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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家。”

“……”

面对胡晏驰轻声的话,钱良钢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麽好,过了几秒无奈说道,“我知道你辛苦了,但你就不能就靠我近点?我现在在了。”

“……”胡晏驰无言地看著他。

“我现在在了。”钱良钢再说了一次。

看著他冷峻刚毅的脸,胡晏驰慢慢靠近了他,直到靠到近得不能再近,他们的额头都抵住额头了,胡晏驰才掉下了泪,用动物受重伤之後呜咽著一般的声音低哭著说:“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哥,哥……”

钱良钢听得心里发酸,在胡晏驰小心翼翼地抱住头,把头埋在他胸前大声痛哭的时候,这个自小就被教育得风云不动的男人难受得眼角泛起了红……他知道,这段时间他的出事,怕是把这个刚刚学著要把心jiāo给他的青年给吓得遍体鳞伤了。

但,让他骄傲的是,这个属於他的,以後也只属於他的人,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在他不在的时间了,替他挑起了钱家的重担。

这就是他的人,他以前的小孩,他以後要和他一起共度一生的伴侣——一块已雕琢出了光芒的璞玉。

第47章

胡晏驰赶往基地之後,王安电话过来,问钱良钢,是否开始采取主动。

钱良钢眯了眯眼,点了头。

王安在那边舒了一口气,计划总算成行。

如果不是小老板受的这些苦,老板可能还要韬光养晦一阵。

那样不是不好,就是人得多受些委屈些,可这三个来月的事,别说老板,连他这个当人手下必定要忍耐的,都有些受不住了。

潘家跟太子爷那边想一举把钱家歼没了,瓜分入囊,想法当然是好——老板想法也好,他也想跟人瓜分了潘家,上面的人不答应,那就换一个掌权者。

没谁的野心是小的,就看谁败谁输。

王安万万没料到,小老板一跃而上,居然成了他们主力。

都说不会叫的狗才咬人,话虽然难听了点,但看小老板现在的那些慎密手段,王安也不得不承认,平时存著善心的人要是狠起来,比谁都没顾忌。

万朝昂下午跟胡晏驰从一场应酬里脱身出来,赶到办公室开他的小会,完了刚出门,看到屈鸿居然在小会客室里坐著在敲打电脑。

“你在这?”万朝昂有些诧异,这个时候屈鸿不是应该在家准备晚餐等老爷子和小老板回家吗?

“於伯在,我出来给小老板做点事。”屈鸿抬头看著他,深遂的目光没什麽波动。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屈鸿跟他姑妈的关系之故,小老板总是放手让他去做些事qíng,而那些事qíng万朝昂都不太知道。

当然,其实也是他没问,他的事够多,忙得也只大略知道屈鸿在帮胡晏驰列各大家族里的成员表名单,包括潘家的人脉之类……“做得顺手?可要帮忙?”万朝昂喜欢屈鸿从不忸捏,又不逃避任何问题的行事作派,连带的,他对这个人也有点偏爱,愿意多为他做点什麽,哪怕贡献点他的资源。

“嗯……”果然屈鸿听了沉吟了不到一秒,把电脑放到万朝昂视线,“这里……”

万朝昂一看,上面居然是他父亲的资料。

他头疼,坐了过去,“他又gān什麽蠢事了?”

他居然没收到消息?

“张总刚给我的消息,在海外收到了三千万的汇款……”

“呵。”万朝昂没有笑意地轻笑了一声。

“晏驰的意思是看著办,如果到时候有做伤害你的事,再想办法解决。”

“他不会直接来伤害我,只会找我妈麻烦……”万朝昂再了解不过他那个父亲了,他嘴角含著笑,淡淡评价:“他没那个胆子直接扛上我,哪怕有撑腰的。”

“这事我来办,”不等屈鸿回答,万朝昂嘴角含著笑说,“就jiāo给我了。”

“不用,”屈鸿摇了摇头,他眼睛往外淡瞥了一眼,伸手替万朝昂系了系有点弯的领带,然後淡淡地说,“张总已经查到了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我想把他软禁了应该无碍。”

“软禁?”万朝昂眯眼。

“嗯,张总说他们那有个地方能关人。”

