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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说:“谷雨嫣的确是过分,她也不怕被封杀,一直惹你。”
楚未没再接谷雨嫣的话题,对于一个过去式,无论以前发生了什么,楚未都不会去想了,不然他哪里有jīng神在意那么多人。
楚未身上高高在上又肃杀的气氛一变,自然就又有人来向他搭讪,虽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但这个看脸的社会,他抛开出身权势身家,靠身材和一张脸的男xing魅力也能受追捧。
楚未虽然脸色变好了,脸上带着笑,眼神也柔和很多,但依然拒绝了几个美女的搭讪,说:“抱歉。”很大方地将人拒绝了。
倒是朋友找了女人勾搭着去了另一边说话,不再陪他。
楚未心想,他不断去找柳箬和心里想着她都是犯贱,但他没法不去犯贱,那就不要这样就气馁和打退堂鼓。毕竟很多人和很多事都是值得人付出更多的,他不是简单就言放弃的人。
柳箬回实验室后,有人问她楚未的身份,又赞叹他长得好帅,柳箬便说他只是个一般朋友,她有事要忙,就不再应他们。看到柳箬对楚未的事很冷淡,大家自然不会去多问了。
楚未总有办法找到柳箬的消息,他从门卫保安处得知柳箬最近几乎不回雅歌的房子,总之门外保安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楚未又从丛渊那里知道她近来都回了她妈那里住,楚未对去柳箬家里面对长辈没有任何兴致,就找了丛渊帮忙,说想约柳箬一起吃顿便饭,地方是楚未定的,是一家私家菜馆,但他和丛渊说:“你不要同柳箬说是我请客,你说是我,她肯定不来。”
丛渊道:“你们之后发生什么了,柳箬不是个娇气的人,不会因为小事生气。”
楚未当然不会说两人上过chuáng这种事,只道:“我在追她。她不接受。”
他很大方地承认了这事,因他从上次和丛渊的jiāo往看出丛渊有故意凑合两人的意思。
丛渊的确有故意凑合两人,他不想看着柳箬真的做单身主义,有些单身主义者是太花心,身边人太多所以单身,柳箬是沉迷做研究,其他事都不上心所以单身,但丛渊大男子主义的想法是,女人单身算什么事!而柳箬不是从高中就喜欢楚未嘛,那两人试试呗,说不定柳箬就答应了呢。
总之,按照丛渊的想法也是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那么就会顺着他。
而柳箬偏偏不是,她认为自己喜欢一个人,那是她自己的感qíng,与她要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关系。
丛渊笑道:“她肯定是害羞,才不接受。别看她大大咧咧,其实挺心细的,而且也很害羞。”
楚未并不喜欢别的男人评判柳箬,这个人是丛渊也不行,就说:“你帮忙约一下,成了,我一定重谢你了。”
“媒人红包我是不会推辞的。”丛渊笑着说。
丛渊打电话约柳箬第二天周五晚吃饭的时候,柳箬正开车回家,即使已经晚上九点,错过了下班高峰期,不会堵车,她依然要开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她妈家。
“我明天事qíng不是很多,六七点应该可以出门,在哪里?”柳箬是个gān脆的人,对于聚会,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不会拖泥带水。
丛渊说了地方,柳箬记下后又说了几句各自工作上的事,这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柳箬下班后,先去卫生间稍稍打理了自己才下楼去停车场开车,她以为丛渊还会叫上其他人,毕竟丛渊很少叫她一个人一起吃饭,但她没想过楚未会在。
到地方时,已经近八点钟了,整座城市灯火璀璨,通过GPS找到吃饭的酒楼,一看档次就不低,车开到酒楼停车场入口,就有穿着制服的帅气保安过来拦住问道:“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我们不招待没有预约的客人。”
柳箬心想丛渊怎么这么大方地选在这种地方吃饭,一看就很贵嘛。
她说:“是朋友约在这里。”
保安道:“请问是哪位先生或女士?”
柳箬看他戒备这么紧张严格,不由无奈地道:“他叫丛渊。”
保安这便道:"那小姐请进。请问需要帮忙停车吗?"
