的家庭,唯有恋人,会相伴一生。

只是这个道理,他明白得太晚。

高中毕业后,他进了部队,沈棹也进了部队,不过他去的是野战营,而沈棹去的是机关单位。

机关兵倒挺适合“沈公主”的风格,当个仪仗兵什么的,军礼服一穿,那叫一个风姿绰约。

肖衢没入伍,走了念大学这条路。

沈棹所在的机关单位与肖衢的大学同在一个城市,隔着不过几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