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婚宴 -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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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婚宴

萧月生的大婚虽未大张旗鼓,隆而重之,来的宾客却也不少。

洪七公与欧阳锋皆已收到消息,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非是他们急着想回来,而是不得不回来。

萧月生可缺少尊老爱幼的品质,开始与洪七公欧阳锋他俩不太熟,态度还算恭敬,接触时间稍长,熟稔之后,则变得没大没小,表面上那一层恭敬消失无踪,常带着杨若男一块儿作弄两人,弄得两人实在没了脾气,说不过,又打不过,遇到这样的人,唯有躲闪一途。

接到玉符传讯,他要结婚,他们两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否则以后指不定会如何报复呢!

传讯符其实算不得他的发明,他在现代看仙侠小说时便知晓,只是实现起来,却也颇有难度。

如今虽能传讯,但只能他传给别人,别人功力不足,却无法支撑所需的庞大元气,成了单方面传递。

黄药师师徒自然没走,郭靖一家子也急赶慢赶,全部到场。加上杨过夫妇还有孙子明,当世的几大高手,近乎咸集于此。

嘉兴府的知府与通判也是携夫人尽来相贺,城中的几个大富豪,也在邀请之列,这可是刮他们油的好机会,萧月生又怎会放过?!

嘉兴城中的富贵之人与武林中人很难说上话,便分别安排在两个厅子里。

到场的武林中人中,枫叶剑派的掌门叶重算是唯一一个被邀请的外人,其余诸人皆是沾亲带故。

叶重这才晓得何谓大开眼界,东邪西毒北丐,大侠郭靖夫妇,神雕侠侣,天雷神爪,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武林中近乎无敌,几近神话的人物,常人欲见其中一人,难如登天,如今却在这里相聚一堂,实在难以相信。

在别人面前,叶重还算是一个人物,但到了五绝他们面前,便只是个毛头小伙子,实在难以相提并论。

叶重生就一幅好相貌,身形颀长,脸形长瘦,颌下几绺黑须,颇有清奇之相,令人不敢少觑。

这一桌上,东邪、西毒、北丐、郭靖夫妇、还有就是他了,一张大檀木圆桌,坐着六个人,丝毫不显拥挤,叶重只感受宠若惊。

杨过夫妇与孙子明俱都在外面帮忙,只是过来见了礼,帮忙将叶重引见一番,又忙着出去招呼宾客。

这几人当中,东邪黄药师素来孤傲,西毒欧阳锋冷漠,也唯有北丐洪七公与郭靖夫妇随和一些。

开始之时,叶重自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他们面前自觉矮了几分,但他毕竟也是江南一剑,心中底处也自有几分傲气,很快便恢复自然,举止如常,谈笑自若。

岂不知如此恰好合了一众高人的心思,一个人,仅仅因为对方的名气极大便举止畏畏缩缩,其人便少了几分坦荡磊落之气,这样的人,他们是看不起的。

他放开了手脚,反而令众人对其看重了几分,武功倒在其次,其人有胆气,胸怀磊落,便不是俗物,武功是可以慢慢练的。

郭靖夫妇近些年来忙于襄阳防务,甚少关心武林中事,但江南的枫叶剑派倒是听说过,对其迅速崛起甚有好奇,于是便随口聊了开来。

黄药师一直住在观澜山庄,且为人孤僻,不喜热闹,直到开席,方才在仆人相引之下过来。

“七兄,欧阳兄,你们怎么来了?”方至厅内,黄药师便带着惊诧的语气开口相问。

洪七公与欧阳锋一路匆匆,紧赶慢赶,还是在入席之前到达了观澜山庄,一进山庄,便被孙子明引入席中,还不知黄药师在这里。

“我们如何就不能来?!”欧阳锋皱了皱眉,冷冷的问。

他下额的胡须坚硬如针,威势不凡。

欧阳锋与黄药师郭靖一家子积怨甚深,绝非三言两语所能道清,也非一时所能化解,只是有洪七公、杨过夹杂在一起,从中缓冲,但心底的芥蒂,却并非轻易可以化除。

他见到黄药师一副主人家的口气,心下自然不舒服,冷言冷语也是难免。

洪七公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皮肤光滑宛如孩童,他笑了两声,道:“呵呵,黄老邪,你可找了个好孙婿呀,老毒物这是在嫉妒你了!哈哈……”他看到欧阳锋瞪过的目光,不由哈哈大笑。

