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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行一听两万多,他哪里来这么多钱,当场就说,“欧阳师兄,我统共就只有两千多块,还是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欧阳范德于是想和会所的保镖讨价还价,说自己还是学生,大家都没钱,再给两千想让对方放人。
于是欧阳范德又被揍了,欧阳范德于是就让包行找安淳借钱,还说,“是他招待的人,没想到这个地方却是个黑窝,他难道不该给钱吗。”
包行于是才来联系了安淳,来联系安淳,只是因为包行实在拿不出那些钱,而且他现在也烦了欧阳范德了,平常他做些极品事qíng,包行觉得那也不是触犯了原则的事,也就并不在意,现在却出了这种事,包行就觉得欧阳范德的确是活该受些罪,便将事qíng原原本本告诉安淳了。
安淳一听,简直被气得笑了起来,连身上的酸痛都放到一边去了。
和包行说道,“他这是活该,廷舞是什么地方,S城最大的销金窝,里面的小姐要是任由他欧阳范德睡了还白睡,那他那场子就不用开了,趁早关门。里面的小姐,就说不找会所,就能够让欧阳他吃尽苦头,这样找会所解决,恐怕还是看在欧阳是学生身份。”
说到这里,他就说,“我是不会给这个钱的,包行,你也不用管这件事。”
包行苦了脸,“但是师兄,要是欧阳师兄出了什么大事怎么办。”
安淳说,“不会出大事。”
包行道,“我真的听到了他们打欧阳师兄的声音。”
安淳好整以暇,“不会死人的,他们做这门生意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虽然让他痛了,但是绝对不会让他死,你放心吧。”
包行想怎么能够放心,担忧道,“师兄,你就救救他吧。”
安淳因他这话笑了起来,说,“包行,你脑子是傻的是不是。他只要拿钱就能够出来,与我救他有什么相gān。你这么说,好像他受苦,都是因我而受,是我没救他。”
包行赶紧解释,“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们真的没这么多钱。”
安淳道,“我知道你手里没有这个钱,但是,你没想过,欧阳范德他自己没有这个钱吗。他在外面工作了四五年才回来重新读博,他难道连两万块的积蓄都没有?他只是不想自己掏钱罢了,我看你也不要给他出任何一点钱,你给出了,不是我把人往坏处想,而是欧阳就是那种人,他最后不会还你钱的。他认为一个女人是可以随便睡的,即使对方要钱,他也不想自己出。”
包行被安淳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像是通透了,说,“欧阳师兄居然是这样想的?”
安淳道,“你不要管他了,他再给你打电话来,你就把手机关机。”
包行苦哈哈地道,“虽然我也想这么gān,但是我做不到啊,师兄。”
安淳在心里骂包行不争气,但是他也知道,正是包行的这种善良反而可贵,他也正是因此还对包行有好感,于是就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个人去接你到我这里来,等欧阳再给你打电话,我来解决他。”
安淳这么说着,心里想的是,看他不把欧阳范德给整一整,他就不姓安。
包行犹豫了之后,还是答应了到安淳这里来,其实他也挺气欧阳的过分的。
安淳本来准备还要继续睡觉的,但是一来顾策霖已经起chuáng不在了,二来欧阳范德的这件事实在让他睡不着,不管是幸灾乐祸也好,还是想刁难他也好,安淳总归是想借此从欧阳范德的这件事上乐一乐了。
安淳便也不睡了,又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用了提神的jīng油好好泡了泡,才穿了一套白色家居服,从楼上下去。
安淳喝了一杯蜂蜜水,就坐在餐桌边吃早餐。
顾策霖出门了,女佣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行程的,他离开前吩咐了给安淳准备补气的粥,安淳胃口不是很好,慢慢地才吃了几口,包行就来了。
包行一路上坐的车,从车窗无法看到外面,而且司机位置和后面有隔板,他也无法看到前面,要不是有一个和蔼的年轻人跟着他坐着聊天,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押解的犯人。
从车里下来已经是地下停车库,然后就被带着从一个门进了客厅,客厅里的设置很温馨,分左右两边,一边有落地窗,桌子,椅子,钢琴,还有个多宝阁架子,盆景,另一边是沙发组,茶几,电脑,矮书架,书架上有满满的书……
包行没有看得太明白,一个温柔又娴静的漂亮女仆已经过来说道,“五少爷在餐厅里。”
于是包行被带了过去。
餐厅是一个一面是大落地玻璃的房间,落地玻璃外面是一个小假山池水,玉兰树上绿叶茂盛,还有几株桂花。
房间的壁纸是米色带花纹的,角落里的架子上放着几本兰花,长餐桌也是米色,上面摆着鲜花,安淳正坐在桌边。
包行过去说道,“师兄,我过来了。”
安淳已经招待他坐,说,“早饭吃了吗?要吃什么?”
又叫来厨师,“早上有什么吃的?”
厨师说,“五少,除了复杂的,现在做什么都还来得及。”
包行坐下后已经在摆手,“师兄,我不吃也没事,一向就不怎么吃早饭。”
安淳说,“还是吃点吧,不然你来了我这里,连早饭都没吃,我招待也太不周了。”
包行便说,“师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但是厨师却说,“五少,您的粥就只有这么一碗,要做也得两个小时。”
安淳愣了一下,包行也愣了一下,就又赶紧说,“那吃碗面就行。”心想不要一碗面也需要做两个小时吧。
厨师就应了,又问,“海鲜面可以吗,会海鲜过敏吗。”
包行摇头,“可以的。其实我吃任何东西都不过敏,我没有那么娇气。”
他的话把厨师逗得一笑,转身离开了。
安淳慢慢喝了粥,又问包行,“给你打电话来了吗?”
包行摇摇头,“说是四十分钟给我筹钱,还差几分钟才到四十分钟。”
安淳点点头,道,“你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欧阳才肆无忌惮地找你帮忙。”
包行苦了一下脸没说话。
没过一会儿,包行的手机响了,包行拿出来看了一眼,说,“是欧阳师兄的。”
他正要自己接,安淳已经伸了手过来将手机拿了过去。

