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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阿哥还能想着皇上的圣明,天儿下红雨了吗?”荆央冷嗤道,“你用皇上来压哀家?”眼一眯,“既然如此,哀家当然会想一个不损皇上圣明的方法来解除婚约,哀家还真是谢谢你的提醒了。”

说完,荆央冷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永琪与尔康,“给哀家闪开,别挡道!摆驾乾清宫!”既然是决定了,就要占先机,不能让叉烧五去求qíng等皇帝心软自己再为难他们,到后面吃亏的就会是自己了。

永琪一听这话,全身一冷,看着神奇恍惚的尔康,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尔康看着离开的一众人,喃喃开口道,“紫薇……她没有求qíng,她没有向太后求qíng……”紫薇为什么不为这段感qíng努力,紫薇要放弃自己了吗?明明彼此生死相许,为什么在这么短短一个月里,变了这么多,到底是哪里不对?

亲qíng牌大戏

荆央到乾清宫的目的很简单,让小燕子搬出淑芳斋,去景阳宫,并且把今日发生在淑芳斋的事qíng告诉皇帝,表示自己这个太后感到很无力。

“放肆,这些东西是越发的不像话了,”乾隆近些日子与含香感qíng生活还算顺利,但是没想到惹事的小燕子竟然说自己的亲娘,想起自己亲娘这么大把年纪,还被小辈们如今无礼rǔ骂,气得浑身颤抖,“做什么永琪的格格,朕该砍了她的脑袋,如此不孝的东西!”

荆央叹了口气道,“皇帝,哀家知道你也是一时之气,心里对那丫头怕也是有几分喜爱的,今个儿的事就这么着了,若是以后再犯便严惩不贷,哀家也老了,看到孙儿孙女们过得好就罢了。”说完,再次幽幽长叹一声。

乾隆皇帝被这一声叹息引得心中的愧疚无限放大,他自然明白皇额娘做这些忍让全是因为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就越发觉得自己对皇额娘还不够好,于是就放软姿态柔声问道,“皇额娘,若是以后小燕子还有不对之处,你尽管责罚,不用再顾及儿臣,儿臣心中最重要的人永远是额娘。”

荆央被这煽qíng的话惊得全身汗毛起立站好,她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皇帝不要说胡话,你心中最重要的应该是我大清的江山,我大清的子民。”在心底冷哼,你老娘是最重要的?当初原著里,你的可爱女儿可是把你的亲娘气得半死,也没见你这个大孝子做出什么真正的惩罚举动。

“儿臣受教,”乾隆也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忙改口道,“但是儿臣的心中,额娘高于那些不孝的东西,请额娘再也不要因为额娘的喜好受委屈。”

荆央在心底冷哼,若是我与你的含香过不去,以后与你的夏盈盈过不去,你还不在心底把不把老娘咒死。荆央换上慈祥感动的笑脸,“皇帝啊,哀家是明白你的心意的,可是你是哀家的孩子啊,做母亲的,又怎么忍心委屈自己的孩子,先帝在世时,你便是哀家唯一的寄托,你对哀家孝顺,哀家怎么能不为你多想一些?”好么,你竟然要煽qíng,咱们一起来好了。

听着自己皇额娘的话,乾隆皇帝心底感动得一塌糊涂,想起皇额娘说自己是唯一的寄托,乾隆想起过去,自己因为皇爷爷的关系而备受宫里人的宠爱,而皇阿玛也对自己十分看重,可是皇额娘在府里却颇受年氏欺压,每每看到额娘憔悴的脸他都觉得自己力量的弱小,那时候额娘都会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道,“弘历要听皇上与爷的话,只要你出息,额娘就开心了,别的你不要去想,你还小,cha手这些事qíng对你不好。”

后来皇阿玛做了皇上,年氏被封为贵妃,额娘虽然因为自己的关系被晋升为熹到这一步,后宫里的女人,哪里有真正简单的存在?他也不敢多看,收回目光,乖乖的垂着手立到角落里去。

荆央也不再去注意他,再怎么说,和珅成为大贪官的时候,已经没她什么事了,她与皇帝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回慈宁宫。

她走在御花园里,看着怒放的花朵,还有偶尔飞过的蝴蝶,突然就想起含香能引蝴蝶的那个灵异画面,她对身边的晴儿道,“寻个日子,你代哀家给宝月楼的那位主子送些首饰过去,就说是哀家赏赐给她的。”

她也要看看,这位香妃是不是如原著般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为了爱qíng自己的名族xing命皆可抛。

晴儿不知道向来不怎么关注和贵人的太后怎么突然想到她了,但是她也不敢多问,应了后就扶着荆央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心中的疑惑却一丝不减。

荆央也没打算告诉晴儿什么,回了慈宁宫就说乏了,要去躺了,便留下几个格格在大厅,自己扶着宫女的手回了内室。

见太后进了内室,紫薇才颓然的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仿佛身上的力气全部用光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她一坐下,就引得金锁紧张得不行,立马担忧的问,“格格,你怎么了?”

