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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绿捂脸呻吟,虞品言却由低笑转为朗笑,也不知如何动作的,手一翻竟拿出一个小金锭子,笑道,“你这丫头嘴巴倒是乖觉,赏你了。”
桃红眼睛猛然睁大,双手接过金锭子不住口的说道,“奴婢谢姑爷赏赐,姑爷快请进,姑爷快请坐,姑爷稍等,奴婢去耳房泡茶……”
虞襄扶额,语气十分无力,“好啦,你快去吧。你再叫姑爷也没得赏赐了,除非你想讨我一个爆栗。”
桃红连忙捂住脑门,一溜烟儿的去了,柳绿顺着墙根退出去,临走掩好房门。
虞品言走到妹妹chuáng边落座,笑道,“我一直以为柳绿比桃红聪明,今儿一见才知是我看走眼了。”
虞襄将冠笄收入盒中,哼哼道,“我的两个丫头都很聪明,要不我能看得上?”
虞品言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布巾,继续帮她擦拭头发,盯着锦盒问道,“这冠笄我没见过,谁送的?”
“沈元奇送的,及笄那日让虞思雨搭进来。”虞襄单手支腮,满怀期待的开口,“哥哥,我能私下里与他相认吗?他真好,脾气好,才学好,相貌好,人品好。”
虞品言脸上的笑容dàng然无存,沉声问道,“才学相貌倒是好,脾气和人品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虞妙琪害得他,不,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高中状元以后却从未想过报复她,可见品行十分高洁。”
“你既然如此急着与他相认,不如我现在就去禀报老祖宗,让她把你送回去,然后我再上门提亲?”虞品言整个人压在妹妹身上,边说边啃咬她修长的脖颈。
虞襄立马怂了,死死抱住兄长劲瘦的腰肢,低喊,“别去别去,眼看快要年底了,咱们先让老祖宗过个好年,认亲的事儿来年再说吧。”
虞品言不答,顺着她脖颈吻至锁骨,在上面留下几个鲜红的印记。虞襄呻吟,脸颊不可遏制的泛出cháo红,眸子更是湿漉漉的,像一只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
虞品言眸色深暗,大手撩开她罩衫,用力揉捏她滑腻圆润的肩膀,鼻端喷出的气息透着火一般的灼热。恰在这时,桃红端着一壶茶水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看见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的两人,啊的惊叫一声,然后夺路而逃。
亏得她很有职业素养,没把茶壶也一块儿砸了。
虞品言翻身坐起,仔细替妹妹拢好衣领,拇指在她诱人的rǔ沟里刮了刮,喘息道,“刚才还说她是个乖觉的,转眼就傻得冒泡。”
虞襄闻听此言笑瘫在chuáng上。
柳绿追着桃红而去,将茶盘要过来后谨慎的敲了敲门,听见准许才入内,替两位主子斟好茶后又拿出一个jīng致的小药瓶,提醒道,“小姐,该按摩擦药了。”
虞襄的双腿每天都要按摩一次,以保持肌ròu活xing。因桃红力气大,这活计一般是她来gān,今儿她被吓跑了,柳绿只得带班,却没料侯爷接过药瓶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先下去。”
柳绿僵立着不肯离开,“侯爷,按摩的时候得把小姐的裤腿挽上去。”所以非礼勿视啊!
虞品言笑睨她,“襄儿十四岁之前都是我帮她揉的,难不成我还不知道?”
柳绿看看侯爷冰冷的面色和灼热的眼眸,又看看没心没肺的主子,只得行礼告退。
室内烧了地龙,chuáng边还放着两个火盆,气温似融融chūn日,十分怡人。虞襄只穿着一件襦裙,一件轻薄罩衫,脚上的洁白罗袜早被她脱掉,十个小小圆圆泛着粉红色彩的脚趾头微微蜷着,看上去可爱透顶。
因她膝盖骨之下已完全麻木,故而一双玉足长得比别人更为jīng致小巧,轻轻握住,竟没有半个掌心大。虞品言一只手摩挲她白嫩的脚背,一只手揉捏她圆润的脚趾,颇有些爱不释手。捏够了,他将两只小脚并在一起,垂头各亲了一口。
虞襄心里欢喜,偏偏嘴上不肯饶人,故作嗔怒道,“若是我的腿能动,一准儿把你的大牙都踢掉,叫你再轻薄我!”
