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元阳亏损,先天元阴真火煅。青鱼麻头,群魔乱舞大愚岛

2019年10月1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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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昔日还没有炼成三尸元神之时,遇到强敌,被困在兵家最为厉害的白虎吞天大阵之中,一个不好,失了些本命的元**气,后来虽然强炼了一炉混元金丹补全身体缺憾,又大量采集真火炼成真阳,但到底是后天金丹火气不能弥补先天元阳缺损,修炼起来不但浪费许多功夫心力,还因为后天真火缺少先天纯阴元气,不能化为本命元阳,而不能修炼元魔*第二重。”

姬落红,王钟两人从湖中出来,正要往珠峰飞去,王钟突然想起一节,便对姬落红事先说明。

原来上次被玄天升龙道祖师王宪仁暗算,困在长沙岳麓附近的银盆岭上,王宪仁借来七面白虎吞天旗,布下兵家大阵,把整个银盆岭变成了真正的金银世界。

而王钟急于破阵,叫聂小倩主持天魔舍利,两人传功之时,王钟勾动地火不甚,走了元阳,以至聂小倩身怀六甲,后来产下婴儿,却又被王宪仁伺机夺走,取名为王征南,带到武当山上抚养。聂小倩也因此心神齑乱,不知所踪。但王钟后来却用玄阴血镜照出聂小倩的行踪,也上了武当山寻子。

那时王宪仁早已联合黄道周,刘宗周两位儒门宗师,在武当山上布下绝杀大阵,专等王钟前来夺子,自投罗网。

却没有料到王钟一心炼法,欲求至高之境,然后扫荡天下,逆转大势,对亲生儿子都不闻不问。一计不成,只好依照原来计划。把王征南抚养**,传以玄天升龙道最高法门。日后好使其父子相残。

王钟也知道王宪仁的目的,也乐得如此,一是自己修炼*未成。未必能毁灭玄天升龙道这第一大门派,二是那孩子留在自己身边,到吕娜那里也十分尴尬。索性就让对方教儿子,反正那王宪仁也是自己的祖宗一辈,算来算是同一血脉。虽然王钟并不介意修成*之后把这个祖宗打成肉泥。

“这次参悟出元魔九道两重,白骨道顺利炼成,但那血灵道却迟迟未成,就是体内后天真火过盛,不能顺利炼化全身地经脉,血液。皮肉,五脏六腑化成先天血煞元魔灵光,一个不好。被后天真火反噬,全身都得化为灰烬,虽然我修成了白骨道,皮肉器官化为灰烬也能重新生长,但最少要折损我一半的功力。混元金丹也快已用尽,到时就难以恢复了。”

“这白骨道,血灵道乃是元魔法身奠基的两重。最为重要,血灵道若修不成,那第三个元神也不能显化出来,和高手拼斗起来那是要吃大亏的。第三次天劫,也就未必能过了。”

姬落红挥挥手,“我知道,七杀真火地修炼之法我最为清楚不过。你在*没成之时走了元阳,自然有很多弊端,要恢复。还非要我补救不可。等我把先天纯阴炼成一颗内丹,你服下之后。自然能转后天真火为先天元阳。当年你那一代祖师在南岳绝顶神火,我也用先天纯阴助了他一臂之力。”

说过话头,突然眼光闪烁,一本正经的道:“在火**之中,我自附还能拿下你,现在出了火**,没有地利优势,我都感觉要胜你有*成的难度呢。你自创的那元魔九道还真是我从未见过的诡异无比法门,偏偏威力大的出奇,但是威力大则大矣,恐怕不好把握,尤其是你只完善到第二重,对后面的修行,全然没有路子可寻,这就凶险极了,我看啊,走火入魔,爆体而亡的机会只怕高有九成以上。炼气士修行的每一种法门,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的琢磨,更有收弟子做开头实验,直到确定万无一失,才缓慢自己修行,急进冒失可是最大地忌讳。这一点,你不会不明白吧。”

姬落红虽然性情带有上古的纯真,但在修行上却毕竟是积年老成,经验上比王钟要丰富得多。稍一思索,就把弊端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我何尝不知,都为形式所迫,不过日后的地路子我也不是没有打算,走火不好说,入魔断然不会,我与那大自在天魔主都曾以意识匆忙交锋,没能撼动我的元神,别的魔头又怎么放在我眼里?况且修成血灵道,渡三次天劫,立成不死之身,达到法有元神大圆满的境界,也不怕什么天命劫数,历代炼气士,以力破劫的不在少数。”

