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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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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一听,眼里的亮光渐渐暗了下去,心道,是啊,自己如今还求什么,爷自来不待见她的,柴世延见她木呆呆的不吭声,便有些不耐起来,略安慰了她几句,便转身出去到外间候着玉娘。

董二姐瞧见影儿,便趁人不注意慢慢退了几步,倒门边上,撩了帘子也跟了出去,玉娘只当没瞧见,便他二人再如何,这会儿青天白日,况还在翠云屋里,也成不得事。

玉娘倒是侧身坐在榻沿边上跟翠云道:“你可是有话要跟我说?”

翠云缓缓点头,半日才道:“自打进了府,也不曾家去瞧瞧,去年家里送了信儿来,说我爹死了,我娘带着我妹子也不知过不过得日子,这便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谁也救不得谁,只我想着,这病不定就好不了,能不能求大娘个恩典,让我娘跟妹子进府来与我见上一面,便落后死了也少了个念想。”

玉娘听了想到自己,未免有些心酸,便道:“这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待我回去与爷商量了,使人去接了你娘跟妹子来,莫说什么见一面的话,不吉利,你才多大,这病望着好呢,要死要活的做什么,你娘跟妹子若来了便多住些日子,毕竟你跟前没个解闷的人,你娘跟妹子在,倒可说话儿。”

打点好翠云,玉娘出来,不想刚一撩开帘子,就见董二姐不知慌什么,一见她出来,嗖一下从炕边上跑到了对面去立着,垂着头搅着手里的帕子,只一句不言语。

玉娘目光在柴世延身上溜了一圈,见他衣袍散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抿了抿嘴儿。

柴世延便再浮làng些,也不会在这里跟董二姐如何,却不想他刚出来,二姐便跟了出来,瞄见外间无人,便凑上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柴世延待要喝她下去,不想她纤手已从他腰间探了进来,隔着他里头的绸裤儿,握住那身下物事,扪弄起来。

柴世延虽觉她此举不妥,却被她几下引逗起yín心,且玉娘就在里屋里跟翠云说话儿,怕她出来瞧见,又不舍这会儿身下那只纤手,倒有几分偷着的乐子,低头又见董二姐衫子的领口敞开,里头一段葱绿儿裹胸,裹住高耸耸一对儿rǔ儿,勾的他伸手去捏了两下子。

董二姐一见得手,凑到他耳边道:“爷怎不想着奴,这下头倒是念着奴的好呢……”说着又上下扪弄几下,弄的柴世延火烧火燎,偏又gān不得事,燥上来,扭着她的膀子低声道:“作乱的小□,这会儿凑上来,是打量爷入不得你不成,越发来勾爷的火。”

董二姐低低làng笑一声道:“爷如今不稀罕入奴呢,入的上房那位好不慡利,哪里想得起奴来,若念着奴的好,过会儿爷发句话儿放了我去,今儿晚上奴伺候爷个慡快,若舍不得上房的好处,便另说了……”

忽听见里间响动,董二姐倒利落,嗖一下缩回手,跑到一边去了,柴世延正上不来下不去,待要过去按她,却见玉娘撩了帘子出来,顿觉有些尴尬,站起身来,略整了整衣裳,道:“时候不早,你又吃了酒,这就回去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29

玉娘却未说什么,只扫了董二姐一眼道:“是吃多了酒,这会儿觉有些燥上来,倒是该着回去吃一盏解酒茶,好消消火气,免得酒后无德,不定做出些什么不妥当的事来,让那起子没王法的下人笑话了去。”几句话说得柴世延讪讪,知道刚的事被她瞧破,虽刚觉有些乐处,这会儿听见玉娘的话儿,心下倒有些悔,怎就任这yín,妇勾起了火。

