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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跃以为就是一二百块钱的事儿啊,谁知道这么贵。

“下次,小心点可以吗》”

“可以可以。不是,亲爱的,你别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了,我穿都遭禁了,你穿的好看些,我看着也舒坦,至少不用担心被弄坏了啊。”

“一年到头穿警服,我也希望你穿点好的,吃点好的,出去小伙子特帅,我心里也舒坦。不差这些钱,我就是心疼,我咋不知道你小子破坏力这么惊人呢,你身上长牙了吧,几下就把衣服撕吧坏了。”

韩跃傻乐,保证衣服不在弄得破破烂烂的了。

幸好,裁fèng铺修补能力很好,皮衣上大口子,改成一道拉链,就是在口子上安装了一道拉链,起了装饰作用,更帅气了。

陶略把这件衣服丢给韩跃。

“上班穿吧。”

“不行,太贵了,穿破了咋整。”

“反正都修了一次了,不是新的了。穿上吧。”

韩跃揪穿这件小皮衣上班去了,离开陶略的视线,赶紧把衣服脱了。这么贵的东西他穿的浑身难受,以前觉得咋地不咋地,自从知道价格之后,他就觉得这东西太沉了。

“二子,你这件衣服怎么啦?怎么挂起来了?”

“别摸,出口子了怎么办?”

“切,显摆你有新衣服呀。”

“都别闹了,有人报警,咱们看看去。”

老K带队,所有人往外走,咱们看看去。

“二子,穿棉袄去啊。外边可是零度。”

“棉袄前几天脏了,拿回家洗了。没穿来。”

“那你今天上班穿啥来的?”

老五指了指那件挂起来的小皮衣。

老K识货啊,一看就知道这东西价格不菲。一摸内衬。

“穿这个比棉袄还要暖和,赶紧穿上吧。”

“不穿,坏了咋办。”

“再把你冻感冒了。”

“感冒也不穿。”

得得得,这孩子死心眼上来了。从大猫哪里搜来一件绿大衣,韩跃穿上了,然后去出警。

辖区内发现吸毒的,毒瘾上来了,把父母打了,拿着菜刀就疯了,警察赶到的时候,这个瘾君子挥着菜刀就乱砍,趁着警察不注意,夺门而逃。

韩跃撒丫子就追,这样得到社会上绝对出事儿啊。

可是军大衣太厚重,跑不起来,韩跃直接甩掉大衣,就去追,老K老五帮忙,很快就把人制服了。

韩跃跑了一身汗,风一chuī,一哆嗦,一口气十几个喷嚏出来了。

感冒了。

感冒来的其实汹汹,回到派出所,韩跃头晕眼花,中午吃饭全吐了,齐姐给他拿体温计一试,快三十九度了。

赶紧给陶略打电话,栋他去医院吧,在发烧下去,这孩子本来就傻,真的会彻底傻了的。

陶略吓得赶紧赶到派出所,看到韩跃趴在桌子上,身上盖着一件军大衣。

掀开军大衣,那件皮衣不在身上。

不会又给捐助了吧。

“二子?”

韩跃迷迷糊糊的,看是他,软在他怀里。陶略就想这么抱着他去车上,老K把哈nüè挂在其他房间的皮衣拿出来。

“让他出警穿外套他死活就不穿,这不,抓人的时候,感冒了吧。”

“他一直就穿一件警服?”

“可不咋地,就这么来的,衣服挂起来看着。就不穿。”

陶略的火儿啊,蹭蹭的。赶紧送去医院,三瓶水挂上。好在,韩跃身体底子不错,三瓶水吊完,温度下去了,还是焉焉得。

把他弄回家,让韩大婶去住店驱寒的姜茶,做点清淡的东西。

韩跃又吃了药 ,喝了热汤面,陶略拿着被子给他盖得严严实实的,足足睡了一下午,出了一身的汗。再醒过来,症状轻多了。陶略这一下午就守在chuáng边,瞪着韩跃。

看他醒来了,轻声细语的,问他渴不渴呀,饿不饿啊。

韩跃就是不想起来,拉着他非要枕着他的大腿,撒娇呢。

陶略的脸一下就yīn沉了。

“今天让你穿皮衣上班,你挂着看的?死活不穿上?”

“你咋知道的?”

还是真的啊。

“冻感冒了也是自己作妖弄得?”

“我没想到怎么回感冒。”

陶略一拍chuáng铺。

“买来的衣服就是挂着看的?穿都不穿?那我给你买衣服gān什么?你怎么不直接脱了,那样不是更节省?”

“不是,不是,你别生气啊。”

“我能不生气吗?大冬天的你在外边跑,多冷,我寻思给你买个保暖xing能好的衣服,你就挂起来不穿?”

“那不是太贵吗?”

“衣服几个钱?身体是自己的?一次次的感冒病了,免疫力下降,你还抽烟,落下支气管炎,肺炎的毛病,老了就是药罐子,这也是你要的?你身体你都不珍惜,那我还管你gān什么?”

