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幸雄的求救讯号————人生真的太苦了!

2019年9月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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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幸雄的求救讯号————人生真的太苦了!

看到幸雄逐渐恢复正常,图特又开口了:“你可以说你在做梦,也可以说不是。”图特意味深长地看著幸雄:“你们地球人的一生,跟一场梦有什么差别?”

幸雄愕然地看著图特,浑然不解.。

“‘时间’是你们三维空间特有的产物,它看起来好像是直线进行的,有过去、现在、未来。我现在不想造成你太多困惑,所以我只想问你,如果我说‘时间’在我们看来,跟你们地球人有所不同,你认为可不可能?”

“不同?”幸雄不明白。

“比方说,我们的一分钟可能是你们的一年?”图特试探地问。

幸雄倏然变色,声音开始颤一抖:“那么,如果你们现在送我回地球,是不是会人事全非了?”

图特哈哈一笑,轻轻拍了拍幸雄的肩膀,幸雄霎时感到舒服多了。“不会啦,我只是做个比喻,我们这个实验不希望惊扰到地球人,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困扰的。”图特收敛起笑容,严肃地说:“我只是要告诉你,地球人的一生看起来有好几十年,但是从另一个更高的视野来看,可不可能就像你们中国人说的‘黄粱一梦’一般,其实相对来说是短暂的?”幸雄看了看图特的两只招风大耳,又看看阿凸灯光闪烁的肚子,无奈地回答:“遇见你们之后,我可能可以接受你这种说法了。”

突然间,幸雄想起一个从小到大他一直好奇的问题,他兴奋地问道:“你们是智慧、文明都比较发达的外星人,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地球人是从哪里来的,,死了以后会到哪里去呢?”

阿凸的肚子立刻开始有反应,各种颜色的灯光乱窜,兴奋地想要回答幸雄的问题,却被图特阻拦了。“嗯,这个问题,会随著我们实验的展开为你做出解答。”阿凸灯光黯淡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但是又被图特的话启动了:“现在请阿凸为你介绍一下我们实验的目的。”

阿凸兴奋之情溢於言表,开始滔一滔一不一绝地解释:“我们常常收到地球人,甚至地球本身的求救讯号,希望能伸出援手,改善你们人类和地球现有的窘况。”阿凸贴心地看了一下幸雄的反应,看到后者的接受度还可以,就决定继续下去:“也就是你们的能源危机,生态的严重破坏,还有,”阿凸顿了一下,“你们有愈来愈多人焦虑不安,甚至忧郁轻生,丧失了对人生的热情。”

阿凸继续说:“於是本星球召开了一个大会,集合有识之士一起商讨是否要出手援助地球。最后的决议是,我们先组成一个实验小组,跟某些地球人接触,看看成效如何,再决定是否要大规模地展开援助行动。”

幸雄觉得不解:“那怎么会选到我呢?我又没有向你们求救。”

图特插口问道:“你是发出了求救讯号,你不记得吗?”幸雄茫然地摇头说道:“我一点也不记得啊。”

图特向阿凸示意,阿凸便转向一片光洁的白色墙壁,从身一体当中投射一出活动影像到墙上,就像放映机一样。

幸雄看到自己在一个烂醉如泥的夜晚,跟往常一样,脚步踉跄地回到台北空无一人的家中。幸雄想起来了,那晚的痛苦像个张开了大口的怪兽,把他完全吞噬。即使之前为人担保被牵累,导致大陆的工厂倒闭关门、自己手上投资的港股和八股严重缩水等重大打击,都不如那晚的痛。因为当天他收到了分居妻子正式申请离异的通知,而且要求他们唯一儿子的监护权。

进了房门之后,幸雄双一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平时雄壮威武的幸雄,但他此刻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完全地无助和绝望。痛哭了好长一段时间,幸雄突然被窗外的某种东西吸引,匍匐在地爬到了窗边。

窗外的月亮格外地圆一润,散发出无比柔和的光芒,似乎碰一触到了幸雄平时被外在自我形象层层包裹一住的软弱内心。对著月亮,幸雄又呜呜咽咽地一抽一泣起来。“谁能帮助我?”幸雄狂喊,“谁能帮助我?救救我吧!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太苦了!”哭喊了好一阵子之后,幸雄全身无力地瘫一软在地上,沉沉睡去。

看完了这一段影片,幸雄不好意思地低著头,沉思好长一段时间,才悄然地说:“那只是我一次酒后失态,根本不算什么。而且,”幸雄抬起头,语带讽刺地说:“我们地球人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在你们的监控之下哦?”

图特有点尴尬,阿凸嘴快地郑重解释:“不是啦,你们地球人每个人每生每世的所有意识活动,都会被记录在一个叫做阿卡莎的星际档案纪录中,被严密地保护起来。我们这次因为要做这个实验,特别跟星际联邦的议会申请调阅有关人员的档案————平时我们也不被允许随便侵犯地球人的隐私。而且我们连进入地球领空,都需要经过他们批准呢。”

“星际联邦?”幸雄不解地问。

“那是一个跨星际交流的联盟组织,有一点像你们的联合国。”图特缓缓地解释,“地球现在是星际联邦的观察对象,如果你们地球人类的意识能够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获准加入星际联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