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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晁晋苦笑道,“我和你,当年是多好的朋友啊。现在你这样打趣我。”
安淳一向是没有多少口德的,道,“老同学,我看你这样不qíng不愿的模样,难道你是被包办婚姻。”

刘晁晋道,“虽然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他说着,将烫金的请帖递给安淳,又让服务生来点餐。

安淳翻着请帖看了。
“朱瑶瑶女士?”安淳念着请帖里面的名字,然后努力想了想,道,“我记得以前班上有个女生,不就是叫朱瑶瑶吗?胖嘟嘟的,胸很大。”

刘晁晋被安淳这出口无忌说得面色泛红,道,“就是她。”
“啊?”安淳不好意思地笑道,“真的是她哦。那真是便宜我了,你们两个结婚,我只用包一份红包。刚才那我说她胖的话,我收回,你当没听见啊。”

刘晁晋无奈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啊~~~~~~四哥,你又降低了本文的格调了。。。。。。
关于“哥”这个词,四哥,绝对是尊称,但是,叫“淳哥”的话,为什么听起来就这么像叫宠物的昵称呢。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只要不是和顾策霖在一起,安淳其实是个非常慡快的人。
服务生上了餐,两人就一边切牛排一边聊天,红酒的醇香在鼻端缭绕,安淳也不由多喝了一些。

安淳问刘晁晋,“以前高中,没见你和朱瑶瑶有过多接触,之后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刘晁晋手里的餐刀在餐盘上不雅地划出了一声响,他看安淳盯着自己,一脸兴致勃勃,就只好说道,“我从牛津回来,遇到她到我家里做客,就被她缠上了,就在一起了。”

安淳盯着他笑,道,“你太不老实了,肯定在撒谎。以前朱瑶瑶胖是胖,但是人高挑,脸型不错,她一定是长大了知道减肥了,现在是不是身材很火爆,你才没有受住诱惑。说不定还是奉子成婚呢,不然怎么这么着急,一月三号就结婚,马上就是了。”

刘晁晋没想到安淳观察入微又嘴毒,只好苦笑道,“算是这样吧。”
安淳哈哈笑起来,他下午吃了不少点心,此时也不饿,只吃了一点,就拿着餐巾擦嘴,不准备再吃了,说道,“你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了,想要享受单身的日子怕是不容易。一失足成千古恨,可没法回头了,以后我遇到漂亮女人,也不会给你介绍的,不然对不住朱瑶瑶。”

刘晁晋道,“你现在真是比以前要……”
说到这里没说出接下来的话,以前的安淳,大约不会这样和他开玩笑,这样嘴上无所顾忌的安淳,说明他现在过得不错,已经远离了以前压抑的生活,刘晁晋心里为他感到高兴,但是想到前一天和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他心里的感觉又有点沉重。
刘晁晋对朋友一向是真诚的,当然,被他定义为朋友的人不多,都是和他相得益彰的人,这些人也都十分聪明,别人对他们是真诚相待还是只是利益上的利用,谁都分辨得清,而且,谁的xing格如何,是不是适宜做真诚相待的朋友,大家心里也都很有数。

而安淳,刘晁晋一向觉得他是十分值得当朋友的。
安淳的家世如何,刘晁晋并不知道,M城没有姓安的大户,而M城的大户,刘晁晋也都认识,可见安淳家里并不显赫。
即使如此,刘晁晋还是想和他真诚相jiāo,如果一定要从某些可见的原因入手分析,他想,大约是安淳出色的长相和善良乐观的天xing,吸引着他。

安淳端着酒杯又抿了一口酒,说,“难道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吗,你这样说。”
刘晁晋端着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以前多么乖顺善解人意,现在嘴巴是得理不饶人了。”

安淳想了想,道,“真的,我以前乖顺?善解人意?”
刘晁晋道,“至少不会揭人伤疤。”

安淳笑着没答,刘晁晋又说,“你现在怎么样呢。”
安淳长长的眼睫覆下去,掩住幽幽的眼瞳,“挺好的。”
刘晁晋知道自己不该过分问他的私事,但是忍不住,说道,“你家里怎么样,以前你家里人打你,现在呢,好了吗?”

