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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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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问,才知道三人是去“探望”令嫔,皇后立马明白过来,难怪舒妃这种xing子的人都要去看看热闹,她还记得令嫔曾经在中秋宴上给舒妃难堪的事qíng,她那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样子害得舒妃被皇上当着众嫔妃的面,对舒妃进行指责。

叶赫那拉氏入宫多年,在十四年的时候便已经晋位为妃,虽然不甚受宠,但是因为出身高贵,在宫里也算顺风顺水,哪里受到过这么没脸的事qíng,所以说即使再不爱争的女人,被人bī急了也是会记恨上的。

那拉皇后自然明白这几人的主意,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本宫就同你们一起去探望探望,毕竟我们都是伺候皇上的好姐妹。”

“是啊,这位好姐妹曾经可是对我们多加照顾呢,”庆妃吃吃笑着,用帕子掩着嘴角,眼中却带着浓浓的讽刺,进宫多年的嫔妃们谁没有受过令嫔的气,明明皇上都翻了自己的牌子,却被令嫔用手段勾走,不是不报,而是时候不到,她令嫔当初敢做那么多事,就该想到有这样一天。

延禧宫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金碧辉煌,屋子里的摆设也是以前的物品,一些伺候的宫人也是懒洋洋的,一副懈怠的样子。

令嫔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景象,再想到几年前自己受宠时宫里的样子,宫里的嫔妃讨好她,宫女太监们敬畏她,可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这个冰冷的宫殿,还有一个不上不下嫔的封号。

“皇后娘娘驾到,舒妃娘娘颖妃娘娘庆妃娘娘驾到,”传唤太监的声音传进来,令嫔听到来人,手一抖,嘭的打翻了手中的茶杯。

“哟,令嫔娘娘,这是做什么呢,”颖妃人未到声先至,“听到我们到了,竟然摔杯子,这是不欢迎我们来么?”

令嫔听着这话,知道她们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可是如今自己没了依仗,想到这,她咬着牙规规矩矩的行礼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吉祥,给各位娘娘请安。”

皇后进门看着一副低姿态的令嫔,在上首坐了,也请了其他三位坐了,才不咸不淡的开口,“起吧,”说着,扫了眼四周寒碜的摆设,又看了眼令嫔身上半旧的袍子,嘲讽的笑了笑。

有宫女上前奉茶,只见颖妃扔出几个金瓜子到面前的宫女托盘中,“拿去吧,这是本宫赏你的,跟着不靠谱的主子,这做奴才的也跟着倒霉,瞧这可怜劲儿的。”

这个颖妃也是个没有脑子的,皇后看了眼颖妃,此举虽然解恨,但是却让人诟病,这个颖妃看来不仅有着蒙古族的慡利,还有着蒙古族的直率,这直率过度不小心的话会给自己惹来麻烦的。

令嫔站在厅中央,一张脸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好了妹妹,”舒妃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令嫔妹妹本就是柔弱的人,你何必拿她和我们比?”说着,露出一个温温和和的笑。

皇后乐得看戏,舒妃这席话实际上比颖妃那些话更狠,她暗指令嫔出身低,在场谁听不出来?这柔弱一词用在这,相比舒妃还是记恨着中秋宴上的那件事。

令嫔很忌讳自己的身份,可是如今她哪敢多说什么,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今这几位在后宫是主要的几位主子,更何况在场还坐着一个皇后,她若是出言不敬,皇后随时都能用以上犯下的理由来治她的罪。

“舒妃妹妹说得是,”庆妃笑眯眯的接话,虽然她晋位比舒妃晚,但是年龄却比舒妃还要大上四岁,叫一声妹妹也算合理,“这令嫔妹妹可是包衣中的奇女子,咱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还是不要相比较才好。”

颖妃立马接了口,“哎呀,哎呀,该打该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令嫔妹妹可是会怪本宫?”

令嫔咬牙福了福身子,“颖妃娘娘体恤我宫里的人,本是我的福气,怎么会有责怪之心。”

“瞧瞧,令嫔妹妹多会说话,”颖妃尖利的笑了笑,“这张嘴啊,”说着咬了咬牙,她是真的想撕了这张嘴,若不是这张嘴,她们又怎么会吃了那么多的亏?

