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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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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鹤鸣怔愣半晌,目光落在宛娘小腹上呆望了许久,忽然笑道:“原是他使xing子,难不成宛娘怀的是个和尚尼姑,怎却沾不得荤腥了……”却把鱼羹挪得远了些。

宛娘才走过来,见他立着,便道:“你的腿动不得,回头养不好,落个跛子,怎对自己也这般恨,一下便砸折了腿。”

梅鹤鸣道:“让那些蝼蚁之辈,来动爷,不如爷自己来的痛快。”宛娘不禁道:“平日瞧你最是个有心计手段的,怎这会儿单枪匹马便过来了,到底王青是个心善之人,若真遇上那等仇家对头可不连命都没了。”

梅鹤鸣道:“接了信儿,爷哪有多想的功夫,心里怕你受苦,又怕歹人狗急跳墙,故也不敢知会旁人,只爷这大会儿不见回去,想来随喜儿常福儿两个也该寻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听外头一阵噪杂之声,不大会儿功夫,柴房门从外推开,随喜儿常福儿伴着个武将服饰的官儿走了进来。

一照面,随喜儿跟常福儿两个差点没掉下泪来,这才多大会儿时候,怎就成这样了,浑身的衣裳被鞭子抽的飞了花,腿还断,为了宛娘这位奶奶,他们爷这罪受的大了去了

话说梅鹤鸣单人匹马的走没了影儿,随喜儿跟常福儿过后越等越等不回,便知不好,常福儿道:“若爷真有什么闪失,咱俩这条命要不得了不说,家里的老子娘也甭想活了,不得让老太太活剥了皮吗?”

随喜儿也怕上来,可也没法儿可想,两人正在这里着急呢,陈子丰从衙门过来寻梅鹤鸣,随喜儿跟常福儿可算见了救星,忙把怎么来怎么去说了,又寻出了梅鹤鸣接的信儿给陈子丰瞧。

这一瞧,陈子丰立时汗透衣襟,这扬州虽说地面上还算平稳,却也常有些江湖人士拿了银钱做下几桩公案,倘若寻常百姓还罢了,梅鹤鸣若在他这扬州的地头上出了事,他却如何jiāo代的去。

哪里还顾得旁的,匆匆便去了守备府寻了张永寿,带着人马径直寻到西郊的这个僻静的宅院前,原说是个盐商的庄子,上月里典给了个岭南的药材商人,有人瞧见,前儿天蒙蒙亮的时节,两个江湖打扮的汉子,弄进去一个年轻妇人,这前后都对得上,也便管不得那许多,带着人破门而入。

不想却是个空落落的院子,连个人影都没有,寻到柴房见梅鹤鸣跟宛娘都好在,才算松了口气。

梅鹤鸣冲张守备拱拱手道:“劳动兄台亲走了一趟,着实过意不去,落后容弟再酬今日援手之qíng。”

张永寿也客气了几句,先带着人回去了,陈子丰心里虽有疑惑,却也知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使人里头寻了张轻便凉榻,把梅鹤鸣抬了出去。

到了宅子外,梅鹤鸣见是马车,便皱皱眉让随喜儿回去弄了顶软轿来,让宛娘坐,这才回了扬州城去。

回来了,又沐浴又请郎中,这一番折腾,待收拾明白,已是掌灯时分,梅鹤鸣嫌弃宛娘住的小院不好,让宛娘挪到他这边来,到了如今这会儿,宛娘还矫qíng什么,只跟他道:“亏了老陈氏一路相助,如今她儿媳虽去了,儿子却在军中,你朋友甚多,帮着寻访寻访,寻不到也就罢了,若寻到,岂不是一件好事。”

依着梅鹤鸣的xing子,着实该把老陈氏这婆子给打的半死都不冤枉,不是她,宛娘也不会一路南下到了这扬州城来,只宛娘跟她有些患难之qíng,若不帮她寻儿子,日后不得总跟着宛娘,他梅鹤鸣的府里,别说养一个婆子,便是养个千八百个也养得起,只他心里膈应老陈氏,一瞧见她,就想起这段没宛娘的日子,简直如地狱一般,便问:“她儿子叫什么,你可知道?”

