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丢卒保车 1、三个女人一台戏

2020年1月6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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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太太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群体,她们是政治权利的延伸地带,她们依据各自丈夫在官场中的地位自觉地遵循着其中的规则和等级观念,她们内部又充满了由官场延伸而来的矛盾与暗战。

林茹和陶然刚与陈思思分别后,上了车,陶然就禁不住羡慕地说:“看看人家小陈老师,真幸福,人长得漂亮,车也漂亮。”

林茹笑着说:“你还妒嫉她?你是人不漂亮,还是车不漂亮?”

陶然说:“哪里呀,我要不和她比,还算行,要是比起她来就老土了,人也土,车更土。这车本来是买给王正才开的,被我霸占了,等以后经济条件好一些买一辆时尚些的我开,这辆车还给他算了,免得两个人你争我夺的。”

林茹说:“什么老土?她有她的青春,你有你的成熟,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人,不能说谁比谁好。”

陶然听了呵呵笑着说:“林姐,你真会安慰人。中午我本来想请你和她一起去喝茶,她有事不去了拉倒,我就请你吧。嗳,我想起来了,海边新开了一家海鲜餐馆,挺不错的,在我们台里还做过广告哩,我干脆请你去吃海鲜吧。”

林茹说:“你不回去做饭,让王正才怎么办?”

陶然说:“他一大早就加班去了,说是昨天夜里天堂鸟歌厅发生了火灾,中午可能回不来了。”

林茹听了,哦了一声说:“昨天夜里,我和胡小阳还在我家的阳台上看了一会儿,原来是天堂鸟歌厅发生的火灾?”

陶然说:“是呀,听说很大的,还烧死了人,许局没有告诉你?”

林茹说:“他到省上开会去了,还没有回来,可能中午才能回来,所以,中午还得回家给他做吃的,我就不去了。”

陶然说:“大家都夸林姐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好女人,真的是这样,心里只装着许局。好吧,林姐要不去,我也回家了,改天有空了再请林姐。”

林茹就笑笑说:“不装着他还能装谁?传统女人都是这样的。”一提起许少峰,林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昨夜的事仿佛像一道无形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的心上挥之不去。她早就做好了打算,等他回来后,新账老账一齐算。如果他真的承认他在外面有人了,怎么办呢?横下心来与他离了?还是忍气吞声地装下去?她真的不敢细想,不敢正视。四十岁的女人,是人生最脆弱的年龄段,她没有二十多岁女孩那样有大把地挥洒青春的资本,也没有三十多岁女人那么面容饱满内心自信。四十岁的女人,虽然看起来仪态万方,充满智慧,却也有着青春不再的悲哀。尤其是当婚姻发生危机的时候,更是感到心无可依。

不知不觉,车已驶进林茹居住的玉海小区,刚拐过一道弯,看到不远有一个胖女人提着一个空袋子迎面走了来,因为胖的缘故,走路时总是在左右摇摆着,那样子就有点像企鹅。陶然突然放慢了速度,悄悄说:“林姐,你看那不是冯海兰吗?”

林茹哦了一声说:“真是冯海兰。”冯海兰是副局长张明华的老婆,原本不怎么胖,没想生过小孩后,因贪吃贪睡,人就越来越胖,还不到四十岁,就胖得有些过分了。

陶然说:“怎么办呢?需不需要停下来给她打一声招呼?”林茹和冯海兰的关系原本也不错,许少峰当副局长的时候,张明华还是科长,两家走得比较近,加上两家都住在一个小区,冯海兰两口子动不动就拎了烟酒和鸡鸭来她家看望许少峰。后来许少峰当了一把手,张明华当了副局长后,冯海兰见了她再没有过去那么客气了,似乎有点平起平坐的意思,林茹也见怪不怪了,有时候路头路尾碰到了,就礼节性地打一声招呼,平时也很少与她交往。她们两家的这种微妙变化其实陶然也早有耳闻,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征求一下林茹的意见。在陶然的眼里的,一个是局长太太,一个是副局长太太,都是他老公上司的太太,她谁都不想得罪,也不能得罪。如果主动打了招呼,怕林茹不高兴,如果不打招呼,让冯海兰看到了会记恨她,此刻,她只有把这个问题交给了林茹。林茹自然明白陶然的意思,也知道陶然的难处,就说:“好吧,停下来我们打一声招呼。”

陶然说:“那好,打一声招呼也好,免得她有想法。”说着就缓缓将车停在马路旁。

陶然下了车,正好看到冯海兰也走了过来,就夸张向不失热情地说:“哎呀,是海兰姐,我老远看着就像你,你要到哪里去?”

