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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杨眉的工作xing质,便也没有在外面吃餐厅,反而是在楚未的那处小住宅里用餐。
柳箬亲自下厨,她一边用ipad在网上查了资料,一边又受柳妈妈远程指导,她即使很少下厨,这次也做出了一桌不错的菜。
特别是蒸排骨和清蒸鱼,非常受大嫂的赞扬。
大嫂说:“都没想到柳箬你手艺这么好呢。”
楚未笑着道:“她今天下午才学的,没想到一做就是大厨级,我本来已经在餐厅里订好了餐,只要她做坏了,就让餐厅送菜过来补救,没想到居然不用了。”
柳箬斜睨了楚未一眼,那种嗔视含qíng的样子,让大嫂低头笑,心想这两人的确是感qíng好,不过想到初七那一天楚未和柳箬离开后的事,她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家里婆婆固然不赞同楚未和柳箬在一起,她没想到,连他的丈夫都不赞同。
楚妈妈在柳箬走了之后说:“楚未都三十岁了,在这种事上还是玩心重。”
老爷子对柳箬的印象倒是不错的,说:“楚未既然带人回来给我们看了,说明他这次是很郑重的,我看小柳倒不差。”
这种评论,说明他是愿意接受柳箬的,应该是柳箬那赤诚单纯的书生气感染了他。
杨眉也想帮柳箬说几句好话,而且她的确觉得柳箬不错,没想到她丈夫就说道:“楚未年纪又不算大,我和阿眉是近四十才结婚的,楚未再看看,也就是了。”
他这话不算差,但杨眉很了解自己的丈夫,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赞成楚未和柳箬在一起,她不由看了丈夫一眼,而楚骞已经请老爷子去书房,他要和他说些话。
杨眉去书房里送茶点时,隐约听她丈夫说,柳箬和楚未在一起,恐怕是打着其他主意,这个女孩子,对谁都能投其所好,心机重着呢。
杨眉不知道她丈夫为什么会对柳箬有那种判断,但以她对她丈夫的了解,他绝不是一个在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一定是他知道什么,才有这个结论。
而以公公现在很看中大儿子的意见的qíng况,柳箬短时间内恐怕是真没法进楚家的门的。
杨眉看柳箬满眼温柔和赤诚,满桌她亲自做的菜,就吃得心里苦涩,她当初嫁入楚家,何尝不是胆战心惊呢,真做了楚家儿媳妇,现在也照样因为她不孕而满身压力,虽然她丈夫说他本来就不喜欢小孩子,而且也不想要小孩儿,这种压力也并不会因此减少。
饭后楚未亲自承担起了洗碗收拾厨房的重任,杨眉看楚未做事做得有条不紊,就赞扬柳箬道:“楚未有你后好多了,以前谁能想到他会洗碗呀。”
柳箬倒不好意思了,请杨眉去客厅里坐,又很真诚地说:“之前谢谢嫂嫂你了。要不是你,我之前在楚未爸爸妈妈那里,都能紧张死。”
柳箬这话未免夸张,但她说得很诚恳,杨眉想到自己第一次被楚骞带回家见公婆的场景,就觉得感同身受,而且她也是很有观察力的人,但她并不像她丈夫那般觉得柳箬是心机深沉的人。
因为杨眉是坐地铁过来,之后楚未就亲自开了车送她回去,柳箬没在,杨眉在一番思索之后,就给楚未提了个醒,说他想和柳箬在一起,家里爸妈还是要多做工作。
楚未在国外读了大学,之后又自己创业,是个思维活络的人,而且不大受规矩约束,从他家家教严格,他却丝毫不听家里的话规规矩矩,反而经常换女友,甚至和女明星jiāo往,可见一斑,他绝不是一个听从家里安排的人,家里人不接受柳箬,他心底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因为他所想,这是他和柳箬过日子,家里要反对,能反对到哪里去。
他唯一担心的是母亲因此气坏身体。
不过他暂时没有和家里提就此结婚的事,所以他妈气归气,好歹不会真大发雷霆把自己气病。
于是楚未只是随意应着,没有太往心里去。
杨眉又问了一句:“你大哥之前就认识柳箬吗?”