他这句话说得安淳身体一颤,神色沉了下去,刘晁晋看他这样,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提起,只是实在是真的担心。”

安淳抬起头来,看着他,淡淡道,“没事了,以前打我的老头子,已经死了。”
刘晁晋“啊”了一声,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说什么,因为以前安淳提过,那个打他的人,是他的继父。

刘晁晋最后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是老朋友老同学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找我。我虽然算不得什么人物,一般忙还是可以帮到底的。”
安淳说了一声谢,又端着酒杯和他碰杯喝酒。

刘晁晋透过餐厅里略微暧昧的昏huáng的灯光,看着安淳,安淳其实和高中时候很不一样了,他早已褪去了当时的青涩,身上带着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那是一种慵懒而成熟的xing感,却又并不是浓烈的艳丽,清透利落里带着潇洒的从容雅致,一举手一投足,都会牵动人的心神。

刘晁晋想把话题扯到前一天陪着安淳一起的那个男人身上去,但是到最后也还在犹豫是否要问出口,觉得问出来了,安淳也不一定回答,而且徒惹尴尬。

随着两人用餐时间渐晚,餐厅里倒是越来越热闹了。
一对一对几乎全是qíng侣,两人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反而是异类。
安淳就说要走了,刘晁晋付了费,挽上西服外套,和安淳一起出去。
走出了餐厅门,外面是一段不长的花园石板路,晚风chuī来,便觉得有点冷,不知名的花开着,香味浓郁,直入鼻端,安淳打了个喷嚏,听刘晁晋突然说道,“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吗?”

他这句话不可谓不劲爆,不仅认定了安淳是同xing恋,还把他的男朋友的身份也定了。
安淳愣了一下,揉着鼻子,看着在城市的辉煌灯火下泛着huáng的天幕,然后又转过脸看刘晁晋,淡淡道,“你在乱想什么,我又不是同xing恋。”

“?”这下轮到刘晁晋发愣了,尴尬地呵呵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我乱猜的。”

安淳抿了抿唇,面无表qíng地说,“他是我哥。”
刘晁晋又笑,他知道自己在安淳说出这句话的这一瞬间,他的心里就松了口气,道,“哦,是你哥哦。”

安淳哼了一声,不再看他傻笑的脸。
两个保镖,就跟在安淳身后不远,安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话,而且还要回去报告给顾策霖听,不过他也不想在意这个了。
两人走到花园门口,侍者恭敬有礼地为两人打开木门,两人走出去。
刘晁晋说,“我的车,就在旁边停车场,不过喝了酒,怕是不能开了,我叫司机来接我,顺便送你回去,如何?”

安淳回头看了看两个保镖,说,“不用了。”
刘晁晋道,“那我们再走走,说说话吧。”
安淳没有拒绝,但是两人才走十几步,就有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静静地滑了过来,在两人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了,保镖从副驾驶位下车,对安淳躬身行了一礼,道,“主子请您上车。”

安淳抿着唇,不想理睬,而刘晁晋则看向了安淳,安淳不想给老同学留下自己骄矜的印象,就只好对刘晁晋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你的婚礼,我会按时到的。”

刘晁晋笑着对他说道,“再见,以后常联系。”

保镖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安淳走过去,上了车,车门关上,遮掩住了里面的qíng景。
不过刘晁晋的确是在那一瞬间看到了,里面坐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人,他觉得自己的确应该去好好查一下安淳和安淳的这个哥哥了。

安淳坐好后,车已经又开了出去,他看向坐在旁边正看着文件的顾策霖,沉着脸,道,“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截我。”

他用的是“截”字,顾策霖却听成了“接”,所以就没生气,而是平和地说道,“正好路过。”
安淳没好气地说,“那我还真是运气好。”

顾策霖看到了安淳手里拿着的那张烫金的请帖,安淳看到他眼光扫过请帖,就直接将请帖递到了他的面前去,“喏,你感兴趣?”
顾策霖当然对这个不感兴趣,不过还是接过去看了看里面,说道,“一月三号,大后天?”
安淳道,“是啊。我要去参加婚礼,四哥,你要准许吗?”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语气里带着很重的调侃和讥讽,眼角上挑带着点挑衅地斜睨着顾策霖。

