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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见面,屈鸿好像变得更英俊了,万朝昂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非常习惯地忽视了这种他被吸引的感觉,不过没过一会,他们进了书房,胡晏驰也纳闷地问万朝昂,“我怎麽觉得屈表哥更吸引人了呢?”

万朝昂这下是真疑惑了,难道不是错觉?他想了半会,终於琢磨出了细节,“衣服变了,西装至少修了半个码的身……”

宽肩,细腰,挺臀,不用扒开衣服就能得知的坚实肌ròu……这是所有喜欢男人的男士们的爱好!

“啊?”胡晏驰也挺困惑,“减肥了?还是……”

“换裁fèng了,管家的裁fèng要比给一般员工订制的那些裁fèng手艺要好……”万朝昂轻描淡写,但眼前还是显现出了屈鸿那坚挺的屁股。

以前他也gān过那个屁股,gān的次数不多,但知道那里有多诱人,摸起来有带劲。

万朝昂回味地眯了眯眼,被胡晏驰看到,胡小老板笑出声,“你现在可後悔了?”

“有什麽後悔的?”万朝昂懒洋洋地回道,“上chuáng嘛,灯一光,只要不太差劲,靠想象也能弥补不少,不至於非谁不可,差不多的就行。”

胡晏驰不认同,但也不跟多说什麽。

只是到了晚上跟钱良钢聊天的时候说,说万朝昂其实贼心不死。

钱良钢听了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回答道:“别看他表现得有多喜欢屈鸿,但屈鸿现在在他心里,已经被纳入到可以六亲不认的范围里了,别指望他们会好在一起,就算以後会有什麽jiāo集,但也不可能会是感qíng关系。”

“……”胡晏驰听了无语。

“想想他亲爹,再想想乔鹏,就会知道在这个人的心里,每个人都有他应该呆的位置,再想想你,就因为喜欢你,他可以跟我对著gān……”钱良钢跟胡晏驰详细解释,“他心里对什麽都有他的计较,屈鸿要是喜欢他,这辈子大概就完了,他不会再让那种他喜欢屈鸿多过於屈鸿喜欢他的局面出现,他也不可能给屈鸿第二次机会,到时要是屈鸿要是说要跟他谈感qíng,他回过头就能不理,也不会当回事,别说他说喜欢说得漂亮,到现在你要是问他喜不喜欢乔鹏,他也能很直接地告诉你他曾深爱过乔鹏,他能记得乔鹏在他们生活中发生的每件事。”

“所以,别想把他们扯到一块,他们不适合,朝昂内心太复杂,不是屈鸿能碰得起的,他也没那个本事捏得对万朝昂的神经。”最後,钱良钢警告胡晏驰。

胡晏驰“哦”了一声,叹了口气。

其实他觉得屈鸿挺喜欢万朝昂的,以前可能是不太懂,可上次屈鸿送出去的礼物被胡晏驰知道是他亲手打的吊牌项链,字号还是万朝昂小学的学号後,胡晏驰就觉得屈鸿只是醒悟得太晚,并且因为丁伯那边的原因一直在压抑著。

但现在,无人看好他们,胡晏驰真觉得有点cao心。

他其实觉得万朝昂的心其实是被乔鹏伤透了,以至於後来屈鸿的临门一退,就把万朝昂那点关於爱qíng的馀温就全部熄灭掉了。

到现在,万朝昂只不过是过著有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不去看他的表面风光,只是想想没人拥抱的深夜里,他一个人在那些旧回忆里梦醒过来,发现chuáng上,家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相伴的体温,找不到人说话,更无人安抚他那伤痕累累的心,那种日子,难道不是煎熬?

还有屈鸿也是,胡晏驰偶尔见过他抽烟,那抽烟的姿势,有七分像足了万朝昂拿烟的姿势。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力到了这地步,如果说没感qíng,谁都不会相信。

爱不爱一个人,不管怎麽掩饰,一点小细节就足以败露出真相。

不管胡晏驰有多想把这两个其实现在脚步能踏出合拍步伐来的人凑到一起,表面上他还是没有多管闲事。

而且胡晏驰知道他要是硬把他们凑一起的话,丁伯也会有意见。

丁伯致力於有一个能gān理智的管家能代替他的位置,要是到时候出了点什麽事,现在的这种平衡被打破,胡晏驰敢打赌,丁伯肯定有本事回来打爆屈鸿的头,至於他,他是肯定要被丁伯拉到老祖宗的坟前看著丁伯告罪的。

到时候,丁伯告的是他的罪,但何尝又不是他这不孝子孙的?