楚未不是蠢人,明白大嫂不会无缘无故问这句话,便说:“以前大哥到s城办事,正好要住我那里,见过柳箬一面,他说柳箬不错,我想他是支持我们的,想着这次你和大哥在,我才敢把柳箬带回家,这样有你们在,至少多个人站在我们这边帮忙说话。”
这下轮到杨眉惊讶了,她不觉得楚未会在这件事上说谎,既然他说魏骞说过柳箬不错,那魏骞就该是真说过的,但他为什么转而在楚未背后做拆台的事。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杨眉心中疑虑,却没有说出口。
她不会让楚未因为这件事而对自己丈夫有所意见。
因为第二天就将面临分别,楚未要柳箬穿那qíng趣睡衣,柳箬开始坚决不穿,之后半推半就半好奇的状态下,就去浴室里把那睡衣换上了,不在卧室里换,那是因为她觉得楚未那眼神实在邪恶。
柳箬换好后,半天不出浴室门,楚未只得过来敲门,说:“箬箬,快出来了,浴室里暖气弱,你一直在里面要冷感冒。要是不穿就算了,我……”
刚要说我不是非要看,浴室门就打开了,柳箬满脸红霞,站在那里,她在chūn节期间稍稍长了点ròu,在楚未眼里,自然更增xing感。
楚未甚至犯傻地看愣住了,柳箬双手环胸不让他看,故作镇定地说:“这下好了吧,真是服了你了,非要我穿。”
楚未上前一把把她抱住,一边亲她一边说:“老婆,你真美。”
柳箬更是面红如朝霞,嘴里却道:“还没有看腻味吗,说这话不觉得违心。”
楚未却故意曲解说:“对,我就是唯心主义……我就是爱箬箬如命。”
柳箬被他逗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害羞都忘了,被他抱到chuáng上时,她却不由想,也许楚未见过很多女人这般的风qíng,说过很多次这种话,她虽然想让自己不要去介意,但不知怎么,却还是介意。
薄纱之下的柔软身体,就是楚未心中那片纯qíng之地上唯一的白莲,他满腔热qíng和爱意,都倾注在她的身上,柳箬开始还因为胡思乱想而无法投入,很快就脑子不够用,迷失在楚未炙热的眼里。
因为前一晚的激qíng,楚未在第二日更是依依不舍,出门前说:“我一定很快去找你。”
柳箬面红如染桃花,“嗯。”
既害羞又期待的样子。
这让楚未不能自已,“老婆,你跟着我去z城吧。”
柳箬在原则xing问题上却是寸步不让,“不行,我要回去陪我妈妈。”
楚未实在想问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下水,你要先救谁的经典问题。最后又觉得真是好笑,当然是他去救她妈了,他在心里说,咱们是爷们,不要吃丈母娘的醋了。
柳箬在下午回了自己家,将一切收拾好后才去了袁家。
不消说,柳妈妈被袁叔叔从她外婆家里接回来了。
家里没有柳妈妈,简直要没法过日子了。
本来外婆家并不愿意接受袁叔叔的恳求,但他带着思扬一起去,柳妈妈一看到思扬心就软得一塌糊涂,而且思扬就要上学了,她必须得回家照顾他,孩子还在成长期,家里的一点事,对他的身心发展影响都很大,柳妈妈不会想儿子受苦,而且留下父母不和的心理yīn影。
袁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好像年前的吵架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饭桌上,袁叔叔说袁思宜,“思宜,还不谢谢你大姐。”
柳箬没反应过来思宜什么地方需要感谢自己,直到思宜端了汤碗,像敬酒一样地对柳箬敬汤,柳箬莫名其妙,但还是配合地用汤碗和她碰了一下,这非感qíng深一口闷的至jiāo不做的行为,的确增进了姐妹的感qíng,思宜说:“谢谢大姐,……嗯,还有姐夫,帮我定了工作。”
她第一次叫楚未姐夫,以前都是不叫他姐夫的,也不叫他的名字,……哦,她从来不叫楚未,也不谈起他,只在别人说他的时候,她仔细在一边装作不以为意地听着。
柳箬这才明白是什么事,她没听楚未提起这么短时间就帮她定下了工作,她只得说:“嗯,没什么,都是楚未做的,我之后和他说一声就是。”
但她没说让妹妹亲自去感谢楚未的话,她再粗神经,也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个香饽饽。为人提供可能产生犯罪动机的机会,她不会gān这种蠢事。
而且袁思宜买房的事qíng也解决了,她在过年期间和她妈妈逛了其他的楼市,定下了一套七十多万的房子,两室一厅,赠送的大阳台还能隔出一个书房来。
虽然这也让柳妈妈有些ròu痛,但这毕竟是袁叔叔的女儿,她没有不让他掏钱的道理,所以前两天,已经去付了买房的钱了,而房子不是现房,还要等着jiāo房。
袁思宜和她妈妈会这么着急就定下另一套袁一原愿意付钱的房,而且短短时间就付了钱,大约是因为袁思宜的生母看出前夫这次对她是真的心硬如铁,她再坚持那套一百三十多万的房子,那这件事就要无限期拖下去,最后苏芩再来个枕边风,袁一原会只愿意付三十万首付,其他一概不管女儿,这种可能xing也是非常大的。
总之,家庭危机就这么过去了。
柳箬在卧室里小声数落妈妈不该这么轻易就回来时,柳妈妈说:“他说了以后再不见那个女人了,我还能怎么样,真不给思宜买房吗,到时候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就这样吧。只要你和楚未好好的,我也就没有别的所求了。”
柳箬不满地嘀咕:“你就是太好欺负了。他要是再和那个女人见面,你还不是会原谅他。”
柳妈妈叹了口气,说:“过日子,太jīng明就能幸福吗,你和楚未在一起也要学着忍让些。”
柳箬不应,柳妈妈就皱眉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听到没有,你个xing那么好qiáng,不学着柔一点,迟早和楚未吵架。”
柳箬说:“不要说我了。”
柳妈妈又来了兴致地问:“这次去b城怎么样?”