怕玉娘真个着恼,忙去瞧她眼色,想着得她个眼色,也好猜度她的心思,不想玉娘却不理他,撂了话儿再不住脚,径直走了出去。

董二姐心里慡快了些,待要去拉扯汉子,哪想柴世延忙忙跟着玉娘的脚出去了,竟是片刻未停,董二姐落了空,捏着手里的帕子,瞅着窗户外头渐行渐远的人影,暗恨不已。

却说柴世延跟着玉娘从翠云这里出去,一路上赶着与她说话儿,玉娘也不是不搭言,却也没之前的好颜色,不冷不热的,倒令柴世延心里有些发虚。

至上房进了外间屋,玉娘脱了外头头蓬秋竹未等上前呢,柴世延先一步接在手里,玉娘瞧了他一眼,只随他,侧身坐在炕上吃茶。

柴世延脱了自己的衣裳,一并递在秋竹手里,与玉娘对面坐了,只一个劲儿的瞧她,见玉娘不理会,便从桌下舒过手去,要捏玉娘的脚,谁知玉娘倒快,没等他捏上,便避了开去,柴世延未得手,有心按住她亲嘴,又碍于秋竹在一旁巴巴的瞅着,不得施展。

半日思想出一个主意来,跟秋竹道:“在陈府里不曾吃得什么饭,倒吃了一肚子酒下去,刚不觉什么,这会儿家来便觉有些饥,你去让灶上婆子做几个下饭的菜儿来我垫垫饥。”

秋竹扫了玉娘一眼,转身出去,柴世延见屋里这会儿没人,直把身子挪到了玉娘跟前来道:“玉娘可是恼爷的不是,只痛快儿的与爷说来罢,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倒吊的爷心里发慌。”

玉娘听了也未瞧他,只道:“平白无故爷又未行差做错什么事,我恼什么,便爷错了又如何,我一个妇人能说什么,没得落个不贤的名声与我有甚好处。”

柴世延道:“还说不恼,这话可不是就是恼了。”玉娘这才瞧着他道:“那爷说说,我可恼什么?”一句话倒问住了柴世延,想他与二姐刚的事儿本有些不妥,况又在翠云屋里,如何说得出口,倒呐呐半日,不知如何应对。

末了,脸一抹道:“爷心里知道玉娘恼了爷呢,待爷与你陪个礼儿可好?”想自己软一软,玉娘怎不让他过去,却不想玉娘道:“爷若没个错处,我可当不得爷的礼儿,传出去不定以为玉娘是个不讲道理的悍妇呢。”

这话真是十足刁钻,那意思是他不认都不成的,柴世延待要恼起来,却见玉娘虽嘴里如此,面上却噙着笑,一双秋水般的明眸,望着他闪啊闪,竟不知有多少伶俐机变在里头,倒让柴世延恼不得,忽而嗤一声笑了起来,想两人是结发的夫妻,甚么话儿说不得,关了门便与她认个错又有甚大不了的事。

想到此,便也不穿鞋,只穿着袜子跳到地上,对着玉娘深深一躬到地,嘴里道:“刚是爷浮làng少德,在翠云屋里与二姐有些不妥,日后必不会如此,玉娘大量容爷这一回吧!”

玉娘不防这厮如此做的来,倒唬了一跳,忙扯了他一把道:“让下人瞧去成个什么体统。”柴世延见她脸色回缓,也真怕让下人瞧见,便坐到玉娘身边,正要与她亲近,不想秋竹掀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子火切ròu,一碟子糟笋丁共两张玉麦饼,另一小碗熬糯糯的粳米粥,热腾腾香气扑鼻,倒真勾起饿来。

便让摆在桌上,让玉娘陪着他吃,玉娘在陈府也未吃甚么正经饭食,尽陪着王氏说话儿逗趣了,这会儿也觉腹中空落落的,便陪着他吃了半块玉麦饼夹着火切ròu,又吃下半碗粳米粥便饱了,见柴世延倒好脾胃,一碟子火切ròu卷着饼吃了一半下去,一碗粥不足,把她剩下的半碗也吃了,才算完,怪道他这身子如此折腾也不见虚,倒真是个能吃的,剩下的半盘子ròu,柴世延让端下去赏平安吃了。

