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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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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朝昂笑完,道歉,正经下脸,就跟胡晏驰解释起钱家真正的主要上层起来了。

他已得两个掌权人的吩咐,务必让他跟上来。

万朝昂其实对此并不为胡晏驰感到幸运──任何一个时代,知道得越多的人越辛苦。

那其实并不是什麽幸事,你知道的越多,代表你承担得就越多。

万朝昂这天晚上直到晚上四点才决定去休息,到房间後,他都有些想不清自己怎麽在这。

还好,屈鸿端来了一碗合他胃口的面条,万朝昂吃完後就倒在了chuáng上,根本不想动,哪怕他想洗澡再睡。

所以真当屈鸿帮他来洗澡的时候,他心里全是欣赏,觉得小老板眼光真是不错,这新管家找得太他妈善解人意了。

屈鸿帮他洗完澡,并把他送上chuáng,还擦gān头发後,久日未解yù火的万朝昂恶向胆边生,生生把屈鸿给霸王qiáng上弓了。

qiáng到半途,知道屈鸿并不是个同xing恋,他想了想,就把自己给他上了──当晚的xing爱淋漓尽致,万朝昂she了足足有三次,每次都是xing器官在空中高高昂起吐出白沫,身体心灵都满足都像得到了世间万物的一切。

屈鸿真是个脾气好的,这时候,哪怕让万朝昂像个国王一样地命令他怎麽gān到哪点,怎麽gān到最深处,他都一条一条地遵办不误,甚至当万朝昂要他在蛮gān之後she到最里面,他也这麽照办了。

而当第二天,被gān完的万朝昂命令他昨晚的任何事都要忘了的时候,他也沈默地表示了服从。

一朝xing爱,万朝昂在屈鸿沈默的态度下却觉得理所当然,一是那晚他太困了,没理智是正常的;二是那晚屈鸿也有享受到,他更不亏欠他,大家都是成年人,适当遗忘绝对是美德。

只是当故事发展到第三次,他跟屈鸿在一星期内上chuáng三次後,万朝昂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还问屈鸿,“我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屈鸿摇头,并张开了他那沈默的口,“你压力大。”

万朝昂被这麽一安慰,顿感欣慰,并说,“都是你上我,你很不简单,要知道,我并不是那麽容易被人上。”

他这话是抬高屈鸿,屈鸿却仅是点了一点头,并不应答。

似乎上了万朝昂,其实跟他平时做的事一样,并没有太多特殊,更提不上有什麽值得骄傲的,就只是那麽稀松平常。

他并不赘言,万朝昂却觉得他却稀罕──这个时代,宁肯做事却不愿多言的男人不是那麽多,并且还愿意受他摆布成全他想望,他遇上那麽一个,真的觉得挺新鲜的。

由此,他保留了屈鸿chuáng伴的身份,保留到半途,把人保留到了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唯一,那时候,他才又知道了qíng爱的苦,也才又知道了,原来在有生之年,他可以那麽疯狂爱过乔鹏之後,他可以更疯狂地爱另外一个人──哪怕这个人什麽都比不上他,哪怕他在经历过上一次刻骨铭上的狗屎qíng爱之後知道爱qíng就是欠cao的婊子,他也愿意为屈鸿付出他所有的一切。

胡晏驰经过那一晚上的饭局後的两个星期内心qíng都是平静的──太子爷与夫人长相都是比较平凡的那类人,语言也客气,当面接触的时候威胁力不大。

当然,那晚他和他哥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客气又那麽平和,两对人马对上,就像是陌生的普通人家坐下吃饭那样客气又生疏。

见过面,三言两语就知道对方的意思,又自持身份,什麽也不会多说,因为对方太子爷本身主动邀其吃饭的态度就摆足了,不必多言。

可钱良钢也不是个是谁就能摆布的人,饭桌上,他客气得你以为你足够尊贵,等下了饭桌,你转过背,也能明白他这态度表明了什麽──他要是真正示弱,就会当著你的面认输,而不是在桌面上给你那几分薄面,背地里一言不发。

因为面子就是面子,台面上给了,并不代表那就是真给了──私底下,他削你面子起来削得那麽一gān二净的时候,到时候你就是想哭,都没有机会给你哭。

钱良纲当著太子爷发了一次谁也不能言语诉说出来的狠,当下知qíng的那几个大佬都震住了──连钱家老祖宗看著他孙子都半晌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他那麽一大个主都敢不放在眼里,你说你能拿他怎麽办?