姬落红笑了笑,小手连摆:“我也只是说说,各有各路,反正这次我出来,只要杀了那猴子就好啦。至于飞升不飞升,那倒无所谓,这世界还精彩得很,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尝过呢。我们走吧,看看你那七杀魔宫建得如何。”

只见天上星光点点,两人说完话,刚刚要飞起,突然一股怪风从南边刮来,吹得黄沙弥漫,风中有一股极其难闻地腥骚味道,而极远的天边传来破空之声。

王钟朝天上望去,便见数千米的高空,本来星辰密布,闪烁明亮,现在突然有一条长达百丈青灰色地迷雾横贯在空中,似乎长虹飞渡,晃眼就朝西边而去,片刻就消失在天尽头,而那腥臭的风也随之消失。

“想必是什么左道中人或者是妖怪过路,度倒挺快的。”王钟匆忙之间,没有运起眼力,看不出那青灰色迷雾中间是个什么东西。

回头看姬落红,却眨着眼睛,美眉细皱,似乎在竭力在脑海中思索什么。

风又起,王钟看去,只见刚才那条青灰迷雾居然又从天边飞了回来,正好到达两人上空,出一声阴恻恻的疑声,随后迷雾神龙吸水一般猛的抛下,砸到离两人不远处的沙地中,显现出一个全身青气,细眉小眼。又瘦又长的中年道士。手拿一柄白玉拂尘,腰间挂个口袋,上面绘了三个白骨嶙峋,獠牙白铮铮地死人头。

才一现身。便冲着王钟,姬落红嘎嘎狞笑一声,把腰间的口袋一拍,立刻有大量地青灰色魔云骨朵朵冒出,遍布空中,仿佛一个大锅盖顷刻之间把方圆十地之地都罩住,随后连使法诀,朝地下一指。

做完这些之后,道士把手中的白玉拂尘一甩,“想不到这沙漠苦寒地地方。让我遇到根骨这么好的一对男女,真是运气冲天。刚才险些错过了。”

随后邪笑喝道:“本道爷乃是岷江三大神座下第四尊者,炼有无边神术。无穷法宝,女的随我回山快活,男的收为弟子。日后成仙成圣,不在话下。稍有犹豫,本道爷不快。施展*将你们残杀,收了魂魄,还要遭受炼魂之苦。永世不得生。我先显点神通于你们看看。”

说罢,那青灰色魔云之中突然涌出十三个狰狞恐怖,全身黑青,形似僵尸,背有双翅的恶鬼,上下漂浮,啾啾乱叫。

道士是偶然路过,突然现沙漠之中似乎有人,连忙折反身飞回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对年轻男女。两人都是一身好根骨,还仿佛炼过气,资质极好,尤其是女的,美貌娇憨的摸样,勾得心里直痒痒。立刻大喜,本意是收女的去淫乐,男的收为弟子助自己祭炼邪法。于是一落下来,二话不说,先把自己炼的青鬼落魂云放出罩住天空,禁住地面,防止对方逃跑,然后把十三头飞天夜叉飞出恐吓。

王钟见此,不禁啼笑皆非,自己*未成虽然没有开府聚集天下妖魔,但好歹也是一只盖世无匹地黑山老妖,居然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这道士全身妖云变幻,显然是元神炼成身体出游,真身显然是妖怪一类。

“你这小妖,可知道我是哪个?就敢这样说话?”王钟上前一步。

“等等!你说岷江三大神?岷江三水妖……”姬落红好象恍然大悟,想起了极为遥远的事情。竟然一步抢到王钟前面,有熊神斧一抡,指着道士大叫:“是当年与巫支祁一起地那头淫牛。也难怪,淫猴子出来了,怎会不把他那难兄难弟弄出来。”

“不妙,莫非老子流年不利,光脚走路多了,终于踩到铁钉?”

道士这才注意到了姬落红手提的那杆大的吓人的巨斧,对方随手一动,自己取千年僵尸用魔法所炼的十三头飞天夜叉居然哆哆嗦嗦,完全没有了往日地凶威,仿佛怕极了眼前的两人。

“原来是二位前辈,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请罪。多多包涵。”王钟见那道士突然来了一百二十度地大变脸,手上却暗掐法诀,突然青云狂涌,铺天盖地压下,而那道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素云之中。

“你敢弄悬殊?”