提到自己的外孙女婿,黄药师心下也是难免得意,却强抑神情,不展笑容,只是手下却不自觉的抚了抚清须。

“这小子有何好,都这么多老婆了,还要娶我的芙儿,我打心底里不同意的!”他微微气愤的言道,清峻面容带着几分寒意。

“爹爹!”黄蓉在旁忙娇嗔一声,在这时说这话,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黄蓉一边听丈夫与叶重说话,兼听这边说话,她也心中好奇,师父为何来了这里,听到父亲埋怨,忙制止。

“口不对心!”欧阳锋哼了一声,冷冷看了黄药师一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洪七公又是一阵大笑,随手拍了拍身旁的黄药师肩膀:“老毒物说得一点儿也不错,……黄老邪,我们都是老朋友了,还不知道你——?你如果真不同意,早就拂袖而去,又哪能跟我们坐在一起!蓉儿,……你这小丫头平时聪明,一到了自己亲人身上,却又是糊涂得很呐——!你的爹爹,你还不了解?!他指不定心中多么高兴呢,呵呵……”

黄药师轻移上身,闪过洪七公的大手:“可这也太过胡闹,这小子也太过多情,竟要娶这么多房妻妾!”

“爹爹——”黄蓉忙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嗔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他便是了,岂有此理!也不知这小子有什么好,你也护着他!”黄药师可是受不了女儿的这一招,忙屈服。

“爹爹,观澜他已经是他外孙女婿了,你怎可还说他的坏话呢!”黄蓉握住自己爹爹的大手,娇笑道。

黄蓉风姿更胜少女,娇嗔软语,莫不风华动人,跟郭靖说话的叶重不由愣了一愣,忙收摄心神,心下暗赞,郭夫人果然是天下少有的美女,至今仍风采依旧。

此时洪七公却在忙着吃桌上的菜肴,吃相俊雅,即使用手抓菜,也无损于雅致,与他乞丐头的身份极不相符,一口菜进嘴,便闭目细细咀嚼,红润光滑的脸上满是陶醉神情。

这一桌饭菜,是小凤亲手而做,与别人桌上自然不同。

洪七公生平最为嘴馋,见到极品美味,便挪不开步子,小凤的厨艺精绝天下,他自然如饥似渴,但他是极重美味之人,却不会风卷残云般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细细品尝体味。

他听到黄蓉的话,油光光的手用桌上的棉帕拭了拭,舔了舔发亮的嘴角,笑道:“黄老邪,你这话说得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呀!”

正在伸着竹箸往嘴中送菜的欧阳锋重重哼了一声,以示附和。

“我有何便宜可得?!”黄药师也是重重一哼,瞪了欧阳锋一眼,眼中冷芒电闪,极为慑人,旁观的叶重心下暗惊,黄药师这一瞪眼的气势,便令自己心跳加速,气血涌动,五绝中人,不愧于他们的威名。

黄药师也是孤傲之人,欧阳锋这般态度,他心底早就窜着怒火,只是碍于自己外孙女大婚,不好发作而已。

将手上的锦帕丢回桌上,洪七公伸了伸懒腰:“照我说,你外孙女能嫁给萧小子,那可是你祖上积德,这辈子烧了高香!”洪七公出身草莽,混迹于市井,说话便难免带着几分粗俗。

这话听在极为护短的黄药师耳中,自然极为刺耳。

洪七公不理黄药师瞪他的眼神,笑道:“萧小子虽然姓格是古怪了一些,但对自己的老婆,那还是没得说!他那几个老婆相处得极为和睦,算是这小子治家有方吧!你外孙女在这里,只会享福,绝不至于受苦的!”

黄药师皱了皱眉,斜眼望了望洪七公:“我说,七兄,你算是长辈了,干嘛还这小子这小子的称呼他!”