冯海兰高兴地说:“是阿然呀?好久没有见过,我们的阿然越来越漂亮了,现在又有了靓车,真是好马配好鞍,香车配美女。我能到哪里去?还不是为了买菜做饭吃。”正说间,她看到了林茹也下了车,就一边招呼一边快步走过去说:“是林姐呀?我还以为车上坐着哪位大领导,原来是我们的大姐大。”

林茹看到冯海兰火一样热情的样子,也受其感染,就高兴地说:“海兰呀,好多天不见了,我看你好像比过去瘦多了。”

冯海兰夸张地“啊”了一声,转着身子看看了自己,高兴地说:“真的吗?我最近一直在控制自己的饮食,不敢多吃,果然有效果了。阿然,你看我真的瘦了吗?”

陶然说:“瘦多了。刚才我在车上远远看上去,差点儿没有认出你来,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你。”陶然说着,看了一眼林茹。

林茹假装没事人一样平静,心里却不由得笑了一下,这陶然,可是个人精,说话滴水不漏,办事八面玲珑。要论聪明程度,她可要比冯海兰心眼多多了。这样想着,便灿然一笑说:“海兰,你光节食还不行,那样会搞垮身体的,最好是抽时间锻炼锻炼身体。”她本来想告诉她一起去做做瑜伽,却突然想到这样说了陶然肯定会难堪,她好心好意给了我免费训练卡,我再把她卖出去,让冯海兰对她有了想法就不好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才说:“比如早上跑跑步,晚上打打球,都有好处。”

陶然马上接了说:“是的,林姐说得对,改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爬山,爬山可是好运动,能减少脂肪,增强体质。刚才我路过巴士站,看到林姐要等车,顺路带上了她,海兰姐要到哪里去?待会儿我把林姐送下后带你走。”

冯海兰听了也高兴地说:“别麻烦你了,你送林姐吧,我去买菜,过了马路就是超市,不用坐车。说好了,改天我们姐妹几个去爬山,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说着向林茹和陶然招招手,刚要走,又回过身子说:“嗳,林姐,你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我们三个人找个地方去撮一顿,我也懒得买菜做饭了。”

林茹有点为难地说:“这……你不给张局长做饭了?”

冯海兰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说单位里出了事,要去加班,刚才打电话问他来不来,他说下午还有事,中午肯定来不了了。许局也一样,中午肯定回不来。”

陶然说:“林姐,怎么样?我估计许局要是回来,也一定先到单位去了。我们三人难得这么凑巧,你也别回去做饭了,我们一起吃,走吧。”

林茹犹豫了一下说:“去什么地方?”陶然说:“先上车,上去了我们再选地方。”

等大家上了车,冯海兰才说:“许局到哪里去了?”

林茹说:“他去省城开会去了,都去一星期了,可能今天要回来。”林茹不想再提许少峰的事,就问陶然说:“我们去哪里好?”

陶然说:“由林姐说,哪里好就去哪里。”林茹说:“随便吧,哪里都行。”

冯海兰说:“小区外面有一家湘菜馆味道不错,要不就去那一家?”

陶然说:“海兰姐,林姐怕辣,要不,我们干脆去海边的新月海鲜坊,那里的风景不错,海鲜也不错。”

冯海兰说:“真不好意思,我都只顾自己,忘了林姐不吃辣。”林茹说:“没关系的,不要太过分的辣我也能吃。”

林茹说着,心里便想,真是为难这陶然了,既要考虑我的感受,又不想得罪冯海兰,真够她受的。其实,话又说回来,人都差不多,在文广系统,因为许少峰是老大,别人也都称她为大姐大,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少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这一系统里的官太太们,见了她,无一不毕恭毕敬。进一步说,她要是见了副市长钟学文的老婆李梅花,她也会像别人尊敬她一样来尊敬李梅花,就等于把别人给予她的尊重转手送给了李梅花。同样的道理,陶然在她面前毕恭毕敬,谁又能说清楚比王正才职务低的人对陶然不毕恭毕敬?这就好比一个生物链,每个人在这个链条中都有自己的定位,既不能退后,也不能越位,这就是潜规则。说到底,这种潜规则只不过是官场法则在生活中的投影与延伸,如果她不是局长太太,她今天所拥有的方方面面的尊重就会顷刻消失,这就是说,决定你受人尊重的程度往往不是取决于人本身,而是取决于你所依赖的那个人掌握的权力和拥有的职务的大小。官太太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文化群体,她们是政治权利的延伸地带,她们依据各自丈夫在官场中的地位自觉地遵循着其中的规则和等级观念,她们内部又充满了由官场延伸而来的矛盾与暗战。

