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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时,王安得到消息,说潘家不停地接触国外势力,有一些动作相当大的jiāo易。

潘扬华现在已经取代其父,只在几天内,就弄出了潘海天弄不出的动作,那些潘海天搞不定的人物,他出马,居然谈成。

当然内幕没那麽简单,但潘扬华连自己都肯出卖的事传到钱氏耳里,智囊团的几个人都知道为了反击,潘扬华已经不惜一切代价。

对此,王安有些不安,不过钱良钢对此的反应就是讥俏地说这天底下没潘家少当家gān不出的事,所以做好最好的应对就是。

胡晏驰是在高层会议上才知道潘扬华跟国外某国第一黑党的那位男女不忌的老大有一腿的事。

而对钱氏最不利的消息是,那位黑手党老大对潘扬华极为迷恋,已经用他的方法保护起了潘家在这国的矿业,这让钱家叔公在这国的努力大半化为乌有。

而这位老大是汤始威扶持上台的人物,汤家是钱家的盟友,而汤家的盟友却跑去帮潘家了,这让汤始威脸上相当难看,但这时汤家内患不断,汤始威一查也知道是他那位扶上的“好盟友”作的孽,焦头烂额的他向钱家借万朝昂。

万朝昂处理胡晏驰身边所有的一切事宜,尤其这关头根本借不出去,但为了帮盟友汤家,年迈的老管家主动请令去潘家。

老管家已经年近七十岁,本应该养老,他这一去,极可能只有死之後才能回到钱家。

他陪伴老祖宗大半个甲子,是钱家无名功臣之一,胡晏驰第一反应就是他去不得,这对老祖宗根本不能jiāo待。

但,第二天,当老管家上了去往汤家的飞机,再次为钱家征战的事qíng已成定局时,胡晏驰是真正地清醒了过来。

入了钱家这个门,以前的事,以前的qíng怀都只能是过往烟云,如果想要平静,只能去厮杀获得。

这世上真没有平白无故的得到,无论你身份有多矜贵,心有多软。

“得让於伯回来。”当晚凌晨三点,他们终於躺到chuáng上时,丝毫没有睡意的胡晏驰看著天花板怔怔地说。

“嗯,我知道。”钱良钢伸手让他的眼睛合上。

胡晏驰乖乖听话闭上眼,过了一会,眼眶还是忍不住湿了,他忍不住问钱良钢,“怎麽就这麽复杂呢?非得牺牲那麽多无辜的人吗?”

“有人的地方就有修罗场,”钱良钢慢慢地安抚他,“为了yù望,为了保护的人,我们都习惯厮杀了。”

胡晏驰的脸上掉下了泪。

钱良钢低身一一吻去,“抱歉,小驰,我低估了对你的伤害。”

那时候,他远远没想到,潘扬华会这麽疯狂,而如今木已成舟,没有回头路可以回去,他只能带著他的爱人往前走,给他最大的保护,最後给他最安全的壁垒。

尽管有些伤害已经造成,并无法弥补。

第50章

梅琳是第一个发现潘扬华自伤的,作为准新娘,自订婚那天开始,她就丝毫没有作为新娘的喜悦,而这时,这个以前有点任xing的大小姐在那麽一秒间,迅速呵退了尾随的助手,紧紧关上门,把潘扬华用刀划伤的手臂用布扎了起来,并冷静地问,“要去医院吗?”

潘扬华躺在地上没看她,好久才张口,问她:“你还嫁我吗?”

“嫁。”梅琳回答得漫不经心。

“为什麽?”

“我爱你。”梅琳回答得很gān净,脸上没有丝毫表qíng,显得还有点冷漠。

“就算我只利用你?”潘扬华笑了。

“你不图这个,我可能永远都跟你无关系,”梅琳漠然地回答,“我爱你,无法对你的事置身事外。”

“就像我对钱良钢一样?”潘扬华呵呵笑了起来。

梅琳没回答他,只是把刀拿起,用布擦gān净,那一刻,她面如刀削般冷酷,有一点如她父亲一般的气势。

“你疯了……哈哈……”潘扬华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疯狂。

他笑过之後,梅琳把他抱到怀里,让他靠到她的怀里,她只是抱著他,没有多馀动作,语气也平静,“你别怕,你还有我,我爱你的。”

从答应她父亲的条件,下定决心要嫁潘扬华的那天起,她已经不计较潘扬华会不会爱他了。

为了这个人,为了她对他的爱qíng,她已经作好了付出所有的准备。

说潘扬华是个疯子,她何尝不是?