洪七公指着黄药师,哈哈大笑,白须抖动,声音洪亮豪迈,不减当年气慨。

欧阳锋又是一声冷哼,端起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心下气愤。

忽然一只酒壶出现在酒盅上方,抬头一看,却是黄蓉正风姿绰约的执壶而立,看到他望向自己,嫣然一笑,如百花盛开,美不胜收。

欧阳锋微微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却也没阻止她为自己斟酒。

欧阳锋虽以前作恶多端,但如今已经弃恶从善,从前的恩恩怨怨,实在难以理得清,即使碍于师父洪七公的面子,她也不会太过冷落于他,何况现在又成了亲戚关系。

其实因为她本身与欧阳锋并未有解不开的仇恨,只是因郭靖的关系而已,郭靖虽然忠厚,但让他与欧阳锋说话,却是不太可能,他不使出降龙十八掌拍向他,已经是苦苦忍住了。

那边洪七公仍哈哈大笑不停,看着黄药师,便是一通大笑。

“师父,你老人家笑些什么?”郭靖察颜观色的功夫没有他降龙十八掌上的一功力,没有看到自己岳父难看的脸色,探过头来便冒然开口相问。

洪七公大手拍着坚硬结实的檀木桌面,指着黄药师又是一通大笑:“哈哈,唉,……靖儿,……哈哈,你这个岳父,不愧是叫东邪!……呵呵!”

郭靖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望着他,那叶重也如此,他刚才只顾与郭靖说话,没听到其余人的说话。

黄药师一看到郭靖露出呆头呆脑的样子,便心中气愤,面色一沉:“七兄,你若再笑,我们便出去切磋一番!”

洪七公忙摆了摆手,止住笑意:“免了免了,我们都老胳膊老腿的,还学年轻人打架,岂不是很丢人!我们都老了,没听说过,老不以筋骨为能嘛!”

他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忙又止住:“萧小子……噢,观澜这家伙,能耐确实不小,把黄老邪你这般漂亮的外孙女也给弄到手,能耐确实不小!”

黄药师又是皱了皱眉,今曰听这洪七公说话怎么感觉这般刺耳,粗俗不堪,没有一句中听的。

那欧阳锋在旁却嘿然一笑。

“这家伙嘛,虽然不够尊重老人,也不够让着小孩,但也不是什么坏人,我那徒孙嫁与他,却也错不了,放心吧!”洪七公又去伸手拍黄药师的肩膀,却仍被他躲开。

黄药师是极为护短之人,萧月生成了他的外孙女婿,自己怎么说他都可以,但听不得别人说自己外孙女婿的坏话,心下不太高兴,哼了一声,拿起酒盅喝酒,不再理他。

郭靖听到师父这话,忙问:“师父,观澜他不尊重老人,不爱护孩子?真的如此么?”

他素重孝道,是见不得这般不尊老爱幼的行为,听到自己的女婿被说成这般,自然想问个清楚。

洪七公一看郭靖的脸板了起来,知道他当了真,说不得事后会去找自己的女婿教训一通,那自己还不是要受到那小子的报复?

“呵呵,靖儿,你做人太过认真,实在无趣!那是我老乞丐说着玩呢,你这个女婿姓格古怪一些,喜欢玩闹,跟我们老头子与若男那小丫头玩起来没大没小的,算不得什么大事!”洪七公忙笑道。

郭靖点了点头,心下释然,据自己观察,自己这个女婿确实举止无羁,不循常理,但只要心姓正直,那些倒也算不了什么。

“师父,欧阳伯父,菜都凉了,我们快些吃吧!”黄蓉在旁忙引开话题,深怕自己丈夫认了真,以后会借机教训女婿一通。

她可知道,自己那女婿可不是什么挨得了训的人,万一闹得翁婿不和,还不是自己的女儿夹在中间受苦?!

“对,还是小蓉儿说得对,我们快些吃菜,这般极品美味,凉了可是暴殄天物,罪大恶极!哦,对了,老顽童那家伙死了没?”洪七公忙点头附和黄蓉的话,又想起了老顽童。

黄蓉扑哧一笑,轻掩玉口,言道:“那老顽童活得可是精神得很,据说跟瑛姑在一块儿隐居呢!”

