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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8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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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实验,从实验室出来,她换了一身白大褂,坐在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出来看一眼,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刘嘉言。
她想了想,就走到走道尽头去回了过去。
刘嘉言说:“柳箬呀,之前说好一起去敦煌的事,还去吗?”
柳箬道:“嗯,要。我八月十号左右能够安排出一个多星期时间。”
刘嘉言语带抱怨,道:“正是最热的时候,你说你怎么总是这么忙,要八月十号左右才有时间。”
柳箬叹道:“没办法嘛,实验室事qíng多,我的两个课题都必须赶紧结题,我明年要去德国那边。已经联系好了。”
刘嘉言听后就感叹:“我真是佩服你,你没有想赶紧找个人结婚吗,要是是男生,一直转站做博后,我觉得还能理解,你一个女生,这么到处奔波,你不觉得没有安全感?”
柳箬反而觉得奇怪,说:“这与安全感有什么关系?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人生了,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吗。”
刘嘉言说:“对啊,不过我的理想是有个人养着,我可以随心所yù。即使做老师,现在也让我不自在。要是做自由自业者就好了。”
柳箬:“……”
刘嘉言又说:“到时候自驾游,你要负责轮班开车,没问题吧。到那边了,有人招待做导游。你还记得高晓吗,他在兰大做老师,都已经评上副教授了,当初他不是追过你吗,现在孩子都三岁了,他说我们去了兰州,他全包了。你要是觉得再见到他不自在,我就拒绝他。”
柳箬轻描淡写地说:“高晓,他追我,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亏你还记得,不用往心上放,读书的时候都没事了,现在又算什么。前阵子他还找我要几株细胞,我还偷偷拿给他学生带回去了。”
刘嘉言“啊”了一声,说:“你太不够意思了,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他的事。”
柳箬道:“你把八卦当饭吃吗。这算什么需要说的事吗。”
刘嘉言是柳箬本硕时候的同学,革命友谊深厚,她留校做了辅导员,和丛渊一般是话唠,丛渊是喜欢chuī得天花烂坠,她是喜欢八卦各种小道消息,当年就是学院百事通。
所幸有个学生过来找柳箬有事,柳箬和刘嘉言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不然刘嘉言能够电话煲粥三个小时不累。
柳箬准备按时下班时,办公室的赵老师叫住了她,说:“柳箬,你留一下。”
柳箬去了办公室问她:“有什么事吗?”
赵老师是实验室的一个小导师,副教授,为人一向较严苛,经常有学生被她训哭,柳箬不是在她的大课题组,所以和她之间jiāo道很少。
赵老师说:“是这样的,一会儿有人请客,陈老说,要是你在的话,就叫上你也去。”
柳箬倒没觉得奇怪,陈老是整个大实验室大老板郭院士的副手,大老板在国际上声誉很旺,所以身兼不知多少个职务,虽然是大科学家,实则更多时候已经在做行政工作了,一年能够在实验室所待的总时间也不会有多少,柳箬也只见过他几面,而陈老其实不老,只有五十岁左右,意气风发,是柳箬所在课题组的大老板,也是直接管柳箬的人。
请客的是时常都有的,有各种饭局,但柳箬并不怎么参加,不过她也不会拒绝这种事。
陈老让她去,应该算是看得上她吧,毕竟实验室有好几个博后呢,这次只叫了她。
一会儿后,柳箬和赵老师一起下楼了,赵老师让柳箬开车,自己就坐在后座上,在车里还在看资料,柳箬只知道往哪里开车,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请客,也许是仪器公司的人,也许是其他学校的,或者是宴请国外专家教授的饭局……
柳箬想问一下,看她一直在看资料,就只得算了。
车从一条小道开进去,柳箬发现这里是上次楚未请客的附近,这略让她惊讶。
但好在酒家不是楚未请客的那家,只是相邻不远而已。
夏天天黑晚,此时天还亮着,柳箬停好了车,随着赵老师一起被人迎了进去。
进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包间,陈老已经在了,里面还有几个中年男人,柳箬一个也不认识。
