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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21日Ctrl+D 收藏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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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霄双眸深沉,一瞬不瞬的盯着沈默,始终保持锻炼的身体依旧硬朗迷人,此刻布满了汗水,浓烈的雄性气息扩散,撩·拨着本就灼热的温度。

下面深深的动了一下,楚霄粗声呼吸,紧紧的拥着怀里的爱人,用他的独有温柔包容着,带着爱人一起慢慢沉沦。

端午前一天,楚霄在外地出差,沈默送走小东,坐在客厅看着电视,当他看到正在播报的一段新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打电话给楚父报平安,用冷静的语气柔声宽慰,但是谁也不知他自己内心有多紧张。

楚霄住的那家酒店还是他在网上给定的,沈默在客厅转了两圈,耐心被消磨gān净,他穿起外套走到玄关处,正准备换鞋,大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伴着略显喘息的声音,“老婆,我回来了。”

沈默站直身子,摸摸楚霄的胳膊腿,这才安心的舒口气,“没事就好。”

“我没事。”风尘仆仆,连口水都没喝,一心只想着赶回来的楚霄不停的安慰在他怀里的老伴。

“嘶....”脖子上有刺痛,楚霄捧着沈默的脸,“张嘴。”

沈默抿抿唇,配合的张嘴,在他嘴里的手指碰到左边一颗有点松动的牙齿,他咽了口口水。

“你这颗牙本来就不好,再出个事,能疼死你。”楚霄把袖子撸起来,手臂递过去,“用另一边牙齿咬。”

沈默嘴角抽搐,转身,懒的再打理他。

两年后的冬天,楚父辞世,享年97岁,陪伴他的是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重孙,闭上眼睛的那刻,他是安详的。

康源在楚霄50岁那年以楚父的名义捐赠给贫困区大额资助金,并且会每年拨款一部分赞助郊区孤儿院的孩子。

小东的名字当年是沈默取的,姓楚,单名一个湛,只是希望他为人坦dàng,能像楚霄那样,好在对方没有让他们失望。

楚霄55岁那年就退出工作岗位,将康源转jiāo给小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三十年的朝夕相处,他把小东当唯一的儿子,也是康源最合适的继承者。

没过几天,沈默跟楚霄离开了大都市,他们选择了M市的一个小镇。

在院子外面围了一块地,种了不少蔬菜,楚霄跟镇上的老头不一样,他们每天吃完饭后会约在一起喝茶下棋。

而他每天都围着沈默打转,年纪越大,他越觉得时日不多了,想好好的陪着老伴。

“楚霄,你把手拿开。”沈默拿掉鼻子上的老花镜,皱起了眉头。

某人装作没听见,蹭到他怀里,花白的头发给蹭成jī窝,“你今天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没亲我。”

声音里有着委屈。

沈默无奈,他在楚霄额头的皱纹上吻了一下。

某人得寸进尺,抬头把脸凑过去,沈默斜他一眼,才低头亲了亲。

第一场雪来的突然,沈默身子本就不好,这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小东接到楚霄的电话,当天他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跟妻子一起带着几个医生去了那边。

沈默一病,楚霄连饭都吃不下,冷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医生检查他的身体。

“大爸,二爸不会有事。”小东在边上低声安慰,他的眼中尽是担忧。

“是啊,二爸吉人自有天相。”妇人把热水递过去,轻声说,“大爸别担心。”

“我不担心。”楚霄望着chuáng上的爱人,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反正他一走,我是肯定会跟着他的。”

妇人不忍的偏头,偷偷抹泪。

年前,沈默能下chuáng活动了,他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时感慨,那天晚上,他躺在楚霄怀里,说了很多话,到最后楚霄扛不住困意睡着了,他还在自言自语。

“楚萧,我要走了。”

楚萧猛地惊醒,他抖着手胡乱的抹去脸上的冷汗,把枕边的人搂在怀里,大声的呼唤,“小默,小默,老婆..”

“怎么了?”沈默摸索着拉开chuáng边的拉绳,屋里的灯打开。

“我以为你不在了。”楚萧的呼吸很乱,思绪也很乱,紧紧的抱着沈默,他的声音颤抖,“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说你要走了,我怎么叫你都不回头。”

沈默抬手轻拍着神情慌乱的男人绷紧的后背,轻声安慰,“楚霄,你上个月刚过完60岁生日,怎么还哭哭啼啼的。”