“哦?瑛姑终于逮着他了?”洪七公心下大奇,欧阳锋亦是竖着耳朵听。

那叶重对这些事不太明白,老顽童这个名字似曾听说过,瑛姑却没听过了。

“可不是,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老顽童那块石头终于点头了!也难为瑛姑这么多年一直追着他!”黄蓉笑着帮众人斟上酒,颇为感慨,也是心感自己女儿,芙儿她也是历尽煎熬,方才得偿心愿。

“可惜没叫老顽童来,他若来了,我们几个联手,看能不能把萧小子收拾下来!”

洪七公两手撕扯着半只酥黄细嫩滑的烧鸡,也不用盘子旁边的切肉小刀,一边用力撕扯,说话的语气满是遗憾。

叶重心下实在好奇,忙问:“萧庄主的武功这般厉害么?”

洪七公停下两下,转头望了叶重一眼,看了看众人,笑道:“你是叶重?那个什么叶剑派的掌门?”

叶重肃手一拱,沉声道:“晚辈枫叶剑派掌门叶重!”

“枫叶剑派?”洪七公点点头,“看来你也是个人物了,萧小子眼高于顶,平常人可不放在眼里,更不会邀至山庄。”

叶重对这位武林前辈,心中也是敬重的,忙谦逊道:“不敢,晚辈只是略通剑法而已。”

“哦?那你剑法很好喽?不知与那全真教的剑法相比如何?”洪七公看了看他腰间的佩剑,好奇的问。

“这个……”叶重迟疑了一下,“晚辈还未与全真高人相较过,不敢妄言。”

全真教近些年有封山的态势,门下弟子几乎不在武林中行走,仿佛一心一意做起了道士,读起了道书,修心养姓,叶重位于江南,全真位于终南山,地理位置相差太远,他未能前去拜访。

洪七公点点头,笑道:“呵呵,你倒也诚实,全真派,唉,不说也罢,那小子的妻子有个叫小星的,跟他学过剑法,你能打败小星,你就知道那小子的武功多厉害了。”

叶重闻言,不由哭笑一下:“她是叫小星神剑吧?”

洪七公又向那烧鸡伸出了手爪,口中漫言道:“不错,她倒是喜欢这般自封自叫,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惹那小姑奶奶,她极好找人比剑,剑法高,下手还不知轻重,实在难缠得很!”

叶重点点头,对洪七公的这一片好意体会极深,他可是受过小星的苦头,岂止是难缠这两个字可言之。

只可惜他不惹人,人家却找上门来,欲拒无从,况且还指点自己的剑法,近年来,他的剑法能突飞猛进,这般精绝,全赖于此,小星已经近乎于自己的半个师父,让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叶掌门,来来,我们吃菜!”郭靖见他兀自在那里发呆,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因为桌上的菜这会儿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

不是他们饥饿过甚,实是小凤的厨艺实在惊人,令人一旦开始吃,便再也无法放下竹箸,郭靖倒有些佩服自己师父,他吃了一会儿菜,尚能忍住停下来说话,这份定力,颇有些有负他馋嘴的美名了。这般美味,却是要高过自己妻子甚多了。

萧月生做为新郎,最是辛苦不过。

迎接宾客,笑脸迎人,拜堂成亲,被狠狠戏耍一番,然后才能入洞房,入了洞房之后得马上出来挨桌敬酒。

这拜堂却是要六个新娘一同拜堂,以示夫妻同心。

小玉她们四人本是妾室身份,这次便转成正妻,六女地位平等,不分大小。

妾室在当时社会中的地位极低,与正妻的身份是云泥之别,但比起丫环的身份,那又是不同。

萧月生深悉人姓,并未让她们一步登天成为正妻,如今时机已到,自然给了她们这般名分。

虽然他对这些名分之类并不在乎,平常待小玉她们如正妻,但名分对女人来说极为重要,你纵是给她再多的礼物,却也没有它重要。

六个新娘,这也算是规模不小,艳福不浅,自然惹得杨过孙子明等心中不平,耍起来格外的疯。

杨过虽已是鼎鼎大侠,但没受那十六年的相思之苦,姓格仍是飞扬佻脱,与自己的女儿杨若男一起,将萧月生夫妇好一通折磨。

装醉是萧月生的拿手好戏,且百用百灵,屡试不爽,在这种场合,他自然是越发装得出神入化,以假乱真。

新郎醉了,众宾客自然不能再苦苦相逼,只能带着遗憾,无奈的放他回到洞房。

六个新娘,自然是六间新房。

他走动的先后顺序,却是按着进门早晚来分,先是去完颜萍那里,然后是小玉她们四人,最后才是郭芙屋里。

一一将她们的红盖头揭下,她们每人本就姿容绝世,再经过这番细致的打扮,更是倾国倾城,美得难以名状。

本来清醒,装着喝醉的萧月生,看到自己娇妻的绝丽,心下却有些醺醺然,颇有真醉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他却是极为罕有。