说起来,他们是绝配。

梅琳过於平静的表现,这个女人这段时间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表现让潘扬华觉得荒唐,难怪有人说女人的长大用不了什麽时间,有时候仅一件事就能让她跟过去变得截然不同,潘扬华想大笑,可已无力气,他只是嘲讽地挑起嘴角,喃喃地说:“为什麽有些人什麽事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为什麽他做尽一切,那个人却想不到,他是爱他才爱到发疯?

他如果多给他一眼,他们也不至走到这步。

那个人明著宽容大度,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冷酷。

而他也对梅琳又何尝不是那个什麽也没做就得到一切的人……爱qíng不讲丝毫道理,简直就让人心碎。

谁都对此都无能为力。

钱潘两家的对立中,韩永彬选择了钱家,而乔鹏选择了潘家。

韩永彬跟乔鹏有一点私jiāo,那在他在俱乐部应酬完去车库开车的时候,正好碰到也前来开去的乔鹏。

两人找了个角落抽烟,乔鹏问韩永彬想不想知道段勇勤的消息,韩永彬摇了摇头。

他没跟乔鹏说他想等,等到时光逝去,韶光不再,等到段勇勤不再那麽郎心似铁,他还是想跟段勇勤在一起。

说起来或者矫qíng,但,他确实不想和除去段勇勤之外的任何的一个人在一起。

正如韩家事业可以jiāo给家人一般,他的心只想jiāo给段勇勤。

在差点bī死这个人之後,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韩永彬一幅安然的样子,这让乔鹏觉得真是好笑。

男人啊,就是这样,笃信做错的事总是能得到原谅,就如他当年一样。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乔鹏看不得韩永彬平静的模样,忍不住刺激他。

韩永彬听了笑,并不回答,只是问乔鹏他的事,“你呢,怎麽样?”

乔鹏听了忍不住笑,差点被喉咙里的烟雾呛倒,“你说呢?”

“看起来不好。”

“呵。”

“打算就这麽下去了?”

“我有选择馀地?”乔鹏似笑非笑。

“万朝昂不会再对你手下留qíng。”就算他们两派对立,但韩永彬估计他跟乔鹏对不上,乔鹏针对的是万朝昂那块,而现在的万朝昂,对於乔鹏来说就是一柄随手会让他送掉命的刀子。

可惜乔鹏不认输,像是要死也要死在万朝昂的手上。

韩永彬必那种错乱到疯狂的感qíng有多复杂,所以也并不想劝乔鹏,只是陈述了一下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客观事实。

“那又如何?”乔鹏微笑,眼角的细纹浅浅皱起,有种成熟男人的xing格味道。

其实他也大可转身,退後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可是人以前的轨迹已经注定了往後的路线,他倒是想放开万朝昂,有时也恨不得一刀两断,就当生命中没有过这个人,可是午夜梦回醒过来的那麽短短几秒就让他清醒地知道,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万朝昂的影响。

他们曾爱过,恨过那麽多年,如果这都不是最重要,那麽,他被万朝昂剥夺走的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也让他无法忘记万朝昂对他所做过的一切。

万朝昂对他的冷血更让他想把万朝昂踩到脚底下,他要清楚地从这个人口里听到那句:我後悔了……是的,他无比想听到这句,哪怕,结果可能又是一败涂地。

可这又如何,反正该失去的他都失去了,也不怕再赌一场。

反正输了也不会比现在更惨。

抽过一根烟,不同路的两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开,韩永彬在多年後都能想起那次他对乔鹏的印象:英俊bī人,慵懒xing感,但眼睛里有著如恶láng一般的亮光,无丝毫温qíng。

所以当後来这个人带炸药找上万朝昂同归於尽的消息传来,他无丝毫诧异。

他早就知道,乔鹏已经被他自己,或者说,被往事给bī得毫无退路了——恩断义绝的前伴侣,如狗一样被人可以随意可上的後来的qíng人,前者依旧呼风唤雨,後者沦为任何一个老GAY都可以上的男jì,这已经把这个对发生的一切都无能为力的男人的自尊bī到了悬崖,就等那麽一步彻底坠入深渊。

爱qíng里,太轻易能让人成为一个疯子。

胡晏驰的身体好了起来,但这时钱良钢却已经累病了,几日低烧不退,医生说他的抵抗力自那一劫後就差了一半,身体任何不注意的一场小意外都可能造成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