顾策霖将请帖合上了,放到一边,说,“刘家要联姻的这个朱家,是做船运的,在零售和餐饮业里也很有名气,朱家这一代,只有这一个独女,朱家的产业,在以后,都会成为嫁妆。”

安淳知道顾策霖虽然很少在明面上露面,但是对于很多事都是掌握在手里的,不仅是这些明面上的事,有些秘辛,他肯定也知道。
安淳道,“我知道这些又没有用。”

顾策霖说,“两家都有亲自来送请帖,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好了。”
安淳,“……”

安淳在无语之后,说,“到时候你和我分开,反正你是代表顾家,我是无名小卒,我才不要人知道我和顾家的关系。”
顾策霖道,“你就这样想和我撇清关系?”
安淳哼道,“随便你怎么想。”
他这句话又惹到了顾策霖,顾策霖沉了脸看着他,把安淳看得惴惴难安,只好说道,“这样也不算和你撇清关系吧。再说,我去参加我同学的婚礼,然后跟着哥哥一起,算什么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淳哥”,我觉得该是和“蔷哥儿”“迅哥儿”一样的爱称。红楼里,我很喜欢贾蔷。
谢谢yjlsj007的地雷(亲爱滴,你真是太客气了,你在地下qíng人下面总是送礼物,就让我受之有愧啊,愿意看正版V就很好啦),谢谢路大素的地雷,还有谢谢画挽在作者专栏扔的手榴弹。
我开文总是很快,让大家在扔雷上破费,让我很不好意思,能够支持我的V我已经很开心了,把JJB留着看文吧~~~~~~~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刘晁晋的婚礼,因是代表着刘家和朱家的联姻,即使因为新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而让婚礼准备工作显得仓促,但是依然准备得很是隆重。

当年,在安淳生活很是压抑黑暗的时候,刘晁晋对他很不错,算得上是一个朋友,安淳得知刘晁晋的家世之后,其实是不yù再和他有更多jiāo集,但是,安淳是一个非常感恩的人,想着高中时期刘晁晋对他的照顾,他也不该排斥他,至少不该找借口不参加他的婚礼。

这场婚礼,先是在刘家的主宅里举办仪式,然后再在五星级酒店里大宴宾客。
因为刘晁晋的电话催促,安淳不得不一大早就要去刘家,观礼婚礼仪式。

安淳将这件事同顾策霖说了,本意是自己先去刘家了,顾策霖要过去祝贺请随意,两人不用一起。
但是一向高高在上的顾策霖,这次却是铁了心地要和安淳在一起,他说他要陪着安淳一起过去。

安淳见他如此,也就无话可说了,他觉得顾策霖的脑袋被驴踢了,所以才这样执拗地要跟着自己一起。

顾家的车载着两人,在三辆保镖车的护卫之下,驶向了刘家。
安淳其实是个很低调的人,他从小在顾家寄人篱下,母亲又在顾家受尽苦楚,他自己的生活状况也实在不好,所以已经习惯了不对任何人讲自己的家世和qíng况,因为不仅没什么可讲,而且每件事都是划开他身上的伤口,让他的那些心伤深可见骨,鲜血淋漓。
如此种种,让他习惯了如顾策霖一样,喜欢让自己不bào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喜欢掩在人群中的安全安心。
虽然他和顾策霖都不可能是平常之人,即使站在人堆里,也都是鹤立jī群。

这样的由保镖车开道,后面又有车护卫的qíng况下,安淳其实并不习惯,在S城的这些年,他是时常挤公jiāo乘地铁的。

刘家的豪宅大门口,不少名车开进去,门口迎宾的是刘家的二少,还有跟着的另外几个亲戚。
刘家邀请的客人虽多,但是大部分还是直接被邀请去酒店,会来刘家主宅里的客人不多,但是都是重量级,或者就是极亲的关系。

顾家的车等着进去,二少被旁边眼尖的佣人指着看过来,“二少,又来了车,前面这个好像是保镖车,谁来这里还让保镖车护着来。”
显然这样的做法,在佣人的眼里,是对主人家的不敬,所以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点不屑。

刘家在M城站稳脚跟几十年,而且还发展不错,培养的子孙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刘二少面相儒雅,为人温和,心机城府一点不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贵客,便低声斥了佣人两句,人已经走上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