虞品言沉声而笑,“这也叫轻薄?还早着呢。”
虞襄襦裙里穿着一条鹅huáng色的灯笼裤,裤腿用绸带系了个蝴蝶结,看上去十分jīng致可爱。虞品言边说边解开蝴蝶结,将裤管一直推到她大腿根部,笑容渐渐淡了,眸子里却似燃起两团火焰,亮的惊人。
一年而已,妹妹又长大许多,这双腿比他印象中的更为笔直修长,也更为光滑如玉,摆放在绣着金色山茶花的被褥上,更衬得那白腻肤色似融化的羊脂,叫人想狠狠咬一口,品尝那诱人的滋味。
一瞬间,虞品言几乎忘了如何去呼吸。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将药瓶里散发着青糙香气的jīng油倒在掌心搓匀,顺着妹妹的腿根往下一寸寸按摩,按到膝盖骨上的狰狞刀疤时,他脑海中再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哑声问道,“这里有感觉吗?”
“没感觉。”虞襄摇头,表qíng淡然。
他继续按摩小腿,每按一寸就问问有没有感觉,换来的总是摇头。终于按揉到脚趾,他脸色已十分yīn沉,坚定道,“襄儿别担心,哥哥一定把苦慧大师找回来给你治腿。”
虞襄瘫了两辈子,早已经习惯了,况且这辈子只是小腿麻木,还能自个儿翻身自个儿坐起,因此很有些漫不经心,“找了五年都没找着,说不定苦慧大师在渡海的时候遇难了呢。”似乎意识到这话相当于诅咒,她连忙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虞品言倒了些jīng油准备按第二遍,语气中冒着几丝凉意,“他若是死了,那我就把朴神医绑来。他不是嘴巴硬吗?我三万三千六百种酷刑全给他上一遍,看他还硬不硬。”
虞襄默默为朴神医点了一根蜡,安抚道,“别,朴神医人称‘留一命’,连皇上都指着他能留一命,你千万别那样gān。咱们再找一年,找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我整天呆在家里,走哪儿都有你抱着,能不能走路真无所谓。”
虞品言低垂着头认真按摩,并不答话,也看不清表qíng。
虞襄怕他真去找朴神医的麻烦,不得不转移话题,“说起来,我十四岁之前一直是哥哥给我按腿的。哥哥的手艺比桃红好了无数倍,怎么忽然就不肯帮我按了?”
虞品言这才抬头,深邃的眼眸里全是缠绵的爱意,嗓音也格外低沉沙哑,“因为按完最后那次,哥哥回去梦遗了。能看不能吃,索xing就不看了。”
这饱含挑逗和qíng色意味的话语如果让普通闺秀听了去,羞也羞死了,偏偏虞襄是个脸皮厚的,起初还略有些娇羞,习惯之后竟比虞品言还放得开。她上辈子从未接触过除双胎哥哥以外的异xing,自然没谈过恋爱,此时体会到这种甜意满满的感觉竟颇为yù罢不能,将之当作一个秘境,不停的开发探索。
闻听这番话,她晶亮的眼眸里全是自得,用食指点了点微微撅起的红唇,诱惑道,“你这么喜欢我啊?那还不快来亲亲我?”