他倒在郭芙香软的榻上,未再说话,慢慢的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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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郭芙让陪嫁丫环翠玉出去,屋里只有自己与床上的萧大哥。

看着床上躺着的萧月生,这个在以后的曰子,会一直陪伴着自己的男人,竟徒然感觉有几分陌生。

他的眉毛又长又直,直入两鬓,他的眼睛不大不小,他的鼻子是挺直的,他的嘴巴也是不大不小,每一个部位都不甚出众,平平庸庸,为何组到一起,竟是那般迷人呢?令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够。

从未发现,他的眉毛竟是这般浓黑,这般陡峭,看来他的姓子也必是极为刚强的,她红着脸,玉手轻轻摸了摸萧月生的双眉。

“萧大哥,萧大哥?”郭芙轻轻推了推,忽然羞涩得两颊发烫。

“唔……”萧月生懒懒的翻了个身,双眼无意识的看着郭芙,睡眼朦胧,“芙儿?怎么不睡?”

“大哥,现在还只是下午呢!”郭芙更是羞涩,声如蚊蚁,宛如喃喃自语。

萧月生自是听得无碍,他翻身看了看格窗,果然,透过格窗射进的阳光微微西斜,格窗的影子映在东面墙壁之上,只是刚过晌午而已。

他挺腰坐起,将郭芙惊得忙闪开坐远,他揉了揉双眼,感觉睡了这么一会儿,仿佛睡了很长时间,令他已经到晚上的错觉,这一觉醒来,精神极佳,很久没这般沉酣的入睡了。

看了一眼坐在榻边,低头扭着衣角的郭芙,她芙蓉一般的玉脸上红晕布满,显得白里透红,更加诱人。

饱满的樱桃小嘴,被细米般的皓齿轻轻咬着,越发红润饱满,令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凤冠霞帔皆已卸下,粉红的中衣紧紧裹着高耸的胸部,随着她略显匆促的呼吸而轻轻起伏。

她坐得很挺很直,仪态端庄,粉红的中衣将雪白的颈项映得仿佛带上了一层桃红,愈加令人心动如火。

“芙儿……”萧月生吞了吞唾沫,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轻轻呼唤了她一声。

“嗯……”郭芙感觉萧月生大哥射来的目光火热炙人,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听到他低沉沙哑的呼唤,这种感觉更甚,她心头有种面对危险的颤栗,就像那面对巨象的蚂蚁,充满了无力感,身体发软,声音似也发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间用力挤出一丝声音。

萧月生看着她那樱桃小口,红润欲滴,恨不能含在嘴里,仔细品尝。

“芙儿……”他紧紧盯着那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仿佛呻吟一般轻声呼唤。

“嗯……”郭芙越加无力,浑身没有了骨头,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直坐,她紧紧将下颌抵在脸前,不敢迎向那火热的目光,深怕一触之下,即把自己化成飞灰。

“嘤……”郭芙不由低吟一声,身子已经被萧月生搂在怀中,饱满如樱桃的双唇被他的大嘴包住,受到他温柔而热烈的啃吮。

“嗯,哼……”她的声音自胸间传出,浑身软若无骨,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啊,……”良久,她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嘴巴重新获得了自由,忙呼呼的大声喘息。

双唇轻微的酥麻,鼻间浓烈的男人气息将她醺得微微眩晕,大脑似乎停止了转动,她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双颊酡红,高耸坚挺的胸脯抵着男人的胸膛,一起一伏。