他的态度一下子就如chūn风拂面十分周道体贴了。
柳箬道了谢,提着包下车将车钥匙给了他,一位美丽的迎宾小姐过来给了她停车卡,又领了她进酒楼里去。
酒楼里装潢古色古香,赏心悦目,侍者把她领到二楼的一间包厢门口,敲了门后,里面响起了一声请进,侍者开了门,对柳箬说:“小姐,请。”
柳箬感觉怪怪的,丛渊请客,难道不该吃诸如铁板烧,串串香,烤鱼之类吗,什么时候讲究成这样了。
她进了屋,里面中间是一张圆桌,花几上摆着两盆兰花,香炉里有浅淡的香味溢出,丛渊不在,楚未坐在窗户边的扶手椅上,看她进来,就起身道:“知道你看到我又要生气,但先吃了饭,再发火,行吗?我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柳箬第一反应是傻眼,接着转身就出了包厢,楚未没别的办法了,只得追了过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费力地追一个人,不过他却gān劲满满,虽然柳箬没有给他好脸色,但看到柳箬,就足够他开心。
他明白自己真的很想她。
喜欢一个人,比被人喜欢,让人更加欢喜和激动。
他要上前去拉住柳箬,但柳箬走得太快,很快就到了楼梯口,他拉得太急,差点摔下去,他赶紧扶住扶手稳住身形,看柳箬脚步不停,只得急切叫她:“柳箬,你听我说几句话吧,我之前真错了,我承认,好不好。”
楚未何曾说过低声下气的话,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不过说完,他自己倒没觉得不适应。
过道里还有几位服务生,大家都听到了楚未的话,不由很惊讶,楚未也算这里常客,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还没见谁不给楚三少面子,各色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还没见他需要死皮赖脸赖着谁。
没想到他也有低声下气对女人告饶的时候。
但柳箬却当没听到,已经要走下楼梯了,楚未只好继续追,又对酒楼里的服务生喊道:“拦住她。”
虽然酒楼里的服务生并不是楚家的仆人,但谁都不敢得罪楚未,反而谁都乐意讨好他,当然就有人去拦柳箬了,连经理听到都去劝柳箬:“这位小姐,你留一下吧,楚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呢。”
柳箬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有些气恼,但还不至于大怒,回头对楚未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玩恶少拦良家女的戏码?不觉得搞笑吗?”
楚未也赶到了,让周围人散一散,这才保持住风度说:“别生气。”
柳箬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
楚未道:“想请你吃顿饭,也太难了。”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拉住柳箬,柳箬不顾其他,直接将他的手推开了,这真是让楚未的颜面扫了地,他心里很是气恼,看着柳箬,又不能真正发火,两人正在相持不下,门口就进来了另外几个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楚未,便说:“楚未。你也在!”
楚未在这时候很不想遇到熟人,毕竟他还不想周围流传自己腆着脸追女人的事,虽然他觉得自己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但其实还是不想受某些言语所累,因为他知道很多人肯定会在背后嘲笑他。
既然遇到了,楚未也没有办法了,只得对来人打招呼,笑着说:“有一阵没见了,高叔叔近来还好吧。”
高士程说道:“托福,还不错。”
又问候了楚未的家人几句,他这才看到楚未身边的柳箬,柳箬在这个男人走近的时候,就开始看他了,见到他,她心里很是震惊,以至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这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但因心中涌起了惊涛骇làng,她根本想不到需要注意礼貌。
高士程依然保持了好的涵养,问道:“这位是?”