万朝昂看著淡然说出这句话的屈鸿,不由笑了——这哪是农场里出来的小子,就这胆识和定力,久战沙场的老将都不过於此。

“嗯,那就关著吧。”万朝昂边笑边说,像被关著的那个从此之後不会有什麽自由的人不是他亲生父亲似的。

他啊,也算是服了他父亲了,折腾了他们母子这麽多年,最後都还想著从他身上捞钱养他的qíng妇们和儿子们,让他想对他心软点都找不到理由。

也就只有让他受受罪,才能让他明白,他可真当不了他一分钟的孝子。

当夜万朝昂忙完拿著手机摸索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师太。

他挺想念她,但母子俩并不能那麽频繁见面或者通话,那会打扰师太清修。

她要了那麽久的安静,他并不想破坏。

他最後喝了杯酒,摸上了屈鸿的chuáng。

这晚他们没有做爱,但屈鸿放在他腰间的手臂让万朝昂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日子也不是过得不好,身边还有让他安心的体温。

这天下午胡晏驰处理完一波事端後就上了飞机,去看钱良钢。

明明飞机来回都要近六个小时,他去了也只能在那呆半晚就要赶回来,但迫切见钱良钢的心从来不为此有所缓解。

他也知道不应该这麽分心,但胡晏驰觉得他遗传了他父母的死心塌地这时候就表露无遗了,他就受不了在很远的一端从电子屏里得知钱良钢的消息。

这个人,他差点就失去,如果不触及他的体温,胡晏驰觉得太难安心。

“来了?”胡晏驰到的时候,钱良钢刚做完治疗,没打麻醉的他浑身都是汗,看著胡晏驰的眼里有一点笑意。

“嗯。”胡晏驰走过去低腰在他脸上亲了亲,去了洗手间,打了热水拿了热毛巾出来给他拭汗。

“不跟我笑笑?”钱良钢淡淡地问。

“笑不出来。”胡晏驰挺老实地回答,他一向对钱良钢撒不了什麽谎,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

当然,他不高兴的时候很少,他并不是那麽容易为什麽不高兴的人。

除了这阵子,他看著他哥就难免心酸,高兴不起来。

“要等我好了?”钱良钢问。

“嗯。”胡晏驰轻应了一声。

“潘扬华昨天打电话给你了?”钱良钢只能一句一句地说,胡晏驰父母逝世後,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怎麽接触,以为那个小时候乖巧地有问必答的小孩真的长成了外人口中懂事又成熟的少爷,但这几年的相处让他明白小孩在他面前还是小时候的小孩,老实乖巧,有问必答,诚实到可怕,也到可爱的地步。

“嗯。”

“说什麽了?”

“……”胡晏驰并不想说,所以皱了皱眉,抬头看了钱良钢一眼,看他哥平静看著他的眼,天生不爱拒绝眼前这个人的他撇了撇嘴,老实说:“他说要和解……”

钱良钢挑了挑眉。

胡晏驰细致地擦著他的手指fèng,直到整只手都擦完,他才有些抑郁地说:“我没答应,我不想答应。”

钱良钢听到他的回答笑了,安抚他,“爷爷和我也不答应。”

胡晏驰哼了哼,没说话,等把毛巾洗好拧gān擦他哥的腰间的时候才说:“他挺喜欢你的……”

他最近看了不少关於潘扬华的报告,觉得这人迷恋他呆已经迷恋到走火入魔的地步了,听说他卧室里chuáng上还有钱良钢的真人塑像,这让胡晏驰真觉得恶心。

“我只喜欢你。”看著像在生著小闷气的青年,钱良钢柔和地说。

胡晏驰听他说的喜欢也听了很多次了,并不激动,只是当拉开钱良钢的裤子,去拭他那里的时候,在拭过之後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含住那里。

钱良钢当下挑了下眉,然後按了钮,让外人不进来打扰。

胡晏驰为了不让现在行动不便的钱良钢有所动作,整张脸都是埋在钱良钢的胯下,到半途嘴被撑得酸胀得含不住後,整张脸就埋在那里喘著气,这让钱良钢差点没忍住就想she,最终这男人还是用著他最大的qiáng制力忍耐了下来,等胡晏驰再度含入後,他抬起这时已有了点力气的手放到他的头上,哑著喉咙说了句:“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