“金锁,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紫薇勉qiáng的笑了笑,脑海里却浮现福尔康抱着小燕子的那一幕,那个时候自己心底浮现一种感觉,那是被背叛的愤怒,她捂住自己的心口,才发现那里带着怒意,以及不甘心。

晴儿见到紫薇这个样子,便明白她是怎么回事,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话可以安慰她,只是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个她安慰。

雁姬刚才也见了那一幕,见紫薇这个样子,便叹息着道,“紫薇,你叫我一声姑姑,我也不跟你客气,见你这个样子,做姑姑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你要记得,万万不可沉湎与爱qíng这种虚无的东西中,不然后悔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雁姬苦涩一笑,“就像我,嫁给努达海二十年,不纳妾,不养外室,我便以为这是爱qíng,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爱qíng抵不上一个年轻女子一滴眼泪,抵不上年轻女子的一个笑,然后他告诉我说,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爱qíng,他对我的感qíng是尊重,是亲qíng,是感qíng,但是那不是爱,二十年的时间也抵不上他与年轻女子qíng不自禁的爱qíng,”雁姬自嘲的笑道,“所以紫薇啊,现在爱你的男人,也许会在以后背叛你的时候告诉你,他对你的不是爱qíng,是感激,他以前不懂爱qíng,但是现在懂了,希望你能成全他和别人qíng不自禁的爱qíng。”说完,就看向紫薇。

见紫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雁姬继续道,“这种没用的东西,太过在意,反倒会失去自己。”她恨新月,怨新月,为了那么一个没有责任感的男人,真真是不值当。

她最恨的不是新月,是努达海,一个为了所谓爱qíng丢失家庭责任感的男人,明明知道新月的身份是不能爱,他却爱上了,明明知道不能惹怒宫里的格格,他却因为新月的眼泪惹怒了,那个愚蠢的男人,自己何必为了他伤神一辈子,不值,真的不值。

紫薇看着雁姬,心中微微一酸,她想起雁姬遇到的那些,比自己所遇到的更为可怕,可是雁姬姑姑却为了安慰自己把那些伤口剖开,她心中一阵感激,“雁姬姑姑,紫薇明白了,我不会因为这些事qíng消沉。”

晴儿微微一叹,见两人黯然的表qíng,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爱qíng这种东西害死人。

不一样的含香~

没过几日,后宫里便传出还珠格格被一顶小轿抬进了景阳宫,连个正式的婚礼都没有便成了五阿哥的人。

不过是做个格格,哪有什么资格办什么婚礼,宫里的人都明白是这个还珠格格得罪了太后,到最后才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日后这个宫里便没有嚣张跋扈的还珠格格了,想到这,后宫众人都是松了口气,对太后此举更是千恩万谢。

只是纯贵妃的病越发重了起来,宫里的人都明白,这位纯贵妃恐怕是活不到夏天了,一个个聪明的也不敢在人多的场合大笑大闹,以免落了口实,毕竟那位主儿虽说不受皇上的宠,但是还有个太后护着。

宫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纯贵妃病重,令贵妃失宠,回族来的和贵人风头正胜,但是让人意外的是坤宁宫的那位也没有去找麻烦,安静得让人有些意外,倒是延禧宫的主儿晕倒了好几次,请了几回太医,但是也没引得太后注意,最终也不了了之。

结果不到半日,又传出和贵人到慈宁宫去给太后请安,被太后宣召的事qíng。

贵人品级按理说是不能直接向太后请安,是需要皇后带领的,但是这次皇后却没有和贵人越矩行为有什么反应,加之太后的态度,后宫之人也没有谁敢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着下面的人,多注意着宫里的风声。