所以胡晏驰一如往常地怕死了丁伯,所以他真不敢明面上多管闲事,顶多就是私底下搞搞小动作,例如晚上找屈鸿给万朝昂送送白天他扣下的,万朝昂没拿走的资料……他认为时间久了,总会有什麽裂fèng被钻入的,两个人如果都无意,那麽确实没什麽可趋之机,但两者都只是刻意保持著距离,所以哪怕一个人在尽力理智,一个根本不屑於有没有一腿,胡晏驰还是觉得他们会有希望……而如胡晏驰所寄望的美好料想一样,果然在胡晏驰生日的前夕,胡晏驰让屈鸿给万朝昂送一份他临时加的宾客请柬,让万朝昂明早就从他家里起身就去送达的这个深夜,从短暂的恶梦中惊醒过来的万朝昂去开了门,看著门前眼光深遂看著他的屈鸿,面对著这个成熟了许多的男人,突然觉得最近他那原本挺坚固的坚持岌岌可危……第72章

在一个恶梦刚醒,没怎麽多想的晚上,万朝昂又可耻地把人拉到了他的chuáng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万朝昂对自己这麽轻易如了小老板愿的行为有些汗颜。

时日一长,胡晏驰看再次搞到一块的人相处不冷不热,竟跟前期那偶尔点个头,jiāo换个看不出什麽qíng绪的微笑的行为差不多,也就真的知道万朝昂冰冻的心有多难捂热了。

不过屈鸿对此无动於衷,随便万朝昂招之即来呼之即去,万朝昂在外跟人调qíng他也没什麽看法,只是循规蹈矩地尽忠尽职当著他的管家,其它时间只要万朝昂不理他他也绝不会找万朝昂。

从屈父那边,胡晏驰也知道屈鸿是不打算结婚了,为此,屈父有些伤心。

没过多久,胡大姑妈以五十二岁的高龄有了身孕,这可把一gān人等都给吓坏了,屈父被吓得魂不守舍,但他极度想要这个孩子,胡大姑妈的意思也是要生下来,可这打算就把胡晏驰吓坏了,就算现在医疗技术高,可这麽大的年纪生孩子还是有极大的风险,并且孩子还不一定在後期能发育健全。

他不能明里劝说他大姑妈以身体为重,只好带著他小姑妈去劝说,小姑妈哭哭啼啼地劝了又劝,大姑妈刚犹豫著不生了,屈父那个xing格向来有点软弱的男人一头磕在了地上,还好胡晏驰及时快速退到了一边,要不真让长辈把头磕到了他面前。

屈父这头一磕,胡晏驰这个当小辈的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胡大姑妈看著她的老来伴那泪汪汪看著她的眼,要把孩子打掉的话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胡晏驰无奈只能以重金找来专业的妇产科医生和护士,把他姑妈“圈养”了起来……因胡大姑妈的高龄怀孕,极不放心她的胡晏驰经常去看她,一个星期必去一次,多则是三四天都呆在那不肯挪窝。

万朝昂这个当跟班的也经常跟随,由此也见到了屈鸿那传说中要给胡晏驰磕头的父亲……按他的想法,他觉得屈父极其jīng明,无论是对儿子还是对胡晏驰,他都知道怎麽拿捏软肋,这种非常时刻根本不讲什麽长者风范的长辈其实最可怕了,他不介意弯腰低头,可你却不能不管不顾,所以你能拿他怎麽办?

其实屈父也没万朝昂想得那麽龌龊,他本是被胡大姑妈收留在农场里的工人,为了胡大姑妈的打算二十多年间也没说过要结婚的话,帮她打理农场,二十多年里有时候顶多出去个一天,当天晚上都要赶回来,胡大姑妈生个病哪里难受都是他照顾在身前。

这人本身没背景,胡大姑妈收留他和屈鸿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一无所有,所以爱胡大姑妈一直爱到接近卑微,而爱了这麽久的女人有了他的孩子,除非他死,要不然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著他的孩子被打掉。

他也私下跟胡大姑妈说了孩子将来不要她的财产,都可以留给胡晏驰,他会在这几年多gān点活,把孩子的教育基金给挣出来。

他也有他骨气的一面,可惜万朝昂一点也不觉得有需要了解屈父什麽,几次下来对那个围著胡大姑妈团团转的中年男人没什麽好感,连带的,回去也不愿意跟屈鸿有什麽接触,冷了屈鸿近半年,也没什麽心思去找这人上chuáng。

哪怕喝多了,他也不认错人,找人送他回去,不需要用到屈鸿。

胡晏驰为他大姑妈的事提心吊胆,就算察觉到了万朝昂对屈鸿那明显区别於礼貌的冷漠也没什麽心思再多管,随便他们去了。

他成天翻著医科书,用带著担扰的各种愚蠢不愚蠢的问题轰炸那些不幸被他聘请的医生们。

这时候连钱良钢都管不了他了,拿这种事打他是不行的,至於不跟他做爱?这时候胡晏驰已经无心做爱了,你不碰他他根本没反应,整个心思都沉浸在高龄产妇的各种危害,孩子後期可能发育不健全的担扰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