“芙儿……”他又是将她那微微红肿的樱唇含在嘴中,却并未如刚才那般激烈的啃吮,而是轻轻舔舐,湿滑的舌头轻轻舔舐。

郭芙感觉自唇间传来的酥麻似乎传进了心里面,不由的将胳膊伸出,紧紧搂住男人的身体。

在舌尖温柔的舔舐下,她的小嘴不由微微张开,鼻间轻哼,用力的喘息。

忽然,她口中涌入一只光滑柔韧之物,将自己的香舌卷住,搅动,她忙闪避,却欲逃无门,只能任由自己的香舌被他挤压搅动,更剧烈的酥麻却传入自己的脑门,令她再也无法自由思考,只能任凭这个男人的摆布。

良久,唇分,两人已经紧紧贴在了一起。

郭芙高耸坚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抖动,娇喘细细,隐隐有腻声自喘息间透出。双眼越发晶莹清亮,玉颊酡红如染,挽得一尘不染的秀发已经蓬松散乱,更增妩媚之色。

萧月生微笑着看着她盈盈的大眼,轻笑道:“好芙儿,你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嗯……”郭芙感觉自己的眼睛无法转动,萧大哥那深邃的眼睛仿佛那黑夜的星空,透着无边的神秘,令人欲想一窥全豹。

“小若男——!”萧月生忽然转过头,朝格前轻喝。

静静的没有声响。

大厅里喧闹的声音隐隐响起,大笑声,吆喝声,隐隐传来。

屋里静静的没有声音。

“小若男!出来吧!跟干爹玩这套,岂不鲁班面前弄斧,关公马上耍大刀么”

萧月生将食指轻按于郭芙因红肿而越发娇艳的樱唇,示意她不要出声,对着格窗方向轻轻喝道。

“哼!我就知道瞒不过干爹!嘻嘻——”一声娇脆的声音自窗外响起,格窗被轻轻揭开,露出一张绝色的玉脸,透着几分娇俏可爱,正是杨若男。

她此时面庞娇红,如涂胭脂,眼神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看床上搂在一起的两人。

“小若男,你一个大姑娘家,竟敢来偷看洞房,传出去可再没人会娶你!”萧月生不顾怀中郭芙的轻轻挣扎,满不在乎的说道,却没发觉自己嘴唇上沾满了红红的胭脂。

“哼,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只是好奇么,好了,不看了,真是没意思!”杨若男看了一眼搂在一起的两人,忙羞得躲开眼睛,也没发觉自己干爹嘴上的胭脂,嘴上兀自不软,却身形一矮,溜走了,格窗也被轻轻合上。

“这小丫头,也真胆大!”萧月生恨恨的说道。

“扑哧!”郭芙看到萧月生抹着红胭脂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笑意,轻轻笑了出来。

“怎么?”萧月生不由一愣。

“萧大哥,嗯,这里!”郭芙用葱白的纤指点了点自己越加饱满娇艳的嘴唇。

“肿了?”萧月生兀自不明,眼睛又盯上了那红樱桃。

“不是——你的嘴唇上有胭脂!”郭芙红霞未褪的脸上又红上了几分,羞涩的低声告诉他。

“哦——,这是吃了你的胭脂了!滋味真是不错!”萧月生恍然,带着几分笑意,盯着她娇艳的脸看个不停。

他手上忽然出现一只墨绿方形玉佩。

“律!”他轻喝一声,将玉佩抛起,随后一道金光自他指法射出,没入空中的玉佩里,玉佩忽然凭空不见。

屋里陡然变得安静之极,大厅那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再也听不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也消失不见,外界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喘息声在留在屋内。

“大哥,这是……?”郭芙惊奇的问,顾不得羞涩。

“这是隔音符,外面与屋子声音隔绝,别人再也别想听到我们屋里的声音!”萧月生看着娇艳的郭芙,轻声笑道。

郭芙大羞,用力低下自己的粉首,两只手轻轻扭动,不知放在何处为好。

“芙儿,你是我的了!”萧月生将她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庞轻轻捧起,“芙儿,把你的一切,全交给我吧!”大嘴轻轻覆上她的樱桃小口,温柔的吮吸,缠mian的搅动。

“嗯……”郭芙身体轻轻的颤抖,再也无法思考。

他的手轻轻离开她的面庞,慢慢往下伸去,一边温柔的吮吸她的香舌,大手一边细细摸索。

终于在她圆翘的臀部停下,大手按于其上,仔细的揉捏,隔着衣物,体会着其中的弹姓。

郭芙的身体猛的僵直一下,随后在大手的揉捏之下,变得柔软,轻轻倒在榻上,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萧月生的另一只大手在她高耸坚挺的胸部揉捏,令她轻闭双眸,羞得无法睁眼。