此刻慈宁宫,荆央真端着茶杯,闻着清新的幽香,打量着回族小美人。

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樱桃般的红唇,总的说来是个美人,但也没有到让人如痴如醉的地步,能如此吸引人,她身上的香味也要占很大的原因,直觉告诉荆央,眼前这个进退有度的女子不像是个会为了狗P爱qíng抛弃一切的人,从她的表现来看,这手段怕是不简单。

待含香向直觉行了礼,请了安,荆央才笑眯眯道,“好一个水灵的姑娘,”说完,自己先抖了抖,赐座后便聊一些回族的风qíng,后宫的规矩,从话语中,荆央探测出含香对自己的族人还是十分看重的,至少荆央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脑袋不会残到因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族人陷入困境中。

含香料想过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但是没有想到太后对自己亲近,因为从她在后宫打听来的消息看,太后颇为喜欢现在的皇后,自己如此受宠,自然会引起太后的不满,而现在故意不经过皇后的引领而来向她请安,对方也没有任何不满的反应,这让含香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这个太后,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应付,让她看不透,含香掩去心底的不安,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讨好之意,“太后的气质才是让奴才望尘莫及。”因为位份只是贵人,在太后面前,自然只能称奴才。

荆央再一次在心底肯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奶奶版的含香,而是历史上那位手段不错的容妃娘娘,瞧瞧这张嘴,瞧瞧那进退有度的手段,原著里的那位含香姑娘可是时不时来一次我啊我的,要不就是向真神阿拉祈祷保佑自己的心上人,哪会有这么多的心眼。

荆央见到这样的含香,心qíng大好,终于不用去看什么你是风儿我是沙了,这真是美好的未来啊,她心qíng一好,就决定把含香留下来用午膳了,这对于一个贵人来说,又是天大的恩宠,含香自然不会拒绝,在这个宫里想要立足,光有皇帝的宠爱是不行的,还要有太后的承认,如今太后把自己留下来用膳,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传各宫娘娘耳中,那以后在这个宫里就会省很多麻烦。

两人各自都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便开始用餐,用晚餐荆央以困了的名义叫慈宁宫的人送和贵人回宝月楼,这其中的含义自然是不言而喻。

含香回了宝月楼,不由得细细想起太后近几天这些行为的深意,先是赐东西给自己,然后又对自己表示亲近,难道是不喜欢皇后?刚这么一想,含香就马上否定这个想法,皇后的出身比较好,相比其他娘娘,更有资格做皇后这个位置,以太后这个角度看,是不可能对皇后不满的。

含香细细想来,恍然明白,应该是令贵妃了,传闻在自己入宫前这位令贵妃颇为受宠,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太后,太后对这位贵妃极为不喜,难道太后是想借自己的力量扳倒令妃?这样想,含香又摇了摇头,这位太后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以她在后宫中的地位,想扳倒一个包衣出身的贵妃是件极为容易的事qíng,哪用得上自己。

含香越想越不对劲,索xing不再去想,走一步算一步,她想要做的就是为了族人的安慰而来,做得太多引起后宫之中的不满,反倒给自己的族人引来麻烦。

睡完午觉,荆央颇为堕落的由年轻漂亮的宫女为自己梳妆打扮,然后坐在靠窗的软榻上看着chūn日的宫景捧着茶感慨,真是庭院深深深几许啊。

荆央的感慨时光没有多久,就听到宫人来报,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前来请安。

荆央眉一挑,什么时候皇后与令妃竟然走到一起了,这比小燕子变成紫薇还恐怖,她想了想,便起身向外室走去。

皇后与令妃见荆央出来了,都急忙的行李请安,荆央坐在上首,视线扫过令妃隆起的小腹以及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看向皇后,“皇后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见哀家了?”

皇后急忙道,“臣妾刚绣好牡丹花样,本是想献给太后,没想到在园子遇到令妃,就与令妃一道来了。”

看来是偶遇,荆央暗自思量,这个令妃恐怕早知道皇后要从园子里路过,怕自己不会见她,就与皇后一道,到时自己也不可能单独撇下她,自然就能与自己见面了。

荆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现在宫里的各位娘娘谁想与令妃沾上关系,皇后这么急切解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荆央心qíng不错的喝了口茶,“那令妃又是来做什么的?”

令妃见太后似笑非笑的神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微微垂着头道,“臣妾只是来向太后请安。”

早上不来请安,下午来?!荆央放下茶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皇后,把你的绣品给哀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