宛娘道:“听她说过,仿似叫永寿,张永寿。”梅鹤鸣一愣,心话儿这可是,怎的跟着扬州城守备同名,忽想起陈子丰跟他说过,张守备原不过是个庄稼汉子,忙问宛娘:“她是哪里人?”宛娘道:“登州府人士。”

梅鹤鸣心里便有了谱,只这事不能急,贸然行事却不妥当,待寻了机会旁敲侧击的问问那张守备便知底细了。

拉着宛娘的手道:“这些事jiāo于爷,如今你怀着身子,莫想这些杂事。”又摸了摸宛娘的肚子道:“如今三个多月了,刚头爷问过郎中,到了四五月,便是想瞒也瞒不住了,爷想好了,在这里歇上两日,就回京去。”

宛娘一愣,不免有些踌躇:“这么快?”梅鹤鸣道:“爷自然要为你打算,虽说有了身子且瞒着,待成了婚,再让人知道便无妨了。”

宛娘道:“可我的身份……”梅鹤鸣搂她在怀里,道:“怕什么,有爷在呢,只到了京,恐你要委屈些,先住在郊外的庄子上,等爷把余下杂事弄停当,再行大礼。”

虽梅鹤鸣说的轻描淡写,宛娘哪里不知道他的难处,这里的人最讲一个门当户对,出身清白,她可有什么呢,宛娘是王婆子从人牙子手里买了家去给她儿子冲喜的,休论家世,便是这出身也说不清白,况,她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

她自愁着,梅鹤鸣却在灯下细细瞧她,只见她一张小脸儿虽有些淡淡的愁容,比之往日却更添几分妩媚风流之态,琼鼻下一张小嘴儿粉嫩嫩那么勾人,思及这几月里都没挨着宛娘的身子,这会儿好容易抱在怀里,哪里还能忍住,一低头便咂住宛娘的小嘴……

宛娘不想他又来缠磨,伸手推了他一把,哪里推的动去,被梅鹤鸣越发按在怀里,舌伸进她的嘴里砸,吮的更欢,手也不甚规矩的,探到宛娘的裙下,待摸到宛娘光溜溜两条腿儿,哪里还能把持的住。

宛娘原说今儿热,也落了晚,洗了澡,便只套了一条裙儿,刚刚被梅鹤鸣鲜有的温qíng感化,倒忘了这厮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

梅鹤鸣按着宛娘,撩起她的裙子来,只见里头只穿了条半截的亵裤,呵呵笑道:“穿这劳什子作甚,不若一并扯开,倒更凉快些,宛娘,可让爷惦记了多少日子,这会儿便给了爷吧!”

宛娘红胀着一张脸推拒道:“如今我身上不好呢,你莫来缠我吧!”梅鹤鸣哪里不知她顾念孩子,便小声道:“刚头那郎中诊脉时,爷早私下问过,只若小心些便无大碍……”说着,已把宛娘的半截亵裤扯将下去。

宛娘只觉两条腿光溜溜的直钻风,又觉羞臊无比,却哪里推拒的开,不禁气道:“你的腿都断了,怎还想这些事,趁早消停些?”

梅鹤鸣却早已扯开她胸前衣襟,揉搓着她愈加圆润的雪ru儿,一边道:“亲亲宛娘,这些日子可想死爷了,让爷好生松快松快儿。”嘴里说着,也不知怎样动作,单腿立在地下,把宛娘仰躺的放在炕上,撩起下摆,褪下裤去,露出身下青筋紫胀的物事儿,缓缓推送了进去……

首一进入,宛娘便嘤一声呼痛,久不行事,梅鹤鸣也有些不大适应,又恐真伤到肚子里孩子,宛娘这一呼痛,梅鹤鸣真就不敢再进了,身下一抖,忙就退了出来,却正行到半截,不上不下的,着实难受。

松开宛娘,一转身坐在炕沿边上,只吸气,宛娘挣扎着坐起来,见他这样,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却忽听窗户外头随喜儿的声儿道:“爷,陈大人府上设了宴,来请爷过去吃酒呢,言说守备张大人也在席上。”

梅鹤鸣闷声应了,宛娘瞧了眼他的腿道:“如今这般,却如何去得?”