☆、番外之出柜(五)

番外之出柜(五)

安淳接起电话来,但是没有先说话,那边欧阳范德却是很着急地,说,“包行,你钱准备好了吗?”
安淳在心里冷笑,嘴里说道,“包行来我这里拿钱,骑自行太快在路上出车祸了,现在还在包扎伤口。”

包行听安淳这么说,不由有些惊讶,正看着安淳,厨师已经将他的面条端来了,是一碗海参面,洁白的细瓷大碗,里面是醇厚的汤汁,面条也细腻洁白,看着就让人很有食yù。
厨师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对他一笑,抬手请他吃。

包行被面条的香味吸引了注意力,捏着筷子吃起面条来,耳朵里则听着安淳的话。

安淳这么说,自然是想考验一下欧阳范德的,奈何欧阳范德根本经不住考验。
他并没有关心为了给他拿钱而摔了的包行,直接说道,“安淳哦,既然他的手机在你这里,那他有和你说,我需要钱的事qíng吗。安淳,我知道你有钱,昨晚一瓶红酒就是上万,你也不在乎这点钱,我这里只要两万,想来你不会介意的。穷人和富人很不一样,富人喝瓶酒就是上万块,我们穷人平常就喝二锅头……”

安淳被欧阳范德这话说得目瞪口呆,又要被他气笑了,于是抬脚踢了坐在他旁边的包行一脚,包行被踢得莫名其妙,又痛,于是“嗷”地叫唤了一声。
安淳于是顺势还把手机递到距离他嘴很近的地方,让这痛叫很好地传给了欧阳范德,然后他又把手机拿到自己耳边来,打断欧阳范德的话,说,“包行伤口出血太多,包扎太痛了,我得去他旁边帮帮忙,你先等一等。”
说完,将手机挂了。

包行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三两下吃完了,意犹未尽,连汤也喝光了,才看向安淳,说,“师兄,这样整欧阳师兄是不是不太好,他回来了肯定知道我没有摔伤……”

安淳冷笑一声,道,“你管他做什么。”
说着,看了包行面前的面碗一眼,“还吃吗?”
包行点点头,“吃。”
安淳于是让女佣去叫厨师再给包行做一碗。

手机刚挂就又响了起来,安淳根本不接,而且也不让包行接,直接挂断了。
包行只好和安淳说道,“师兄,这样真的好吗。”
安淳说,“你不要管。”

“什么事?”安淳刚说完,顾策霖就进来了,话只听了一半,就问了一句。
安淳回头看他,顾策霖穿着黑衬衫黑西裤,jīng神奕奕,他在心里哼了一声,想着自己还全身酸痛呢,就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
顾策霖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安淳,“六点过,有点事qíng要处理。”