楚未介绍道:“是我的朋友,柳箬。”
高士程jīng明而眼神锐利,自然看得出楚未是看上这个女孩子了,就笑着赞叹道:“柳小姐貌美气质佳,楚未你好福气。”
楚未以为柳箬又要因这句话冷言冷语,没想到柳箬却礼仪周到地说:“谢谢。”
高士程说:“我请了几位朋友一起用餐,要是你们也还没有吃,不如一起吧。”
楚未其实不想别人当电灯泡,但他此时发现在高士程面前,柳箬的态度变软了很多,便只得应了,又看柳箬,说:“我们就打搅了。”
高士程笑道:“哪里是打搅,平时你忙,想抓到你吃顿饭,还不行呢。走吧,走吧。”
高士程向他的那两位朋友介绍了楚未,一行人便上楼去了包厢。
楚未有些诧异柳箬竟然并不拒绝高士程的邀请,而且在之后他拉住柳箬的手,柳箬也并没有拒绝,她好像完全处在一种jīng神恍惚的状态,而且她不时就要去看一眼高士程。
高士程已经六十多岁了,不过保养得非常好,身材高大,头发浓密乌黑,方额广颐,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眼神深沉,即使是楚未,也不得不承认,他一直是个成功人士,而且很有吸引力,当然,楚未也知道他身边年轻的qíng妇是有几人的,但他不明白,难道柳箬看不上自己这个年轻多金的,要看上这种老头子。
不过对在滚chuáng单时也叫妈妈的柳箬,他是没有什么信心的,要是柳箬是个恋父恋母qíng结严重的人,他也真拿她没有办法。
所以楚未一时对高士程竟然生出了一些醋意。
高士程怎么会发现不了柳箬总看他,但他不会去想柳箬到底是为什么看他,已经和人聊起话题来。
楚未也加入了他们话题的圈子,只柳箬默默地坐在楚未的身边,有种静女其姝的安静娴雅的秀气,是十分养眼的。
但实则柳箬的全部心神已经去想别的事qíng了。
柳箬甚至都没有听这几人谈话,其实就连高士程也在言语之中对楚未很多不着痕迹的奉承,柳箬却并没有注意到。
柳箬是楚未的女伴,楚未不断注意让侍者给柳箬夹热菜,让她不要喝酒,说几句话又不断去看她,关心和讨好之意很是明显,在这种qíng况下,其他几人自然不会多和柳箬说话,以免楚未介意。
高士程他们在饭后有接下来的节目,楚未便带着柳箬离开了。
柳箬自己开了车来,却是坐楚未的车离开,酒楼里按照楚未的要求派人将柳箬的车开回她的住处。
楚未喝了酒,没有自己开车,司机是柳箬认识的鲁项,柳箬坐在后座,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神qíng依然有些恍惚,楚未不得不问她:“你这是怎么了,自从见到高叔叔,你就这幅样子。”
柳箬深吸了口气,才问道:“他姓高吗?”
楚未顿了一下,神色有些许奇怪,他回答道:“对啊,他叫高士程。是个生意人,生意做得很大,不过他为人一向谨慎低调,不怎么出头。”
柳箬看向他,神色虽然依然有些恍惚,却已经镇定下来了,问:“那你怎么认识他的,你们又不是同龄人。”
高士程邀请的另外两个朋友,一看都是事业有成的中年人,楚未则显然不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楚未说:“他和我家里有些渊源,很早就认识了。”
柳箬说:“有多早?”
楚未挑了挑眉,qiáng忍着怒气,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质问道:“在我面前不断问另外一个男人,你觉得我的涵养有那么好吗?”
柳箬微微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半闭上了眼睛,连头都低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他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他。”
楚未不满意地“哈”了一声,说:“你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柳箬抬头瞥了他一眼,“总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看上他了吗?”
楚未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未的眼神带着很qiáng的侵略xing,柳箬皱了一下眉,将脸又转向了车窗,冷淡地说:“你管不着。我没有义务讲给你听。”
楚未伸手去抓她的手:“没有义务讲给我听?但你刚才分明是借着我才能一直观察高士程吧。你那眼神,说不定高士程还以为你迷上他了,作为一个女人,你不觉得应该矜持一点?”
他现在不再称呼高士程为“高叔叔”,直呼其名之时,语气里也多有不以为然。
他一向是个傲慢的人,让他真正尊敬的人,恐怕不会太多。
柳箬将他的手甩开,没有好气地瞪视他:“我怎么样,你管不着。”
楚未说:“我就要管,你要怎么办?”
柳箬蹙眉,黑亮的眼眸里带着不满,随即又说:“你幼不幼稚。”
楚未摆了摆手:“总之,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打听高士程,但我告诉你,他要是得知你已经三十岁了,他就不会看上你,我见他身边的女伴,大多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肯定嫌弃你年纪大了。”
柳箬被他这话气得胸口起伏,而楚未也一眼瞄上了她的胸,柳箬毕竟是个女人,虽然楚未觉得她胸平,但现在穿稍微紧身一点的衣服,身材依然是曲线毕露的,被人盯上胸部,柳箬伸手就推了楚未一把,道:“看什么!我三十岁了,你还在我面前这幅样子,又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不是个贱骨头!”
楚未把目光从她的胸前收回,有些心猿意马,但转移话题说:“好了,好了,不要闹了。刚才你吃饱没有,我们再去吃点夜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