柳箬一进去,陈老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介绍说:“这是在我们那里做博后的柳箬,很厉害的小姑娘。”
又为她介绍了里面的其他几位人物,都是某某教授、院长、校长,柳箬只是一味笑,奉承,握手,然后乖乖到一边去做隐形人。
不一会儿。
又有人进来了,人一来,众人都起身前去问候,原来是科技厅的某官员,柳箬只是小人物,自然候在后面,等这位大人物总算进来了,柳箬才看到此人身后跟着楚未。
大人物介绍楚未是朋友家的公子,姓楚,因为没有多介绍,大家自然也不多问。但都能从楚未那有礼却天生傲慢的姿态里看出他出身不凡,而且这位大人物还时时有照顾他之意,更可见他的身份。
柳箬就当不认识楚未,在饭桌上,她大多数时间担任了斟酒服务生的工作,又听他们聊一些现在国家的政策,科技发展等等,这些听来也颇有意思,知道国家科技动向。
饭局上,除了柳箬外,只有赵老师是女流,所幸有赵老师在,柳箬才没有不自在,毕竟整座都是中年男人,她一个年轻女人随在一边,算怎么回事呢。
再者,楚未还不时看向她。
坐陈老斜对面的一位教授,以为陈老叫柳箬来是来活跃气氛的,就幽默地说道:“陈教授手下不少漂亮的女兵,实验室里氛围定然也比他处活泼一些。”
又对柳箬说:“你不要忙着给大家斟酒了,过来敬刘厅一杯吧。”
柳箬正要端着酒杯去敬酒,坐在刘厅旁边的楚未就说:“女生喝果汁就行了。”眼睛看着柳箬,是亲近之人才有的在意和关怀。
柳箬因他这话动作一顿,刘厅也说:“小柳就不要忙来忙去了,好好坐着吃些菜吧。”
两人这话都让大家摸不着头脑,但大家都是聪明人,后知后觉也明白过来,陈教授带来的这个女博后,不是过来活跃气氛的,本来就是关系户。不由对她刮目相看,不着痕迹地再多打量她几眼,便发现她虽然素面朝天,但五官漂亮,身材高挑,比起第一感觉出的漂亮,还要更多一些韵味,于是也就恍然大悟了。
再看陈教授,他却是一直笑呵呵的,也看不出什么行迹来。
只有赵老师比这些人更加惊讶,又多看了看柳箬。
但柳箬却没听楚未的话,反而走到刘厅的跟前去,敬酒道:“谢谢刘厅照顾关怀,这一杯敬您。”
刘厅笑呵呵地接了,看柳箬喝gān一杯,不由说:“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陈教授上次带来的那位男弟子是酒中豪杰,小柳也是啊。”
有人就说:“陈教授是qiáng将手下无弱兵嘛。”
楚未对柳箬的行为表示不满,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她几眼,不过就是这个眼风,大家便已经猜测出柳箬大约是楚未的什么人,然后又与刘厅有关系。
柳箬既然敬了这里的主客,其他人自然不能不敬,不然显得厚此薄彼,有只攀高之嫌,于是就挨着一个个地敬过去,喝了一圈,她就脸红了,坐回位置上去,却没敬楚未,楚未端着酒杯也敬了一gān人等,就走到了柳箬的跟前去,居高临下,拿了果汁给她倒了,说:“你喝这个吧。”
柳箬抬头瞥他,不端果汁,只端酒杯,和他碰杯,说:“来,祝一切顺利。”
众人吃饭吃到了夜里一点,冷菜端下去了两茬,又上热菜,柳箬之后完全喝醉了,不过看着却十分镇定。
只赵老师滴酒不沾,大家也并不介意。
这日饭局正是刘厅攒的,饭局完了,自有人将这些人送回去,赵老师说她可以开车送柳箬,柳箬脑子晕晕乎乎无法运转,口舌却还灵便,说了一句:“赵老师,谢谢你了。”
楚未过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和我走吧。”
柳箬想推他,却动作不灵,楚未和赵老师说了之后,已经拉着她往一边走,他的司机开了车在后面等着,楚未把她推上了车,又和另外几人打过招呼,自己也坐上了车。
看到楚未带走柳箬的人,似乎都对此毫无疑义,也许是饭桌上的事qíng,让大家已经默认了楚未是柳箬的男友,抑或是金主?
再者,看刘厅都对楚未顺着,大家便也明白这个公子哥家世当是不简单。
其实只要刷网页娱乐新闻的人,就会认出楚未身份,不过这些人都忙忙碌碌,申请项目,开会,结jiāo各种关系,谁又有时间去看娱乐新闻。
自然不知此人身份,虽如此,也不会阻止楚未把人带走。
就连陈老和赵老师,都被楚未这一招明招给迷惑了,全然没去想要把自己学生给带走。
柳箬上了车之后,就抬手扶着额头,一会儿就睡着了。
楚未看她这个样子,把她搂到自己身边来,让她继续睡,颇有些无奈地道:“让你不要喝酒,偏要和我犟。你这人受不住激将法吗?”
柳箬根本没有反应,她喝酒时只觉得那酒清香扑鼻,喝了之后也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点上瘾,越喝越好喝,总之,这是好酒。
她喝酒时,简直把它当成了家中妈妈酿的米酒,她小时候有一次偷喝米酒,觉得好喝,喝完了一大罐子,醉了一天一夜才醒,把家中父母吓得不轻,还将她送去了医院。
驾驶位上的鲁项问道:“楚少,送柳小姐回去吗?”