梅鹤鸣道:“使人抬过去便了,若是只子丰一个,不去也无妨,只今儿欠了张守备的人qíng,借口避开恐不妥当。”心下却也暗暗掂量,赶上今儿在席间,却要用话儿探一探那张永寿的底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越到结尾越卡文呜呜呜!!!

79章

梅鹤鸣嘱咐宛娘莫等他:“不定闹到多早晚,你如今有了身子的人,熬不得,也莫再做那些针线堆花的活计,什么要紧行当,巴巴的当个营生做来,能赚几个钱,乖乖听我的便了。”

等宛娘应了,才去了前头陈子丰府上,宛娘无事,便过去旁边院子寻老陈氏说话儿,如今正是五月中,暑热上来,晚上也难得个清凉,娘俩便在院子里坐着纳凉。

老陈氏端详宛娘半晌道:“你终比我那儿媳有运道,那位梅公子,我在一边瞧了半日,待你的心实打实的好呢,常言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qíng郎,女人家这一辈子求啥,不就求个实心疼人的丈夫,孝顺的孩儿,你莫差了主意,却错过了好姻缘。”

宛娘道:“我跟他过往那些事,也不是一句半句能说清的,也着实没想到,他会改变成如今这样儿,娘放心,我虽年轻,也省得些事理儿,如今更想得通透,知道他的难处,彼此退一步,或许就海阔天空了,况,我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打算。”

老陈氏点头道:“这才对,孩子生下来没个亲爹哪能成。”又道:“如今可不能再喊我娘了,当初你顶了秋娘的名儿,原是无奈,我一个乡下的贫婆子,哪里当得起你这一声娘。”

宛娘忙道:“娘说哪里话来,若无您一路帮扶,说不得如今什么境况了,娘也不必忧心兄长之事,我已跟他说了,让他帮着寻访寻访。”

老陈氏叹道:“在家时我便疑心,莫不是丢了命,不然这长日子,家里爹娘媳妇儿的,怎连个信儿都听不着。”

宛娘劝道:“您老莫瞎想才是,如今扫听着,倘若寻不见兄长,娘跟我回青州府去,养老送终有宛娘呢。”

老陈氏听了,眼泪都下来了:“当日我便行了针鼻儿大点儿好,这一路走来,也亏了你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如今却得了你的继,老来有靠,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宛娘道:“宛娘命苦,自来也无爹娘亲眷,如今有了娘,心里才欢喜。”两人这边说着话儿,那边梅鹤鸣也到席间。

各自寒暄过,便做下吃酒,张永寿道:“如今业已查的清楚,那院子是岭南药材商人王青新置办下的房产,想来不知跟公子有什么私仇,见事儿败露连夜逃回岭南去了,岭南虽蛮荒,却也是朝廷制下,可巧哪儿的韩守备跟我有些jiāoqíng来往,待明儿我使人书信一封与他,管教拿了那厮。”

梅鹤鸣道:“亏得大人援手,鹤鸣才得平安回转,说起来,也不过是旧年一段私怨罢了,虽他绑了家下妇人,到底儿没慢待了去,恩怨相报何时能了,未若放他的自在吧!也算积下些善因。”

陈子丰听了梅鹤鸣这话,嘴里刚吃下的酒险些没呛出来,真真识的他这些年,倒是头一回从他嘴里钻出个善字来,这话如今说说罢了,若再青州府,让周存守孙元善两个听见,不定要笑一个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