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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忍不住起了半身jī皮疙瘩,这样的朱翊,她真不能适应,徐苒蹭一下站起来:“朱翊你如今是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儿都没有,以前受了磕绊,这会儿报复回来也没人管得了你,你爹不是抢了你老婆吗,你也抢回来不就得了,把我关在这儿做什么,还弄了个张青莲来当牵头,你倒是想怎么样。”

朱翊低笑一声,目光灼灼:“果然苒儿一点未变,顾程有什么好,你忘了当年你可是千方百计要逃出来的,若你安心在朕身边,朕可赐你住在郊外行宫,并无旁事所扰,你想做什么,朕都依着你,岂不qiáng过跟着顾程,大宝小贝当成朕亲生的皇子公主一般,朕应你,必不会歪带他们。”

徐苒皱了皱眉,心道这厮原来还打了大宝跟小贝的主意,这要是让顾程知道,估摸非得气吐了血不可,不过当皇帝的小三难度太高,她徐苒可胜任不了,况且,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是她最厌烦的事,当初不想跟顾程,还不是因为膈应这个,到了皇上这儿,差别只在于女人更多了,她没这么想不开。

徐苒走到他跟前道:“知道当初为什么我宁可假死也要跑吗,就是因为顾程左一个侍妾又一个丫头,我这人心眼小,不知道什么贤良淑德,要我安心的跟着一个汉子过日子,我要的就是公平。”

“公平?怎样公平?”朱翊挑挑眉:“男人三妻四妾自古如此,女子嫉妒可是七出之罪,况,朕便做不到的事,顾程又如何做得到。”

徐苒道:“他应了我才跟他家去,他做得到,我便是他的妻,若食言,我qíng愿自请下堂,绝不与人共夫。”说着扫了朱翊一眼:“我自认不是什么倾国佳人,皇上犯不上为了我落下一个抢夺臣妻的罪名,得不偿失。”

朱翊瞧了她半晌,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走,徐苒愣了一下,想甩都甩不开,只得任他拽出了沐雪斋,沿着宫道走了不知多久。

虽是二月,入夜却起了风,风打在廊前宫灯上明明灭灭,徐苒看到自己跟朱翊的影子投在宫墙上,随着灯影来回晃动,不禁有些怕,朱翊放开她的时候,她一翻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朱翊讶异的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嘴唇有些发白,不禁莞尔,伸手握住她道:“朕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却原来也有怕的时候。”

徐苒翻了翻白眼道:“这宫里不定多少怨鬼孤魂,专等着入了夜出来闲逛,怎能不怕,你到底要去哪儿?”

朱翊低声道:“带你去瞧我娘。”徐苒一愣,暗道晋王的娘不是淑妃吗,这里瞧着yīn森森,哪里是淑妃住的地方,念头刚划过,已经被朱翊拽到了一个小院中。

院自已经破败不堪,院中却有一树梨花在月色中开的正好,梨树旁不远有一眼井,井口被巨石封住不知多少年了,都生了一层厚厚的绿苔。

朱翊开口道:“我娘也不是淑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父皇醉后不知怎么撞到了这里,宠幸了她,之后便有了我,我娘生下我,淑妃无子,便把把我抱去认在膝下。”沉默良久才又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曾偷着上这里来瞧过她,我来的第二日,我娘就被人投于井中溺死了,就是这口井,那时我才几岁,记不清人,却见了苒苒之后,总觉你身上有我娘的影子。”

越说越慎得慌,徐苒只觉浑身的汗毛直竖,往后退了两步,暗道果然恋母,小时缺少母爱,跑她这儿找平衡来了。

徐苒忙道:“我可不是你娘。”朱翊点点头:“你当然不是我娘,但我想留你在身边。”

徐苒心里着实想不通,自己跟他娘有什么共同之处,却想起一个主意来,略斟酌了半晌,试着开口道:“不如这样,你放我回去,等你需要我陪你说话儿的时候,我再进宫,就像之前那样,如何?”

朱翊自然不会因为徐苒是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那一夜两人并未谈拢,因为半道朱翊被太后叫走了。

很多事徐苒不知道,却也模糊知道朱翊之所以顺利登上皇位,这位太后恐怕出了大力气,而且目前朱翊估摸不敢得罪这位太后,而顾程不知道怎么走通了太后的门路,太后cha手进来。

不知道太后跟朱翊怎么沟通的,二月十五这日,徐苒终于结束了囚犯的生涯,出了宫,她是被太后跟前的老嬷嬷放出来的,没见着朱翊,更没见到太后,就跟她进宫一样悄无声息。

不过出了宫却看到了紫儿,紫儿立在马车旁,扶着她上了马车,只跟她说了一句:“出了城往北是徐州,往南是信都县,珍重。”说完马车就走了起来,徐苒急忙从车窗扒出头来,紫儿的身影已经没入朱红的宫墙内。

徐苒忽然发现,这丫头别看面上对自己冷冷的,心里说不定早当自己是朋友了,朱翊的后宫实在太乱,她没心qíng跟他裹乱,不管他是恋母还是恋奶,找别人去,自己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么想想,其实顾程也不算渣。

马车一出了城,她就跟车把式说:“往北去徐州。”这些日子不见,有点惦记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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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程在徐州府衙快待不住了,任他多大本事算计,若对方是九五至尊也全无胜算,想起这些,顾程就不禁咬牙切齿,大姐儿当真是个招人的,统共没出过几次门,就招惹了几个野汉子回来,跑到徐州放粮赈灾倒无所谓,他是怕皇上这招调虎离山之计成了事。