楚未抬手捏了捏柳箬的下巴,柳箬只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就把头往另一边偏去继续睡,他说道:“看她这个样子,把她卖了她也不知道吧。和一群男人喝酒,毫无防备,谁都敬,谁的酒都喝,没见过这么傻的,还在我面前表现得要立贞洁牌坊,这是做给谁看啊。”
楚未也是满身酒气,不过他知道自己只有几分醉,脑子很清醒。
在看到鲁项要把车往柳箬家方向开时,他就说:“算了,不要去她家了,去了也问不出她家的门牌号。”
鲁项在心里叹了口气,把车从前面的路口往另一边拐去了。
楚未简简单单就将柳箬带回了家,将她扔在chuáng上时,柳箬有些醒了,摸索着要去卫生间,楚未冷眼旁观看她摔在地上,所幸地上是厚厚的长毛地毯,她没有摔伤。
楚未无奈地走过去,发现柳箬倒在地上突然低声哭泣起来,不由诧异。
柳箬哭声很细,弱弱的,他仔细听了,才发现她在叫“妈妈”。
楚未心想这家伙难道没有断奶吗,还是恋母qíng结到了如此地步,喝醉了还叫妈。
但他好歹把柳箬抱进了卫生间,然后才退了出去,经过这些事,楚未本来还有些想法,都已经萎掉了。

☆、第七章

第七章
柳箬上了卫生间,还自己洗了手,又碰水洗了脸,一切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再打开了门,慢慢走出去,顺利走到chuáng边,然后规规矩矩掀开被子爬上了chuáng,要拉被子将自己盖住的时候,她意识到了什么事,于是坐起身来,将长裤脱掉了,再躺了下去,拉了被子将自己盖好。
房间里保持着二十二度的温度,是需要盖被子的。
楚未去旁边浴室洗完澡过来,发现柳箬已经好好躺着了,不由诧异,他以为她会摔在卫生间里。
楚未不想睡,还jīng神亢奋,刚在chuáng边坐下,柳箬就开始掀被子,又坐起身来,将外套T恤脱掉了,里面是一件黑色蕾丝的内衣。
楚未已经意识到柳箬醉酒后会按部就班地做一些事,此时看她脱衣服,不看白不看,柳箬常年宅在实验室,非常白,黑色蕾丝衬着的胸部,左胸上还有一颗血红的痣,楚未心想她这个样子,最多B罩杯。
柳箬脱光了继续要睡,楚未已经欠身接近了她,伸手摸她的脸蛋,说道:“喂,你故意的,还是怎么着!”
柳箬抬手将他的手扇走,楚未顺势抓住了她的手,压在枕头上,低头亲吻上了她的嘴唇,柳箬难受地想避开,却避无可避,被他骚扰得无法呼吸,只得张嘴呼吸,却被楚未顺势深吻进去,柳箬另一只手要推他,楚未由着她推,手已经揉摸上了她的身体。
柳箬睡得死沉死沉,本能地抗拒楚未的接近,但是却没有办法避开,之后被楚未亲得迷迷糊糊,就像一场美梦一般,温柔又愉快,她不再推拒楚未,但是也没有回应,只是接受身体上的愉悦。
过程中也有痛苦,但总没有快乐来得刺激,她几乎攀在了楚未的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低低地呻吟,很多时候都感觉要窒息了,却又没有真的窒息。
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小虫子,不知怎么掉进了水里,在水面上随着水波dàng漾,之后就沉下去了。
楚未不是急色的人,但此时却很有些迫不及待,女人的身体,对他不是秘密,更甚者,他对女人的身体比对男人要熟悉很多,但暖huáng的灯光里,毫无防备的柳箬躺在他的身下,肌肤雪白,左胸上的红痣就像朱砂痣一样,映在他的眼里和心里,他亲吻她的嘴唇,下巴,肩膀,和胸脯,一寸寸膜拜她的身体。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女人香,不是香水味,是ròu体的香味,若有若无,让他沉沦。
柳箬低低呢喃,一声声地轻声叫妈妈,这未免会在楚未的高昂兴致上泼冷水,不过楚未没管她,继续耕耘,只是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见一见在滚chuáng单时,她也要呼唤的这个人。
chuáng单上留下了少许血迹,楚未在完事后才发现自己忘了戴套子,他低头亲柳箬的左胸,咬她白生生的rǔ房上的红痣,很快他又激动起来,搂着她又来了一次,房间里是粗重的喘息,低哑的呻吟,还有chuáng垫的起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