包行也侧头看到了顾策霖,顾策霖虽然对着安淳十分温柔,但是本身的气场完全无法掩盖,包行赶紧站起了身来,说,“顾先生,你好。”
顾策霖对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人已经走到了安淳的另一边去,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在安淳身边坐下了,看安淳那碗粥,只吃了小半碗,就说,“你总不好好吃早饭,还是要将这一碗吃完才行。”
安淳不大欢喜地蹙了一下眉头,“身体难受得很,根本没什么胃口。”
顾策霖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搂着他,“那你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吃不下就算了,去睡觉去吧。”

包行偷偷瞄了顾策霖几眼,觉得他和安淳在一起,虽然是两个男人,但是的确是十分养眼,而且丝毫没有违和感,让他没有办法生出任何一点反感。
不过他又不敢多看,觉得安淳和顾策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包行这时候明白了电灯泡这个词,那就是说他这种坐在一对感qíng好的恋人旁边的人,他有点不自在,想要挪屁股离开,但是手机又在安淳的手上,他就只好继续坐在那里。

安淳没有应顾策霖,看了包行一眼,才说,“我有事qíng要做。”
顾策霖说,“是什么事?”
安淳说,“学校里的事qíng,你吃早饭了吗?让厨房里做吧。”
顾策霖说,“嗯,我随便吃点就行。”
安淳将自己剩下的大半碗粥推到顾策霖面前去,顾策霖也不介意,就慢慢吃了起来。

安淳已经起了身,而且对包行使了个眼色,又回头对顾策霖说,“四哥,我上楼去书房里了,我和我师弟有事qíng要谈。”
顾策霖抬头看着他,“你去吧。早点谈完了又再去睡一阵吧,我看你jīng神不大好。”
安淳应了,就赶紧上楼去。
包行心里还惦记着厨师还在给他做的那碗面,不过看这个qíng况,也的确是没法吃了,赶紧跟上安淳上楼。

安淳并不想让顾策霖知道欧阳范德的事qíng,安淳虽然看不惯欧阳范德,但是这样整一整他,已经是安淳能做的极限了,要是是让顾策霖知道了欧阳范德曾经是怎么和他闹矛盾的,顾策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欧阳范德的。
安淳还是不想让欧阳范德太难熬。

上了楼,进了安淳自己的书房,这是一间不小的书房,书也不少,安淳将他原来小公寓的书都搬来了,加上又有很多资料夹,将房间里的两面墙上的书架都装满了。
安淳示意包行将房门反锁上,自己才走到了沙发上去坐下,坐下时又是一阵腰酸,他心里正因为身体难受而烦躁,包行的手机就又响了。

包行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淳,安淳这下总算将手机接了起来,那边已经急不可耐地说道,“安淳?包行?”
安淳说,“包行受不住痛,打了麻药睡过去了,他不能接电话。”
欧阳范德赶紧道,“安淳,你可不可以拿钱来让我回去。”
安淳淡淡地说,“我昨天就说了,不会给点小姐买单。”
欧阳范德道,“我知道,这个钱我自己给,你就先拿点钱来借给我,借给我还不成吗?”
安淳说,“我结婚了,钱都jiāo给我老婆管了,没钱给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电话,你说是我让你去那里借钱的,他应该就会马上借给你。”
欧阳范德愣住了,好半天才涩涩地说,“什么地方的电话。”
安淳说,“是个地下钱庄的,你说你要借,他们可以直接送到你所在的地方的。”
欧阳范德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气,“你这是见死不救吧,两万块你能拿不出来,还故意让我去借高利贷。”
安淳冷笑一声,说,“欧阳范德,你自己会没有两万块钱?你要是再不识时务,我给廷舞的老板打电话,让他的人直接把你处理掉,到时候丢到海里,你半年不出现学校,大家也只会以为你失踪了,你说每年失踪人口会有多少,被找到的会有多少,嗯?”

安淳的声音又冷又狠,别说是电话另一头的被威胁人欧阳范德,就是坐在旁边观望的包行都被吓了一跳。
欧阳范德一定是被吓到了,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鼓起了勇气说,“安淳,你以为这个国家没有法律保护她的公民了吗,可以任由你为所y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