不一会儿,她们就来到了海边新月海鲜坊,选了一个临海的小亭坐下来。

2月的海滨,气候宜人,不冷也不热,海风轻轻拂来,感觉非常惬意。正午的海不是涨潮落潮期,显得非常平静。海面上,有零零星星的渔船和客轮在游动,远远看上去,像黑色的甲虫,这便越发显示出了海的博大与幽深。远处的海岸线上,高耸入云的大楼鳞次栉比,那就是有名的澳门行政特区,为这座海滨城市增添了一道绚丽多彩的风景。她们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说着女人们常说的那些话,不知不觉,酒菜也就一一上了桌。

冯海兰刚才还说她为减肥在节食,现在看到好吃的,早就胃口大开,忘了她刚才说过的话,不管不顾地大吃大喝起来。林茹心想,冯海兰所说的节食根本不是真话,凭她现在的吃法,哪里像一个想减肥的人!

冯海兰吃到高兴处,就说:“他们男人们加班,我们女人们在海边就餐,看谁活得精彩!”

林茹突然想起来许少峰是不是回家了,就说:“要是他们回家了没有饭吃怎么办?”

冯海兰说:“林姐是不是心疼许局啦?他要是真正回了家,自己做着吃上一次也没有关系的。”

陶然说:“我们的林姐可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她舍不得让许局下厨。”林茹就笑了说:“没有啦,他也常常下厨。”说着,就举了杯:“来,咱三姐妹碰一杯!”

陶然举了杯说:“祝两位姐姐越来越漂亮!”

冯海兰说:“我已经漂亮不起来了,还是祝林姐和阿然越来越漂亮。”

林茹说:“胡说!你差啥啦?不就稍为性感了一点吗?男人不就是喜欢女人性感?”

冯海兰高兴地说:“谢谢林姐的安慰,我也不管别的男人喜不喜欢,只要我家的张明华不嫌弃我就行了。”正说间,伸手“啪”地打死了一只蚊子。随口说:

“人胖了多不好,你看看,多招蚊子?”

陶然说:“说不准这正好是一只公蚊子,刚才听到林姐说你性感,也想试一试。”冯海兰笑着说:“前段时间,网上有个段子,说是有只蚊子看中了一个漂亮mm的咪咪,扑上去猛吸一口,不料满嘴都是硅胶,蚊子气得大骂:‘靠!这玩意也能作假啊’。”

大家一听,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陶然又讲了一个单位领导偷吃女下属奶的故事,冯海兰哈哈大笑着说:“林姐,听到了没有?我们可要即时防范,绝对不能让许局和张明华偷着吃女下属的奶。”

林茹勉强地笑了一下。她知道冯海兰是一个心无城府、口无遮拦的人,只是随便说说,绝无他意,但是,她听了之后,心里禁不住划过了一道不祥的阴影,就有意将问题交给了她俩说:“我考考你们,看看你们俩水平如何?如果,这是如果,不要当真。如果张明华和王正才偷吃女下属的奶,你们应该采取怎么样的措施?”

冯海兰笑着说:“报复他!”林茹问:“怎么报复他?”

冯海兰嘿嘿笑着说:“有个报复的笑话,不妨说给你们听听。说有一位妻子发现老公与一个有夫之妇好上了,经过调查了解,她找到了那位女人的老公对他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老公与你的老婆搞到一起了?男人说,我知道。她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欺负我们?男人说,她们欺负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报复他们?女的觉得也对,他们欺负我们,我们就应该报复他们,这样才公平合理。两个人经过商量后,就到宾馆开了房,开始报复。报复了一次,两人感觉很好。女人说,再报复一次。男人说,好!再报复。又报复了一次,也很成功。第二次报复完后,男人说,我的气已经出完了,不想再报复了。女人说,不行,我的气还没有出完,还想报复。男人说,求求你吧,今天我实在不想报复了,改日再报复她好不好?”

笑话还没有讲完,早就惹得林茹和陶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后,冯海兰说:“我要是发现张明华偷了别的女人,我也不离婚,我就学这个故事上的那位妻子,报复他。”

林茹和陶然听了,不觉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陶然说:“林姐,我看海兰姐真的能说到做到。”

林茹说:“你别听她乱咋呼,真正要她做就做不出来了。该你了,你说说,要是正才有了人你该怎么办?”

陶然说:“这个嘛?这个……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要是知道了,非饶不了他!”

