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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不爽了,就在此时,萧震的告状替他们出了一口气,百姓们不爱他爱谁?

因此啊,苏锦与她的生意,完全是沾了萧震的光!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男人犯错该罚,立功便该赏,趁萧震还没回来,苏锦立即派人去买两坛金陵最好的酒!

女儿还小,夫妻俩不能当着女儿的面喝酒,故饭桌上,苏锦表现地若无其事。饭后陪女儿玩了会儿,女儿一退下,苏锦就神秘兮兮地拉着萧震的胳膊往内室走,边走边笑:“侯爷猜猜,我在屋里藏了什么?”

萧震猜不到,看着苏锦贼兮兮的笑,萧震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两个字:分赃!

苏锦将他摁到桌子前坐下,然后她打开柜子,抱了一坛酒过来。

金陵杜家酒坊的酒最有名,萧震一看酒坛子上贴着的“杜”字,眼睛就亮了。

酒盅早就准备好了,苏锦掀开坛盖,笑盈盈地为他倒酒。

酒香扑鼻,醇厚刚烈,萧震看眼酒坛,再抬眼,小妇人娇俏爽朗,脸颊白里透红,宛如熟透的桃,比那芳香的酒水更诱人。

“今日有什么喜事?”萧震奇怪问。

苏锦一口气倒了两盅酒,放下酒坛,她挨着萧震坐下,凤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绘声绘色地将今日所见所闻讲给萧震听,末了瞅着萧震笑:“这就叫傻人有傻福吧。”

小妇人又嘲笑他,萧震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何时傻了?

“来,我敬侯爷一杯。”苏锦端起自己的酒盅,有模有样地举高。

萧震早就知道她会喝酒,而且酒量还不错,至少能喝三盅,便没有劝说,摇摇头,端起小小的酒盅与苏锦碰了碰。

收回手,苏锦眼睛看着他,然后下巴一扬,一盅酒就全部下了肚。

萧震见了,自然不会认输,马上也干了。

苏锦再次斟满,举着道:“第二杯,祝咱们生意越来越红火,日进斗金!”

小妇人野心勃勃,萧震只是笑,与她喝了。

“第三杯,祝侯爷今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个好,萧震痛快饮下。

苏锦还想再倒,萧震见她双颊通红,分明是不胜酒力,赶紧按住苏锦的手,肃容劝道:“宿醉难受,小心明早头疼。”

苏锦以前与冯实喝得都是寻常米酒,喝一壶苏锦都不会醉,但这坛是杜家最烈的酒,苏锦三杯下肚,全身早已热如火烧,脸红红的娇如桃花,美眸水色浮动,目光迷离轻浮,不自知的妩媚才最是销魂蚀骨。

抱住萧震的大手,苏锦不依不饶地要抢酒坛子,红唇嘟囔道:“我没醉,我还要喝。”

没醉才怪,萧震猛地抓起酒坛,要放到外面去。

结果他刚站起来,苏锦就扑过来了,小妖精似的抱着他,仰头求他:“我,我还要再敬侯爷一杯,就一杯。”

一手抱着萧震,一手举高比划一个指头,小妇人嘟着嘴撒娇。

萧震犹豫。

苏锦就抱着他晃:“好侯爷,就一杯,就一杯……”

她不停地晃,挨着他蹭来蹭去,连腮边的一缕碎发都透着一股子浓艳。萧震喉头滚动,再看她水漉漉的眼,萧震最终败下阵来,一手扶着随时可能会倒的小妇人,一手抓着酒坛,迅速将桌上的两个酒盅倒满。

苏锦满意了,醉眼迷离地去端酒盅,第一下抓空了,第二下才碰到了酒盅,结果拿起来时,还晃洒了一些,足见醉得有多厉害。

萧震无奈地看着她。

苏锦仰头朝他笑:“这一杯,祝,祝侯爷早生贵子,生个大胖小子。”

萧震喝的三杯酒,对他来说只比三杯水强一点,但听完苏锦最后的祝酒词,萧震眼里几欲喷火!

眼看苏锦摇摇晃晃地将半杯酒倒进了口中,萧震再不耽搁,一口喝光!

苏锦傻乎乎地笑。

萧震扔了酒盅,下一刻便将瘫在怀里的小妇人抱了起来,大步朝床榻走去!

第80章

“我娘怎么还在睡懒觉?”

“夫人昨日出门有点累,小姐先去花园玩吧?”

“嗯,那我娘醒了,你告诉她我去花园了,我怕我娘找不到我。”

“小姐放心,我一定告诉夫人。”

女儿天真的童音与如意刻意压低的解释传进帷帐,苏锦皱皱眉,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

嗓子又哑又干,苏锦扶住额头,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浮现脑海。

她记得,她与萧震喝酒了,没喝几杯,萧震就将她抱了起来,以前总是被她勾急了才肯一展身手的武英侯,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苏锦只想看看他脖子上的一道小疤,萧震就把衣服都甩了出去,苏锦想转到他身后,他抱着她就……

然后,苏锦好像提及了阿贵养的那头毛驴,萧震黑眸圆瞪,竟,竟用腰带缠住了她的嘴!

再后面的事,苏锦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脑袋昏沉沉的,苏锦想翻个身,然而使了半天力气,却一动都不能动,仿佛被人拆了又重新装了起来,手脚胳膊都不是她的了!

苏锦第一次发现,男人高大健壮也不是什么好事!

抓起枕头旁的铃铛,苏锦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

丫鬟们笑话就笑话吧,苏锦实在太渴了,再不喝水,她怕是要见不到女儿了。

如意、春桃、夏竹一块儿过来了。

苏锦想了想,吩咐春桃去水房备水,这丫头脸皮最薄了,在苏锦心里就是妹妹,有些画面不能给小姑娘看。

春桃便折了出去。

如意、夏竹一左一右挑开帐子,没看清夫人,一股怪怪的味道先飘了出来,不算好闻也不难闻,就是怪怪的。挂好帐子再低头,二女都愣住了,只见夫人无力地躺在那儿,长发凌乱,眼底发青,偏偏脸上还带着海棠般的娇红。

最最奇怪的是,夫人嘴唇、下巴一圈好像有条带子勒出来的淡淡印记。

苏锦刚与萧震成亲时要丫鬟在外间守夜,是怕萧震躲去外间睡,两人正式做了夫妻后,苏锦就不要丫鬟守夜了,怕动静太大被丫鬟听了去。是以,没有听到昨晚发生了什么的如意,看到苏锦这样,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天啊,侯爷是不是打夫人了?

如意又心疼又愤慨,夫人娇滴滴的鲜花一朵,侯爷怎能动手打人?

夏竹比如意懂得多,看见夫人这副被甘露滋润过的娇媚样,夏竹脑袋里却冒出了阿贵的身影来。阿贵喜欢她,夏竹早就看出来了,可几年前初遇时,阿贵秀里秀气的,清秀的像个姑娘,见惯北地汉子的夏竹并不是很习惯阿贵这一款。但她没想到,这两年阿贵又长了一截,二十二岁的苏记大掌柜,个头高了肩膀宽了,一双眼睛火热热地看过来,也能叫她心慌。

如果她嫁给了阿贵,阿贵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只比阿贵小一岁的夏竹,不知不觉思起了春。

“茶。”眼看两个丫鬟都呆呆地瞅着她,饶是苏锦脸皮够厚,也有点不自在,咳了咳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