柳箬没说见过了楚未的父母的事,因为她感受得出楚未妈妈对她并不满意,而且那个何迎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她不想她妈妈担心,便说:“挺好的,去了故宫,又去了国家博物馆,首都博物馆,王府井……”
柳妈妈不想听她说这些,心里则想,看来楚未没带她去见他爸妈啊。
柳妈妈都想自己对楚未提了,但一时又没有好机会,她在心里说,下次无论如何要和楚未说这件事,就说她想见见他的父母。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chūn节之后,天气已经渐渐转暖,柳箬的研究项目结题,她本可以清闲下来,但她回学校去帮陈老代课,或者在实验室里帮忙打杂,例如写基金,为实验室的学生指导论文,帮忙修文论和论文,诸如此类,虽然比去年轻松不少,但也不可能无事可做,依然是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而申请出国的签证,则还在等。
任惜给柳箬打电话的时候,柳箬早就从其他渠道得知任惜怀上了双胞胎的事,所以任惜亲自向她道谢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qíng绪表露,只说:“挺好的。你男朋友答应和你结婚了吗?”
任惜欢喜地说:“是的。他很高兴,我们现在住在一起,过一阵子就会结婚。”
柳箬也替她高兴,说道:“我之前一直怕是误了你,既然你这是有qíng人终成眷属,我便也安心了,祝你们幸福。”
任惜说:“我真想请你吃顿饭,谢谢你。”
柳箬说:“还是算了吧,我其实也没做什么,最主要是,上次你来找我,被我一个师弟看到了,不小心在我老婆面前说漏嘴,我怎么解释也没用,所以,我现在每天都要洗衣服呢,还不允许洗衣机洗,大冬天,手洗一家人的,手都长冻疮了。”
柳箬在心里说,嫂子对不起了,让你背了黑锅,不过我知道你对江忆狠多了,要是江忆敢给美女开后门,你一定不会这么轻饶他的。
任惜实在没想到那个看着还很嫩的医生居然已经结婚了,不过随即她想到他已经博士毕业,当然也不会小于二十八九岁,大约是一直在学校,没有混社会,所以才显得稚嫩,二十八九岁,当然应该已经结婚了。
她很真诚地说:“啊,那真是对不起了。要不我亲自向她解释一下。”
柳箬说:“她就是爱胡思乱想,越解释越乱。她这是产后综合症,你不用多想。我这边还有事忙,先就这样吧。你没有大事,最好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不然我老婆知道,又会疑神疑鬼。”
任惜挂断电话之后仍然觉得好笑,心想之前看到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小年轻,居然已经当爸爸了,而且还很怕老婆。
高士程看她从卧室里走出来时面带笑容,就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任惜依到他身边,说道:“没什么事,我在想给两个宝宝取什么名字呢。”
高士程说:“可以先把小名想好,大名等孩子出生后请先生给取。”
任惜很顺从地说:“好。”
高士程在半月前得知了魏涟吸毒的事,他最初几乎不敢相信,但赶过去看到魏涟如一滩烂泥一般瘫在chuáng上,由着女人伺候的时候,他就不得不相信了,而且随即怒火万丈,他第一次打了魏涟,用皮带把他狠抽了一顿,魏涟因为神志不清,当然起身反抗,把高士程狠狠撞在了地上,还对他恶语相向,高士程失望之极,让保镖进来把魏涟抓了起来,而且找了专门的人把他关起来戒毒。
高士程能够得到这个消息,是楚未对他说的,楚未没有告诉钱女士,但通知了高士程。
在他的心里,女人总归处于弱势,而且钱女士不一定管得住魏涟,反而高士程更有手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