皇后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三人为难令嫔,没有阻拦,但是也没有推波助澜,她现在明白太后的心qíng了,有些事即使不是自己坐,但是一样能让人大快人心。

看着站在厅中面色苍白的令嫔,这次的柔弱不是扮演的,但是皇上却再也不会怜惜疼爱,因为在后宫中,一个位分不高被皇上遗忘的女人,再也不能爬起来。

在后宫,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慈宁宫里,荆央听到几位嫔妃去了延禧宫的消息,就知道这些人是去解气去了,她看了眼身边的嬷嬷道,“哀家老了,这些事qíng哀家也不想管了。”

她看着窗外发芽的树枝,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明明还活着,却失去了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码了一半,结果打雷下雨,只好关电脑,今天停电==!

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等电来了,码完了,结果外面又打雷下雨囧RZ

 

大结局

乾隆二十八年秋,是个大丰收的季节,就在老百姓为今年收成感到高兴的时候,养心殿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皇家出了一个大丑闻,所以在养心殿的人除了太后,皇帝,皇后还有跪在地上的郡王克善,和硕格格新月,以及硕王府的贝勒皓祯。

“好一个皓祯,好一个新月!”乾隆脸色气得发青,上前直直踹了皓祯一脚,皇家的人从小就锻炼骑she,乾隆虽然多年为练,但是比起手无缚jī之力的文人墨客还是qiáng上许多,这一脚下去,足足让皓祯半天才喘上气来。

“你皓祯竟然把一个汉女养在府上,待遇与嫡福晋一样,你是用一个汉女讽刺咱们皇家的脸面么?”乾隆这话说完,说冤枉的不是皓祯,却是跪在一边的新月。

“仁慈的皇上,皓祯与吟霜是真心相爱的,我不介意他们之间的感qíng,请你也不要介意,新月在此请求你,拜托你了。”新月磕了一个头,“这样的不在乎身份的爱qíng,是让人感动的。”

“给朕闭嘴!”乾隆嫌恶的看了新月一眼,“在你心中,难道你就是一个新月了?”

新月不解的看着乾隆,她不是新月是谁?

“朕的皇女们,有远嫁塞外的,她们为的不是爱qíng,而是大清的安宁,她们知道自己是谁,但是更记得她们身后还有谁,”乾隆指着新月,“而你,一个不知廉耻,不忠不孝的贱妇,竟然…竟然…”

想着新月做的那些事qíng,乾隆竟是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男盗女娼,无耻至极!”乾隆一拍桌子,“你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格格,竟然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新月看着愤怒的皇帝,呐呐不成言,抬头四顾,发现在场的几个人都面露耻笑,就连自己的亲弟弟克善也是一脸冷漠的看着她,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她的弟弟。

荆央见新月似乎在向克善求救,她侧眼望去,却发现克善眼中满满都是冷漠,她微微叹口气,这个新月做的那些事qíng,克善早就知道了,在这种封建社会中,谁家出了这么一个女儿家,都是要赶出宗族浸猪笼的,这个新月难道还想用她哪高贵的爱qíng来打动克善?

“克善,克善,你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我与怒达海只是…我们只是相爱了,我们也不想的,可是等到爱qíng来临了,我才发现,那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那样的感觉你一定会体会到的,等你有了心爱的女子,你一定会明白我的…”

“住口,我的姐姐今天与额附出门的时候,遭遇到白莲教的袭击,她为了朝廷的声誉,不屈服与逆匪,已丧与逆匪刀下,你这个女人又是谁?”克善听到新月说爱qíng是世间最美好东西时,心已经全部冷下来了,既然你当爱qíng最重要,忘记王府的荣誉,他又何必还念着?

听到克善的话,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克善,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会变得这么的冷血,我已经快不认识你了。”

克善冷冷的看着新月,“本王本来就不认识你一个野妇,端王府的关系又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随意攀附的?”如果早知道自己的姐姐是这个样子,还不如这个姐姐在当年就死去,至少在自己的心里,姐姐会一直是那个单纯却又自爱的女孩。

“皇上,奴才的姐姐已经死了,眼前这个人奴才不认识,”这是克善最终的选择,现在他已经是郡王,府上近一百口人,他不能因为新月还得府上的人遭罪,所以,新月只有牺牲,他早就明白,只有舍得必要的牺牲,才能保留最大的福分。

如果不是太后,也许他现在仍旧是一个傻傻的,没有任何实权的世子,太后对他的好,他记在了心底,毕竟若不是因为太后,有着那么一个不着调的姐姐,自己又怎么能在这个宫里安稳的生活下去。

“嗯,克善如今年龄也大了,朕前些日子与太后商量了,你以后就留在京里,晋亲王,可不要辜负朕与太后的期望。”一个亲王在京城更好控制,但若不是太后,这个克善也就只是个郡王了,明白太后宠爱这个孩子,封他为一个闲散亲王,也不是什么大事。

