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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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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宁也跟贺卫韬生气,私底下质问贺卫韬:“这城里她又不熟,你放她一个人在大寒天走来走去,出事了怎麽办?她又这麽大年龄了,你当这是乡下?车来车往的要是磕著她了怎麽办?”

其实贺母身体素质好得很,看著要比宋杰宁要好太多,人虽朴实但也是见过很多世面的机敏人,但贺卫韬也愧疚自己那天早上因为顾著其它事没送他妈过来,低著头任宋杰宁说著,一声都不吭。

看他一语不发的样子,宋杰宁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天气冷不说,这路口这麽多,要是走散了怎麽办?这城市怎麽大,你到时候再找人去啊?”

贺卫韬“诶,诶,诶”地应著,见宋杰宁气得脸都红了,连忙伸过头讨好著说:“下次不了,我爸也说以後他每天都接送,不误事了,你就别气了。”

宋杰宁听了没好气,冷笑,“让两老人大寒天的这麽跑来跑去,你也gān得出来?”

他实在不想让贺父贺母为他奔忙,说话尖刻不顾理智了些,但贺卫韬听了却只是傻笑,内心却安定无比。

他喜欢的人,心一直都很好。

外头站门口让两孩子说体已话的贺父贺母也把话听到耳朵里,相互看了一眼,两老人眼里也有著欣慰。

自家孩子看中的人,外貌好,心地也好,还知道心疼人,怎麽说来都是自己孩子占便宜了。

贺家父母上城里来後,宁滔也不去医院了,鲁小森已经出了院,但头一个月没有出车,在家养身体,同时做些公司里管理工作。

他们这一年拉的业务已经超过原本的预期,不管是自己的努力,还是朋友的帮忙,只半年,他们就能收回成本,还有不少利润。

钱多钱少,对宁滔来说,没有太多问题,日子还是照样过,顶多就是不再需要过多负荷工作了。

酒吧的事,他也gān脆jiāo出了手,让全叔他们负责。

鲁家老太太是半个月後,鲁小森出了医院她才从小儿子嘴里听到大儿子出事了的事,当天她就跑了过来,鲁小森跑回公司处理公事去了,宁滔迎了她进门,听她絮了一下午的叨,直到鲁小森回家为止。

鲁小森住院半月,养得挺好,所以身板跟以前相差无几,鲁老太太见著了也放心了,这时才稍稍回过神,有点因先前对宁滔说的那些话而不安。

她有些急,cao心大儿子,下午的话里,诉苦时说他们要是不在一起该多好,两个男人各自成个家,有媳妇有儿子,那才是稳定的家庭,也不至於出那麽多事……人一急,什麽话都说得出口,事後才知道过份了,鲁老太太这时看到大儿子没事,才又想起就是眼前这个人,等了她儿子十来年,一声苦都没诉过,而她刚才的话里行间都在指责是因为他她儿子才坐的牢,才出的这些不消停的事,於是这时回过神的她看向宁滔的眼睛难免有些不安。

鲁小森一眼就看了出来,他能不知道他娘会gān出什麽出来,以前的她可没少gān,於是他问他娘:“你什麽时候过来的?”

“下午……”鲁老太太被她大儿子这麽一问,口气有些忐忑。

“几点?”鲁小森冷眼看她。

“三点,呐,可能是一点半左右……”鲁老太太在他冷冷的眼光下有些纳纳地说。

鲁小森听了眯起眼,这时才回头瞥沈默不语,手上在剥菜豆准备炒菜的宁滔,“你就任她说一下午?不知道赶她出去?我不是说过不要给得寸进尺人面子吗?你怎麽就不听?”

他这话对自家亲娘来说是过狠了,宁滔听了当没听到一样,依旧剥他的菜豆子。

看他屁都不打算吭一声,鲁小森就算生气,也没法打他,只是转过头对一脸受伤的亲娘说:“一下午的,你跟他都说什麽了?”

鲁老太太其实说了不少过份的话,可是,她为大儿子著想的心却是真的,所以也有点理直气壮,不想显得心虚地说:“我没说什麽话,你这是怎麽跟你亲娘说话的?”

鲁小森听了扯了扯嘴角,依旧冷眼看她,“我还不知道你会怎麽说?”