冯海兰说:“不行,不行!这等于没有说。罚酒一杯,喝了酒再说。”林茹端起杯子说:“来,咱三姐妹碰一杯,别罚阿然了。”喝了酒,陶然才认真地说:“我要发现了,肯定会离婚!他既然背叛了我,还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

冯海兰说:“说说可以,那一步可千万不能走呀。”陶然又端起酒杯与大家碰了一杯说:“如果他真的是那样,我有什么不能走的?”

冯海兰说:“我们俩都回答完了,现在要听听大姐大的,林姐,该你了,要是许局有外遇,你怎么处置他?”

林茹仿佛像被蜂子蜇了一口,心里一阵难受,但是,表面上却装作没事人儿似的笑了笑说:“我不像陶然年轻漂亮,有资本离婚,也没有海兰搞报复的魄力,我只能忍气吞声了。”

冯海兰和陶然不依,说:“不行不行,林姐没有说实话,罚酒!”说是罚酒,大家都端起了酒杯。

喝过了酒,林茹说:“这种事儿,不发生,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是嘴上说说,而嘴上说的往往不是心里话。说到底,无论明华,正才,还是许少峰,我看都是对家庭负责的男人,不会干出那样越轨的事,请你们放心好了。”

冯海兰说:“林姐,我们虽然对他们要信任,但是,也不能麻痹大意。现在的社会诱惑太多了,男人再正直,也禁不住小骚货们的引诱。所以,要管好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按时交公粮。只要交足公粮,量他也没有多少精力在外面寻花问柳了。”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开怀大笑了起来。但是,林茹却笑在脸上,疼在心上。一提到交公粮,就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这两年,许少峰的公粮交得越来越少了,而且,质量也不太好,最近一个多月都没交过了。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把公粮偷偷地交给了别人。她觉得冯海兰讲得有道理,就假装像没事人一样高兴地说:“海兰说得没错,这个经验要大力推广。”

大家也被她逗乐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陶然笑着说:“说到男人偷情的,我倒想起了一个官夫人偷情的故事了。一位行政大官员看完报纸,愤慨地说:‘这么多婚外情事件,什么社会!’官夫人接着说:‘就是嘛,通通该抓去枪毙!’官员若有所思地凝视官夫人,‘你老实告诉我,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有没有对我不忠?’官夫人惊奇地问:‘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官员说:‘不要逃避,回答我的问题!’‘那……’官夫人显然被吓到了,‘你先答应我你不会揍我。’官员感慨地说:‘你是知道的,我不打老婆己经很久了。’官夫人心一横,牙一咬,才说:‘好吧,我向你老实坦白,只有三次。’‘三次?!’大官急了,‘哪三次?’官夫人说:‘第一次,记不记得你在芝加哥大学进行博士考试,有一个考试委员百般刁难,就是不让你通过?你若拿不到博士学位,你们家就门面无光,我们的前途也完了。后来,那个难缠的教授亲自到我们家来恭喜你通过了,那是因为我……’官员说,‘难怪,原来是你为了我……那第二次呢?’官夫人说:‘第二次,记不记得你在南美洲做大使,那个国家的国王威胁要和我国断交?若是断交,你就成了断交大使,政治前途就完了。后来,那个国王突然改变心意,不再提断交之事,那是因为我……’官员点了一下头说:‘噢,你还是为了我……那第三次呢?’官夫人说:‘第三次,记不记得你被提名行政院长,立法院表决时,你还差七百二十一票……’”

讲完,大家不由得狂笑了进来。

林茹说:“这位官夫人真是太伟大了,太有自我牺牲精神了,一生中一共三次出轨,都是为了成就丈夫的事业。”

冯海兰说:“她肯定是一个美女来着,否则,她每一次也不可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像我这种样子的女人,就是想为老公奉献一次也没有人要。”

大家又是一阵笑。

陶然说:“你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要是真的让你去奉献,你也未必做得出来。”

冯海兰说:“听说开发区区长的老婆就是凭着她长得靓,用她的身体为老公打开了一条仕途之路。”

林茹说:“那他老公知道吗?”

陶然说:“哪有不知道的?他肯定知道了。有的男人不但不反对,还鼓励自己的老婆去拉拢他的上司,等老婆为他铺好了路,他有权了,再去泡妞。”

林茹不觉感叹道:“天下还有这种男人呀。”

冯海兰说:“有呀,有的男人就是这样一副德行,到头来,受害的还是女人。”林茹心想,许少峰再怎么着,比起这样的男人来,还是要优秀得多。这样想来,心里才稍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