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关灯 直达底部

各自在心里腹诽,这嬷嬷见识见多,想的东西自然要粗鄙许多,旁边的两个年轻格格虽听不出太后话中极为讽刺之意,但是也觉得这个新月格格说的话实在是不能听,看新月的眼神也极为鄙夷,好女儿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

近些日子荆央是越发喜欢上摔杯扔盏的感觉了,既能让对方察觉自己滔天怒火,又能让自己也慡快不少,她看着地上摔坏的杯子,看样子该叫人去内务府多拿两套茶具来,她要摔坏这些杯具,用杯具来打击一切名为“脑残”的幺蛾子。

见太后发了火,此时谁也不敢乱说话,晴儿与紫薇自然不会为这么个格格求qíng,而雁姬更不可能多说什么,她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有心胸了,怎么还可能去求qíng。

“好你个新月格格,哀家今儿可是大大的开了眼,这话是你个格格说的吗?”荆央眼神冰寒,语气也是极为的厌恶,“也不嫌臊得慌,你连你的弟弟半分也及不上,”说着,看了眼克善的方向,见克善白嫩的脸颊上带着疑惑与不解,虽然克善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但是也读了不少书,这规矩也懂得不少,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姐姐诶此举有多么的不妥,他的疑惑恐怕是自己的姐姐怎么会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物,就像是白雪公主的后母,这样的角色可是极坏的。

荆央看也不看新月一眼,眼神温和的看着雁姬道,“雁姬,你可是当真不想回将军府?”

雁姬走下玉阶,离着与新月五步远的地方跪下,“太后,您竟然认雁姬做您的义女,今儿雁姬也就当是女儿对自己的娘亲说真心话,”说完,她一字一句道,“我,雁姬,宁死,不做他他拉将军夫人,雁姬早说过,君既无心吾便休。”

一个说是做小猫小狗也要留在怒达海身边,一个说宁可死也不再做他他拉将军夫人,荆央算是明白了,她叫一旁的嬷嬷把雁姬扶了起来,冷眼看着满脸灰败得他他拉老夫人,以及一副弱柳扶风样儿的新月,垂下眼睑想保下雁姬的对策。

这厢荆央还没来得及说处置方法,就听得小太监来报,皇后与兰馨格格来请安了。

荆央想了想,这皇后怕是担心太后无聊,又想来瞧瞧新月格格的,毕竟当初新月格格被救下后,就是她与令妃接见的,只是荆央不明白,这好好一个格格,怎么会养到外臣的家里去,这按规矩说不过去啊,细细一想,这皇后这个时候来,还带着兰馨,这其中就大有文章了。

皇后听闻新月格格觐见太后,她也听闻了一些新月格格的“事迹”,想着当初新月格格与端王世子到外臣他他拉家居住这件事qíng虽然不是自己一口答应,但是想来现在出了这么大乱子,自己这个皇后也麻烦了。

想着那次令妃故作好人答应新月格格与他他拉将军的请求,自己虽然是皇后,却也及不上一个令妃的话,更何况当时凤印在令妃手上,自己也不过是空架子,现在不早些在太后面前把这件事qíng撇清,若事qíng闹大,太后追究起来,可就麻烦了。

见嬷嬷出来,并且还对自己使了个眼色,皇后便知道,太后虽然在气头上,但是看样子并不会责怪自己,她心下松了口气,又责怪自己糊涂,太后那么jīng明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清这后面的弯弯绕绕,自己这番担忧是多余了。

进了外室,皇后刚松下的气又提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碎杯盏,还有跪在地上的新月格格及面色惨白的他他拉老夫人,她忙上前福勒福身子,请了安,然后又受了他他拉老夫人的礼,只是看着哭哭啼啼对自己磕头的新月心里有些不痛快,这个新月格格怎么像延禧宫的那位,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

皇后也是个直xing子的人,见新月这个样子,便沉下脸道,“在太后面前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真是个没教养的。”皇后说的也是个实诚话,这太后皇后面前,是极为忌讳这些事儿的,也不知这个新月格格有脑子没脑子,皇后心下不痛快,脸色不大好,但是还是站在太后面前,陪着太后说了些话儿,跪在地上的新月也就让她继续跪着。

宫里收拾人,最轻的惩罚也就是这个了,若不是碍着新月的身份,依着皇后的xing子,没准还要掌嘴的。

话说得差不多了,荆央才把话题往新月身上引,“皇后啊,这新月格格一个守孝期的格格,怎么会养在外臣家里,这规矩可说不过去。”

皇后一听这话,就知道太后对这个安排大为不满,急忙福勒福才道,“皇额娘,臣妾……臣妾……当时这事令妃同意了,臣妾也没法子。”这话虽说撇清了自己,但是皇后心底却是真的是极为黯然,并且在心底恨得咬牙,她堂堂一个皇后,竟然被一个包衣奴才压着,让她怎么咽下这口气?!