他嘲笑地挑起嘴角,没打算跟他娘多客气,直接说:“你还是回吧,给老爷子做晚饭去。”

这时天快黑,鲁老太太见他没打算留她吃饭,有些伤心,有些气馁地走了。

她倒是想怨,可惜还是怨不过来。

她再没良心,也知道这个家是宁滔撑著的。

十几岁到三十来岁,不是谁都肯会围著一个人这麽团团转的。

也不是谁,守著个牢犯出来,还这麽任劳任怨地给他洗衣做饭,把人养得好好的。

老太太走了,鲁小森抱起还在专心剥菜豆的人到了腿上,骂他:“你这个闷葫芦,就知道对我凶,赶个人都不知道赶啊?”

宁滔没理他,把剥好的菜豆放到碗里,抓起另一把重新剥。

见他不理,鲁小森没好气地含著他鼻子咬了一口,接著骂:“就算你不想赶,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啊?”

宁滔白了他一眼,打个电话?让他在电话里把他亲娘给骂走?

这事鲁小森gān得出来他gān不出来。

见宁滔白他,鲁小森气得死了,咬牙说:“你还有理了?”

“有完没完?”见鲁小森还要说,宁滔打了下他的嘴,拿眼瞟了好几眼,见鲁小森只是怒瞪他,什麽动作也没时,嘴角有点微微翘起,说:“她也只是担心你,她爱说什麽就让她说去……”

他说完,倒是鲁小森翻了个白眼。

“除了你,我不在乎别人怎麽说我……”宁滔接著说,又抓起另一把剥,嘴里淡淡说:“你好好的就成,别人说的话,别人做的事,都跟我没关系。”

鲁小森听了把住他的头狠狠地“叭”了一口,把宁滔手里的菜豆都给挤弄了下去,弄得宁滔手忙脚乱地在他腿上弹跳了两下,最後又怕伤了鲁小森左腿上的伤,没再挣扎,跟鲁小森接起了吻。

因贺父贺母来了的事,宋杰宁没再想及分手的那件事,他想等到贺父贺母走了再说,不能让这个事qíng让老人们跟著cao心。

这天他手机响起,居然是他母亲打来的,宋杰宁接起,以为是陈天华把他住院的事告诉了他爸妈,没想到,这通电话只是宋母打来要钱的,说是她在的教会要弄捐助,大家都说她儿子有出息,是个建筑师,要他多捐点,算是给一家人,也是给他积德。

听宋母的意思,是捐钱越多积的德越多,宋杰宁看著坐在不远处正在给他打毛衣的贺母,听他母亲在那边说完,简单地问:“要多少?”

宋母在那边说了个数字,居然是高工资的宋杰宁的两个月工资,是一般工薪阶层大半年的工资数目。

这哪是捐款,分明就是抢钱。

宋杰宁算了算,把今年过chūn节的钱也算进里头,说了个数字,把钱一起给了她。

宋母在那边听了挺欣喜,在那边挺骄傲地说:“还是你给妈争气,那街那边小别墅的那个姓刘的,还说她儿子是富商呢,住的还是小洋楼,捐的还没你十分之一多。“人家那是把自己儿子的钱当钱用,你这只是拿我的当纸用……当然宋杰宁也不想跟她说这些,没用。

要是能心疼他一点,他们也不至於成今天这样。

到宋母要挂电话时,宋杰宁还是说了点自己的qíng况,“我这几天生了病,在医院,可能得明後两天找时间才能把钱给你打到卡上。”

宋母在那边“啊”了一声,声音略带失望,“不送过来啊?”

随即,才回过神问:“生病了?什麽病?严不严重?”

宋杰宁已经完全不想再跟她说下去,轻描淡写,“没什麽大碍,过阵子就没事。”

宋母在那边又“哦”了一声,说:“那就好,如果有空还是送过来吧,去银行取我还要排队。”

宋杰宁“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旁边桌上,朝这时向他微笑过来的贺母回了一个笑,把那一点刚刚因宋母生起的暗晦隐在了心里。

那边贺母见他打完电话,也没问他跟谁打电话,打著手里的毛线衣温和地说:“你还生著病呢,公事上的事少处理点,有事qíngjiāo给大韬办,别cao心啊……”

宋杰宁“嗯”了一声,笑了笑。

回头贺母回家给他做饭时,他打了电话给陈天华,叫他去给他送钱,还是说了,如果他妈问起,就说他没事。

陈天华在那边问:“她要这麽多钱gān什麽?”

“谁知道,给他们的,随便他们用。”宋杰宁没跟陈天华详说,怕陈天华跟他父母急。

他父母也不喜欢陈天华,以前他父母也打过同是GAY的陈天华,认为是陈天华带坏了他,而陈天华也挺讨厌他们的,彼此都是相看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