钱老祖宗是把钱良钢当唯一的那个继承人的,在夜思日想後,觉得孙子这麽大的动作其实也影响不了那麽大的格局也就放松了。

当上的大人物的任期还有两年──熬过这两年,谁知道以後会是什麽qíng况?

大不了,这时候钱家蚀点本,跟人真正扛上就是。

反正到这份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胡晏驰到领悟到潘家与钱家争斗背後的最大意图後,才知道他确实有够笨的……原本钱家跟潘家的前後势力是jiāo集的,但当那股势力偏向潘家後,钱家就有所不满了,这股不满就维持到了这股势力还是偏帮潘家後,钱家就按捺不住了。

吞噬潘家是第一选择,而脱离背後势力另外他家势力是不得不的第二选择……潘钱两家的对立,而在台党的第一把手对潘家的偏帮,这让钱家必须脱离两家共同的背後势力……本来钱家油田国有的股权不高,但潘家绝大多数的矿产在愿意为国有,并为国有那位当家人的後代人服务的时候,当下政府代表的机构全力支持了潘家。

两家人,恶战全面摆到了台面上。

胡晏驰向来坚qiáng,但在那天晚上,在得知在台党的当权人完全选择了潘家後,胡晏驰低下了头,没有掉泪,但半晌都没有再抬起来。

钱良钢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扯了嘴角。

老祖宗坐在首位上,若无其事地吃著他的营养粥……过了半会,才他对钱良钢淡淡地说:“这是恶战,更是契机,你知道你要怎麽办了吗?”

钱良钢点头微笑,“知道,爷爷。”

他从容不迫,只是身边不是太知人世险恶的青年以为是自己招来的祸在不知所措……所以他无奈地看向老祖宗,说:“晏驰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老祖宗对此也表示赞同,“时间久了他就知道了。”

说完,他让胡晏驰抬起头,然後温和地问胡晏驰,“以後就算良钢一无所有,你还是会和他在一起吗?”

胡晏驰被问得茫然,但却点头。

“这样就够了,”老祖宗并未威严得让人不可拒绝,他只是非常温和地和胡晏驰说,“你只要知道,你们一直会在一起就够了,有些事,就jiāo给他来管,有些事,你自己管,不要担心太多,钱家倒不了。”

胡晏驰听了之後心绪紧绷,他看了看身边男人那坚毅,沈稳的脸,然後再看看老爷子那张淡然,什麽神色都看不出的老脸,过了几秒,喃喃地问:“我要是拖累了钱家,拖累了你们,以後怎麽办?以後怎麽去见爸爸妈妈?”

钱家的老当家人听了无奈地摇了一下头,但在孙子的眼光下,又平静地和胡晏驰说,“这是历练,小驰,进了钱家的门,你做的就是钱家的事,路很远很长,也很辛苦,你现在还确定要和良钢走下去吗?”

他问得很是直接,胡晏驰听得怔了半晌,发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思考这阵他思考得最多的这个问题,直到老祖宗也回房休息了,他才进了老祖宗的肩,跟老祖宗承诺,“我愿意。”

这句愿意,其实也用光了他的勇气──他不知道未来怎麽样,但他愿意用他的未来陪伴在他哥的身边,而这,就是他的诺言。

胡晏驰当晚做了恶梦,怎样的恶梦钱良钢并不知晓,他仅是当夜抱著人安抚了一夜,第二天就把人带到身边去上班。

接连一星期都如此,直到胡晏驰晚上睡得安稳,他才不带著胡晏驰在身边四处奔波。

他记挂著跟他一起长大的孩子的任何qíng绪,而幸运的是,他家孩子也并不是真正懦弱的人,在短时间内的调整後,气息更比以前沈稳。

有时候钱良钢看著他都知道这孩子在多年後,会游刃有余地接管著钱家的事──世事或许是bī他残忍地迅速成长,但这样成长的青年,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钱内当家,会陪著他一直走到他们时光的尽头。

第42章

炽安城入冬後,很快迎来了第一场大雪,不到一晚,大雪就有了将近十厘米高,天气变得非常恶劣,街上人流非常快速地少了一大半。

持续在下的大雪让不少公司与政府部门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都选择了短暂xing的放假,整个城市在一夕之间变成了静默之城。

钱家油田那边倒没受太多影响,只是沙漠里温度一下降了近五十度,气温已经在零下五度以下了,油田的开采工作受到一定的影响,於是好一段时间钱良钢都耗在石油基地,与工程师解决这年冬天会随之而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