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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湖,则是沈队出面了。鉴于姜湖的身体恢复得也不错,沈队承诺把这个不认路的小迷糊、jīng于算计的腹黑男领回自己那里,期间全权监视其起居。

huáng医生提出抗议,认为沈夜熙这路光棍,能照顾自己都成问题。

又是莫局出面做和事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姜一个人在国内孤孤单单的过年已经很凄凉了,你怎么还能在万家团聚的日子把他关在医院呢?huáng医生呀,对待同志要像chūn天般的温暖,你的温暖呢?麻烦你也有点爱心行不行啊?

咳咳,其实主要是家里的某人让他在过节的时候,把姜湖叫回家吃顿饺子。什么?莫局是妻奴 ?哦,不不,小点声,即使地球人都知道了,这也是个秘密。

当然,huáng医生也不是任人搓揉的,虽然最后万般无奈地答应把两个人放回家,可是以“有待观察宜好好休养”几个字,就拒签了两个人的复职报告,有关人士称,此等贱招堪比当年秦桧陷害岳飞时发明的那个“莫须有”。

而姜湖没想到,沈夜熙还真就半qiáng迫地把他领回家了。

沈夜熙的家其实和姜湖想象的蛮像——不大不小,整洁,利落,用于装饰的东西不多,大多数的东西都是以实用性为主。总得来说,这是个生活得很有条理的单身汉。

唯一缺少的就是家人的相片,客厅墙壁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有些年月的集体照,很多小孩子围坐在一个中年人旁边,或开心或腼腆地对着镜头。

姜湖的目光落在那张相片上,沈夜熙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我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的,中间那个是院长,我们都随他姓沈。”

姜湖微微一愣,随即舒展开眉眼笑了一下:“你家很热闹。”

“是挺热闹。”沈夜熙揉揉他的头发,就像他从小就习惯扮演的大哥哥角色,拖着姜湖进屋,“你住朝南的这间,暖和,我提前都给你收拾好了,有什么不习惯地说一声,晚上我帮你上药。鉴于你上回偷跑出医院的恶劣行径,huáng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不能有任何剧烈的运动,否则骨头会错位。”

姜湖不以为然:“huáng医生吓唬人。”

“别bī我揍你,死小孩。”沈夜熙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转身进了厨房,“想吃什么给哥吱一声,虽然可能赶不上你那安叔叔的级别,不过弄出来的东西总还能吃。”

死小孩……姜湖被这个称呼雷到了,呆呆在门口站了一会,才失笑着整理了一下头发。被人当孩子一样照顾的感觉,有点诡异啊。

后来安捷问过莫匆:“你让夜熙把人领回去,是为了让姜小呆磨磨他的性子么?”

莫匆不解:“怎么,你觉得夜熙的性子需要磨?”

安捷总结说:“沈夜熙年轻气盛,又是个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人,我怕他过刚易折。”

莫匆只是笑了笑,摇摇头,轻轻地说:“过刚易折的人可不是沈夜熙,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让夜熙磨磨姜湖的性子呢?”

“姜湖还用磨?再磨该没了。”

“沈夜熙虽然发号施令惯了,看上去总那么锋芒毕露,可是大事上他不是听不进别人劝、刚愎自用的人,意见有分歧,他会听你说理由,如果你说得对,他也会接受,是个不错的领导者。姜湖这人,平时让gān什么gān什么,跟谁都和和气气的,可是你会发现他骨子里带着一股优越感,jī毛蒜皮的小事不在意,是他不愿意跟人一般见识,真到他决定的事情,你见他和谁商量过?”

安捷为他这评价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姜湖是有点……可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莫匆叹了口气:“他不是不讲道理,而是根本不给人讲道理的时间。”

被光yīn打磨过的莫局长,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偏激凌厉的青年了,偏激已经被磨平了,而凌厉,则更多的已经化成了一种敏锐,很久以后,安捷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把自己沉淀下来,看人能看到人的魂魄里。

不过这是后话了,反正莫局“聪明地”来了这么一个工作档的性格互补组合,是引发无数暧昧和jian 情的始作俑者。

鉴于沈队带领下的众jīng英们的工作特殊性,一般要大案要案才会转到他们这里,虽然自打姜湖这家伙来了以后,队里像被诅咒了一样格外地忙了一阵子,这端时间终于还是平息下来了。

哪有那么多人整天忙着杀人放火的,又不增加GDP!

众人忙的时候加班加到自然醒,闲的时候翘班翘得腿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