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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清远别过头去。

“你多吃一些乌guī之类的,学那些东西,活上一两百年,我就真的感谢你了。你别把自己的责任推给我,要是你真的死在你妈妈之前,我就拍着你的棺材骂你三天,骂醒你为至。”

袁若晨笑了,眼泪就这么掉下来,这么温柔的仲清远,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大哥。

“你放心吧,你妈妈也就是我妈妈,你要是真的没良心死了,我会接管的。你死得安心吧。”

“大哥,谢谢你。”

“别再给我找麻烦好不好,你踏踏实实地活着,这就更好了。”

第二十八章兴师问罪

第二十八章兴师问罪

jiāo谈的时候,仲清远问出了他现在住在官长树的家里,成了他的仆人,仲清远眼眉一皱。

“长树根本就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我们也经常见面,这个家伙,隐藏得到深,他怕我知道吗?我还能和他抢人不成?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他那种狗脾气,没有对你使吧,从小你就和他的感qíng好,和他住一起也有个照顾,什么叫做作仆人啊,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他要是吼你骂你,你就回嘴骂他,怕他啥,有我呢,他要是欺负你,我帮你出头。”

“他对我够好了,我妈妈的医疗费都是他付的呢,他就是有时候脾气不好,对我很不错。”

一直都是他不好,才会惹麻烦。

袁若晨低着头,qiáng颜欢笑。仲清远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了,可他没有追问下去,他觉得,有必要他要找官长树好好谈谈了,他是在gān什么啊,好多年的朋友了,还知道他身体不好,还要袁若晨做他的仆人,他到底想gān什么啊。

“那就好,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qíng,我一定会做好,但是,若晨,你也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一定要撑到可以做手术的时候,不能先我一步死掉,我可不想收拾你的烂摊子。”

袁若晨笑了,妈妈的下半生,他有了托付,就算是现在死了他也不会担心了。

袁若晨走了,他还有很多事qíng要做呢。

袁若晨一走远,仲清远的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官长树这个混蛋,他做了什么啊,让袁若晨开始jiāo代后事了?仲清远风风火火的去找官长树,砰地一声,推开他的办公室的门,官长树抱着肩膀,瞪了一眼秘书。

“我有话对你说,你赶紧的把不相关的人清理出去。”

对秘书一点头,门关上了,这个办公室里就他们两个人。

“我问你,袁若晨是怎么回事,他怎么跑到你家里给你做仆人了?你是不是变着法的折腾他?他什么qíng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害死他啊。他辛辛苦苦的支撑到现在,你想他马上死了是不是?”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像恶人一样,我们这是jiāo易条件,他帮我打扫房间做家事,我给他出他妈妈的治疗费用,很公平的jiāo易,哪有欺负之说?”

仲清远兴师问罪有些莫名其妙,他认为他一点错都没有,还很公平。

“你要是没做什么,他为什么对我jiāo代后事?他是不是快死了,他和你住在一起,你就不知道他身体qíng况吗?一直都很好,你不在这些年,他就算是再难,再辛苦,病的在严重,他也没有和谁jiāo代过后事,他今天特意找我,让我照顾他妈妈。他一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bī不得已才会如此,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官长树笑容一僵,jiāo代后事了?明明还活着,还整天笑容温和,他身体看起来也不错,至少他没有看见过,袁若晨心脏病发,以为他已经没事了,那次问他,他不也笑着说他身体不错嘛,怎么突然jiāo代后事?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心脏疼痛的时候,每次他回家,袁若晨都会笑容温和的对他说着,你回来啦,洗手吃饭吧,我做了你喜欢的菜。累了吧,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

就是这种家常的问候,这种他一回家,就可以得到的温馨,让他慢慢喜欢上了回家,这段时间,他也不出去喝酒,下班就回家,贪恋的,不过是他开门的时候,袁若晨那脸上温和的笑容。

真的忘记了他的心脏不好这件事,他一直都很不错,jīng神也好,也就淡忘了,仲清远突然的提醒,让他警觉,袁若晨其实真的很不好。

淡淡的紫色嘴唇,永远是苍白的脸色,可是笑容,一直那么温柔。

“他不到最后关头不会求人,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qíng了,你啊,他等了你八九年,那次他二十岁生日,等了你一整天,你就是没出现,他这些年来总是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他最想的就只有你。你们是好多年的朋友了,现在还住在一起,你就对他好一点,那个身体,苦命的孩子,他一直都很艰难,你多帮他一些又怎么了,说什么到你家做仆人,朋友哪有这样的啊,你怎么不让我给你洗衣服做饭啊,他没有脾气你就欺负他啊。对他好一点,别骂他,别让他做体力活,他受不了的,你还真想看着他死了啊。”

“他对你诉苦了?切,还真是千金少爷,他喜欢做家务关我什么事,他笨手笨脚都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还不许我说了?他命苦,谁的命好?至少他到现在还有母亲疼爱,我呢,我妈死了,我爸从来都不管我,我就像是个孤儿一样,自己打拼,自己闯dàng。他病了他妈妈会带他去看医生,我发烧烧得快死了,不也自己在宿舍里躺了好几天,等自己能移动了,才去的医院吗?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吃不了苦,那就别让自己身体不好啊。他身体不好怨的上我啊。”