不多时前头小厮来报:“周大爷来了。“柴世延便知那丫头的事了了,本想推了,见玉娘神色淡淡,恐她又提起刚头的事,便出了后宅往前头来了。

到了前头,周养xing连忙迎上来道:“哥如今造化,今儿陈府宴客,咱们高青县可没请几个人,哥赫然在座,可见得了陈大人意,听说席间有参将大人,借了此间东风,哥谋个前程也不难,倒时需记得照管兄弟个差事,兄弟便感恩戴德了。”几句话说得柴世延心里欢喜,使人上了茶来,问他官司如何。

周养xing道:“那老头有甚起解,让我吓唬几句,给了几个银子便乐的什么似的,这会儿不定袖着银子,又去赌坊耍乐去了,那管他闺女的死活,倒劳动哥在陈大人面前托了人qíng,兄弟也无什么好东西,这里倒有几支我叔叔从宫里带出的簪子,与嫂子平日戴着玩吧!”

说着让小厮捧了个攒金匣子打开,柴世安探头去瞧,见并排的四支簪子,分福禄寿喜,倒是外头见不着的式样,忽而心里一动,刚与二姐一番私狎,惹的玉娘心着恼,若拿着这些去哄她一哄,说不准便回缓过来。

思及此,也不推辞,收在袖中,周养xing又扯着他去院中吃酒取乐,言道已邀了贾有德跟阮小二,就等柴世延去了一处里乐个通宵。

柴世延却心里记挂着用簪子去哄玉娘,哪里肯去,任周养xing说破了嘴儿,也没应,白等送了他去,莫磨转头仍回了上房。

只见这会儿功夫,玉娘已换了衣裳,估摸刚沐浴过后,头上摘了冠儿,蓬松着两鬓,只用一支碧玉莲头簪挽住,想是害热,脱了对襟袄,换了件白衫儿,下头配一条纱绿裙儿,好不慡利,正坐在炕上与秋竹做针指。

见他回来,便唤秋竹收将起来,不想被柴世延拿了去,就着窗外的亮儿瞧见是个鞋面子,已绣了一半,好不jīng巧,团团簇簇的桃花真真鲜亮。

正要仔细端详,不想被玉娘一把夺了去,递给秋竹收了起来,柴世延笑了笑,见秋竹出去,挨着玉娘身边坐下低声道:“爷与你瞧一样好东西。”说着从袖里拿了那簪子出来递在她手里。

玉娘愣了愣,见金哄哄的四只簪子,式样也别致,不是外头常见的,便问:“哪里来的?”柴世延知道他不喜周养xing,便隐下来路,只说:“前些日子当铺里寻来的,瞧着式样好,便买在手里,搁在前头书斋匣子里倒忘了,今儿才想起来。”

玉娘听他说的有来有去,便不再疑心,柴世延与她cha了支在头上,端详端详道:“正是玉娘才配的上,倒越发标志。”说着qíng热,便凑上来要亲嘴,不防秋竹正进来,唬了一跳,忙着窜了出去。

玉娘忙推了柴世延过去,唤秋竹来,秋竹期期艾艾的进来,一张脸红的什么似的,脑袋都不敢抬,放下茶扭头就跑的没影儿了。

柴世延略皱皱眉道:“这丫头怎如此莽撞。”玉娘白了他一眼道:“怎怨她,谁理会你那些心思。”听他提起秋竹,忽想起平安的事来,便道:“正要与你说件事,秋竹如今大了,总留在我身边,恐耽误了她的终身,便想着给她配个妥当的人,又不想离我远,瞧来瞧去,倒是你跟前的平安合适,爷的意思如何?”

柴世延听了,脸色略沉了沉道:“我道这两日平安狗才没事儿就往上房里钻,莫不是心里早有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