萧月生的脱衣极为熟练,三两下便将郭芙的衣衫解开,轻轻褪去,一具雪白如玉的丰满胴体出现在榻上。

萧月生迅速的将自己衣物脱下,将榻上的锦被覆在她的身上,包裹住她那具完美无暇的美体,然后钻入其中,压在了这具柔软娇香的身体之上。

被浪起伏,呻吟娇喘,襄王神女,共赴巫山yunyu。

………………

云雨初歇,萧月生将郭芙与自己裹在锦被中,只露出肩膀。

郭芙的头枕在萧月生的胸口上,满面桃红仍未散尽,鼻间微微泛汗,更增晶莹可爱。

“萧大哥……”郭芙轻声叫道,声音低低软软,带着几分慵懒与安适,极为娇媚。

“嗯。”萧月生的下颌紧抵着郭芙乌黑发亮的秀发,轻轻嗅着她发间幽幽的香气,也是慵懒的低声回应。

“萧大哥!”郭芙仍轻声低叫。

“嗯”萧月生懒懒的回答。

“萧大哥!”

“嗯。”

“萧大哥!”

“嗯?……怎么了,芙儿?”萧月生有些奇怪的问,看向她。

郭芙摇了摇头,轻声低笑,神态间说不出的欢喜无限。

“到底怎么了?”萧月生实在好奇。

郭芙忽然用力的将他抱紧,面庞紧紧贴在他匀称如玉的胸脯上,轻声道:“萧大哥,我曾经无数次这般唤你,你今天终于应声了!”

萧月生忽然恍然,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她如云的长发,轻笑道:“傻丫头,前些年,苦了你了!今后你就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我们永远也不会分离!……再也不会分离!”

“嗯!我现在是萧大哥的人了,你不要我也不成了!我就赖定你了!”郭芙抬起脸,轻笑,娇艳如花。

到了此刻,她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自己的一场美梦,成为了萧大哥的女人,她惴惴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说不出的轻松舒畅。

萧月生轻笑,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面颊,将她紧紧搂至怀中。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宛如两颗心紧紧相贴。

郭芙渐渐睡了过去,一天的紧张劳累,令她身心俱疲,再经过萧月生的一番折腾,自然很快入睡。

即使她在沉睡时,胳膊仍紧紧搂住他,没有一点儿放松。

萧月生轻轻输入一道元气,令其在郭芙体内温润她的身体,助其恢复疲劳,更加深沉的入睡。

轻轻掰开她的胳膊,怜惜的摸了摸她娇艳恬静的脸,他穿起衣服,下了床,离开,去了完颜萍的屋子。

完颜萍正静静的躺在榻上,眼睛并未闭上,只是呆呆的躺在那里,楚楚动人的脸上,神采黯然。

“夫人!”萧月生轻轻唤了她一声,静静来到她身边,和衣躺在旁边。

“大哥。”完颜萍转了转清澈黑亮的眼珠,轻声回答。

“夫人心里定是难过异常吧!”他忽然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抚mo着她的后背。

“大哥!……呜呜……”完颜萍再也止不住蕴在心底的泪水,放声大哭。

萧月生随手布了个消音结界,怜惜的紧紧搂住她,任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哭泣。

哭了一会儿,完颜萍渐渐止住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抹着自己的眼泪。

萧月生将她的面庞捧在手心,轻轻的舔她脸角的泪珠。

“对不起,大哥……我……”

“嘘,莫要再说,……是我对不起夫人!”萧月生怜惜的亲了亲她的樱桃小唇,有些愧疚的说道。

“不……”完颜萍摇了摇头,“我已经想通,只是心里有些委屈,哭完了,也就没事。”

萧月生又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下颌轻轻摩挲着她柔软光滑的长发,轻声道:“夫人呐,其实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们。”

“秘密,什么秘密?”完颜萍仰头问。

萧月生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妻子,终于下定决心。

“……你知道我们会长生不老么?”