今早上骂他一顿,他还真是受不了了,跑到仲清远身边哭诉去了,仲清远一直都是侠骨柔肠,惩恶扬善,对他哭诉辛苦,说他备受煎熬,忍受咒骂,还要做体力活,仲清远一激动,就找他来了。

袁若晨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他以为,仲清远对他一说qíng,他就会放过袁若晨,那是不可能的。

非但不会减轻对他的报复,还会更加厌恶。

“那不是他的错,那是上一辈的恩怨,我和你说过几遍了啊,你妈妈没了,他还没有父亲了,这管他什么事啊。”

绕来绕去,官长树就是绕不出这个圈,他就没有想过,受害者不单单只有他,还有袁若晨母子。

“他爸爸勾引我妈妈红杏出墙,这也是对的了?要是没有他爸爸,我妈还不会死呢。”

官长树恼怒了,旧恩怨一旦提起来,他恨不得把那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揪起来鞭尸。

“你还没完了啊,这件事qíng过去多少年了,你想记恨到什么时候?你这个人就是别扭,恨他怨他,还给他妈妈出医药费,他生死关头的时候,你还拼死了要出钱救他,过几年了吧,你还折腾他。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好好想想,你要是恨他,光明正大的报复,我也不管。你一方面对他好,一方面还要nüè待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一大爷们儿,这么不gān脆,他还真愧对男子汉这三个字。

“只有他过得不好,我才会开心。看见他痛苦,看见他难受,我才会高兴。”

仲清远恼了,官长树太过于心胸狭窄。

“官长树,你太yīn险,太卑鄙了。早晚,袁若晨会死在你手上,到时候,你后悔去吧。”

仲清远转身离开,和这种人做朋友,简直减低自己的格调,他也太yīn损了,没有这么折磨人的,他简直禽shòu不如。

官长树哗啦一声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一拳打在玻璃上。

他yīn险卑鄙?哼,这都是袁若晨一家人bī迫如此,所以,袁若晨该承受这些惩罚。

回到家里的时候,他一开门,袁若晨就已经等在玄关处,对他温柔一笑。

“回家了,累了吗?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呢?”

就是这种温柔,总是让他贪恋,家里温和的灯光,飘着饭香的味道,一个对他笑得温和的人,一个等他回家的人,总是让他眷恋,他喜欢这种一开门就能真实感受到的温暖,仿佛这是他的家,温馨的家,幸福,安逸,虽然平凡,淡淡的一句问候,已经让他迷恋,深深爱上了。

带给他这一切的,给他一个温暖的家,给他家的味道,是眼前这个男孩子,他温和,笑容甜美,总会轻轻的问一句,就好像是细雨,润物细无声,可却丝丝入土,滋润了他gān涸的生命。

他不知道,迷恋上的是这个家,还是这个男孩。

这个家里,因为有了他,才变得温馨,才让他一下班就想马上回家。

说着要报复,也做着报复的事qíng,可他还是眷恋这个人给的温暖。舍不得,怕失去。

就是这么矛盾,他才会一直的纠结,反反复复的想着,得不到一个结论,在他笨手笨脚的时候,恶毒的话就这么破口而出,虽然他说完之后,会有后悔,可尽量想弥补一些,买一些他喜欢的蛋糕回家,可一旦发生他看不惯的事qíng,他还会不停的责骂,就这么反复的循环,陷入一个怪圈。

是要放弃报复,还是继续?他丢不掉那些仇恨,也舍不得眼前这个男孩子,才会如此。

早上还骂得他狗血淋头,可他回家的时候,得到的永远是这么温柔的笑容。

他在吃饭,袁若晨站在他背后,一会给他成汤,一会给他添饭,伺候得周全。

“今天,你找了仲清远吗?”

袁若晨一惊,难道他知道了?他对仲清远jiāo代后事,为的就是不想给管长树添麻烦,他身体慢慢变得不好,不想让他知道。

他已经帮忙很多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就,就是路上遇上了,我们没说什么。”

哼,他找仲清远哭诉的事qíng明明做了,为什么还要掩饰?怕的是他拜托仲清远求qíng的事qíng败漏吧,想减轻体力活,可有觉得他说出来不好意思,才会去找仲清远。被问到了,也只有掩饰,好打混过去。

“自己做过什么何必不敢承认,你怕什么?你找他哭诉不就是不想gān活吗?好啊,那就别gān了,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万一死掉了,仲清远还会找我算账,说我bī死的你,我可不想背上杀人凶手的骂名。”

官长树丢了碗筷,站起身,对他露出一个不齿的讽刺笑容。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找他,。”

袁若晨急忙拉住他的衣袖,他怎么会想到这里?他不是那个意思的,他不是偷懒,他就是担心他妈妈以后没人管啊。官长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看见他着急解释的模样,只觉得可恶。

“真虚伪,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没有想到,你肚子的花花肠子还真的不少呢。行啊,明天我就把你这位千金少爷供奉起来,不能伤了你的贵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