王钟把手一抬,七杀真火凝成斗大火柱燎天而上,一个旋转,所有素云如风卷残云,一个照面就尽数被炼成飞灰。

天地一片清明,只见刚才那道士又化为灰青妖光,已经逃到了天边。

“给我回来吧。”王钟身体也不动,只用手招了招,那火柱突然化为一只方圆一亩的怪爪,破空追去,眨眼就到了道士身后。

“不好,飞天夜叉,第二元神。”

道士本想逃走以后,再收那青鬼落魂云,先拦住两人。反正自己祭炼多年,心灵一动就可飞回。却没料到一个照面不到,青鬼落魂云就被对方炼成飞灰。渣都不剩,并且火焰怪爪已经到了身后,那怪爪其大无比,风火怒号,声势骇人,并且似乎有一股极大吸力使自己飞行不灵。

这一惊几乎魂飞魄散,连忙把十三头飞天夜叉驱动,朝火焰怪抓迎去,同时把身体一扭,腰间皮袋之中陡然跳出一个与他一般摸样的人来。

砰!十三头飞天夜叉与火焰怪爪碰个正着,被王钟一抓,惨叫连连,瞬间烧成焦碳掉落下来。显然神形俱灭了。

照面灭去飞天夜叉,那道士的第二元神又冲了过来,王钟反掌一握。便把元神抓住,砰然巨响,元神爆开,居然把火焰怪爪震得碎开。

但下一刻。碎开的火焰又重新聚成了怪爪。

“我的妈呀!”道士见拼着舍去了自己祭炼地飞天夜叉,与性命交修数个甲子的第二元神,不断没有刻敌制胜,连对方的法术都没有破去。亏得争了一线生机,拼命施展出地母水光遁,哗啦一声,度比刚才快了一倍,朝来路猛逃。

“小妖修炼地好象是上古妖术。”

“不错,这是北水神王六部妖书中地地母水经所记载的法门。后来被岷江三妖中的老大青牛王得去。”

王钟与姬落红一问一答,人已经腾身而起。破空追去。

原来那道士是岷江三妖座下的第四尊者,一条素鱼精修成,当年岷江三妖与巫支祁一起被大禹封印。巫支祁脱困出来,奈何王钟不得,知道自己缺少法宝帮手,于是前往岷江破掉大禹封印。

岷江三妖老大是一条洪荒青牛王,老二青蛟王。老三水狼王。虽然没有巫支歧那样凶猛,也没有渡三次天劫,但个个炼有身外化身。许多法宝妖术,凶淫无比。这次又破了大禹封印,收取了镇压它们的法宝十七道九天镇狱神符。正要渡三次天劫。派坐下弟子出来联络各地的水怪,共同联合,尊巫支祁为新一代的北水神王。

素鱼尊者这次正是来联络了青海省黄河源头的星宿海花石峡中修炼的麻头大仙乌里海,正要回去复命,却自找了死路。

素鱼尊者修为高深,得青牛王传授了地母水经第五章,渡一次天劫。但炼成第二元神,但哪里是王钟的对手,虽然使了无穷手段逃跑,但还是被王钟两人追到了身后。

眨眼飞去千里,青鱼尊者眼见前面黑浪滔天,正是青海省中央处在黄河源头地星宿海,

“麻头大仙乌里海在这里有洞府,正好避一避,伺机用隐身法沿地底水道逃走。”

一条大峡谷,环境险恶,只见下面漆黑如深渊,青鱼认得是花石峡,连忙下落。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谷壁边缘的一大洞。果然见到麻头大仙乌里海。

“青鱼老兄,你不是刚刚走么?怎么又回来了?”乌里海正运元神在打坐炼气。真身潜伏在峡谷底水眼中。

猛觉洞口禁法被触动,一看却是刚刚走地熟人,连忙放开禁法让青鱼进去问过原因。

“不要多说了,快快动禁法抵挡一阵。然后我们从峡谷底水道阴河逃去岷江!”

“老兄说笑了,我在花石峡修炼多年,这洞府炼得固若金汤,就算是厉害十倍的敌人,也可从容抵挡。追你的是那路毛人?让我用水镜术看看?”

乌里海说罢,用手一指,面前出现一轮水镜。青鱼尊者见乌里海慢条斯理,可是急切之间又说不清楚,只急得乱蹦乱跳。

这时水镜中显现出一个红衣女子,手提巨斧,飞临花石峡上空,把斧向下一砍,顿时万丈光霞。随后一声巨响,水镜轰然碎裂。乌里海大吼一声,震翻在地。

“怎么看见了星光?”青鱼匆忙之中,取出一件法宝一抛,罩住元神。饶是这样,也被震得晕头转向,等清醒过来,却见天上星星明亮,明明是峡谷深处,怎么回看到星星?四面一看,数百米深的峡谷从中都被劈开,洞府全部粉碎。