“长生不老?大哥,你的意思是……?”完颜萍用力转过头来看着萧月生,有些好奇的问。

萧月生轻声笑道:“长生不老么,就是跳出生死轮回,不会变老。”

完颜萍呆呆的望着他,忽然扑哧一笑:“大哥——,你干嘛这么逗我,世上的人都有生老病死,哪有永远不老的人呢!”

萧月生平曰虽然说自己道法通天,身体金刚不坏,无人能伤到自己,但从没说过关于长生的话。

只是今曰他心中实在愧疚,便将心底蕴藏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夫人完颜萍。

萧月生摸了摸她的长发,大手停在她雪白如玉的颈项上,仔细抚mo,体会着她的光滑细嫩,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前人可能做不到,但我们却可以,夫人,你感觉自己与十几年前有何不同么?有感觉到自己变老么?自己可曾生过病么?”

“变老?我是没感觉到自己变老,但我只以为是自己内力变得深厚,生活舒服,再加上你的灵丹,所以一直没生过病,老得比别人慢呢。”完颜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仍旧如少女一般光滑。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一点儿也没变,皮肤仍旧光滑如前,半点皱纹也无,令那些贵妇们羡慕得不得了,这些年只见别人渐渐变老,却忽略了自己。

其实她的身体确实如少女一般,一点儿也没有变化,但她的心却有着岁月的痕迹,变得成熟雍容,风华高贵,其气质,令人无法认为她是一个少女,虽然她仍旧有着少女的外貌。

只是那些嘉兴城的贵妇们常常在一起,并未能觉察其中异处罢了。

“难道……?我们真的不会变老?”她忽然睁大了双眼,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萧月生点了点头:“你知道为何我总是让你们同我双xiu么?”

完颜萍羞涩的看了他一眼,想起那些羞人的姿势,那些荒唐的情景,玉脸便有些发烧。

“每次双xiu时,我会将自己的化成神气,注入你们体内,助你们结成元神,修成神气,则会如我般,长生不死。”萧月生极为郑重的说道。

完颜萍点了点头,心下却有几分相信,却也仍带着不敢相信的意味,满是震惊与喜悦。

千百年来,无数人,无论何等英雄豪杰,在时间面前,在死亡面前,却只能俯首,无力挣扎,最终归于尘土,一切成空。

而今天,完颜萍却知道自己竟然能够超脱死亡,这等惊喜,对她的冲击是何等强烈!

她心底对大哥娶郭芙的难过,在这种惊喜面前,根本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夫人,你想,如果只是我们两人,百年过后,你会不会腻烦?”

“你可能觉得不会,那好,我们在一起一百年,你不会,两百年呢?一千年呢?你还敢说自己不会么?”萧月生将她搂在怀中,平静的口气,轻轻的声音。

完颜萍想了想,却也不敢说,她想说不会,但没有经历过,实在也不敢保证,那般长的时间,确实超乎她的象,她无法相象自己活上一千年,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所以,我会这般娶几位妻子,因为我怕自己会麻木,会厌烦,也可能孤独,多几个人,便是多几分变化,才能让我们快活的生活。你说是么?”

“嗯,原来如此,大哥,你这样一片苦心,为何不早与我说呢,让我担这么多的心思!”

完颜萍柔软的玉手轻轻摸着萧月生的脸,有些嗔怪的说。

萧月生将她小手按在脸上,轻轻摩挲:“唉,我其实是让你过平常人的生活,当不知道自己长生不死时,会感觉到时间的宝贵,生命的宝贵,便会有常人的喜怒哀乐,但知晓了之后,心态便大不相同,时间再也没有了意义,你再也回不到平常人的心态之中,我一直想等你自己有所察觉时,我再告诉你们,也让你们经历一次正常的人生。”

完颜萍紧紧的将他抱住,难得的主动,心中实是感激得无以复加,没想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这般情深意浓,他能有这般心意,便是娶几位妻子,又能如何,都怪自己太小心眼,误会了大哥!

萧月生将大手轻轻伸入她的胸与臀,轻轻揉动。

完颜萍丝毫没有推却,反常的主动热情起来,让萧月生尝到了她的另一番醉人滋味。

待他将其余众女一一安慰完毕,回到郭芙房中时,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他便脱了衣衫,重新跳到被窝里,搂着她,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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