顾程并不妄自菲薄,却也知道,大姐儿是个最无心肝儿的丫头,哪里会体念他一片苦心,虽不至于贪慕荣华,却是个胆小怕死的女人,不是如此xing子,当初也不会被自己挟持住那些时候,更何况,自己那些手段跟朱翊比起来又算得什么,虽他辗转搭上太后娘家一族,也难保那丫头临阵倒戈,真若如此,顾程琢磨自己就算拼着一条命,也要先掐死她了事,省得她还要祸害旁人。

烈风进来就看到他这副yīn沉沉的神qíng,目光闪了闪,顾程看见他,瞧了眼那边架上的沙漏,知道该到了巡视粥棚的时辰。

两人一前一后从府衙出来,如今徐州城内外,搭设了不少粥棚,每日定时舍粥,以供灾民充饥,顾程八辈子都没gān过这样的好事,旧年间,信都县也曾闹过灾荒,便是饿殍满地之时,他也未想过舍粥舍粮,如今却要把自己白花花三十万两银子,都送与这些如蝗虫一般的灾民,心里说不上是个怎样滋味,后来想想就当替大宝小贝积福德了,还有个不让他省心的大姐儿呢,就当破财免灾算了,若破了财能免除灾厄一家团聚,便倾家dàng产他也舍得。

顾程从城内一直巡视到城外,立在城外官道上,手搭凉棚往远处望了望,这一望谁知就望见一辆马车踢踢踏踏驶过来。

顾程心里紧了一下,想着是不是大姐儿,念头至此,不禁摇头苦笑,怎会是她,便她脱得身,想来也是回信都县瞧儿子闺女去了,那丫头心里何曾有过自己,估摸便是他客死异乡,她至多也就抹两滴眼泪罢了,真真一个狠心的女子,这般狠心之人,自己还指望她惦记着不成。

想着不禁有些恼恨,转过身长叹一声,又有些黯然,因为黯然,所以马车到了跟前停住,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从车窗探出头来,唤了他一声:“顾程。”他还恍惚以为做梦呢。

半晌才回过味来,不敢置信的回头,徐苒扫过他呆呆的表qíng,不禁皱了皱眉道:“赶了几天路,累死了,早知道这么远,我死也不会来。”

顾程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渐渐咧开,成了一个傻傻的笑,在落日余晖下,跟顾程这人真真的不搭,徐苒不禁翻了个白眼。

顾程哪里还管什么粥棚,反正他就是个搭头,管这差事的是烈风,他丢开众人,几步过来,上了马车,吩咐进城回府衙,把徐苒按在怀里,就来砸她的唇,砸,吮了不知多久,才放开她,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遭,忽然冷哼一声道:“穿的什么衣裳?”

徐苒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往徐州奔了,这一路也只昨儿在客栈略歇了歇脚儿,哪得空换什么衣裳,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朱翊让人备下的宫装,是有些不妥,却未想到,顾程在车里就来扯她的衣裳。

她脸儿一红,还当他又想gān那事,忙去拦他,却被他拨开,三两下把她身上的宫装扯落,一扬手从车窗丢出去,虽开了chūn,却还冷呢,褪了外头的衣裳,徐苒只穿着薄薄中衣,冷的不由打了哆嗦。

若依着顾程,这中衣里衣都脱了,丢的远远才好,却见她冷的这样,也有些心疼,把自己身上的斗篷卸下,裹在她身上,抱在怀里,又低头亲了她一下,恨恨的道:“一会儿爷再底细查查,若你敢给爷红杏出墙,你这条小命今儿就到头了。”

徐苒一张脸先是一红,却又不禁白了他一眼道:“真红杏出墙,还大老远找你做什么,岂不多此一举。”

顾程被她一句话噎住,哼一声道:“你少气爷,爷真动了肝火,有的是法儿收拾你。”

到了府衙门前,顾程用斗篷的兜帽盖住她的脸,揽抱在怀里,下车直往自己住处行去,他住的是个清净小院,正三间房,东西厢房,旺儿刚有事没跟去,却得了信,知道爷相思难耐,早让人备下热汤在屏风后。

顾程抱着大姐进了屋,旺儿便把人都遣了出来,并从外头掩上门,灶上的婆子来询晚上饭,旺儿瞧了眼天色道:“备着吧,不定几个时辰了。”婆子只得下去。

再说顾程,抱着徐苒进了屋直往屏风后去了,屏风后原是顾程平常换衣裳的所在,置了一窄榻,顾程把徐苒放在榻上,便来剥她身上的剩下的衣裳,中衣,肚兜,扯开腰间汗巾子,褪了粉色绢裤儿,急不可待,撩了自己下摆,搂着她的身子便入将进去……

徐苒想挣,奈何他力气大的吓人,哪里挣的开,被他掰开两条白嫩小腿,举在肩头,一气儿狠入,入的她无处着力,头顶在身后的隔扇门上,咚咚作响……

边入,顾程还边揉搓她的身子,直揉的她忍不住娇,喘仍不罢休,唇咬住她一只小脚,眼睛却瞧着她道:“这些日子想爷了不曾?嗯,说与爷听听,可想爷了不曾……”

徐苒这一路都未得歇,身子早乏的不行了,这会儿又被他弄的浑身苏软,半点儿力气皆无,耳朵边上嗡嗡作响,哪里还能应他,顾程见她不应,心里更是又酸又恼,发狠又入数十下,头侧过去啃咬她一双金莲玉足,上下夹击,徐苒哪里还能撑得住,没几下便丢盔卸甲。

心道这厮总跟她说这一年多不曾沾过妇人,折腾起来,却比旧年还要狠上许多,便是嘴里千万句软话哄着,身下,手下,嘴下,哪会留qíng,使唤出手段,不折腾的徐苒示弱求饶誓不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