韩跃爬起来,跪坐在陶略的面前,一脸的委屈。

“太贵了,我赚那么点钱,我吃穿都是你给我准备。那么贵,就算是你的酒吧盈利再好,那也要赚半个月吧。你都给我话了,我任务突然,工作繁琐,弄破了,白瞎你的心,那么多钱,也打水漂了。至少你打水漂还看见水花呢,我懂不懂得就弄坏了,这不太心疼了啊。”

陶略叹口气。把他拉进怀里。

“二子,咱们家,都有谁。”

“你,我啊。”

“那我赚的钱,不给你花,我给谁花去?” 韩跃摸摸头,笑了。

“二子,咱们家,谁跟谁过一辈子?”

“咱们俩啊。”

“那我赚了很多钱,到老了,你先死了,我和谁过一辈子去?那么多钱,到最后给谁去?”

捧着他的脸,大拇指磨蹭着他的脸。

“宝贝儿,再贵的东西,他有价格,那就特别容易到手。那都不值得珍惜。对我来说,只有你,才是我最贵重,最不能失去的。不过是一件衣服,坏了,可以再买。你坏了,我去哪买?我给你的,你就拿着,我是你的男人,养你天经地义,你穿好吃好,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我。我看着高兴,这就够了。知道吗?你才是最宝贝的。’

“嗯呐。”

陶略把他抱紧。看来上次罚站,让他吓住了。

“别有什么负担,破了就破了,破了买新的。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qiáng。”

“嗯呐。"

“傻小子。”

“那我再把衣服弄坏了,你也不会骂我了对吧。”

“我只希望你小心点,能多穿几次。”

“好!”

这件小皮衣,过来年就丢了。因为上面已经没办法安装拉链了,在安装拉链,那就不是皮衣,而是盔甲了。

陶略看着这件衣服,气的牙疼,还不能再骂他了。

数了数拉链,二十几条。也就是说,这个皮衣,有二十多条口子。

看着韩跃,寒月说,你答应我的,就算再破了也不会骂我的啊。

陶略直接把他脱光了,打了一顿屁股。是,我是答应不骂你,可不代表不打你。让你小子浑身长牙,穿衣服比吃衣服还快。

番外六想你了

韩齐因为一件案子,一个礼拜没回家了。陶理越来越觉得,他们家,就是韩齐的大车店。深更半夜的回来,住一晚,在接连几天不回来。

他呢,就是大车店的店主,店主还喜欢上了这个旅客,只能每天开着门,瞪着眼,遥看远方,希望他能再次住店。

韩齐忙中偷闲,给他家大款打电话。

“陶理啊,上头bī得紧,我没办法回家,你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

“有,你呢。”

“忙晕头了,忘了。你公司还顺利吗?有没有遇上不开心的事qíng?接到恐吓信没有?上下班他们保护着你呢吗?”

“我是生意人,哪来的那么多危险事qíng。就是你啊,你小心点。”

陶理笑着,等他回来?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一团乱,没头儿,烦得要死了。我就是吧,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

陶理的心都软了,虽然怨他气他,觉得你都不回家,进家门我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可等他这么说,心呀,酸酸甜甜的。

“我也想你了。”

“行了,我要去忙了,你老实点啊,我不在家你不许去哪些地方休闲去。喝酒什么的也不许去,不许看漂亮小帅哥。”

“滚蛋吧你。”

隔着电话吧唧一口,挂断。继续投入工作。

陶理看着书桌上,韩齐的照片,穿着一身警服,正对他敬礼呢。

弹弹照片。混蛋。笑着骂了一句。

粗枝大叶的老混蛋,不着家的老混蛋。让自己放不下的老混蛋。

第二天来,是经过市局门口,下车给他送去一些吃的,换洗衣服,本以为能看见他,可这人开会呢,隔着门都听见他在大吼,gān脆放下东西,先走一步,他忙,同样的,他也有会议要开。

看见桌上的东西,韩齐摸摸下巴,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第一次有了当警察太辛苦,竟然连家人都照顾不到的无力感。

第十天,他们啃着煎饼在车上,奔赴线索现场,开车到了陶理的公司楼下,大吼一声,等我五分钟。拎着一个煎饼就下车了,大步往里跑,保安都拦不住,前台也在叫着,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啊。

韩齐直接按电梯上楼,什么也不管,把这些人甩在身后,秘书一看他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站起来迎接。

“陶总在会客。您能等一下吗?”

韩齐不管这个,他时间不多,直接推开门,果然看见陶理办公桌前边有人,哪也不再他的视线之内,大跨步的过来,陶理有些吃惊。

“你怎么来了?”

十天没见了,瘦了,黑了,脸上都有胡子了。但是眼神很亮。

韩齐把煎饼塞在他的手里,低头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啃上去。

快速,热qíng,三十秒内结束了一个亲吻。

“想你了。”

眼神眷恋,大手捧着他的脸,低声的说着,想你了。

陶理笑出来。

“走了。”

来得快,走得也快,亲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