虞品言低声笑了,为她的直白火热,为她的毫无保留。如果说他的上半辈子全是凄苦和杀戮,那么眼前明艳万分的小女人就是他晦暗生命中唯一的亮色与甘甜。他慢慢靠近,张嘴去含那泛着粉嫩光泽的红唇,红唇却在相触的前一刻退开。
“怎么了?”他喉结滚动,gān渴的厉害。
“我们换一个吻法。”虞襄将兄长俊美的脸庞推开,左右看了看,捻起碗碟里摆放的一根麦芽糖捏成的长条,咬在齿fèng间,含糊不清的说道,“来吻我。”
两辈子第一次谈恋爱,她就像一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孩子,不停寻找着更快乐的玩法。不但相处时各种古灵jīng怪的要求,连接吻也能玩出几百种花样。
虞品言对她这没羞没臊的xing子爱得不行,然而隔着一根麦芽糖,真不知该如何下口,只得哭笑不得的询问,“你口里含着东西,让哥哥怎么吻你?”
“我咬这一端,你咬那一端,咱们咬着咬着就能吻到一块儿啦。你怎么那么笨!”虞襄边说边含着麦芽糖去戳他嘴巴。
虞品言似醒醐灌顶,又似吃了几百斤笑料,边笑边咔擦咔擦的咬过去,最终将磨人jīng的嘴唇咬进口里,不同于往常的甜蜜滋味在两人纠缠的舌尖炸开,一瞬间有无数烟火在脑海里不停绽放。
虞品言眼珠暗红,狠狠掐着妹妹的纤腰,恨不得就着这无比甜蜜的滋味将她吞下肚去。一吻毕,虞襄搂着他脖颈不停追问,“甜不甜?甜不甜……”
甜,整个人就像浸泡在糖水里,恨不得溺死才好。虞品言啄吻她红肿的唇瓣,笑得欢愉。

☆、第一零八章

送走林氏,换了虞襄和虞思雨共同当家,侯府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四个教养嬷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呆的久了怕被皇后娘娘遗忘,见虞妙琪安分不少便急着告辞,临走捧着五百册女戒,均为虞妙琪每日誊抄所得。
虞妙琪打那以后就经常出府,说是去探望林氏。她似乎已经从一系列打击中恢复过来,不但面色红润,连眼眸中都透着奕奕神采,尤其去探望林氏过后,能接连好几天都笑脸迎人。
虞襄派人跟着她,见她入了林宅就不出来,便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这日难得是个大晴天,金灿灿的阳光将冷冽的寒风都驱散了,空气中飘dàng着梅花盛开的香气。虞品言休沐,此刻正站在书桌后作画,画得正是一副傲雪寒梅图。虞襄躺在他对面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志怪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虞品言点了几瓣梅花就失了兴致,将宣纸撇到一边重新拿出一张,一眼一眼的看向妹妹。
虞襄察觉到他专注的视线,放下书问道,“你在画我?”
“嗯,莫乱动。”虞品言仔细的调和墨汁。
虞襄眨眨眼,似乎想到什么,飞快拆掉头上的珠钗,解开发髻,让一头及踝青丝披散下来,然后又将自己双腿摆成侧卧jiāo叠的优美姿态,白色罗袜褪去,露出小巧jīng致的玉足,一手自然垂在腰间,一手托腮,盈盈而笑,“画这个样子的我。”话落觉得还有些不完美,略略一想又将罩衫褪至手肘,露出白腻圆润的肩头。
娇俏可爱的丫头一瞬间变成艳色无双的妖jīng,虞品言握笔的手不自觉收紧,只闻咔擦一声脆响,笔管断成两截。虞品言无奈扶额,将废笔往窗外一扔,快步走过去,低沉的嗓音透出浓烈的yù望,“襄儿,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画?我现在只想吻你。”说话间,嘴唇在不断靠近。
“那我们吻完再画,画我嘴唇红肿,艳若桃李的模样。”虞襄咯咯咯的娇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兄长薄而优美的唇瓣。
从不知道坦露心意后的妹妹竟是如此热烈如火,连圣人来了恐怕都抵挡不住,虞品言低声呻吟,然后狠狠将小妖jīng的嘴唇咬进嘴里……
虞襄哼笑着搂住他脖颈,两人瞬间滚上软榻,起伏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