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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9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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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总、理气得不轻,颤着声音问,「你这是和我说话吗?」

白雪岚居然不怕,「我和谁都这么说。」

「好!好!你这样目无上级,看来这总长你是不想gān了。」

房中忽然死一样沉默。

宣怀风心脏扑腾一跳,知道事情要糟,不敢犹豫,快步走到房门,对那几个看门的护兵说,「我有急事要见总长。」

护兵们早知道白总、理和白总长是一家子。

他们又不是聋子,早听见里面吵得天翻地覆,猜到宣怀风是来救场的,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立即放行。

宣怀风随便敲了两下,不等里面回答就推开了门。

一跨进去,看见白雪岚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着,两人默默对峙着。

不用问,站着的一定是白雪岚那个权势灼人的总、理堂哥了。

「报告总长,」宣怀风走过去,中规中矩对着白雪岚说,「京华医院的徐副院长有急事想和您面谈。」

白雪岚问,「什么急事?」

「他没说清楚。下属猜想,应该是总长目前伤势的治疗方案。」

「我这里正招待总、理……」

白雪岚一语未了,白总、理不高兴地截断,「我不需要什么招待,忙你的去吧。」

转过身,大步霍霍出了房门。

外面原本跟他来的几个护兵匆匆赶在他后面。

宣怀风回过头,看着几道背影在石门处一拐,估计是往公馆大门去了。

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

白雪岚自他进来,就一个劲把他从头到尾慢吞吞的打量,此时忽地笑了,问宣怀风,「你是来救驾的吗?」

一边问,一边伸出手,握住宣怀风的手腕,把他拉近身边。

宣怀风想不到他到现在还嬉皮笑脸的,毫无正经,没好气地问,「救什么驾?你又不是皇帝。」

白雪岚道,「不管怎样,多谢你这番心意。」

顿一顿,话锋忽然又一转,「不过,你虽然好意,却做了坏事。其实我正借这个机会和这位总理大人打擂台呢,偏偏被你中断了。你说,怎么赔偿我才好?」

宣怀风一愣,气得五脏几乎移位。

这才真叫狗咬吕dòng宾呢!

宣怀风俊脸紧绷起来,冷冷道,「那也容易,我这就帮你把总、理请回来。」

转身就要走。

白雪岚赶紧一只手臂环了他的腰,讨好地央道,「别走,别走!算我病糊涂了,脑子发昏胡言乱语还不行吗?你对着我,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呢?哎呀,我的伤口好疼……」

宣怀风背对着他,他索性就把脸贴在怀风后腰上,真真假假地呻吟起来。

这哪里像个叱咤风云的海关总长?

完全就是个市井无赖了!

宣怀风知道他那些叫疼里至少七分是假的,但也不好真的丢下他走人,只好把身子转回来,低头看着他,正正经经地说,「总长,你要是身上不舒服,就好好躺下休息,别劳这么多没必要的心神。」

白雪岚言听计从,「你说的对,我应该躺下,劳驾你扶我一把。」

宣怀风不好拒绝,只能过来,扶他躺到chuáng上。

「请你好好养伤。」

宣怀风说了这句,打算要走,又被白雪岚抓住手腕。

他心里不禁气了,脸上显出不耐烦来,正要开口,白雪岚抢先说道,「我就只说一句话。你让我说了,我就松手。」

宣怀风无可奈何,叹一口气道,「好吧,你说。」

白雪岚躺在枕上,抬起眼,深深看了他半晌,才低声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宣怀风怔了片刻,才知道他这句指的是什么。

看看自己被包扎的手掌,伤的地方似疼非疼,似痒非痒。

心里却又似喜非喜,似悲非悲。

全不是寻常可言的滋味。

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好一会,宣怀风才道,「你已经说完一句话,总可以放开我了。」

白雪岚仍握着他,问,「你信我吗?」

宣怀风大为踌躇。

固然不能说不信。

但是说信,倒更为矫情,仿佛两人有了什么别的东西约定了。

宣怀风不肯回答,只说,「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昨晚本来就喝醉了,我自己也不够小心,没站稳,不然,也不至于摔这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