“原来是一只麻头大乌鱼的巢**!”原来姬落红飞来,见素鱼尊者钻进了峡谷中,早从远处就看得禁法重重,怕青鱼从水道阴河逃走,连忙把有熊神斧祭起。

有熊神斧何等地厉害,重达千万斤,加上姬落红法力催动,简直是雷霆万均天罚之势,一砍之下,把麻头大仙的洞府连同花石峡中央方圆数里,深数百米的岩石都砍成粉碎。麻头大仙当场被震散了元神,死得不能再死。真身从水中漂浮起来,却是一条长达百米地麻头大鱼。

素鱼尊者刚要逃跑,却被王钟双手一圈,无数火焰从水中涌起,围为一个火圈。叫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看来那猴子动作不小。”

拿住这只奸猾异常的青鱼尊者,两人回到七杀魔宫。问出了虚实,用玄阴血光神镜一照。推算出了动静。

原来巫支祁果然放出了大禹当年封印的六大水魔。除了蕃阳湖水魔龙猪婆在正德年间被宁王无意放出谋反,后来被王阳明镇压,龙猪婆也和儒门才子唐寅同归于尽。

还剩下五大水魔,除巫支祁自己外,还有岷江獠牙沙洲内的素牛王,洞庭湖中地洞庭君,太湖白鲤妖女,长白山天池内的天池圣君。

这些水魔,纷纷破了大禹的封印,收取了镇压自己的法宝。实力爆增,那巫支祁更是听了术数宗师易天阳地话,准备到渤海大愚岛联合四海龙族。四海水仙,一同推举自己为北水神王,然后率领天下水军,兴风作浪,一是对付王钟。二是帮助女真爱新觉罗氏兵伐中原,积累足够地外功以后,再一举飞升太虚。

而此时。那渤海大愚岛上,还不止这些,更有易天阳聚集的五方魔教,黄教三世*索南嘉措,红教教主,黑教教主,藏地佛教除了橙教阿米巴活佛未动以外,可谓是都到大愚岛。

除此之外,更有关外。塞外,各大山,各门派高明的炼气士,宗师,关内中原的一些门派也有去。儒家精神领袖山东孔门也派了孔有德,孔有方两兄弟前去。甚至连远在多瑙河的黄孽师女郭夫人都令了其长子郭蒙,小女郭囡囡带了三千蒙神铁骑前去赴会。就连基督教主保罗五世都自动牵扯在内。

一时可谓是群魔乱舞,杂乱无章,各方势力复杂得一塌糊涂。

大禹岛上的大会,以后金开国年号为名,正是号称为“天命大会”。

“长白山天池圣君?我却没有算到当年老巢附近有这么大一个祸胎,否则早就除掉了。”

“秀楚,你带鳄鱼,未央剑下山,过藏北,青海,甘肃,由西蒙古入辽东。我妹和吕娜正带兵平东蒙诸国,现在平白添加了这么大的变数,你去军中相助,也好通过斗法厮杀增加些经验。”

“五代,我法术修炼未成,虽然元神凝炼,但一次天劫都没有过,这么多强敌,未免有些厉害了。”王秀楚想想道。

“那就要看的本事了,若打死别人,那是极好。若被人打死,那是你自己无用,自然没有资格继承我的道统。我只好另选别人了。”

“晓得了。”

当下,王秀楚收拾干粮,带鳄鱼下山去了。而那倒霉地景鱼尊者元神,却被王钟以禁法制在山峰周围看山。皇俪儿,上官紫烟两女就显得颇为木呐,去成都府采买货物时,花去千两银子买了三十多个聪明伶俐的童男童女带了回来,在峰下温谷平地上用驱神御鬼之法砍伐巨木,修建了许多房屋。

这周围虽然是冰天雪地,罡风呼啸,但珠峰之下方圆百十里,五座山峰,全部被王钟以*力禁住,勾动地火,山峰下面不但四季如春,溪水潺潺,景色迷人,并且两女从四面采来雪参,雪莲,紫苏梅,冰灵芝,大龙果,冰竹,万年雪杉,雪蛤,玄冰血蛇,冰蜈,雪貂,雪豹,等灵药,灵兽栽种,养殖。由两女传了童男童女炼气之法,要他们分工整日看守,分配了做饭,炼丹,洗刷等责任,到也像一个门派的样子了。

只是王钟每日在高峰绝顶魔宫中炼法,从不出现,两女也乐得清闲,倒是姬落红时不时下山玩耍,和两女混得熟,有时竟然出山到千里之外地成都府观赏花花世界。

足足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姬落红性格单纯,早被两女吃透了,竟然从她身上学了不少厉害的法术。王钟明知,也不去管。只是一有事情,就吩咐两女去办,一日三餐的服侍,两女倒也不敢怠慢,服侍得颇为周到。

这每日的生活,都在十分微妙的气氛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