荆央也明白皇后当时的处境,眉头微皱,“哀家明白,这事不怪你。”这令妃恐怕也只是想卖个好,只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所以这奴才出身的,多少都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哪里比得上大家出生的满蒙贵族小姐,这做事总是欠妥当,荆央细细想了想,这个令妃自己也该收拾了,不然再弄出些幺蛾子来,又要自己看大戏,这老迈的心脏着实受不住这些刺激。

皇后这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太后这些日子对自己多加照拂,就连嫔妃们也乖巧不少,这令妃势头被太后打压着,如今太后这语气,恐怕令妃是讨不了好了。

荆央看着跪在地上的新月,“新月格格服丧期间,悲伤过度,很多规矩恐怕也忘了,传哀家懿旨,把新月格格送到延禧宫,叫令妃娘娘好好教她些规矩。”

令妃,你不是闲么,那就给你找些事qíng做,看你们两个圣母呆在一起会闹成什么样。

按照品级,贵妃教养一个格格也算是规矩之内的,荆央自然不担心这事违了祖宗家法。什么?!放在皇后那更合适?对不起,太后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想不起皇后了。

皇后看着那泪包似的新月格格,打了个寒噤,太后这招……实在是厉害,也不知道令妃会不会被新月气疯。

一个受宠的和贵人已经让她食不下咽了,如今多了个哭哭啼啼的格格让她教规矩,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连睡觉都不安稳了?!

令妃VS新月

翌日,以怀孕理由没有去请安的令妃刚刚从chuáng上起来,就听到宫女说太后有懿旨,她心下有些疑惑,太后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理会自己了,这么一大早给自己懿旨做什么?

当她听完懿旨的内容,又看到那个娇弱得如风中拂柳的新月格格,差点没咬碎自己一口牙,这个新月格格一副娇弱得样子,摆在自己的宫里算什么意思?她心念一转,这端王府虽然老王爷不在了,可是克善小世子还在,如果现在自己待新月好一点,若是自己生下的是儿子……令妃抚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将来荣登大宝,端王世子总还是有些用的。

“新月格格,快来坐,腊梅,上茶。”令妃脸上挂起和煦的笑,她就要看看,太后把这个新月格格放在自己身边是什么目的。

坤宁宫,皇后chuī着茶杯上漂浮的一片茶梗,人已经到齐,除了病重的纯贵妃与怀孕害喜严重的令妃,她视线往下一瞟,嫔妃们脸上的表qíng让人看不出深浅,她在心中冷哼,不知道又多少看着自己现在的这个位置呢。她放下茶杯,“都随本宫向太后请安吧。”

走在最前面的皇后想起令妃,嘴角溢出一丝冷笑,这个新月格格犯的事儿可不小,出了事,就是令妃管教不严,不出事,也是太后安排的好,更何况端王世子养在太后身边,一个要嫁出去的格格又有什么用,令妃这次,总会知道后悔这两字是怎么写的。

你不是得宠吗?你不是能装可怜吗?那个新月格格可是比你还可怜的年轻姑娘,你就等着好戏吧。

皇后带了嫔妃们来请了安,说了会话,方才离开,荆央端着已经凉了的茶,叹息一声,这后宫的女人太可怜了,每天都要给太后皇后请安,这样的日子哪是人过的。

偶尔她也想起一些小说,那里面的人物虽然穿到了琼瑶世界,可是人家可是好命的身份尊贵的围观党,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她就要穿成了这个受气的老太太,还要参与一切脑残事件?!

刚才皇后请安,荆央才想起兰馨,晴儿,紫薇的婚事都应该考虑了,颇为烦恼的叹口气,想她自己都没有结过婚,现在还要给别的人找老公,真是杯具的生活。

仔细罗列了乾隆时期的青年才俊,还是很多嘛,那个福尔康还排不上号,她就不明白了,那位福大爷怎么就成了还珠原著里面两个格格争相喜欢的对象,两个水灵灵的丫头又不是嫁不出去?gān嘛非要揪着一个包衣奴才不放?