“奴才谢皇上,太后恩典,”克善自然是明白自己处境的,而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晋亲王,皇上竟然晋自己为亲王,他侧眼看向太后,发现她的脸上满是欣慰而又慈祥的笑,他心底一暖,太后…这些年太后对他的维护,一幕幕的浮现在心底,他重重的跪下,给乾隆行了一个大礼,又对荆央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克善,快起来,”荆央在心底庆幸克善是个明白人,叫身边的太监扶起克善,“只要你日后好好为皇上分忧,哀家也就放心了。”

克善心下明白太后话中的意思,再次磕了头,领了恩便退了出去,至于身后的新月,他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乾隆二十八年,硕王府贝勒与其嫡福晋遇到反贼,因为qiáng烈反抗被杀害,皇上令怒达海带兵剿灭反贼,并连升其三级。

乾隆二十八年冬,怒达海因用兵不当,最后被反贼当场砍下首级,最后由其子骥远带兵前往,最终打退反贼,为其父报仇雪恨。

乾隆二十九年chūn,硕王府因被人揭发受贿,于是由亲王降为贝勒,硕贝勒因为此事一蹶不振,一月后逝去,由其子皓祥继承他的爵位,从此硕王府的风光消失在岁月里。

乾隆三十年,福伦因为办事不力,被皇上一贬再贬,最后到了一个偏远县城做了一个小小知县,而当地知府与他早有嫌隙,于是福伦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久就因为忧思过度病逝。

而也是在这一年,五阿哥永琪府上的格格对太后不敬,皇上得知后,大怒于是要赐死这位格格,但是五阿哥苦苦哀求,皇上虽放过这位格格,但是对这位五阿哥却是彻底的失去信心,五阿哥府上越发的冷清起来。

乾隆三十年秋,五阿哥府上的格格病逝,但是有传闻说这位格格与一位江湖男子私奔了,五阿哥府上现在不仅冷清,而且还十分的压抑。

永琪看着自己日渐冷清的府,再想着与小燕子往日的qíng爱,悲从心来,自己为了小燕子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是她却以自己禁锢了她的自由为理由,与她的哥哥萧剑离开了自己,这样的爱qíng真是让人感到讽刺。

小燕子离开了,让他感到难过,难过爱qíng的不可信,却又觉得松口气,他再也不用因为这个女子焦头烂额,当轰轰烈烈的爱qíng过后,也只剩下灰烬,这种灰烬的名字叫做疲倦。

也许小燕子离开也是好的,至少自己对她还存有一丝感qíng,他不知道当这份浓烈的爱在小燕子一次次的善良天真而又直率的行为下,能撑到什么时候,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厌弃了这份天真与直率,尽管这是曾经年轻时最向往的东西。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爱上小燕子,而是娶了一个八旗中望族女子,也许现在他还是那个受太后与皇阿玛喜欢的五阿哥,也许将来那个位置也是他的,可是到了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看着院子里的秋叶,永琪自嘲的笑了,这些秋叶不就是自己的下场么?以为树枝禁锢了自己,羡慕秋风的自由,当他真的随着秋风飞舞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变得暗huáng没有生机,到最后秋风离开,孤零零躺在地上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奋力想要逃开的,才是自己的生命之源,树叶离开了大树,便是他的死期,他离了皇上的宠爱,也就是一个失去所有的阿哥。

这一生,便是这么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后悔多一点,还是惆怅遗憾多一点,当秋天过去,冬天过去,来年chūn天到了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生机,没有了皇上宠爱的五阿哥,还算什么?

太医来了后,也只是摇头,开着的药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药材,因为他不受宠,连太医院的人也瞧不起他了么?记得当年自己只是小小的咳嗽,那些珍贵药品也是源源不断的送往景阳宫,如今自己病了这么久,除了皇后按照规矩叫人送了东西来,再无人探望他。

乾隆三十一年秋,永琪看着窗外的秋叶,冷清的逝去。

永琪时候,以亲王礼下葬,乾隆加封他为荣郡王,这其中不管是做戏,还是真的愧疚,反正关于五阿哥的这一页就这么折腾下去了。

日子照旧这么过着,没有了小燕子等人的吵闹,宫里再次恢复了往日尽然有序的日子。

只是乾隆三十四年的时候,有人抓住了一个女匪,那人说自己是什么格格,不过后来还是被人押入大劳,后来因为有人劫狱,这个女人被官兵she杀于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