还是说,剧qíng的力量是无敌的?

慈宁宫里,荆央难得的悲chūn伤秋,而延禧宫已经乱作一团,令妃更是被气得半死。

令妃接了懿旨,本是想与端王府的格格之间关系亲密些,所以也就温和的请新月格格坐下jiāo谈,谁知对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好心,只是噗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惊得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若不是身后的腊梅扶着自己,没准自己就摔倒在了地上。

“令妃娘娘,”新月仰头45°,可怜巴巴的看着令妃,“令妃,你行行好,我不想离开克善,你帮我去求求太后,让克善回到我的身边吧,求求您了。”说着,就开始不断的磕头起来,那一下下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令妃被新月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对方害得自己几乎摔跤的事qíng也被她忘记了,在她记忆中,王府的格格虽然知书达理,xing子温和,但是骨子里也有股傲气,哪会随意下跪磕头的?!她抚着自己的肚子,错开新月格格磕头的方向,勉qiáng的挤出笑,“新月格格这是做什么,太后的安排自是有道理的,太后仁慈,把克善世子养在自己面前,这是多大的荣宠。”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想那几个母妃早逝的阿哥也是养在阿哥所,这个克善世子被太后养在自己面前,说明了天家对端王府的看重,怎么到了这个新月格格口中就成了拆散他们姐弟的恶行了?

这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倒霉的不仅有新月,恐怕就连自己延禧宫也脱不了gān系,想到这,令妃话语中带上了几分严厉,“新月格格,太后待克善好,是天大的荣幸,以后你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令妃娘娘,”新月格格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手拉住了令妃的裙摆,眼泪如断线般的珠子落下,“娘娘,我只剩下了克善这一个亲人,您是贵妃娘娘,一定能帮新月的。”

想到太后对自己的不待见,新月这话几乎戳中了令妃心中的痛点,她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新月格格,本宫的话你记不住吗?太后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你只需要好好在延禧宫学习规矩,等孝期过了,太后与皇后会为你找个好额附的。”她皱眉的看着自己被新月抓着的裙摆,这料子可是皇上赏的,就连皇后都没有,这新月这么撰着,不知道会不会起皱?!越看越觉得这个新月不顺眼,令妃脸上的笑意最终全部散去。

“娘娘!”新月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求qíng会得到对方这么几句冷淡的话,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美好的女子却能说出如此无qíng的话,她怔怔的看着令妃,一脸的绝望。

令妃被新月这种眼神看得心头发渗,她似乎对这个新月没有做什么吧,这个新月格格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头大大的不慡快,但是碍着对方是烈士遗孤,而且太后指明要自己教她规矩,令妃只有qiáng忍着,不过既然要学规矩,总是要受些苦不是。

刚才想利用新月的心思现在是一点也不剩,令妃不是傻子,世子还在太后手上,自己这里有个泪包格格有什么用,太后本对自己不喜,怎么会把好处指给自己,看来这个新月格格也是个麻烦玩意儿。想到这里,令妃对身边的腊梅道,“咱们延禧宫侧殿可空着?”

腊梅心下疑惑,侧殿里明明还住着一位常在一位贵人,哪还能空着,这娘娘也是知道的,怎么会这么问,她看了眼一脸可怜的新月格格,再看到令妃眼底的厌弃,心中立马明白过来,“回娘娘,偏殿里面还住着两位小主,还剩下后殿没有人住。”

“那就在后殿给新月格格安置吧,”令妃皮笑ròu不笑的看着新月,“新月格格,真是对不住,让你住后殿,要不本宫把侧殿里的两位小姐移出来。”

“不,不,那怎么可以,新月能得到娘娘的关照已经是万分感激了,怎么能还麻烦别人,”新月忙摆头,“住后殿就很好了。”

后殿当然好,安静。腊梅在心里冷笑,这个新月格格当真不是个大气的主,说话做事这个样子也只能坐在后殿,免得出来给延禧宫丢脸。

“那既然这样,本宫就叫宫女去给你安排了,”令妃不想再看着这个新月格格,免得自己忍不住发火,她拉拉了自己的裙摆,结果对方没有放手。

“娘娘,”新月似乎没有看到令妃这个举动,继续纯洁娇羞的仰视善良美好的令妃娘娘,“娘娘,新月被怒达海将军所救,一路上将军也对新月多加照顾,在将军府新月也在将军府受到家人般的关怀,所以请娘娘帮新月转告怒达海将军新月对他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